楚驥寒是一直把內心活動藏得很嚴實的人。
即便心中草泥馬已經奔騰了起來,他在初曉面前也依然能泰然自若的裝正經人,嚴肅人。
可現在這麼吻着,有點裝不下去。
畢竟是青春期來得晚的衝動少年。
當然會有很多很多黃顏色的念頭噌噌噌的冒出來。
沒有經歷過,怎麼可能知道如何壓制。
唯一壓制的法寶就是初曉的不願意給。
男人都希望一步到位,直接扯了衣服就可以提槍上陣是最好的。
可是初曉心裡堅持,就不會縱容。
且不說兩個人相互並不瞭解。
而且他們之間存在很多問題。
如果楚驥寒真想和她交往,尊重她纔是前提。
否則她只能把楚驥寒歸到花花公子的行列。
楚驥寒好不容易等初曉心甘情願的同意跟他交往,怎麼可能再招一身腥。
便也忍了。
也不知道要忍到什麼時候。
不過初曉對他的靠近,楚驥寒還是偷偷興奮了。
總覺得在京都熟人太多,不適合談戀愛。
楚驥寒想方設法的假公濟私,爲他遲來的青春期任意妄爲。
g城北區的那塊地皮,已經在打地基,現在只是工建部的事,但是楚驥寒依然把初曉拎去了g城。
美其名曰,市場部和工建部銜接好,對後期市場部職責了會有好處。
私人飛機一起飛,楚驥寒就讓機艙裡的人離開,獨剩下他和初曉兩個人。
他要拉手,初曉也讓他拉。
要親一下就讓他親一下。
抱也是可以的。
就是不準亂摸。
不過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親啜,楚驥寒也知足了。
抱着初曉的時候,他就覺得初曉這體重身材剛剛好。
楚驥寒並不覺得自己膚淺,如果我連你的相貌身材都不喜歡,如何有精力去發掘你那閃閃發光的內在?
窗外的雲層還是灰烏色的。
京都的雪會一直下。
一路往南,天空會越來越通透。
天氣預報說,g城今天的天氣,晴。
楚驥寒躺在初曉的腿上,“初曉,爲什麼不打耳洞。”
“爲什麼要打耳洞?”
“女孩子戴着鑽石或者珍珠的耳墜子,多漂亮。”
爺想送你耳環,你個蠢貨聽不出來?
“打耳洞會痛啊。”
“痛一下就好了。”
“可我聽說很多人會過敏,如果戴裝飾的還會化膿,還是算了。”
“那就不買裝飾的,買鉑金底料的啊。”
“......”總裁大人,小的不想花那個錢行了麼!!!
你真特麼跟古時候那個皇帝一樣,災民吃不起飯了,你就問人家爲什麼不吃肉,傻叉!
“初曉,我送你。”算了,你個傻叉不懂,我直接說好了。
“我不要。”
“!!!!”我送你你居然不要!你是真不要還是假不要!!
“不要送我東西。”等我自己買得起這些東西的時候,你再送我,那樣會讓我覺得稍稍平等一些。
楚驥寒冷了眸,他鬱煩的翻了個身,還是躺在初曉的腿上。一想到初曉那麼窮,就真不是一點點的煩。
“你妹妹現在多大?”他找着話題。
“現在讀高中。”
“......”說什麼呢,找不到什麼話題。
兩個世界完全不同的人。
他不能和她說上流社會的話題,因爲她插不進來。
可他就是想和她說說話,哪怕是說她有什麼樣的經歷纔會變成個女混子的。
“初曉,你和人打過架吧?”
“嗯。”
“被打過嗎?”
“嗯。”
“同學?”
“大人。”
突然,初曉拍拍楚驥寒的臉,“總裁,您起來看,那邊的雲,變白了。”
楚驥寒坐起來,看着初曉指着窗外的手指,淡睞一眼她的側顏,眼角那裡,似有潮溼的水黏。
他突然想問她,打你的大人是誰?
你小時候因爲偷東西被抓到過,所以被大人打了嗎?
你肯定是個小*!
他沒問,因爲他知道初曉不想說,在轉移話題。
楚驥寒對初曉的感覺是複雜的。
頭髮黑亮,身材迷人,五官恬秀精緻,性子活潑爽辣,這真是特別好的硬件。
可是她這愁人的家世。
連做女朋友,都不行。
他可以給初曉很多錢,補償她?
伸嘴過去碰她嘴,碰得自己心旌意搖,碰一次就覺得自己尚年輕,自控能力差並不丟人。
更何況,這是晚到的青春期。
自控力更差。
摟過初曉就猛啃,越啃越急,手也不安分起來。
“總裁!您!您再這樣!我以後不跟您出差了!!!”
楚驥寒放慢速度,“我連吻你也不肯嗎?哪有這樣做人女朋友的?”
初曉後仰着脖子躲開,他那什麼東西都不知羞恥的抵着她的腿了,還想抵賴他的鬼心思?
這是他的飛機,她總不能自己跳,“我們只是先交往一段時間,我並沒有做你女朋友。”
楚驥寒有些微怔的看着初曉。
他忽略了初曉性格上的強硬。
是不是說,如果不成爲女朋友,初曉一直都會是這樣的態度?
不讓他碰?
好不容易製造的二人浪漫世界,無論楚驥寒如何努力討初曉開心。
初曉始終守着最後一道防線。
絕不可越雷池。
楚驥寒從高中開始接觸家裡的生意。
多年的經商經驗告訴他,有些事情得快手快錘,有些事情耗的就是耐心。
初曉這盤菜,他要吃。
但也得等。
初曉對他的心似乎還沒有完全敞開.......
從g城回來,都沒有什麼進展。
從臘月初開始,處處都開始準備年貨。
楚驥寒對初曉的心思,並沒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在公司裡,他們做得太隱蔽。
下班並不擠高峰期,通常都是楚驥寒去停車場,初曉後去。
如果初曉被其他同事纏上,不能去地下車庫,便自己去坐地鐵。
唯一一個看穿了楚驥寒對初曉心思的人,是alina,所以爲了不讓這段戀情曝-光,alina也悄悄的散佈各種煙霧彈。
alina太瞭解楚驥寒的性子。
越是難啃的骨頭,越喜歡啃,項目上也是如此。
alina是看到了初曉結局的人,因爲她知道楚驥寒是楚家獨子,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是必然的。
初曉的自尊和韌勁還有工作能力,alina也看在眼裡。
她只希望到了最後,初曉不要被傷得太深。
畢竟楚驥寒纔是她真正的老闆,她總不能去提醒初曉,跨階級的戀愛,是不會長久的。
有些鴻溝,一開始就存在,到最後也存在。
alina有時候想,其實應該讓楚驥寒儘快對初曉失去興趣,這樣初曉會早點知道。
如果楚驥寒耗的時間越長,其實初曉死心塌地的可能性越是大。
畢竟不是誰都可以長期抵得住楚驥寒這種全方位高帥多金的男人魅力。
alina敲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
楚驥寒忙得要飛。
這些日子,每天要擠出時間來安排他和初曉的時間,工作感覺都擠了。
頭也未擡,但知道是alina。
“總裁。”
“嗯。”
“有點事想和你說一下。”
“你講。”楚驥寒看着手裡的合同蹙眉,這第八條几個意思?什麼叫“無條件”?
直接在合同上打了個叉。
“馬上過年了,我看初曉是外地的,又是表現特別出色的新人,對於這樣公司培養起來的人,應該對她更好些,她纔會留在公司好好付出。
不如我下午陪她去買幾身衣服,算是公司過年送她的福利,給報銷,行麼?”
alina其實就想提醒楚驥寒,你沒發現初曉穿來穿去就那麼幾件外套嗎?
泡妞是要花錢的。
楚驥寒擡了頭,看着alina,alina看透了他的事,他心裡清楚,但自己的心腹並不擔心到處碎嘴。
哎,你以爲爺不想給初曉花錢嗎?
她根本就不要。
“她似乎不喜歡。”
“女人嘛,你送什麼東西都要問她的意願的話,不管是於情還是於理,都會說不要。
買好了,送去,她不要,你就當着她的面燒了。
看她要不要。”
楚驥寒一拍桌子站起來。
你妹的,你個狗頭軍師,怎麼現在才說!
之前是進入休眠狀態了嗎?
害爺白忙活這麼久!
真想宰了你這顆狗頭。
alian以爲自己觸了總裁逆鱗,嚇傻了。
總裁,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說的,您老人家別動氣,別動氣。
總裁大人當然不會動氣,“alina,你真是我的好秘書。”
楚驥寒最擅長收買人心,哪怕心裡最看不慣的下屬,只要她能爲公司賺錢,他都能昧着良心誇。
更何況alina讓他這麼順眼的秘書,他怎麼可能會生氣。
疼還來不及呢。
“下午,工作的事情處理好了,你陪我去一趟商場,看看初曉穿什麼好看。”
alina儼然成了楚驥寒的帳內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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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初曉接到楚驥寒的短信,讓她回家等他。
其實初曉經常覺得自己和楚驥寒*了。
楚驥寒每次短信,從未說過,你回你的家。
他說的那個家,好象真是他們兩個人的。
他的短信都是----
我晚點回家。
你回家等我。
我先到家等你。
家裡還有什麼菜?
今天有菜,我就不往家裡買了。
初曉,家裡燈泡壞了,我出去買一隻,你在樓下等我,省得黑。
客廳裡少塊地毯,晚上我帶塊回家。
楚驥寒的短信,初曉發現自己一條也沒有刪。
明明是她和周悅合租的房子,最後有一種被楚驥寒鳩佔鵲巢的意思。
周悅近來情緒有些不對勁,晚上總是十一點過就回家了。
楚驥寒也在那個時候離開。
初曉也不知道楚驥寒回不回來吃飯,他也沒說,便發了短信去問,“你晚上回家吃飯嗎?”
“吃啊,你先吃,別餓着了,給我留點就好。”
初曉悶好飯,把菜也切好,閒來無事的時候,就翻着短信。
原來她和楚驥寒都聊過這麼久了。
現在他終於不亂叫她請吃飯了,革-命真不容易。
她是想等楚驥寒回來再燒菜,這樣他就可以吃上新鮮熱菜。
初曉一直從關着的玻璃窗往樓下看,楚驥寒的車子回來了就會停在樓下。
她看見車子就去炒菜,幾分鐘就可以上一個菜。
看見楚驥寒那輛黑色轎車拐進視線的時候,初曉歡欣一跳,轉身跑向廚房。
楚驥寒摁響門鈴,等人打開。
門打開,初曉頭上戴着浴帽,拴着圍裙,手裡還拿着銀色菜鏟子。
廚房裡抽油煙機嗚呼呼的叫,菜在火燙過的油裡哧哧的響。
初曉來不及看楚驥寒手裡拎着的東西,轉身往廚房裡跑。
楚驥寒愣了愣,好象是女主人等到了男主人回家的感覺。
他以爲初曉都吃過了。
楚驥寒從衛生間裡洗了手和臉出來時,菜已經擺了兩個上桌。
“再隨便飄個素湯,我們就夠了。”
“行。”楚驥寒去廚房拿碗盛飯。
兩菜一湯,初曉從來不會做多菜,楚驥寒吃習慣了,也不覺得寒磣。
以前內心活動總說初曉是個窮鬼,現在也不怎麼說了。
“初曉,吃完飯,我洗碗。”
“啊?”
太陽從西邊出來?
大少爺從來不洗碗!!!!
楚驥寒今天被alina一點撥,覺得自己又聰明瞭,“嗯!你做了菜嘛,我洗碗,免得你太辛苦。”
辛苦什麼啊,不就是洗兩個碗麼?
洗兩個碗還能累死人?
你們這些女人,就喜歡形式主義。
初曉很開心的端着碗,“其實也沒什麼,洗兩個碗而已。”
楚驥寒心說,別裝了,看你嘴巴翹成那樣,心裡已經嗨翻天了吧!爺幫你洗碗,你都爽死了吧!
虛僞啊。
吃完飯,楚驥寒做出一副積極得不能再積極的樣子去洗碗。
廚房也擦得乾乾淨淨。
對於一個喜歡乾淨的來說,做乾淨點纔有成就感。
洗碗這種低智商的活,實在是顯示不出什麼優勢,算是違心做完。
初曉一直站在廚房門口看着楚驥寒幹活。
男人身材太高,在狹小的廚房裡轉來轉去顯得擁擠。
如果以後,她也能找個這樣的男人結婚,那麼一定要努力賺錢買個大房子,讓廚房大一些。
好讓她的男人站在廚房裡洗碗也可以帥到銀河系。
不過如今這個男人,即便在如此逼仄的廚房,也已經帥到了銀河系。
他時不時回頭過來朝她笑的樣子,跟雪夜裡開出了一樹銀花一樣。
楚驥寒擦乾了手離開廚房,拉着初曉往廳裡走。
“我買了些東西給你。”
“你給我買東西做什麼?”
“給你穿啊!”
“衣服?”
“對啊!”
“我不要!!”
“那我燒了!!馬上就燒!反正也才幾萬塊!”
“......”初曉站在那一堆紙袋面前,氣得臉都漲青了。
這是先斬後奏啊!
她可不想欠他任何東西!
她是喜歡錢,也不至於老想着別人送她東西。
楚驥寒拿了大衣出來,一抖,披在初曉的肩膀上。
她沒有想過初曉適合什麼顏色,就是覺得初曉皮膚白,穿什麼都好看。
正好畫報上的模特穿的橙紅色大翻領羊絨大衣,版型很正。
初曉穿着一定比這個模特好看。
初曉個子高,皮膚白,身材好,高跟鞋穿上,配這個齊膝的大衣,一定很帥。
帥!
這個字是當時楚驥寒想到的。
把初曉推到鏡子前,初曉看着披在肩上的橙紅大翻領,有一股軍裝範。
皮膚更白了......
似乎更精神了......
臉頰上似乎襯出了胭紅的顏色......
楚驥寒心裡哼哧,你個小樣!
跟alina說的簡直一模一樣。
你們這些女人啊!
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難弄?
明明結果都是一樣,非要繞那麼大個彎彎。
嘴裡說不要不要,真買了,只能喜歡得不要不要的。
初曉剛想脫,別說摸上去的手感,就是單這版型,也不是差的面料做得起來的。
價錢一定不菲。
她不想要。
“初曉,我這個人的脾氣並不那麼好,如果我買了,你脫了讓我去退,我是拉不下那個臉的,我就燒了,倒上zippo的汽油,扔到雪地裡去燒,然後再用雪埋了。”
楚驥寒說得極認真。
初曉在鏡子中看到了他的冷臉。
“我給自己的女人買件衣服的權利都沒有了?”
初曉一噎,誰是你女人了啊!
我們可啥關係也沒有!
不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真有點不清不楚的感覺。
“太貴了,我慢慢還你錢吧。”
“你敢!”楚驥寒一挑眉,“你敢還我,我就當你面把錢燒了。”
初曉苦着一張臉,總裁大人,您除了燒,還有別的法子不?
爺就喜歡燒,你能怎樣嘛!
“初曉,周悅哪天回去?”
“臘月17,她請了假。”
“那我18搬過來跟你一起住......”
不要臉就對了。
初曉看着鏡中的楚驥寒,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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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園主樓裡,氣壓極低。
一家人坐在廳裡,一陣又一陣的沉默。
“闖闖這個問題,不是我說,你們做父母的,早就好管了!
你們只想着你們自己出去玩,年年從北到南,從南到北的騎行,滿世界跑,現在孩子出了問題,你們又來怪我們當老人的沒管好!”
劉湘半斜側着坐在沙發上,背對着楚峻北和李沁兒,彆着臉,字字句句都是委屈。
楚建勳拍拍劉湘後背,“你也彆氣,峻北就是說了兩句闖闖不像話。沒有怪你的意思。”
“他怎麼不是怪我?好象闖闖現在跟那個秘書走得近,都是我縱容的一樣!”
楚建勳回身過去,看向坐在另一方沙發上的楚峻北,“峻北,你也知道隔代教育必然會*,他小的時候肝做過手術,我們都不敢訓他,罵他,怕他動肝火生悶氣。我們也是爲了他的身體。
總不能一犯錯就讓你打,對不對?”
李沁兒只勸着讓爸媽不要生氣,做兒媳的,怎麼敢怪公婆,是自己疏忽了。
“爸,媽!”楚峻北沉嘆一聲,眉蹙得極緊,“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可闖闖很少在外面吃飯,從他反常開始,你就好跟我說了。
現在弄成這個樣子,長輩還怎麼管?
我們家就闖闖一個獨子,不是說還有別的兒子,哪怕那個姑娘門第稍小點也無所謂,可是那姑娘家裡是連門都沒有,你們想想這個後果。”
劉湘站起來,看也不看楚峻北,有些負氣的委屈,“你就是怪我!都是我沒管好我的孫兒,全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我去跟他說叫他收斂!”
李沁兒站起來去扶住婆婆,“媽媽,您彆氣,不是您的責任,闖闖是我沒管好。”
“我上樓了。”劉湘推開李沁兒的手,心裡實在是難過,孩子好的時候,沒人來說個功勞,孩子犯了糊塗了,都來指責。
劉湘進了自己房間就給楚驥寒打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抽鼻子,“你個混小子,你到底要不要回家來!看着奶奶畏罪自盡了,你就高興了!!”
楚驥寒哪知道電話接起來奶奶就哭了,“奶奶?怎麼了?”
“你回來!我身體不舒服,你要不要管我了?”
“管的呀!”
“你爸爸罵了我!!!”
“他怎麼敢罵您啊!”
“他看我不順眼,你回來給我報仇!”
“好好好,我立馬就回來。”
劉湘掛了電話,看到楚建勳上樓,癟着嘴抽鼻子,指着門外發火,“就沒見過他們這麼當父母的!!!”
“是是是,是他們混帳。”
“姓楚的要過二人世界,把孩子扔在湘園我帶,我給他帶大了,他還要怎麼樣!我帶大了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一來就質問我!我到底是不是他親媽!”
楚建勳抱着妻子,只能寬慰着跟妻子一起罵兒子,“是是是,他不是東西!那東西欠揍!”
劉湘總算心裡舒服點了。
一個小時後,楚驥寒回到了湘園,他是怎麼也沒料到,向來不管他的父親,最近對他的行蹤也是瞭如指掌!
*******
【【親親們明天見啊,月票給點飄飄。ps:雖然初曉不是你們猜的綁匪的女兒,但始終是個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