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榿木別墅內——
“有事就說。”桿孜笙即便只是在隨意的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卻也依舊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從對面射過來的那兩道熾熱的目光,這讓她很是不舒服,終於,她耐不住性子的不屑的說出了這句話,就連頭也沒有擡一下,可對面的原榿木好像是絲毫沒有聽見一樣,仍舊保持着那輕易就令人噴鼻血的姿勢,以及那雷打不動的注視着她的目光。桿孜笙是一個沒有那麼多耐心的人,她從來就喜歡速戰速決。便也就懶得再跟他磨蹭了,於是便準備起身就走。
“那就陪我三天吧。”原榿木同樣還是一那樣一副邪魅的眼神壞笑着望向她。好像就斷定了她一定會答應自己這個無理的要求一樣。而聽到這話,桿孜笙卻反倒停下了腳步,先是呆住了幾秒。但繼而,卻是突然一笑。那一瞬間的笑容,足以讓衆人感到驚豔萬分,卻又驚豔得不同於那些風流俗氣的人。“怎麼?這三年,你難道就沒有恨過我嗎?”桿孜笙轉過頭來,直直的盯着此刻仍舊帶着一臉玩味的原榿木。那樣的氣場,任誰遇到了,只怕都會不自覺的感到恐懼吧。只是,原榿木就偏偏不是這樣,他好似沒有一點兒害怕,而且還回以桿孜笙熾熱無比的眼光,那眼神中,充滿着溫情與愛護。“那你呢?”桿孜笙好像沒有預料到他竟然會這樣反問自己,當聽到這話,原本還是如同一朵高傲冷豔的紫玫瑰一般的桿孜笙眼中卻突然多出了些許的憂傷:是啊,這三年裡,我恨你,我也無數次想要忘記你,可更多的是——想念你!而這些許的憂傷在下一秒便被她隱藏到了內心深處。她桿孜笙從來都不容許自己軟弱,即便是在自己摯愛的人面前。只見,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原榿木,嘴角揚起還未消散的笑容。待走至他的面前,便如同君臨天下一樣的將身子微微俯下,緩緩地,將紅豔的嘴脣伸至他的耳後,微微啓脣,一陣淡淡的奶香味散出:“當然恨,只是,這三年來你對我的報答——也夠多的了吧!現在,三年到了,你?難不成是來找我敘舊的?”正當桿孜笙準備直起身子來,原榿木卻在突然間站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及到桿孜笙此時離自己僅僅只有不到一釐米的距離,桿孜笙措不及防的迅速站立起來,下意識的,雙手緊緊抓住原榿木腰間的衣服。而她的臉頰,幾乎也已經完全貼在了他的胸膛。該死!今天這是倒了什麼黴啊!桿孜笙正想着今天的這一切讓她不能理解的事時,她的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呢喃聲,還微微伴隨着一點兒熱風:“如果,我說我是來找你過日子的呢?”聽到這話,桿孜笙直接愣住了,心裡不由得一酸:原榿木,我好想你,真得好想你!但——她似乎又想到了那些過往的舊事。桿孜笙不動痕跡的掙脫開來,重新迴歸到了那超然的氣場,坐回了那處亮皮沙發上。:“還是說正事吧。”看到桿孜笙此時的淡然,原榿木知道,此時的她心裡是有多麼的難受,這三年裡,他一直都在躲着她,但他不是沒有偷偷看過他。每一次,他都只是在暗中默默地守候着她,保護着她,而他也知道,他一直都在尋找着自己。但是!他不能將她留在自己身旁,一旦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就連她也會跟着自己一起遭殃。而現在,他之所以會回來找她,是因爲他需要保護她,同時,也是爲了讓真相浮出水面……
“既然要報答我,那我可就需要點兒甜頭。”原榿木緩緩的走向餐桌,隨手拿起一個玻璃杯倒了點兒水喝。“甜頭?這三年裡你得到的甜頭難道還不夠嗎?”桿孜笙故意將聲調提高了些許,顯得格外諷刺,但是卻依舊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他。而原榿木聽到這話,眼睛竟浮現出了幾分認真的神色,正在倒着水的雙手也瞬間停在了空中:三年?我得到的甜頭?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行,先不能告訴她!既然她還不知道當年的真相,那就乾脆先瞞着她吧。
“怎麼?說不出話——”“那就三天吧,三天之後,我再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正當桿孜笙想着繼續“乘勝追擊”時,她沒有想到原榿木竟然會放出這樣一段話,瞬間,她的腦子彷彿有些許的沉重:三天後——再也不打擾我?!“呵!可笑!”桿孜笙極力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悲哀,明明,她在心裡渴求着他不要再離開自己了,可是她卻硬是倔強的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此刻的她,只想逃跑,跑到外面去,讓她呼吸一下冰涼的空氣,好讓她冷靜下來。而正當她準備不顧一切向門外走去時。突然間一團溫暖從背後讓她措手不及的環抱住了她,只見,原榿木正萬分享受的用他的下巴輕輕抵着她的頭頂,一隻手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脖子,而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正當桿孜笙還在驚訝與難堪之間徘徊不前時,一聲厚厚的男低音傳到了她的耳畔:“如果說,再加上桿孜暮和——”聲音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停住了,彷彿是實在不想要念出接下來的這個名字一樣,但接下來,卻傳出了“門捷”二字。原榿木接着說道:“現在,你確定?還是可笑嗎?!”桿孜笙的心突然一顫,畢竟,這兩個人在她心裡的地位,甚至是超過她自己的命一樣的存在啊!但是,如果答應了他,那麼三天之後……可是——“好!三天!”桿孜笙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在這兩者之間,她終究還是選擇了前者。而原榿木即便是在心裡早就料到她會這樣子選擇,但不難發現,他原本充滿戲謔的眼神卻突然間露出了些許的失落,然而,卻在下一秒重新煥發了光彩:“但有個條件,你必須——跟我睡!”桿孜笙絲毫沒有料到他會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原本她是怎麼也不可能答應的,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好!”這其中的原因,或許,是因爲這場賭博下的賭注是哥哥與門捷吧?又或許,直至因爲自己內心的那一點點的衝動與希望吧!
藍天,白雲搭配着暖暖的陽光,一切,都在發生着不可預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