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太陽逐漸升起的時候,身着一襲白色滑沙睡裙的桿孜笙慵懶的倚靠在欄杆上,光影絲絲點點的落在了黑卷的髮絲上。一陣微風吹來,幾縷髮絲從肩膀落在了桿孜笙深黑色的瞳孔前,微擋住了她的視線,模糊中,她看到了一個人影,而那人影彷彿正在與自己對視。突然間,桿孜笙感覺到一股熱流,那種感覺,很熟悉,很熟悉。就像——三年前的那種感覺。桿孜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深黑的瞳孔無限放大,瞳孔中的是驚訝?是怨恨?是思念!
“小笙!門捷!快來!出事了!”正當桿孜笙準備掀起那幾絲礙眼的捲髮時,桿孜暮的聲音突然從房外傳了過來。桿孜笙眼中突然出現了幾分焦急,連忙反頭,正準備跑向客廳,卻不經意的瞟了一下樓下原本那身影所處的地方。卻發現早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幾片,剛發芽的嫩葉?一陣冷風吹來,桿孜笙突然發現有些冷,頭也出現了些許,暈沉沉的狀況: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可能是春天來了有些暈乎吧?
桿孜笙來不及穿上大衣,直接穿着白色吊帶睡裙跑下了樓。剛跑到樓梯下,只見自己的哥哥正趴在門捷的背上一臉驚慌。而門捷,則一隻手託着哥哥的腿,另一隻手竟在打老鼠?桿孜笙這才知道原來哥哥是發現家裡進了老鼠了,隨後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走向那隻又灰又肥的大老鼠,用手托起它,然後突然間放到桿孜暮前面而且還無限邪魅的一臉壞笑的望向桿孜暮,而此時的桿孜暮整張臉竟然都擠成了一顆紅豆一樣。而兩顆原本無限誘惑的深棕色的瞳孔,在此刻卻突然出現了一副令人咋舌的鬥雞眼的表情,桿孜暮此時整個人竟然都愣住了,而且好像忘記了自己現在仍舊就像一個小怨婦一樣趴在一臉生無可戀的門捷的背上,他一股腦地跳了起來,緊隨着一聲吶喊:“桿孜笙!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話音還未落地,“砰!”桿孜暮整個人便傾斜着而且形成了一定弧度的飛向了毛絨絨的地毯上,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聲響,只是一個人默默的抱着剛剛張牙舞抓打老鼠時隨手抓住的枕頭。看樣子好像被剛剛那隻小老鼠嚇得不輕,而這場戰爭的“雅典娜”,桿孜笙卻完全不顧往日冷酷殺手形象,雙手叉腰哈哈大笑,絲毫沒有往日冷酷殺手的形象,況且啊真不敢想象要是那些平時對桿孜暮恭恭敬敬的那些不自覺的打心底裡就生出敬重和畏懼的人們看到這幅場景會是怎樣一副吃驚的樣子。就連平常一直是一副紳士形象的門捷,此時也不得不捂着嘴吧但是卻仍舊憋不住的笑了出來。這桿孜暮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獨就怕了三件事,這第一那就當之無愧的是桿孜笙了啊;第二嘛剛剛這副場景也足夠說明老鼠在他心裡的“鼎鼎大名”了;至於這第三?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見高咼子拿着備用的鑰匙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雙水靈靈的黑色大眼睛睜得大到不能再大,水靈靈的眼睛此刻卻是有些嚇人,她的眉毛卻突然在一瞬間擰成了一個結。身上還是往常的一身標配——白裙子和白鞋子,而剛剛風風火火的跑過來,現在的她頭髮凌亂還沒來的及整理,卻更加襯出了她的俏皮與活力。突然間高咼子微微帶着賭氣般的語氣從來紅紅的軟軟的嘴脣吐出:“桿孜笙!我說過很多遍了,如果你在欺負桿孜暮。你就再也不要來求我給你當偵探了!”高咼子一雙清純的眼睛在此刻卻讓人感到無限壓力。
高咼子——從桿孜十六歲起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當年十四歲的自己如今也已經24歲了,卻仍舊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傻傻的,純純的。心中的喜怒哀樂全在那一張絲毫沒有顯現出歲月的侵蝕的臉上體現了出來。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或許既然她不願意再提就不應該去多問了吧?
而此時的高咼子突然將手中的那份看起來彷彿極爲重要的資料隨手扔到桿孜笙那兒,然後便一路小跑奔向了這正在默默冥想外太空的老鼠長什麼樣的桿孜暮。桿孜笙也真是服了高咼子的這個性了,明明偵查手段與黑客技術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而且還跟着自己辦了許多大案,若是那些拼儘性命想一睹她的芳容與技術的人知道它們的心目中的女神竟然是一個如此小丫頭片子心裡會有多崩潰呀。
許久之後,桿孜笙突然感到了一絲涼意,頭,卻越來越昏,一股溫暖突然涌了上來,原來是門捷看到桿孜笙就僅僅只穿着一件睡裙便跑了下來於是連忙去將自己的毛呢外套披在了她肩上,只是當自己溫暖的手碰到她的冰冷的雙肩時,心中竟然浮現一絲心疼:都這麼多年了,這體寒的毛病還是沒有絲毫改善,而且好像自從三年前原榿木走了之後,好像這毛病就越來越嚴重了,就算太陽越大但她的身子卻反而越發的寒冷,此時桿孜笙卻突然反過頭來向門捷頑皮一笑,眼睛彎彎的,就像月牙兒一樣可愛,原本就是本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使得門捷高興了許久,而桿孜笙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門捷的動態,自顧自的打開了那份看似重要的文件袋。緊接着,桿孜笙雖然是不動聲色但是心中卻突然一揪:真的是他嗎?這就打定主意要殺了我嗎?桿孜笙眼中卻突然一寒,原本以爲當初他的離開是有什麼苦衷,可是現在他竟然連這麼一點點祈求都不肯給她留下來嗎?
第二天——
這天晚上哥哥還沒有下班,而門捷也剛好出去執行任務了,桿孜笙這邊剛好總部打電話過來,說在新街的一個廢舊工廠裡藏匿着一個逃亡很久的一個叛徒,據說這個叛徒擊殺了兩名殺手而逃,上頭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桿孜笙並且要她在今夜將殺手擊斃,對於這些事,桿孜笙可謂是從不手軟的,畢竟她在殺手界讓人聞風喪膽的名號——罌粟也不是吃素的,隨手拿起了她的一把特製深紫色手槍,簡單的一襲深紫風衣便是她執行任務全部裝備,而這在殺手界卻無人不知,紫色代表着的就是罌粟,在衆人的眼裡,罌粟代表着的就是高貴,代表着的是勝利!也是死亡!
新街廢棄工廠——
一來到這桿孜笙便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兩道目光正在密切注視着自己,一道是寒冷的卻好像還帶着一點驚恐,而另外一道確讓人十分捉摸不透。這寒冷的自然也就是那個叛徒殺手了,那另外一道呢?桿孜笙微微感覺到了一點不安或許?
突然間,一聲未經過消音的槍聲在黑暗中爆發,桿孜笙不緊不慢的躲在了一根牆柱後,而那子彈竟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顆牆柱上,正對着她的額頭:有點意思,既然已經忍不住了,那麼遊戲也就開始了!桿孜笙突然一聲冷哼,深黑的瞳孔中竟然微微浮現出些許紫色,深夜中這是一種標誌,標誌——死亡!
接着,不斷有槍聲發出,而這竟然只是那叛徒一人發出的陣陣槍聲,他在尋找,尋找着罌粟,他彷彿想要告誡罌粟,想讓罌粟害怕,但他似乎忘了,罌粟是誰?他好像忘記了罌粟就是如同死神一般的存在,又豈會害怕?
突然間那男子被一記重扣,緊接着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只見,桿孜笙正直立在他的面前,嘻鬧般的玩着手中的那把深紫手槍,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如果說氣場能夠殺人,那這男子說不定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吧?他彷彿感到死亡的氣息一步步向着自己逼近。當桿孜笙正準備如往常一樣摳動板機完成這最後一個步驟時,腦子卻突然感到昏昏沉沉而且突然發起了熱,就在桿孜笙昏昏沉沉之際,那男子卻一個翻身舉起了手中的槍——“砰!砰!”幾乎同時間兩聲槍聲迴盪在這個空曠的工廠,緊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那名叛徒早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只是兩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依舊睜着,望向工廠最高處,望向——黑夜,彷彿充斥着不甘。而桿孜笙卻也隨着這一聲槍聲而倒地,空氣中充斥着血液的甜腥味,滾燙的血液在黑夜中流淌,就如同罌粟一般的綻放着——
模糊中,桿孜笙彷彿看見一道人影向自己衝過來,很是焦急。她看見那個人的眼角下是一顆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青黑色的淚痣,那是——恍惚中,桿孜笙沉沉的閉上了雙眼。
夜裡,星空依舊明媚,或許又是孤獨的一夜;又或許,這是重逢的一夜,春天來了!
寶貝兒!由於我個人的某些原因可能會周更或者半個月更一次,但周更和半月更會將每天兩千字給補上。歡迎留言。謝謝 敬請期待(๑˙ー˙๑)!比心(⑉°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