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疤的一生中,曾經經歷過太多太多的事,有喜,有悲,有情,有恨,更有着種種的無奈。但不任如何,刀疤還是刀疤,他依舊如刀鋒般鋒芒四射。而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有着幾次歷經十面埋伏,更有幾次離死神只差一步。然而,不任怎樣,就算是其在生死之間徘徊的那一刻,他都未曾有過害怕,仰或不安。
而如今,身處九樓之中,面對着這麼一扇普通之極的門時,刀疤卻感到不安,一種極度的不安。
門裡,到底有着什麼?
刀疤不知道,因爲他確實是無從猜測。
但是,聽着門內所傳出的聲響,刀疤的不安逐漸轉爲不祥。
那究竟是怎樣的聲響?
有悲嚎,有痛苦,而痛苦中卻又伴隨着一種誘人的呻吟。其中,有着人的痛苦和呻吟,卻又夾雜着野獸的悲嚎。
如此之下,刀疤實在不能想像的出,這門內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形。
想的再多,不如去做。對於未知的事情,刀疤從未恐懼。雖然,門內的聲響帶着那麼一份不安扎進了刀疤的心中,但是他依舊決定進去看看,不任門內究竟是什麼。
就算是一屋子的喪屍,他都要闖上一闖。這就是他,就是那無所畏懼的刀疤。
“吱。”
門,終於打開。隨着刀疤的輕輕推動,那攔在刀疤面前的門慢慢敞開,而後,一副令刀疤永世不忘的畫面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副情景?
或許,如果再讓刀疤選擇一次的話,他一定不會將那扇門推開的。
呈現在刀疤眼前的,居然就是他一直找的韓霜。只是,如今的韓霜,卻讓一向平穩的刀疤也不盡爲之動容。
韓霜仰身躺在一張破敗的桌上,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此時卻浮現一片淡淡的殷紅,令其看上去更顯嬌羞與嫵媚。而令刀疤感到詫異的是,韓霜身上居然一絲不掛。沒錯,韓霜的全身皆是一絲不掛,她那令女人嫉妒,男人爲之瘋狂的雪白肌膚及那魔鬼般傲挺的身材便整個裸露在外。而在這惹人瘋狂的軀體之上,卻……卻還傾覆着另一具軀體。
而這,也正是刀疤後悔進到此間房間的原因所在。
在韓霜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此時已然佈滿一個接一個的牙印和爪痕。而在韓霜的手腕和腳腕之上,則皆連着一道繩索,那繩索刀疤見過,因爲那繩索正是他在南昌的一個商場中所找到的,並隨之帶到這麼一個小城中來的。而也正是以爲繩索套着的緣故,韓霜雖是滿臉的痛苦,卻絲毫不能起身,更不能將其那充滿誘惑的身軀掩住。只得以其那雙充滿着悲傷及屈辱的眼睛望着刀疤。
刀疤心頭一熱,在那一刻,他雖看着韓霜那魔鬼般身軀呈現在眼前,但在他的眼中卻無絲毫的慾望和褻瀆,有的只是憐憫及悲痛。那是一份出自內心的悲憤。他明白韓霜眼中的那份悲傷及屈辱,更爲韓霜此刻的遭遇而憐憫萬分。
因爲,那傾覆在韓霜之上的身軀,並不是沈凌,更是不是任何的一個人,那雖是一個身軀,卻不是人的身軀,那居然是,一具喪屍。
沒錯,那壓在韓霜身上,正起伏着的身軀,居然是一具喪屍,一具噁心到了極致的喪屍。
“砰、砰。”
兩聲槍響,兩顆子彈頓時從刀疤手中的槍中急速的飛出,然後,準確的射進寒霜身上那那具喪屍和,寒霜的眉心處。
“寒霜,走好!”刀疤難得的一陣黯然,在子彈射進寒霜眉心的那一刻,他分明在寒霜那滿是痛楚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的感激。隨後,刀疤望着房內的另一邊窗戶,緩緩道:“劉雲,該出來了吧!”
“哈哈……不愧是我劉雲忌憚的人,居然被你發現啦?”劉雲大笑着從窗戶外一躍而入,然後就那般堂而皇之地坐在寒霜面前的一把椅子上,看着眼前那美的晃人心魄的嬌軀,然後道:“爲什麼你會知道是我?”
刀疤似乎對劉雲能夠從窗戶外一躍而入一點也不敢驚訝,只是淡淡地道:“直覺!”
“直覺?”劉雲望着刀疤那毫無表情的面容,一時間還真有種看不穿的感覺,“那你爲什麼要殺了寒霜?畢竟,她還沒變喪屍呢?”
“王八蛋!”刀疤一聲怒罵,同時淡然的臉頓時變得憤怒,“你他媽的就不是人,哼,折磨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怎麼不見你像男人一樣光明正大地和凌少決鬥。哈哈,劉雲,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廢物,我知道,是你害死了凌少,但我更知道,他並不是敗給了你,而是敗給了他自己。他不如你狠,不如你陰險,更加不如你狼心狗肺!”
“找死……”劉雲一聲大吼,身影一閃,便以刀疤根本無法閃避的速度一拳將刀疤打飛。顯然,刀疤的話以觸動了他劉雲心中的最痛。
“哈哈……”刀疤飛出的身子撞在牆上,頓時嘴裡便噴出一大股鮮血,但他卻依舊如同沒事人一般,看着劉雲,肆無忌憚地大笑着。
劉雲的臉頓時變得更難看,“混蛋,你再笑什麼?難道你不爲我現今的實力感到好奇嗎?”
“哈哈……咳咳”刀疤又是一陣大笑,但笑着卻又立馬劇烈的咳嗽起來,顯然,在適才劉雲的那一擊之下,他多多少少已受了內傷,但刀疤卻彷彿不在乎般,他依舊笑着,望着劉雲,笑道:“好奇?有什麼好奇的?不過只是一隻原本陰沉的狗變成了一隻不敢光明正大咬人的狼而已。就算,你殺了我,殺了小浩他們,你,劉雲,依舊是一隻怎麼也比不上凌少的,狗!”
“媽的,去死!”劉雲又是一次超速攻擊。刀疤雖及時用手中的槍射了幾槍,卻依舊無濟於事,依舊被劉雲一拳打得撞在牆上,然後只得倚靠着牆喘息着,似乎已再無站起來的力量啦。
“哈哈……刀疤,你有沒有想過你也又今天,你不是囂張嗎?再囂張啊!”劉雲那圖豺狼般的大笑再樓宇間隨意的飄蕩着。
“咳咳……”刀疤咳着嘴裡的血,眼睛卻死死地盯着劉雲,嘴巴一張一合,彷彿是有什麼話要說。
“哼……”劉雲不屑的哼了哼,“想引我過去?你認爲我劉雲會那麼笨?”
“咳咳……”刀疤依舊是不時的咳嗽,也依舊是不時的張了張滿是鮮血的嘴。
劉雲看着刀疤,依舊是不屑的目光,然而他最終未敵過對刀疤最終話語的好奇。
“哼,量你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劉雲先殘忍地一腳將刀疤握槍右手踩成一堆肉泥,然後纔在刀疤的劇痛之下俯下身去,將耳朵貼近刀疤的嘴。
“哈哈……”刀疤笑了笑,然後道:“你不是笨,而是非常笨!”
說着,便在劉雲的措不及防之下,原本幾近癱瘓的身體突然猛地躍起,完好的左手霎時便攀山劉雲的頸,而離劉雲最近的嘴則狠狠地咬上了劉雲那近在咫尺的耳朵。
“啊……”劉雲一聲痛呼,右手閃電一伸,便如插進豆腐中一般插進了刀疤的胸膛。然而,刀疤的臨時一咬,卻已然將他的整個右耳咬下。
“混蛋……”劉雲惡狠狠地將刀疤的身體甩出,然後捂着自己被咬掉的耳朵,眼神陰晴不定地望着房門口。
因爲,門口,正站在一衆人。其中,有黑仔,有沙沃,有TK等人,更有那擁有如同嬰兒般吹彈即破肌膚的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