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脣齒被一個軟軟香甜的東西撬開了。
白蘿瞪着眼睛,青燁同樣瞪着眼睛。
一個是懵懂無知,一個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她口中的芬芳異常的香甜,少女的氣息,淡淡的果味,果然是最讓他沉迷的一種味道。他長舌直驅,掠過她口中任何一個角落。
白蘿愣住,驚的一動不動,渾身酥軟無力。他用脣舌令她軟弱,用指尖使她疲憊,用懷抱教她沉淪。脣與脣粘膩在一起,舌尖猶如蠕動不安的蛇百般糾纏,絞在一起竟是不能分開。
白蘿簡直嚇懵!
她用力掙脫,結果沒有把握力度,重重的倒在牀上。她驚恐的看着青燁:“你要吃我?”
青燁的眼睛從來沒有如此迷離過,他從來沒有這麼深入的吻過白蘿,不知道她的味道究竟有多好,今天,他第一次嚐到那絲香甜,原來是恨不得吃幹抹盡方休的感覺。
青燁感覺身體的燥熱前所未有,看着仰臥在牀上的女子,柔美的像一堆零亂的散紗,心動難以壓制。
“白蘿,你今天不暈本座了?本座很高興!”青燁笑着,說起白蘿暈青燁,這真是一個難以言表的痛,青燁每次稍微對她曖昧一點,她百分百暈倒。
今次,白蘿肯定以爲這是做夢,所以沒有那麼緊張,被深吻之後只是單純的以爲青燁要吃了她。
青燁湊過來,撫摸着她的臉,她的臉不紅,反而比較蒼白,果然是個不經人事的小妖精。青燁就在想啊,反正都是要娶她的,總是要教她如何春宵雲雨的,索性,就趁今天一起教了吧。
“那不叫吃,那叫吻。”青燁很耐心的跟她解釋這個。
白蘿想了想,覺得不對,她說:“在夢外的時候,上君明明這樣對我說,這是吃!上君還說,如果我不聽話,就會這樣一口把我吃下去!”
青燁撫額,都怪以前他吻了她,卻誤導她那是吃。
他端坐着,一本正經地問:“白蘿,你喜歡本座嗎?”
白蘿抓着他的衣袍,點了點頭。當然喜歡,喜歡的無可救藥。
“既然喜歡,那本座教你一套功夫,這套功夫,只能對本座一個人用,好不好?”青燁很淡定的說出很禽獸的話,就這樣一步步誘騙自己的未婚妻。
白蘿還在想,好不容易做個夢,竟然還被逼着學功夫,真是蒼天無眼,大地無情。
他突然壓下,欺身而上。
白蘿驚怔,表示從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功夫。
柔軟的脣瓣立即被他侵入,口中的一切被他充斥的滿滿的,霸道的舌在她的口中肆無忌憚的攻掠着。掃着她的貝齒,纏繞着她的舌,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甜香。
白蘿瞪大眼睛,脣齒間全是他的氣息。
呼吸帶着凜冽的味道,拂在她的鼻尖,脣舌也帶着他身上的霸道氣息,要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一般。
“唔……上君……”白蘿扭動掙扎,可是雙手被他牢牢地鉗着。
她覺的這不是什麼厲害的功夫,而是要命的生吞,想要把她吸乾似的掠奪。力氣一點一點的消失,無法掙脫的絕望,卻在他溫柔的舔撫下漸漸迷失。
臉蛋很燙,身體也很燙,她感覺自己的水份要蒸發乾淨,所以,她學着青燁的動作,伸出舌尖,探進他的口中,慢慢的尋找,小心翼翼的吮-吸他的清冽之泉。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跟青燁這麼親密,脣齒間,鼻息間,充斥的全都是他的味道。
她從來都不知道,青燁的口中還有這樣的芬芳,令人迷醉,令人沉倫。
他們貼的那麼緊,那麼密。好像有個硬.挺的器物抵在她最柔軟的地方。白蘿嚇得臉色蒼白。心道,青燁上君不會要殺了她吧?
可是,這種感覺又很奇怪,奇怪的讓她有了羞恥之心。
輕微的撕裂聲在頭頂響起,大約是拽斷了一片輕紗,它們輕飄飄地落在白蘿的臉上。隨着輕紗落下,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身體涼涼的,但並不冷。
她的衣服被輕輕的扯下,丟在了地上,她的臉上蓋着紗,看不清青燁在對她做什麼。
“白蘿,記住,這套功夫只能和我練。”青燁聲音有些沙啞,低聲說。
白蘿急促的喘息,暈乎乎,軟綿綿,完全處在雲裡霧裡。
兩人的四肢糾纏在一起,完全無法分離。他的身體像火一樣燒着,某個危險的東西毫無徵兆抵在她的身體,她不知道,接下會發生什麼。
過了很久,她纔開口,很輕很輕:“……爲什麼……這功夫這樣厲害?”
然後,眼前一片漆黑,暈了。
果然,在最關鍵的時候暈了。
就差一點點,功夫就的最高境界就練成了,就差一點點,他就把她變成女人了。
青燁掀開蓋在白蘿臉上的紗,看她睡去,他感到鬱悶又好笑。
她還是抵不住他的美色呢。
“笨蛋啊,總是這樣暈來暈去何時我纔可以要了你呢?”他躺在白蘿的身邊,將她擁入懷中,肌膚貼着肌膚。
終歸是無奈的笑了笑,擁她入睡。
這一夜,真是驚心動魄。又特別的溫暖!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白蘿都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青燁起的比她早,衣服也早已穿好,白蘿的衣服也好好的穿在身上。
她從牀上爬起來,第一個反應就是:“上君,你昨晚在哪裡過夜的?”
青燁正坐在屋裡擦他的劍,好像要有什麼大事要乾了,劍很鋒利,平時都不怎麼用。他一邊擦劍一邊說:“在你牀上過的。”
白蘿撓腮,暗道:“難道不是做夢?”
青燁將擦好的劍放回劍鞘之中,然後走到白蘿的牀邊,嚴肅的問:“你爲什麼不想嫁給本座?”
白蘿擡頭,驚怔的看着他,想了想,昨天喝酒的時候確實說過這些話,難道都被他聽見了?
“那個,我,我,我其實,其實是怕上君不開心,所以隨口說的。”白蘿也很矛盾,她爲什麼說不嫁青燁,她那麼喜歡青燁,完全沒有理由拒絕的。
“你說了這樣的話,認爲本座還開心嗎?”青燁黑着一張不待見人的老臉,有些可怕,有些怒意,彷彿要吃人。
白蘿愣了一下,看青燁這表情,比答應娶她還要生氣,應該是不開心的吧。
她一下子沒有了法子,她委屈地說:“白蘿愚笨,總是猜不到上君的心思,總是會惹上君不開心。所以白蘿覺得自己配不上上君。”
青燁嘆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很多的不足,也有很大的壓力施加在了白蘿的身上,她那麼單純,那麼笨,都怪他沒有傳達自己的愛意,纔會令她患得患失。
“看來,是本座沒有對你說過什麼情話,你大抵是不能理解過來。所以,今日本座就跟你講講情話,讓你明白本座的心意。”
青燁從容的坐到牀邊,一道玄力注入了白蘿的身體,白蘿一怔,有些不明白:“上君這是”
青燁整理着衣袍,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着,他說:“本座接下來會說很多肉麻的情話,以你目前對我的抵抗力來說,根本承受不住,給你輸點靈力,也是爲了讓你可以安安靜靜,完完本本的聽完。”
白蘿一動不動,眼中浮起一層水汽,她是在感動呢。
青燁上君從來沒有說過什麼情話,更別提肉麻的情話。這十幾萬年,他無情無仇,過的逍遙自在,根本不知道肉麻是什麼東西。
白蘿靠着青燁的靈力支掌着,聽完了這世上最肉麻的情話。
然而,白蘿沒有起一身雞皮疙瘩,也沒有淚流滿面,而是哈哈大笑。
青燁說:“你可知本座愛你勝過了自己,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要,跑到人間四處流浪。你可知本座喜歡你已經無可救藥,雖然你又蠢又笨。本座活了十七萬年,不問人情不問閒事,從來沒有什麼人或是什麼神可以打動我心,唯獨你,最讓我急躁的一隻蘿蔔妖。是了,蘿蔔妖呢,真的上不了檯面。可本座還是不介意,決心娶你,因爲你乃本座此生唯一。本座想好了,不管怎樣都要娶你爲妻,和你生一羣孩子。往後,本座會賺錢養家,你負責節約少花,你願意嗎?”
“上君,這並不肉麻。”白蘿幾乎忍不住,笑出聲。
青燁的臉一拉,黑壓壓的像要暴發洪荒之力似的。
“這都不肉麻?我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青燁自認爲這番情話算得上肉麻段子,可在白蘿的耳朵裡,卻是一個搞笑的朗誦。
“上君,你這個真的不肉麻,你應該向無憂上神學學,他在寫一本書,書名叫《綺羅之念》裡面的內容句句肉麻,何止掉一身雞皮疙瘩,掉一身肉都有可能。”白蘿想起在芒山爲妖的時候,她偷偷的翻過這樣的一本書,裡面全是君無憂對綺羅說的情話,那時的她並不懂情愛,也是看了那樣的書,她才發現,自己對芒山上的一個會炒菜的上君有了特別的感覺,千方百計,總想離他近近的,哪怕被打得鼻青臉腫,她也覺得那是一種親密。
“喔?還有這樣的書?”青燁從來都不知道,君無憂看起來也蠻正經的,不像白蘿說的那麼盪漾纔是。
白蘿回想書中的內容,隨便唸了幾句:“於千萬人之中,遇見我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只因你是我的師父而令我無法坦白說出我愛你,但我會以萬萬世世的時間守護你,帶你歸入正途。”
青燁一口血噴在了牀上,果然這比他說的要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