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崖一直趴在牀上。聽着外面的動靜。
上官一言一句她都聽得到,只是她懶得現身。
聽聲音來說,這上官不過是個狂妄的新人罷了,也只是天賦好,有些法術而已。
宴塵他們的法術她還是知道一些的。並非綠階以下都有着一拼的能力。
黑衣人拔了刀和宴塵交上了手。阿冬他們也是抽了劍時刻準備迎上去。
高手過招,都是一對一,何況他們也相信宴塵的法術。
那些想加入天下第一閣的人都是緊緊的盯着戰局,似乎真的只要宴塵支撐不住立刻就會衝上去。
黑衣人下手極重,幾個回合下來已經發現宴塵有些招架不住。
阿冬皺起了眉頭,準備衝上去,卻被兆侖拉住。
“兆侖?”阿冬有些不解。
“有更厲害的。”兆侖的目光沒有看黑衣人和宴塵,而是一直盯着客棧外。
聞言,阿冬也是看向了客棧外。剛纔客棧外有人喊上官他們可是都聽見了。
這上官如此聽那人的話,可見那人也是一個高手,至少身邊也是有着高手的。
“就這點水平?”瞧見宴塵抵擋的越來越吃力,上官譏笑道。
“夠你受得了!”宴塵一把掀開他壓在自己劍上的大刀。喊道。
“上官,還沒解決嗎?”客棧外又傳來了聲音,頗爲不耐。
“解決了。”上官應了一聲,原本雙手拿刀,突然間變成單手拿刀,另一隻手從懷裡拿出了一把銀針。
“宴塵!”看見上官要使暗器,兆侖有些焦急的喊道。
宴塵看見了,可自己的劍還被上官壓着,根本避不開。
阿冬急了,立刻衝了過來,但已經晚了,上官的銀針直直對着宴塵的面門刺了下去。
“啊――”客棧裡只餘宴塵淒厲的喊聲。
房間裡的沐崖隱隱覺得不對勁,下了牀,開了門。
看清狀況後白皙的臉上出現了殺氣。
“宴塵!”阿冬大喊一聲,接住了宴塵倒下的身體。
上官的銀針刺進了宴塵的太陽穴,右眼,小半邊臉。宴塵那聲淒厲的喊聲叫出後,便已經昏睡了過去。
“青衣,快!”阿冬已經快哭了出來。
宴塵是和他從小並肩作戰的夥伴,現下被人打成這樣,她怎麼還能穩得住。
已經呆住了的青衣被阿冬喊過了神。連忙撥過旁人跑了過來。
兆侖已經紅了眼睛。
他們幾個都可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同生共死,共生共榮。
怎可能眼見兄弟被傷成這樣,放得了歹人。
當下便怒吼一聲,向上官一刀砍了過去。
那之前,一道倩影已經踹到了上官。
隨後便是上官淒厲的叫聲,絲毫不亞於宴塵。
客棧裡外一片死寂,隨後客棧外先響起聲音,“上官,又怎麼了?”
沐崖踩在上官右胳膊上的腳淡淡的挪了開,而後伸出兩個玉指拿起了左胳膊,在上官的驚恐的目光中生生的拽斷。
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外面的人坐不住了,聲音急切,“上官,怎麼回事,說話?”
“殺。”沐崖撇掉上官的左胳膊。直起身,吐出一個字。
宴塵立刻會意,怒吼一聲,衝出了客棧外。
看也不看來人,直接就提刀砍了下去。
阿冬更是爆吼一聲,幾乎是一步跨到客棧外,對上了來人。
沐崖低下頭,目光中有顯而易見的殺氣。‘
“你剛纔說什麼?”她開口,聲音冷漠至極。
上官一雙眼睛驚恐的看着她,說不出一句話。
沐崖那雙特別的眼睛掃了他一眼,移步到他的的右腳,有些嫌惡的擡起了腳。
瞬間,上官慘叫的聲音再次想起,客棧外的來人都是一怔。
那些想加入天下第一閣和想和天下第一閣交好的人,早就在沐崖下令殺的時候,隨着兆侖阿冬衝了出去。
沐崖已經露面,這等搶功勞的大事怎麼可能不去。
“剛纔說什麼?”沐崖將腳從上官斷掉的腿上移了下來,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上官也是有着訓練的殺手,怎麼可能如此任人侮辱,便是緊咬着牙不開口。
沐崖擡起腳,踩斷他最後一個四肢。
沒有聽到他嘶喊的聲音,看了一眼他。見他咬破了下脣,額頭上冷汗直冒。
嘴邊勾起一抹冷笑。
在上官以爲自己命盡於此的時候。沐崖卻走向了客棧外。
來的人很多,外面一片混亂,那坐在轎子裡的人卻是沒有動,擡着轎子的四人也還是穩穩的站着。
沐崖看了一眼最右邊的轎伕。
女的,發福的身材。
她的眼睛瞬間危險的眯了起來。
輕功一展,順着客棧外邊的牆壁進了房間。
在落地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弓。
那一直低着頭的轎伕猛然擡起了頭,目光裡有着莫名意味看着沐崖。
唐乙。
沐崖從正在戰鬥的人中找到一個揹着箭婁的,拿了過來,上了一支箭。
唐乙突然間扔下了轎子,轎子裡的人哎呦一聲,皺着眉頭掀開了簾子。
沐崖在那一瞬間鬆了手。
她拿箭的目的便是今日不論來的是誰,
死。
傷了她的的心腹,百倍還之。
箭射進了轎子裡的人身體,卻也是跟唐乙一般,蒼白了臉色,可見身上也是有着跟唐乙一般的護身。
沐崖嘴角冷冷勾起一笑,又上了一支箭。箭頭直指着那人的眼睛。
“國師!”退到後面的唐乙有些驚慌的喊了一聲。
他們最忌憚的便是沐崖的箭,便是一堵厚牆,也會被她射穿了。何況沒有虛發過。
射你的第三個手指頭,就絕不會射到第二個手指頭。
即便他們身上有着特殊的護甲,卻又不能遮擋住全身。總是危險的。
國師聽到了唐乙的喊聲,也見到了沐崖的動作,但是已經來不及,沐崖已經鬆了手。
箭直直的插進了轎伕的腦中間。
國師的手還有些顫抖的抓在轎伕的身上。
他的轎伕向來都是頂尖高手如此爲他擋了一箭必是心疼的。
沐崖就像沒看到一般,繼續上箭。
她已經絕非當初那個法術,也絕非當初那一支箭就倒的能力。
這把弓,她至少駕馭了一半。
似乎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唐乙隨便抓了個黑衣人擋在身前,便朝沐崖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