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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艦從浮空艦艇上釋放,整個船隊呈現梭形的隊列前進。
中間是浮空艦艇,兩側是赤備戰艦,先導是三艘突擊艦,下邊是四艘,後邊只有兩艘。
派遣出去了四艘突擊艦給掌門使用,一艘作爲先鋒哨探,一艘接應季飛鴻送來的材料,船隊裡面,就只有這麼多了。
“沒有拉開旗幟,只靠艦艇上的塗裝,並不能讓下邊的普通人覺得,我們已經到來!”伍桐見到越千歌擺開了架勢,鄙視的說道:“丟下幾個陰雷,放幾個鬼煞,比你這樣拉開架勢,要強得多。”
“咱們不是來跟普通人擺威風的,養好精神,費力熬神的地方還在後邊呢!”
“放心,有我罩你,別害怕!”伍桐怪笑着,得意的一塌糊塗。
“哼,別碰到高手就給人嚇住了,到時候才丟人!”越千歌的修爲跟伍桐有差距,但是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說話可沒有那麼多忌諱!
“我會給嚇住?兄弟,你可能不知道,伍桐在黑風山是這個!”舉起了大拇指,伍桐對着自己比劃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黑風山的紈絝中,比如季常那樣的貨色,是在普通的子弟裡面冒尖,跟伍桐背後的超級靠山相比,還是弱了一些。
季飛鴻當初將季常送出來,就是擔心有朝一日,季常惹到了伍桐,到時候,別說是保全自己的性命,就連季飛鴻折騰出來的這些產業,都容易讓人給吞併了。
將親生弟弟送出來吃苦,季飛鴻肯定是獲得了家族長輩的一致同意,現在看來,季飛鴻不單單是在商業活動上有眼光。對宗門勢力的掌握,也是慧眼獨具。
宋長老隕落的真相,沒有幾個人知道,季飛鴻竟然能夠提前將季常送出來,跟越千歌刷親密度,這種眼光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妖孽了。
按照掌門黎無眠的安排,越千歌帶領的先鋒院。負責掃蕩的範圍,是距離水面有兩千多裡的狹長地帶。
“據說附近有大型宗門十六個,而普通的宗門無數,一個個的掃蕩過去,咱們整年的時間都要耽擱在這裡。”伍桐的地位比較高,得到的信息比較多。
手裡拿着掌門哪裡復刻的地圖。越千歌看着標註的許多門派駐地,也無奈的點點頭:“不怕宗派比較多,怕的是那些修士跟咱們打游擊,設定嚴密的包圍網,那就更浪費時間了。”
“還是讓突擊艦拉網式收索比較好!免得後邊還有首尾,到時候沒法收拾!”伍桐都覺得,是不是要將所有的法相都給派出去。增加搜索的力度。
也只有法相級別的高手,才能夠使用神唸的搜索,不讓任何人從搜索中逃過。
“不行,浪費時間,而且更浪費精力。”越千歌不同意,這樣的成本太高。
“那怎麼辦?聽說正派聯盟派出來的人手,已經出動一波了,後續的支援肯定會持續的行動。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不是說了麼,正派聯盟正在搞長老會的選舉麼?這可是關係到千萬靈石,資源,還有油水豐厚的職位,他們沒有那麼快趕來的。”
“不錯,新月灘過去之後,也沒有多少大的宗門。連江楓這樣的高手都少見,允離,勝雲,兩個飛陸之後纔有單一的島鏈。只要沒有秘徑突破新月灘的防禦,咱們在後方還是能安穩一陣的。”
伍桐的擔心跟樂觀,轉變的速度太快,讓越千歌也無話可說。
“什麼都給你說了,總是你有理!”
“那是,咱威武雄壯,高瞻遠矚,運籌帷幄……”
“行了,你要是在自吹自擂,我就走了!”越千歌受不了伍桐的自戀,就要離開。
“別啊,你走了我跟誰說話去啊!船上這些人裡面,也只有咱們兩個才交心;我帶來的人是爲了千魂窟的好處;你的人我也不熟悉!”伍桐的興奮,裝傻,大部分都是表演,他的苦悶,也只有越千歌才能理解。
那麼大勢力的少爺,內部競爭還不激烈,跟伍桐一個輩分的,沒有天賦能夠修爲到法相的級別,所以,伍桐身上揹負了太多的希望跟責任。
“要不,我給你家族裡面的幾個紈絝,給操練成季常的樣子?”越千歌的手段,能夠化平凡爲神奇,伍桐清楚的知道,這個發小是一個多麼破壞平衡的存在。
“別了,我寧願自己鬱悶一點,也不想將來兄弟內鬥。”伍桐翻了翻白眼,自顧自去凝練藏鋒的劍符,提升威力。
正所謂,法,符,魂,命!
劍修也是器修的一種,想要將飛劍化身成爲收進體內溫養,將來能夠大大提升威力,就需要持續不斷的用功,這個步驟,誰都不能免除。
伍桐也是個知道輕重的,從藏鋒到手之後,就不斷的禁行這符咒的凝練。
作爲大荒劍門辛長老的寶貝,藏鋒的符咒本來就已經到了虛化劍體,劍化流光的程度,只是在越千歌的手裡,並沒有受到持續的祭煉,稍微有些退步。
落到了伍桐的手裡之後,兩年以來,時刻都在琢磨,浸潤,溫養,使其符咒變得適應魔道的功法。
最爲重要的是,被辛長老供養的那支尋寶鼠,被伍桐餵養了幾條凶煞之後,靈性更爲充沛,甚至已經能夠現化身形的程度。
只要再進一步,就能夠劍化靈獸,成爲稀有的劍靈,之後的培養就一片坦途。
作爲紈絝,伍桐親自出手的時候不多,更多的是用來威風。
別看陰煞宗內部有無邊陰煞,戾魂無數,但是,能夠將這些陰魂轉化成劍靈,卻十分困難。
伍桐之所以在得到劍匣之後,派遣了雲舟,並且大肆的贈送魔奴,就是因爲知道了藏鋒之衆,有一頭獸靈的存在。
千魂窟是玩弄神魂法術出身。對於抽取魂魄是行家裡手,對化獸魂爲劍靈卻是一個空白。
想要獲得完整的驅動獸靈的方式,也許需要千百個藏鋒才能夠完成,伍桐又怎麼捨得!
等到獸靈現化,伍桐手裡的飛劍,就是宗門的獨一份,這份炫耀。纔是紈絝應該做的事情。
到時候,有了足夠的魂魄供養,升級爲魂器也不是虛妄!
“大人,偵察艦艇在前便發現了修士的聚集地!”先期出發的突擊艦,已經找到了第一個下手的位置。
“有多少人?有沒有高手?”
“沒有發現有特別強大的能量反應,連通脈的級別都少見!”突擊艦的觀察手段。同樣是飛盤,使用了竹山的技術之後,偵察的範圍擴大了些,釋放的波動隱蔽些。
竹山特有的技術,跟越千歌在藏書閣裡面研究出來的疊加技術結合在一起,形成的威力比想像的還要大。
“先不要靠近,等待支援!”越千歌回覆了之後。對浮空艦艇下達命令,向那邊前進。
伍桐的打球活動也停止了,以他的修爲,雖然聽不到通信玉柱的波動,但是總能聽到越千歌的聲音。
“發現敵人了?”
“嗯,就在前邊不願的地方,如果撞見了高手,咱們能扛得住麼?”
伍桐張手將藏鋒給亮出來。隨手玩了幾個花樣,獸靈化身的劍光,瞬間就圍繞着身體奔行一週,就彷彿在伍桐周圍,紋刻上了一層光環。
獸靈的強悍,就在於此。
溝通無礙,而且速度飈升!
得意的一笑:“咱們這麼多人。掃平整個飛陸也沒有什麼困難吧!”
警報已經傳遞在了周圍的艦艇,在角落靜修的法相,都站了出來,走上了浮空艦艇的甲板。
餘四海比較關心的是在甲板中心位置的那些銅柱。乘坐艦艇的時候,這裡分明就是一片空曠。也只有他才仗着跟越千歌比較熟悉,才能厚着麪皮,去查看符陣的作用,其他人都繞過了符陣,就當看不到。
修士的規矩,沒有足夠的交情,隨便窺探他人的隱私,就有可能造成拼命的理由。
所以,圍攏過來的法相,除了餘四海,都主動的繞開了那處符陣。
“別太有信心,忘記前兩天發現的那個妖獸了?”越千歌給各個法相的高手見禮,不去管餘四海的行爲,給大家分發了馬紮,倒上了酒水,擺上了吃食。
說這個話,是不想讓伍桐太過驕傲,陰溝裡翻船也不是沒有先例。
陌生的區域,剽悍猛烈時需要的,但是,小心謹慎更爲需要。
“水裡的大傢伙,距離那麼遠,沒有心思上岸跟咱們較勁吧!”伍桐的身份跟這些法相相當,只是跟大家點了點頭,沒有起身。
其實,在越千歌的話音才落,伍桐就想起來那些如鋒刃一般的水浪,表情就有些發黑。
面對如此兇悍的貨色,所有的憋屈,都要藏在心底。
“不說水裡的貨色,就說岸上的這些修士,別忘記了,這裡有西華門的總壇,就這一個大傢伙,咱們就不一定拿得下!”越千歌沒有親眼見過江楓有多麼強悍,當金光綻放,壓力狂升的時候,黎無眠緊張的情緒,充分說明了對這個對手的重視。
當場下達撤退的命令就能看出來,江楓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貨色。
雖然血頂飛鳥遠距離的在天空盤旋,模糊的看到了點影響,但是,元氣的劇烈波動,讓越千歌根本就無法確認,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勝利屬於宗門,但是宋長老隕落了!由此可見,江楓的強悍!
跟掌門在一起,垂名天下幾十年的高手,江楓就是再爛,怎麼也能教導出來幾個弟子!
船隊裡面有一個打破生死的,看護伍桐的高手,法相也有將近十人,對於有着江楓存在過的西華門,宗門都有火修羅這樣的長老,西華門怎麼還不留下一些撐門面的老手?
就比如這一次千魂窟出動,家裡依然留下了一個好手看護基業!
就是因爲想到這些,越千歌才充滿了擔心。
“哈哈,西華門裡面只有兩個法相,並沒有其他的高手,我們的人數,足夠將他們碾壓!”伍桐的信心,比越千歌更爲充足,因爲在調派到先鋒院這邊的時候,伍魁壽已經將掌握到的訊息,復刻了一部分過來,給他作爲參考。就是因爲有這些消息,伍桐纔敢吹牛:“畢竟西華門主雖然名滿天下,但是他的底子太薄了。”
“兩個法相?其他的子弟呢?江楓就只有這麼點家底?”越千歌不相信。
黎無眠都能動員出來一萬多人的通脈級別,江楓也不會落後太多。
伍桐哈哈大笑着說道:“你以爲天下馳名的高手,就必然人多勢衆麼?正派的修士就是如此,明明自己想要吞併掉周圍的小門小戶,卻又要照顧到臉面,不肯撕破了麪皮,江楓在開始的幾十年,都在跟周圍的人扯皮,最近纔算是寬鬆了許多,就算如此,滿打滿算,通脈的子弟也不過一百。”
翻了翻白眼,伍桐唑着牙花子:“你還以爲每一個人都跟你似的,隨便就能催發出來五千通脈的子弟?”
“你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難道宗門在江楓哪裡有潛伏的子弟?”越千歌指的明顯就是內奸,臥底之類的神秘貨色。
“那倒是不用,在青巖飛陸,有的是小門小戶的修士,願意充當眼線,販賣一些普通的消息,當然了,如果要的信息比較詳細,那麼花費就要提升不少。”伍桐作爲宗門的紈絝,對這些事情知道的不少。
“再說了,你覺得以江楓的修爲,要什麼樣的子弟,才能在他的監察之下,能順利的傳遞消息出來?”伍桐對此根本就不抱幻想。
修爲到了打破生死關,轉動命輪的程度,有人懷着對其不利的念頭,根本就無法隱藏,派出去多少子弟,都是送死的貨色。
“說得也是!”越千歌不知道宗門有沒有派出過好手去臥底,不過,沒有司莫愁的本事,去臥底也是送死!
說起來,司莫愁還真是個人物,爲了報仇竟然能在陰煞宗混上幾百年!
持久的壓力,都沒有讓他暴露了身份,就憑這份隱忍,也讓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