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放釣

吃飯的地方是劉然定的,一家叫“同樂居”菜館的春茗房。劉然領着周耘進來的時候,夏芸芸母子早已在房間恭候了,劉然見馮雄見到周耘的時候,竟有些極不自然,不敢正眼看她,只是唯唯諾諾,劉然暗笑,這個樣子,還談戀愛呢!

劉然有意安排馮雄坐在周耘旁邊,自己坐在馮雄旁邊,坐好後,劉然悄悄對馮雄道:“你下次要約小周,你自己約,不要再拉着我了。”

“我約她,她不搭理我呀!”馮雄一臉無奈。

劉然心理明白,看來,這事以後會有麻煩的,他對馮雄的心療工作還任重道遠。

“你們倆在嘀咕什麼呀!”周耘機警地笑道:“劉大哥,你不會把我出賣了吧?”

劉然聽出了周耘的話意,也笑道:“哪裡敢!你不把我出賣了就行。”

晚上八點多鐘,米月來到同樂居找周耘,周耘的聚會正在進行,劉然早已爲周耘找了一家空房,周耘說了聲抱歉,便出了門。

聚會結束後,劉然到了米月同周耘談話的房間,取下了他事先安放的錄音筆。

劉然回到家,忙打開了錄音筆。

米月:“知道我爲什麼找你嗎?”

周耘:“是爲我哥的事吧,我哥還有什麼事嗎?”

米月:“我還是想弄清楚你哥那筆40萬錢的事。”

周耘:“這事我不是說明白了嗎,我真的不知道我哥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米月:“你是在什麼時候知道你哥得到這筆錢的?”

周耘:“我哥他,他對我說的,說他交了錢了,我問哥哪來的錢,他說是借的。”

米月:“我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周耘:“我?好像是晚上,他在服務檯結完帳,告訴我的。”

米月:“幾號,幾點鐘?”

周耘:“大大大概3號吧,晚上10點多鐘樣子。”

米月:“在這之前,你哥在幹什麼?你能不能把3號這天你哥在幹些什麼事都說出來?”

周耘:“這一天,他都在醫院,哪裡都沒有去呀,他一邊還要照顧我媽,一邊還在上班。”

米月:“那麼這錢是怎麼來的?是有人送到醫院來的嗎?”

周耘:“這我不知道,反正我哥沒有出去過。”

米月:“你哥在向醫院付這筆錢之前,去過什麼地方,或者有什麼人來找過他嗎?”

周耘:“我不知道,我一個下午都守在媽牀邊,哥雖然有時進來,有時出去,但時間都不會相隔太久,他也不會向我們說他出去幹什麼。”

米月:“這麼一大筆錢,如果是借的話,不會沒有借條的,你見過這個借條嗎?”

周耘:“沒有,哥也沒有向我提過。”

米月:“你哥出事的當天,有沒有聽你哥有說過有人約他,或者他接了什麼電話?”

周耘:“沒有。”

米月:“他當天的情緒有異常嗎?”

周耘:“沒有,好像同平常一樣。”

……

米月:“好吧,今天就談到這裡吧,”

劉然聽完了,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這一天是週末,夏曉明一早就打了電話來,約劉然見面。

夏曉明親自開了車來接他,劉然一看,是一輛老款的豐田霸王,夏曉明看出來了,笑道:“不是我捨不得幾個錢,只是不想太張揚,低調些好。”

夏曉明的車沿着羅佛山樹木蔥密的山路盤轉而上,劉然明白這是去哪裡了,此時他已陶醉在路旁的風景裡,懶得同夏曉明說話,到了靜心庵,一美尼滿面堆笑地迎了出來,劉然一看,吃了一驚:林詩詩!

林詩詩笑道:“劉然,我現在叫妙靜,這裡沒有林詩詩。”

三人到了功德齋,林詩詩便忙着澆水泡茶,劉然看了看房間,佈置得到也雅緻,對夏曉明道:“看不出來,你還懂些行。”

夏曉明哈哈一笑:“也是要混口飯吃,把我逼的,你看看她,爲了入道,還專門去華光寺和黃龍觀偷偷學藝。”

劉然看了看林詩詩,笑道:“她可是公安正在找的人,你放到這裡,不怕引火燒身?”

“正是因爲公安找她,我才把她隱藏在這裡,她現在改名換姓了,除了你我,有誰知道,公安也不會找到這裡來。”

“她現在還在用原來的手機?”

夏曉明哈哈笑了笑:“老弟果真是老行家了,放心,她原來的早停了,我給她用別人的戶頭辦了一個。”

三人坐了下來,夏曉明對劉然道:“我知道,她拿了你爸一筆錢,今天找你來,我作主了,讓她把這筆錢一分不少退給你。”夏曉明說完,看了看林詩詩,林詩詩也不答話,便取了一行李箱,放到了劉然面前。

夏曉明對林詩詩道:“你把它放到他車上去吧,看着門,我有話給劉大夫說。”

林詩詩提了行李箱,出了門。

“你這是唱的哪齣戲?”劉然有些疑惑。

夏曉明哈哈一笑:“老弟別見怪,說實話,你讓我找詩詩,我就明白了,公安沒有在你家搜出這筆錢,我就曉得,這錢一定就在詩詩這裡。”

“看來,你對公安的情況知道得還挺多的嘛。”

“沒辦法,要混口飯吃嘛。”

“這詩詩是你的人?”

“話不能這麼說,她是誰的人不重要,現在只能說是我們的人,她跟你爸,那也只是工作上的同事關係,只不過是她看你爸身邊沒有一個人照顧,生活上對你爸關心照顧罷了。爲這事,你還得好好謝她纔是,要不是她,你爸也頂不到現在,你爸走了後,她也傷心了好些天。”

劉然的臉,一時黑了下來。

夏曉明忙拍了拍劉然的肩:“好了,不說這事了,今天我們來這裡,也不是來說這些不愉快的事的,我們得商量今後的事怎麼弄,你也看了,這場子是弄出來了,有沒有人光顧,還得拜託老弟。”

“我會盡力的。”劉然沉着臉道。

“當然,當然,我也請老弟放心,在這條路子上,我夏曉明絕對不會讓老弟吃虧的,有錢大家賺,有福大家享嘛。”夏曉明說着,便掏出了手機來,一邊開手機,一邊道:“我這裡有一個名單,我發給老弟,你看一看。”

劉然掏出了手機,看了夏曉明發來的名單,一時又呆了,這是一串本市部分官員以及名商大賈的人員名單,有姓名,職務及聯繫電話。

劉然很快明白了。

“你是知道的,我們是坐醫的,只有人家主動上門來的份,我們不可能去主動約人的,何況這些人哪會都有心病要醫的?”劉然道。

“知道,知道,你別誤會,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出這個東西給你,讓你心裡有數,至於今後怎麼弄,我們慢慢來,我相信你老弟,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從羅佛山回來,劉然打定主意,得讓這個王東徇出點血了。

劉然蒐集王東徇的資料,十年前,王東徇在醫院治過病,是肺結核,當時,王東徇三十多歲,正是身體強壯的時候,身體抵抗力強,一次性治癒,之後來過醫院檢查生育能力,醫院給出的結論是精子質量差,沒有活力,既然只是精子質量問題,說明還是生育的希望,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補藥,誰知吃的這些藥,精子活力沒有增強,頭髮卻越來越少了,頭頂一片亮光,性慾倒提高不少,王東徇先後離過兩次婚,都沒有留下一個孩子,後來也就死了這條心了,乾脆就不找老婆了,於是不少年青漂亮女子便成了他的獵物。

王東徇的發跡是十幾年前開發房地產開始的,這十多年時間,東州市房地產業駕着經濟高速發展的東風噌噌上漲,讓王東徇撈了個盆滿鉢滿。

劉然便約來周耘,商討要來對待這個王東徇。

周耘卻又擔心起來:“周大哥,你不要爲了我,幹犯法的事呀!”

劉然笑了笑:“你放心,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既然他膽敢欺負我的小妹,我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向他弄點錢作補償,總可以吧?”

周耘也好奇:“哥你有什麼好點子?”

“不過,在弄這事前,你要把你這個工作給辭了。”

“幹嗎辭了呀?”

“你聽我說,你這個工作,哥早就不想讓你幹了,你這麼漂亮,爲了賺的這點錢,成天去求這個求那個,我總覺得沒有安全感,而且我們弄了這個王老闆,他事後肯定會向你單位投訴的,到時候你就是不辭職,也會被單位開除。你的工作,哥以後慢慢給你找。”

周耘感激地點了點頭:“哥,我聽你的。”

劉然問:“那個馮雄,還纏着你嗎?”

“是呀,我是看你的面子,不好拒絕他,這兩天,他居然向我求愛了,你說我怎麼辦?”

劉然笑了笑道:“我看小夥子也不錯呀,家裡那麼有錢,又是一個獨子,現在也有了工作,既然他對你好,你也可以考慮考慮嘛!”

周耘呼地了起來:“我周耘是這樣的人麼!”

劉然忙揮手讓她坐下,道:“好了好了,當我開個玩笑。他是我的病號,現在剛好有點起色,他這是一向沒有與人打過交道,現在好不容易認識些人,便很容易把這些人當成自己的知己。你還是先穩穩他,待我慢慢再介紹些人給他,分散分散他的關注力,就好了。”

周耘選了一個週末,給王東徇打電話。

“王大哥,我是耘耘,那天晚上的事,我向您道歉。”

王東徇聲音冷冷的:“你找我還有什麼事?”

“對不起了王大哥,我單位領導知道我得罪王大哥這事,說要開除我呢……”周耘帶着哭腔。

王東徇哼了哼。

“王大哥,晚上您有空嗎,我想來找您。”

王東徇冷笑:“你想開了?”

“我知道王大哥您是個好人,不會想讓小妹丟了這份工作吧?”

“好吧,不過今晚沒有時間,明晚吧……”

晚上8時,王東徇家裡,周耘準時赴約。

王東徇穿着睡衣開的門,看來剛洗過澡,腦後和兩邊稀有的幾根溼發被鋪到光亮的前額上,看到站在門前滿臉笑如春風的周耘,早已有些按捺不住,正要轉身,卻見她身後又閃進一個人來,還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一時便愣住了。

“他是誰?”

“他是我哥,是他開車送我來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東徇顯然火了,指着劉然問。

“要不,哥你在車上等我吧。”周耘便想推劉然出門。

劉然站着沒有動,對王東徇點了點頭道:“王老闆,您在中南附醫看過病吧,你那病,當初是我沒在,要是我,早治好了。”

王東徇上下打量着劉然:“你是中南附醫的?你知道我是什麼病?你窺探我的隱私?”

劉然笑了笑:“王老闆您誤會了,首先我要說明,病人在醫生眼裡,是沒有隱私的,只是醫生要對病人保密就是了。王老闆如果信得過我,我可以在這裡與王老闆好好談談,也許能幫上王老闆一點點忙。”

王東徇一時有些猶豫,劉然向周耘使了使眼色:“我先同王老闆談談,你在車上等着吧。”

劉然不等王東徇開口,便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王東徇只得去內室換了衣服,過來坐在劉然對面。

劉然把自己的工作證及身份證件給王東徇看了,王東徇沒有作聲。

“我們醫院去年組織了一次不育不孕學術研討會,我也參加了,研討會上例舉了幾位不育不孕的患者,也例舉了您,所以我有印象。當時我也專門查了您的病情,卻也沒有在意,不過現在我有個好消息給您,我有一個朋友,有專治這個病的土方,挺管用的,您不妨試試。”

王東徇一聽,哼了一聲,擺了擺手:“什麼土方偏方,這些我不知吃了有多少了,有個屁用!”

劉然笑了笑:“王老闆平時服的土方偏方,可是我們這些正規醫院的醫生推薦的?”

王東徇想了想:“從那以後,我就沒有去醫院找過醫生。”

劉然道:“土方偏方,那是中醫,我們是西醫,我們西醫的,不是不相信中醫,而是中醫的一些醫生,真正有學術醫術的不多,大多是些學識不專,靠一知半解糊弄人的人,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一些方子真的有藥效,西醫是不主張推薦中醫的方子的。”

劉然說着,便向王東徇遞過去一張名片:“不知王老闆認不認得這個人?”

王東徇一看,上面是:羅佛山靜心庵 妙靜居士

王東徇哈哈一笑:“她一個尼姑,還管治不生孩子的病,這他媽也太搞笑了。”

劉然正色道:“王老闆可不要小瞧這些人,那是佛家之地,不打誑語,王老闆可能很少去寺廟,不識得那些高僧大師,你要是同他們結交,纔會知道,那些大師的學識,恐怕連不少專家院士,作家書法名家都自嘆莫名。是真是假,不去試試怎麼知道?”

“我他媽連個婆娘都沒有,哪裡去試!”

劉然故作吃驚:“難道您還是單身?”

王東徇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這事我知道了。”

劉然起身要走,道:“我去叫我妹上來?”

王東徇看了看劉然:“她真是你親妹?”

劉然點了點頭。

“你們怎麼不是一個姓?”

“她跟我媽姓。”

“算了,你們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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