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家半年時間如同眨眼,一名小廝輕輕敲了敲門,試探的說:“玄小姐,在麼?”
聽到門外的動靜,月玄身形一動,出了空間。
“阿吉,進來吧,何事?”
阿吉,跟在月家家主月雲身後做事,爲人機靈,做事伶俐,背後關門緊接着,利落的行了個禮。
白淨的小臉上生着一雙水汪汪烏黑的眸子。
阿吉眼眸一轉,諂笑着遞上了一個食盒,
“玄小姐,這不府裡新做一批糕點,家主念着小姐,這不囑奴才送過來嘛。”
月玄眉毛一挑,看過比較多宮鬥劇的經驗告訴月玄,這個阿吉絕對找自己有事情。
“拿過來吧。”
月玄故意身子往前傾了傾,擡手佈下隔音陣,阿吉順勢上前遞上食盒小聲說:“玄小姐,一個月後左右,族內學院要進行年輕一輩的大比,望小姐多加準備。”
“辛苦了阿吉,這茶水錢就賞你了。”
阿吉接過鼓鼓囊囊的荷包,輕輕掂量掂量,笑眯眯的走了。
“喵~,族內學院大比,主人蔘加麼?”
“當然,正好我自己卡在金丹中期八層,許久未突破。”
思來想去正好練練新學的劍法,換了身衣服,給自己紮了個丸子頭,橘貓趴在月玄的肩上。
順便叫上了月河清,兩個人跑去了練武場。
比起臭臉的月子初,月玄更喜歡月河清。
因爲男女有別,故月家的練武場分爲男女兩個場地,僅僅只有一牆之隔。
到了這練武場的分界線,男練武場門口有個奇怪的男人:
那人生的高大,皮膚黝黑,身材看起來有點像月玄看過的漫畫的裡雙開門冰箱。
那人一雙手腳各綁了一袋沙包,揹着一揹簍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進行負重跑步。
豆大的汗水順着那人的額頭簌簌落下。
可謂是一步一滴汗。
“河清弟,那是誰?”
“那是月澄兄,族內的一個體修。不過他們說,月澄兄是月家的廢物,不讓他進練武場。”
“原來如此,多謝。”月玄並未多放‘在心上,跟月河清揮了揮手,說了句“拜拜。”就走進了女練武場。
自己練的是月之空間內藏書閣裡配套的劍法——月影劍。
女子專修劍法,爲月憐所創。練成之後,劍光如影,威力極大。
月玄雖在空間裡練過,卻不怎麼精進。
找了處比較偏僻地方,讓其他人看着自己練總覺得怪怪的。
菲兒橘貓從月玄肩上一躍而下,看見了一隻蝴蝶,興奮的撲蝴蝶去了。
隨着月玄一劍一劍的揮出,勤練了一月,也算是舞的有模有樣,雖然自己修爲沒長進多少,但是對劍之一道有了一層說不上來的領悟。
在練武場呆了七日,每天都能看見月澄繞着練武場跑步或是揮拳。
月玄今日纔來半個時辰,不知誰喊了句:“家族學院大比,可以報名了。”
一羣人一窩蜂的衝出練武場,報名點的人們擠做一團,如同罐頭裡面擠滿了沙丁魚,找不到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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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主人,你不過去嘛?”
“這麼多人擠過去也沒用,還不如多練會劍。人少了再去報名。”
順手抱起菲兒,揉揉了腦袋,將頭埋在橘貓身上,猛吸一口在放下。
橘貓表示好個無情的女人。
第二天,看了告示版上沒有自己的名字,月玄去找了相關人員詢問。
相關人員說因着月玄靈根問題,爲了公平,把月玄直接放在了16強進8強的。
月玄自己並不算16強,其他人可以選擇挑戰月玄,月玄也可以選擇對手。
勝者爲王。
其他人則是抽籤隨機比賽。
當天是初賽月玄原本不打算去看,魚龍混雜,監督的也只是戒律堂的弟子。
看比賽,反而耗費自己心神。
“三姐姐可以看我的比賽麼?”月河清拉住了月玄的衣袖。
月河清,月玄同父異母的弟弟,比月玄小了四個月。火靈根,靈根等級6,築基初期,家族學院裡負責學習煉丹。
看着月河清可愛的臉蛋,月玄一下子就被萌化了。
“當然可以了。”
時間尚早,月玄隨便找了個角落,直接盤腿打坐修煉起來。
好在周圍的人都在注意戰臺上,沒注意月玄。
“下一場,月河清對戰月桀。”
聽到主持人一聲高喝,月玄不緊不慢的退出修煉狀態,將雙腿放下,將菲兒從空間裡取出,一隻擼貓,一隻手托腮,慵懶地看向站臺。
稚嫩的孩童對上了一米八大高個,結局在外人看來不免註定。
“哼,小子趕緊滾回家找娘吃奶去吧!”月桀放出狠話。
“希望你的實力能像你的大話一樣強。”月河清不卑不亢的對上了月桀的眼神。
“兩位先行禮。”
二人各自上前一步,月河清規規矩矩地行了禮,月桀則是微微欠了欠身子。
“這個月桀還真是如他名字那般桀驁。”
“呼嚕嚕~”
回答月玄只有橘貓愉快的呼嚕聲。
月桀輕蔑一笑,雙手合十結印,雷紋遍佈全身,一掌朝月河清襲來。
月河清輕巧拉開身位,在戰臺上左閃右跳,不斷口吐火球逼得月桀走位。
月桀的每一次攻擊都能被月河清閃開。
“只會躲的話就滾回你孃的懷抱吧!”
月河清已經跑了一柱香的時間了,觀衆們已經覺得無趣了。
月桀逐漸疲乏,開始喘着粗氣,衣物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焦黑。
〔就是這個時候〕月河清暗暗想到,突然停下,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結印已成。
“焰火籠!”月河清高喝一聲,指尖燃起一道火焰。
隨後半個戰臺上憑空出現火之巨籠,將月桀包裹住,炙烤。
“啊啊啊啊。”月桀被燒的嗷嗷直叫,“我認輸!”
高端的食材採用最樸素的烹飪方法,大廚月河清將月桀做成了外焦裡嫩、金黃酥脆的烤雞。
“月河清勝。”
“打不過小孩子你還是滾回去找娘吧。”月河清雙手環胸,揚起下巴,學着月桀樣子毫不客氣將先前那番話還了回去。
幾位醫師嗖嗖嗖飛上了看臺,給月桀治療,月桀這才悠悠轉醒過來。
月玄用起月之瞳看着月桀,皺起眉頭,總感覺心裡不得勁。
〔不好!〕月玄猛地起身,消失在原地,踩奶正香的橘貓從月玄身上順勢翻了下來。
突生變故,月桀拼勁最後一絲力氣,凝聚在掌心。
這一掌襲來,掌風噼啪帶着閃電,拍向月河清。
說時遲那時快,幾位看臺上的戒律堂弟子瞬間移動到戰臺上。
月桀被戒律堂幾位弟子狠狠擊飛出去,一口血噴出,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一條人命就那麼沒了。
月河清則是被月玄護在身後,剛探出個腦袋就被月玄摁了回去。
周圍安靜的很,所有人都沒發話。
這個時候似乎有幾聲鳥叫也好。
“拖下去。”戒律堂大弟子冷冷的發話,打破了死寂。
比武過後偷襲對方,按月家的族規不死也得廢。
沒人有異議,沒人想到大比第一天就出了這種事情。
剩下的比賽大家都興致缺缺,月玄不知道和月河清是怎麼回到各自的院子了。
只知道月河清告了假,說是被今日之事嚇到了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