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拂桑說完後,那邊只聽到喘氣聲,她等了一會兒,等來的是嘟嘟的忙音,掛了?那這是答應了還是不答應啊?她沒有那個厚臉皮再問一遍。
便只有往好處想。
好在,老天沒坑她,一個多小時後,蘇少雍的軟文就新鮮出爐了,她早就關注了他的號,所以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不得不服氣啊,雍城第一才子的美名他當之無愧。
她其實挺煩看軟文的,但是蘇少雍寫的卻一點都讓你感覺不到廣告推銷的痕跡,偏偏整篇讀下來又讓你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馬上去蝶變報名。
這麼不動聲色的煽動性,實在太厲害了,難怪自古以來,文人的筆比武將的劍還要鋒利,流傳千古的也都是各種文章書籍,而非武功套路。
陸拂桑像吃了定心丸,踏實了,想了想,給蘇少雍發了個信息過去,沒說太漂亮的客氣話,就是簡單的幾行字,“謝謝,以後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她發過去後,並沒期待對方會迴應,權當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誰知,幾秒鐘後,那邊就回復了。
只是那話還真是……
“我截屏保存了。”
陸拂桑看的有點懵,什麼意思?這是在警告她以後不許耍賴?因爲他留下證據了?這麼說,他還真當算以後找她幫忙?咳咳,文人不是都很有風骨嗎,蘇大才子啥時候這麼接地氣了?
她不知道的是,蘇少雍是被蘇玉兒洗腦後,又被他父親訓斥了一番,纔多少接地氣了點,比起他的過於固執酸腐,他父親蘇睿更看的透徹豁達,在蘇睿看來,文人自然不能丟了風骨,但是也要跟這個世界通達,一味的只追求骨氣,無異於是畫地爲牢,困住了自己,那還怎麼進步?
不進步,就意味着落後,落後就會被淘汰,這是歷史的必然,就如他們蘇家一樣,堅守着自己的文人風骨沒有錯,可過於固執,就是一種魔了。
蘇少雍天資聰穎,也並非食古不化的人,被他父親這麼敲打了一番,雖心裡還有些不甘、不服氣,但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迂腐。
這也才讓陸拂桑撿了個便宜。
軟文一經推出,蝶變的報名系統就近乎火爆的癱瘓,男人們的熱情空前高漲起來,毛悅然激動的衝進來跟她報喜,曲風也興奮的抓着一摞手稿來請她挑選,那些都是設計部門的集體勞動成果,活動給力,他們也不甘落後啊,肯定得拿出最好的作品,來回報羣衆們這番熱情擁護。
一時間,蝶變上下都被鼓舞了,充斥着打了雞血似的亢奮之情。
周麗眉見狀,就問了下陸拂桑,大家這麼幹勁十足,是不是來個什麼獎勵表示表示,她原本就想着包個酒店吃個飯,誰知,陸拂桑卻道,“嗯,獎勵我已經想好了,給所有蝶變的員工都在天鴻書院報名了,你等下就在羣裡通知下去,讓他們週末去填表、根據自己的時間安排上課,至於學什麼,由他們自己來定,書院開設的課程很多,琴棋書畫、經史子集,還有漢服的裁製、刺繡都有,保管他們不會無聊。”
周麗眉訝異的問,“讓他們都去天鴻書院學習?”
“怎麼?這個獎勵不好?”
周麗眉啞然失笑,片刻後,才道,“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您總能別出心裁的給大家一個驚喜,這比吃飯、紅包可要來的有意義多了,我這就去通知,大家聽了肯定樂壞了。”
周麗眉興沖沖的去辦了。
陸拂桑卻覺得不盡然,總會有些不喜的,但是她也不會放在心上,能融入到蝶變、跟蝶變共同成長進步的,必然是一羣志同道合、三觀一致的人,如果不能接受、適應,那離開是遲早的事。
她倒是很期待蘇少雍能把這些人教育到什麼地步……
這些事都安排下去後,陸拂桑就給江小七打電話說請他幫忙給挑兩個明星過來當評委,不用太大牌、當然也不能默默無聞的,只要話題夠就行。
江小七心神領會,答應的很痛快。
最後談到錢了,江小七纔開始推三阻四,“哎吆,嫂子,都是自己人,談錢多傷感情啊,呵呵呵,兩個人而已,您隨便用,不夠我再給您送。”
陸拂桑故意嚴肅臉,“公是公,私是私,你要是不談錢,我就找長風娛樂合作了。”
“別啊,長風跟我的藍鑽國際是死對手,嫂子去他家那不是在打兄弟的臉嗎?嘿嘿,打臉不要緊,但是怕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亂猜忌啊,還以爲咱不和呢。”
“那就公事公辦、明碼標價。”
“好,好,都聽嫂子的,那我給您打個折總行吧?”
陸拂桑勾起脣角,“這個可以有。”
談錢是公平,打折是矯情,這樣的相處纔不會累。
……
事情都辦完了,秦燁給她打了電話來,“媳婦兒,跟你請個假。”
“嗯?”
“聽說,戀愛中的情侶,男人要去幹點什麼事不能陪媳婦兒時,必須先請假,批准了才能自由活動,爺覺得,這條可以有,當然,媳婦兒要是也能這麼回敬爺,那就更完美了。”
陸拂桑哼笑,“最後那句纔是重點吧?”
拐着彎的讓她以後跟他報備行蹤呢。
秦燁裝傻,“媳婦兒想多了,爺要強調的重點是,爺對你的體貼。”
陸拂桑呵呵了聲,翻了個白眼,“行啦,我知道了,准假。”
“不問爺去幹什麼?”
“不問。”
“爲什麼?就那麼相信爺?”秦燁笑問。
陸拂桑慢悠悠的道,“是啊,很相信,所以,我也希望以後秦四爺能這般回敬我,如此,就更完美了。”
秦燁失笑,“爺真想現在摟過你來收拾一頓。”
陸拂桑有恃無恐挑釁了一句,“那你來啊。”
秦燁像是被撩到了,爆了個髒字,惡狠狠的道,“晚上你給爺等着。”
掛了電話,陸拂桑臉頰不由有些熱,心裡也跳的如擂鼓一般,媽蛋,她是不是犯蠢刺激到那禽獸了?晚上等着是什麼意思?她後悔了行麼?
後悔來不及,她就只有自救了。
於是,她下班後,老老實實的回陸家了,就怕被人家逮到,吃過飯後,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安分的畫設計稿,只是,心思總是飄忽不定。
直到有個人來找她。
是陸鈴蘭,看到她,陸拂桑多少有些意外,她是郝美芳帶上來的,哪怕在家裡,又是晚上了,她依然穿的很精緻講究,臉上的妝容也沒有絲毫懈怠。
郝美芳衝她道,“拂桑啊,你大堂姐來了,找你說點體己話,你們姐妹好好聊哈。”
陸拂桑隨意應了聲,反正現在也不需要裝,那就怎麼率性怎麼來,她淡淡的讓了陸鈴蘭進來,逐月原本在外面的小廳裡坐着看書,見狀,就要跟進來。
卻被旁邊的天樞攔住。
逐月不悅,低聲斥道,“你眼瞎啊?看不出那女人一臉的心機樣兒?”
天樞老神在在,“那又如何?她還能對夫人動手?放心吧,真要比智商,她也不是夫人的對手,你跟進去湊什麼熱鬧?”
逐月哼了聲,不過到底聽進去了,繃着臉,繼續看書。
天樞也跟着看。
逐月不由的有些納悶,“你今晚總跟着我幹什麼?”
天樞無辜臉,“有麼?”
逐月皺眉,“有,從回來開始,你就一直圍着我轉,我在這裡看書,你也在這裡看書,可你明明不喜歡讀書的,爲什麼不回你房間去玩遊戲?”
天樞裝傻充楞,“我忽然覺得看書更有意思了,想改邪歸正不行嗎?”
逐月沉思片刻,忽然眉眼一厲,“你看着我是有什麼目的?說,是不是秦燁今晚要來?”
天樞眼眸閃了閃,“你想多了吧?四爺今晚有事要忙,不然也不會讓夫人回來吃飯了。”
逐月惡聲惡氣的道,“最好他不要來,否則……”
“否則如何?”天樞問,“難不成就你那身手還想擋回去?”
逐月冷笑,“我的身手是不夠,但我們寧老大的身手一定夠。”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家秦四爺要是敢來翻牆,寧老大就能來爬窗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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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三更繼續,這個月木禾貌似天天萬更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