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算是可以解放了,原本以爲在這裡工作會有很多的樂趣,可是沒想到這纔剛剛一上午的時間,我就累的不行了,更可悲的是這裡的其他人,做起事來一點面目表情都沒有,好像一尊尊木乃伊似的,真受不了。”雪茹故意這麼說,她想逗笑安琪,想令她面如死灰的表情恢復成喜笑顏開的樣子。
身邊人的任何情緒都會感染到對方的,雪茹的工作丟了已經成爲不變的事實,安琪不想再看到因爲自己的不開心而另雪茹也變得傷感。
安琪勉強的用盡全身的力氣擠出了一個笑臉,那張笑臉顯得特別的生硬。
安琪挽着雪茹的胳膊,兩個人一起走在黑色的雨傘下面。
公交車“嘀嘀”的駛了過來,靠在路邊停下,沙丁魚罐頭一樣的擠進車裡。隨着公交車門的閉合,安琪和雪茹消失在在了茫茫大雨中。
明哲是一個爭強好勝的男孩,對於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非常好,而且不怕吃苦,對於像他這樣一類的人,成功應該距離他不會太遠。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了。大部分的業務員如果是沒有什麼重大事件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在這種惡劣的天氣裡爲了那一丁點利潤的訂單而四處奔波的。
大概也只有明哲會這麼做了,他把公文包塞進了西裝裡,一手打着傘,用胳膊肘緊緊的抵着公文包,一手拿着一個煎餅果子大口大口的啃着。
突然天空裡刮來一陣狂風,明哲頭頂的傘被風浪掀起,一瞬間,他整個人都被雨水淋得溼漉漉的。
煎餅也被雨水浸泡了,他順手將煎餅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全然不顧自己被雨水沖刷,只是抱緊了胸前的公文包。
他快速跑到一家咖啡廳門口,抖了抖衣服上和傘上的雨水後,推門走了進去。
他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給我一杯開水。”他沖服務員笑了笑。
伸出手看了看手錶,時間還早,估計客戶不會來的那麼早。
明哲打算直接去客戶的公司籤合同
的,可是客戶說他今天有事外出不回公司了,不過他今天會來餐廳接他的愛人回家。
這間咖啡廳就是他愛人開的,每逢月初的時候,她就會來這裡清點賬單,今天她的妻子剛好過來。
梓晨目前還是一個簽約的小編輯,很多事情繁瑣的事情都要由他完成,工作量雖然不大,但是依然很浪費時間,瑣碎的工作令他頭皮發麻。
炎熱的暑氣很容易令人倦怠,隨着頭頂中央空調的吹氣孔裡“嗖嗖”散發的冷氣,梓晨的上下兩對眼皮已經在打架了。
“砰”的一聲巨響,梓晨被驚醒了,他“怔”了一下擡起頭,內心一陣慌亂。
站在面前的是他的老總,一副煩躁而且很不耐煩的居高臨下的看着梓晨,“現在是在上班,以後請注意。”他用威脅一樣的口氣撂下了這樣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梓晨深呼了一口氣,雖然他剛來公司工作沒有多長時間,但是他也聽說了公司制裁員工的制度。
他心裡清楚,如果再被老總親自發現像今天一樣發下這種低級錯誤的話,他就會被他的頂頭上司直接警告了。
梓晨調整好心態,挺直了後背繼續機械的做着李老大交給他的千篇一律的工作任務。
隨着玻璃門“叮咚”一聲響,明哲擡起頭來,廖老闆的側臉映入他的眼簾。
明哲站起來朝他揮了揮手,“廖老闆,這裡!”
那人衝他笑了笑徑直走了過來,他在明哲的對面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年輕人,來的挺早嘛,有前途!”他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
“來一杯卡布奇諾,謝謝。”他沒有看餐單,熟練的點了這樣一杯咖啡,看來他是經常喝這種牌子的咖啡。
他看上去很平易近人,說話也是慢條斯理的,一身休閒裝將他緊緊的包裹住,頭頂上禿了一小塊頭髮,看上去很有喜感,即使這樣,也掩蓋不住他歷經多年沉澱下來的深邃的眼眸。
“廖老闆,真是不好意思,在這種惡劣的天氣裡打擾到你。”明哲禮貌的笑了一
笑。
“沒什麼,都是工作的需要,應該的,況且我來這裡也是爲了接你嫂子嗎?”他抿了一口咖啡,沒有加奶,也沒有加糖。
“對了,嫂子呢?怎麼在餐廳裡沒有看到嫂子?”明哲四處望去,餐廳裡面的都是些年齡較輕的人,應該不會是廖老闆的愛人。
“她吶?在對面的會所裡。”廖老闆指了指對面的一家高級美容SPA會所笑着說道。
明哲會心的點了點頭,“女人有幾個不愛美的,嫂子這麼注重保養,想必皮膚身材等各方面一定非常好。”明哲馬屁精一樣的噓說着。
廖老闆笑而不語,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對明哲說道:“對了,合同呢?咱們還是先談一談合同吧?”
“哦,是啊,先辦正事要緊。”明哲趕緊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合同,攤在了廖老闆桌前的上方,“您先看一下這份樣本,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再溝通。”
廖老闆瀏覽了合同的大概後說道:“嗯,我看還行,就不用再修改了,就照着這份合同上的要求辦吧!”
“真的?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就擎等着你們公司給我們下訂單了?”明哲喜出望外,沒想到廖老闆是這樣一個豪爽幹雲的人物。
“怎麼?很意外嗎?”廖老闆起身。
“不……是的……”明哲語無倫次的撓着頭髮。
“我還有事,明天電聯。”廖老闆掏出一張百元鈔票放到桌子上後就匆匆朝餐廳問口走去。
“耶!”明哲雙手緊攥在胸前,發出了一聲好像勝利者一般的叫喊。
瑞霖的性格比較內向,在公司裡幾乎很少說話,除了偶爾跟坐在他身邊的幾個也不太愛說話的同事聊上幾句以外,很少能夠聽到他的聲音。特別是他從來不跟女孩說話,不知道爲什麼,他一見到女孩就臉紅的說不上話來。
他只是一直埋頭努力的工作着,是的,在這個城市裡工作的人,有誰不想幹出點成就來?有誰不想從此能夠在這個城市毫無憂慮的駐足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