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遠僵在原地,任憑月影撫仙火辣辣的嘴脣吻在自己的嘴上,緊接着,月影撫仙的香舌順着兩脣之間送了進來,吳志遠全身一抖,身體的反應更爲強烈,好像全身燃起了熊熊烈火,他一把抱住月影撫仙,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瘋狂的扯掉身上的衣物後,月影撫仙不斷髮出低聲的呻 吟和急促的喘息。當吳志遠進入她的身體時,那一陣猛烈的疼痛感令她身體一震,但旋即被那陣yù 火掩蓋的無影無蹤……
美好的夜晚總是短暫的,吳志遠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他睜開惺忪的睡眼,忽然感覺脖子冰涼,扭頭一看,頓時大驚失sè。
鮮紅sè的血影魔刀此時正架在脖子上,而持刀之人正是月影撫仙。
此時月影撫仙正一臉怒容的盯着他,潔白的牙齒使勁咬着自己的下嘴脣,眼神極爲複雜。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月影撫仙嬌斥一聲。
“月影,你……你聽我說,昨天晚上……是我……是你……”吳志遠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以爲月影撫仙是記恨昨晚他佔有了自己的身體,所以連忙解釋,但這種事情又難以啓齒,說得語不成句。
他本來想說昨晚的事情是他不對,但是又想起當時明明是月影撫仙主動,他作爲活力旺盛的男兒,自然難以抵禦這種誘惑,可是自己毀了月影撫仙的清白之身已是事實,不論當初是什麼原因,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錯。所以他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月影,你相信我,我……我會對你負責的。”吳志遠紅着臉,鼓足勇氣說道。
“這把刀是哪裡來的?”月影撫仙聽到吳志遠的保證,臉上閃過一片緋紅,旋即正sè發問。
“這把刀是我從墓裡挖出來的。”吳志遠側目看了看頸邊的血影魔刀,那把刀此時正散發着血紅sè的光芒。
“哪座墓?墓的位置在哪裡?”月影撫仙繼續追問。
“是一座墓室,就在青島西北城郊。”吳志遠忙不迭的回答。
“裡面都埋着什麼?”月影撫仙的問題緊接而來。
“石棺,是個懸棺,裡面有珠寶首飾,還有這把血刀。”吳志遠一邊回憶一邊仔細地回答,生怕錯漏了那個細節。月影撫仙xìng情孤傲,又殺人不眨眼,自己侵犯了她,難保她不會在一怒之下用血影魔刀將自己身首異處。
“我是問你裡面葬的是什麼人?”月影撫仙聞言身體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
“是個女人,大約有五十多歲,屍體沒化,身上的衣着很奇怪,頭上還帶着鳳冠,不像是北方人的裝扮。”吳志遠慌忙將自己看到的全都說了出來。
“是她,真的是她……”月影撫仙聞言神情恍惚,手上的血影魔刀漸漸垂了下來,刀尖點地,自己也跟着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月影,是誰?她是誰?你……認識她?”吳志遠小心翼翼的坐起身來,關切的看着月影撫仙。
月影撫仙眼睛看向別處,彷彿陷入了無盡的憂傷,許久沒有開口。
“她就是我師父。”過了良久,月影撫仙黯然回答。
吳志遠聞言心中一驚,暗叫不妙,根據月影撫仙臉上的神情來看,顯然她跟自己的師父感情極爲深厚,而自己居然yīn差陽錯的掘了月影撫仙師父的墓,看來這次難逃一劫。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是罪有應得,本來盜墓就是傷天理的事,如今又一時把持不住,玷污了月影撫仙的清白之軀,可謂鑄成大錯,又一錯再錯,實在死有餘辜,不過能死在月影撫仙的刀下,吳志遠覺得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你如果恨我,就殺了我吧,死在你的手上,我死而無憾。”吳志遠將眼睛一閉,做出一副受死的模樣。
果然,吳志遠感覺到脖頸處又是一陣冰涼,想想便知是月影撫仙再次拿起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吳志遠心下一緊,手心裡不禁冒出了涔涔汗珠。
“你剛纔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只聽月影撫仙的聲音淡淡的問道。
吳志遠睜開雙眼,看見月影撫仙正盯着他,眼神裡滿懷期待。
“我……我剛纔說的都是事實,這把刀的確是我從墓室裡盜出來的,我還有個結拜兄弟,他去了上海,有機會你可以問他。”吳志遠語氣中帶着焦急。
“我問的是前面那句。”月影撫仙臉sè微紅,厲聲問。
吳志遠略一回想,便明白了月影撫仙的意思。
“我吳志遠對天發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吳志遠連忙信誓旦旦的說,他這一番話雖然說得腔調圓滑,倒也是出自真心。
“我說過要嫁給你嗎?”月影撫仙嬌嗔一聲,將血刀放了下來,低頭羞澀,滿臉紅暈,無意間瞥見地上有一抹殷紅的血跡,頭低得更深了。
吳志遠不明就裡,順着月影撫仙的目光一看,也看到了那片血跡,雖然這是他第一次經歷,但他跟隨村裡的赤腳醫生五叔讀書認字時,就明白了這是女人的第一次會出現的情況,聯想起昨晚月影撫仙那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吳志遠心頭涌起一陣愧疚之情。
“你不嫁給我,我就去叢麻禪院出家做和尚,反正你每年都去那裡拜佛參禪,我也不愁見不到你。”吳志遠想了半天,纔想出這麼一句安慰月影撫仙的話。他本不是個風趣之人,如今能想出這樣的趣句,自己也覺得有點驚詫,想必是久混江湖使然。
月影撫仙果然抿嘴一笑,被他的話逗樂了。
“月影……”吳志遠一本正經的看着月影撫仙,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月影撫仙聞聲擡起頭來,二人四目交接,目光流轉,都沒有言語,但彼此間的心意已然明瞭。
“我說的是真的。”吳志遠正sè道,“你跟我去見我的父母吧。”
月影撫仙聞言一愣,臉上閃過緊張的神sè,但最終還是被羞澀的表情取代,她垂下頭,輕輕點了點。
吳志遠十分興奮,腦海裡在想象着爹媽見到月影撫仙后歡歡喜喜的場景,但是很快就被殘酷的現實拉了回來。
眼下困在這深谷之中,能不能出去是一個難題,另外還有一個問題一直令吳志遠糾結不已,就是月影撫仙殺人的真相。畢竟吳志遠對她瞭解甚少,其他他都不在乎,但這幾起命案卻令吳志遠心裡打了個不小的結。
“月影,我有件事想問你,希望你能把實情告訴我。”吳志遠再三斟酌,還是打算以這種方式開口。
“我知道,你想問那更夫和逢德里那對夫妻被殺的事。”月影撫仙何等聰明,吳志遠一張口她就猜到了對方想要問的問題。
吳志遠點了點頭,神情焦慮的看着她,他多希望得到的答案是月影撫仙並沒有殺人,那只是個誤會。
“如果我說我殺了人,我就是你口中說的女魔頭,你還會要我嗎?”月影撫仙神sè凝重的看着吳志遠發問。
“要!”吳志遠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半分猶豫。
“爲什麼?你應該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爲什麼還會跟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在一起?”月影撫仙驚訝的問。
“因爲從現在起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我,不管你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跟你一起承擔,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都會接受你!”吳志遠把心裡的想法真實的說了出來,然後直盯着月影撫仙,希望能從她的口中得到滿意的答案。
一時間,吳志遠神情緊張,雖然明知無論結果如何,他對月影撫仙都會不離不棄,但內心深處還是極不情願自己的戀人是個殺人狂魔。
“我沒殺他們。”月影撫仙淡淡的笑着說。
吳志遠心頭一陣欣喜,緊張的心放鬆下來,差點就將月影撫仙抱了起來,他緊緊的抓住月影撫仙的手,笑意盎然。
“其實,我在拿刀刺進他們心臟之前,他們都已經死了。”月影撫仙正sè說道。
吳志遠心中不解,臉上自然流露出疑問的表情,月影撫仙見狀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我知道這件事在你心裡憋了很久,不過當時你這個傻小子跟個愣頭青似的,不分青紅皁白,居然還找到叢麻禪院來了,所以當時我就懶得理你,隨你怎麼想,我做得問心無愧就行。”月影撫仙笑着說。
“那你現在肯告訴我真相了吧?”吳志遠輕輕的握着她的手,享受着指間傳來的異樣的感覺。
“讓你憋了這麼久也算對你懲罰得差不多了,我就告訴你吧。其實你看到我拿刀刺進那個更夫心臟時,他還沒有死。我如果不這樣做,他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殭屍。”月影撫仙出言解釋。
“殭屍?”吳志遠瞪大了眼睛,一下聯想起青島西北城郊古墓裡的那個女屍,也就是月影撫仙的師父詐屍後的情景,後背不禁冒出一陣冷汗。
“嗯,師父曾經叮囑我,如果將來她不在了,我每年都要代替她來叢麻禪院一次,今年我剛來到叢麻禪院,無塵大師就委託我下山辦這件事,他說海陽縣城出現了殭屍,已經傷了好幾條人命,被他咬傷的人就中了屍毒,不出一時三刻就會變成殭屍,繼續害人。那晚我追蹤到了殭屍的蹤跡,可是隻晚了一步,發現更夫已經被他咬傷,爲了杜絕後患,我只好將更夫殺死,但是沒想到你卻不合時宜的貿然出現,害得我那一刀刺偏,沒有刺中心臟,所以那更夫後來也變成了殭屍。”說到這裡,月影撫仙看了吳志遠一眼,不無責備之意。
“難怪我回來時發現那更夫的屍體不見了,原來他變成了殭屍。莫非……”吳志遠突然想起了什麼,臉sè一變。
“不錯,更夫的一家老小全都是他殺死的。”月影撫仙明白吳志遠的疑問,不禁扼腕嘆息。
吳志遠聞言心頭像被雷劈一般,懊悔萬分,照這麼看,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吳志遠的錯,假如他不發聲阻止月影撫仙,那一刀就不會刺偏,更夫也不會變成殭屍,而他的一家七口也不會死於非命。
“那他的家人豈不是也中了殭屍毒?”吳志遠自責之餘,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