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打算放你們一馬的,可是當我看見我的兄弟被你們打成這樣後,我就放棄了這個打算。我今天要讓你們有來無回。”蕭離的雙目已經泛出兇光,惡狠狠的盯着四人。
此時整個大帳的形勢逆轉了,之前四對一的攻擊曹聞道,已經讓曹聞道差點死了,但是自從蕭離進來後,光從氣勢上,就已經死死地壓住了司徒夏四人。
“螻蟻與大象的差距,不自量力的傢伙!”當蕭離說出這句話後,他腰間的青旋已經拔了出來,並隨着他身形的閃動,也飄渺了起來。
蘇鴻雁此時是距離蕭離最近的一個人,當蕭離身形開始飄動時,他是最爲驚訝的一個。因爲他已經完全看不見蕭離實實在在的身形了,整個空氣中,除了有一些虛影在晃動外,就只剩下一個黑影了。蘇鴻雁試圖去捕捉那個黑影,但是到頭來他還是發現一切都是徒勞,因爲相對於他來說,那黑影的速度太快了,快得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就在蘇鴻雁轉念百回時,時間只是電光火石間,蕭離就來到了蘇鴻雁的身前。蘇鴻雁甚至連眼前近在咫尺的蕭離身影都沒有看清楚,就被蕭離手中的青旋,一刀劃過了胸口。當蕭離站穩立在蘇鴻雁身後時,蘇鴻雁苦笑了兩下,然後口中,胸中冒出了大股大股的鮮血來。
“這一刀是還你當時在小鎮酒肆上亂殺無辜的,記住了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一旦時候到了,我會讓你雙倍報上。”蕭離看都不看蘇鴻雁一眼,當他的話說完後,晉北國梟雄蔡靖的心腹之一猥瑣男蘇鴻雁就直挺挺的瞪大着眼睛倒了下去。或許倒下之時他帶着強烈的生存意願,又或是不甘和絕望,但是當他重重地倒在地上時,蘇鴻雁再也沒有動過一下,很快鮮血流了一地,將蘇鴻雁四周沁得通紅。
“你!你......”玄虎在蘇鴻雁的一旁看着剛纔那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指着蕭離。
“還有你也是,去死吧!”蕭離話音剛落,青旋劍就出現在了玄虎的頭上,照着玄虎的頭頂劈了下來。這一刀完全已經忽略了空氣的阻力,像是已經和空氣融爲一體般,如魚得水。
“玄虎,快擋住!”司徒夏此時已經來不及去救援玄虎,因爲蕭離的那一劍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司徒夏的話剛喊完,青旋就砍到了玄虎的頭上。不過由於之前玄虎親眼看見了蘇鴻雁是怎麼被打敗的,所有現在一直對蕭離有了提防。當蕭離的青旋劈下來時,玄虎搏命一般爆出出全身所有的力量,凝集在雙手上,向上抵擋而去。
蕭離看着玄虎垂死掙扎,冷笑兩聲,說道:“沒用的,這就是大象與螻蟻的差距。去死吧!”
當蕭離的青旋砍上玄虎本命絕技,擁有超強防禦力的雙手時,只一下青旋就破開了玄虎集全身力量的防禦,甚至沒有半點滯留
。隨着青旋勢不可擋的氣勢,所過之處皆被劈開,首先是玄虎的雙掌一下就分成了兩半,全部墜落在地上,而後是玄虎的手臂。此時玄虎的手臂像是被人爲從中間破開的筍子,齊齊的從上到下全部砍成了兩截。直到此時玄虎才感覺到痛楚,那是一種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疼痛,只一下,玄虎就像是要被痛昏過去,隨即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吶喊。他的喉嚨都彷彿要把震破一般,但就是這樣也不能減輕帶給他的痛苦。
青旋劍並沒有因爲玄虎手掌和手臂的阻擋而有半點停留,依舊呼嘯着向下砍去。玄虎此時已經完全失去的抵抗,震驚已經牢牢的佔據他的眼中和整個腦海,他的全身這時竟然僵硬起來,渾身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立在那裡,再挪不動半分。眼睜睜,眼睜睜的看着迎頭劈下來的青旋,玄虎在這一秒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不遠處從進入帳篷就在一邊觀戰的舞蛇者容雲鶴此時臉上濺滿了血,那血還帶着溫熱,不過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前邊玄虎的。青旋劍終於停了下來,不過卻是卡在了玄虎的大腦裡。當青旋劍停下來後,玄虎的整個大腦一下就被鮮血包圍完了,凡是有孔有洞的地方都血流如注。
蕭離帶着輕蔑的笑意,一把就從玄虎的腦袋裡抽出了青旋,轉過身去。玄虎此時早已身亡,當它失去青旋這個支撐點後,便如空中無束縛的一片殘葉,飄飄蕩蕩的跌落到了地上。蕭離這時對着司徒夏和容雲鶴說道:“該你們了,一羣自不量力的傢伙。”
“你別高興地太早,剛纔那兩人還沒有我的十分之一強,你以爲你殺掉了那兩人就能威脅到我嗎?我踩死他們就像踩死兩隻螞蟻一般。就算他們全部都死了,我也會完成斬首任務的,因爲我從來沒有過沒完成任務的時候,這個世界上除了去天上澆滅太陽,摘下星星以外,其他的我都能完成。”司徒夏盯着蕭離,小心翼翼的防備着。
“那你緊張幹什麼?你應該很放鬆纔對呀!”蕭離依舊從始至終都帶着笑容。“你或許不知道吧,我在畢止城外和淳國的秦峰打過一場,結果只是一個平局。”
“秦峰?蔣超衣鉢傳人?那意思是你和蔣超實力相當。”司徒夏吃驚地說着。司徒夏一向對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不過對於蔣超這種比他老一輩的高手,司徒夏還是心生畏懼。雖然不是一個時代,但是那個時代彷彿更適合真正的高手成長,而自己也不過是藉着一些刻苦和好運,才能到達今日的成就。
“沒錯。你自比蔣超如何?”
“比不上,光是戰鬥經驗,就相差十萬八千里。”司徒夏毫不隱瞞,如實說道。
“那秦峰呢?”
“我聽說過此人,此人從小跟着蔣超東征西討,練就了一身本事。還是整個淳國目前第一高手,我想除了蔣超本人
以外,淳國就屬他最強。”
“那我們還用打嗎?只要你投降,我會留給你一個全屍的。”說着蕭離再次行動了,只不過這次的目標不是司徒夏,而是另一邊的容雲鶴。
容雲鶴常年與蛇打交道,對於敏捷的事物都相當敏感。當蕭離突然殺向容雲鶴時,容雲鶴已經來不及躲閃了,只能硬生生的拿出今晚一直沒有用的笛子吹奏起來。
笛聲一向,容雲鶴整個身體開始發生了變化,首先是他整個身軀冒出了一圈白氣,將他淡淡的籠罩,而後他身上的布袋動了,並越來越劇烈,直到最後布袋口露出了一紫一黑白兩個腦袋。雖然現在突然放出蛇來,不利於近戰,但是容雲鶴已經病急亂投醫了,當務之急是擋住蕭離雷霆之擊。隨着容雲鶴的笛聲,那兩蛇像是突然充滿活力一般,瞬間從布袋中竄了出來,張着大嘴露出利牙奔着衝過來的蕭離咬去。
“雕蟲小技!”蕭離看着迎面而來的兩條蛇,不屑一顧的說道。如果沒有在合州城外的小鎮提前碰到過舞蛇者,那麼突然遇見舞蛇者的這一下襲擊,或許蕭離會中計。但是現在舞蛇者容雲鶴的一切招式和秘密都被蕭離知道得清清楚楚,當兩蛇進入蕭離的攻擊範圍後,蕭離手腕挽了一個劍花,然後就聽見空中噼噼啪啪幾個聲響。等容雲鶴回過神,定睛看去時,絕望已經從他的心底升了起來並完全籠罩全身。此時容雲鶴身前的空中像是下起了一場雨,不過這不是一般的雨,而是容雲鶴心底的血雨和淚水化作的。眼前紫的,黑的,白的碎片一股腦的散了漫天,像是容雲鶴此刻突然爆炸裂成的殘渣。容雲鶴親眼看着自己的兩條蛇在眼前化成碎片卻無能爲力,那種死的心都有了。就在容雲鶴面對兩蛇被徹底擊死還沉浸在絕望的時候,蕭離拿着青旋劍已經刺進了容雲鶴的心窩。
殺人,誅心。蕭離其實在刺進容雲鶴的心窩時,已經將容雲鶴殺死了。因爲當兩蛇化成碎片的時候,容雲鶴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現在蕭離刺進去的不過是一副已經失去靈魂的軀殼。
當容雲鶴也如蘇鴻雁,玄虎一般晃晃悠悠的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時,蕭離握住還滴着血的青旋轉過身來,盯着眼前不遠處的司徒夏。“下一個該你了。”
“果然不愧是天啓第一強兵的千夫長,眨眼之間就幹掉了三個強手。不過你好像認爲這個九州大陸上除了你們五營,其他的都不堪一擊。今天我就要證明一下,我們晉北國也是可以擊敗五營的。”說着司徒夏全身開始散發出濃烈的氣息,漸漸地他整個人像是進入了一種自我的狀態,無視眼前的一切。司徒夏低吟一聲,邁着腳步衝向了蕭離。
此時大帳兩角的燭火不停的搖曳,像是感受到凌冽的殺氣一般。不過隨着司徒夏的身形閃動,燭火就再沒有直起過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