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寧此時已經完全從震驚和恐慌中回過了神,畢竟古寧也在官場混了幾十年,即使不是梟雄也是官場的一個不倒翁,至少從表面上古寧已經泛起了笑意:“孫成這個人我也是偶然在南門碰到過幾次,我和他的交談中瞭解到此人也是相當有實力的一個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僅僅是南門守衛軍中一個小小的隊長。正好這次南門發生事情,所以我就向君王推薦了他,想必這一推薦引起了周大人的懷疑。不過周大人懷疑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和孫成非親非故,爲什麼會不留餘力的幫助他上升這麼多。”
古寧一轉念立馬就編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來,搪塞周泰。雖然古寧知道這個藉口周泰是不會相信的,但是古寧的本意並不是要周泰相信,而是要周泰轉移話題,不在揪住這個不放。
周泰果然笑着說道:“原來是這樣呀。”周泰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古大人,你覺得這次和談,五營會同意嗎?我們能順利進到五營的駐地嗎?”
古寧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我想我們代表淳國去和五營和談,五營就算不願意,也至少不會爲難我們的。畢竟淳國也是當初太祖皇帝姬野分封來下的。而君上更是姬氏的人,不必那些已經不是姬氏的族人當權的諸侯國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周泰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五營的底線是什麼,我雖然猜了一些結果,但是我感覺都不是君上可以接受的。如果一旦接受,只怕淳國再無翻身之時。”
“我覺得五營的底線肯定會讓我們這面有人出來頂罪的,至於其他事項,我想跑不掉解除我們對天啓的威脅,也同時達到震懾其他諸侯國的作用。”身爲御史臺大夫的古寧,對於掌控全局的高度能力要比府尹周泰強得多。周泰雖然也統領整個合州城的政務,但是畢竟是淳國的都城,做什麼事都要小心翼翼不說,而且高度不夠,更多的周泰都是幫着君王的意思在
辦,比較與獨立思考並戰鬥的古寧來說,大局把握關上要差一些。
“那依古大人的意思,我們淳國誰合適這個替罪羊?”
“誰把五營引到合州城來的,誰就最合適最這個替罪羔羊。”古寧說道這麼反倒不慌不忙,只是淡淡的說出了那個替罪羔羊。
這次輪到周泰吃了一驚,他的笑容都在臉上僵住了一下,不過旋即周泰就說道:“那可不是羔羊,明明是一頭狼!可要怎麼才能將狼拉去頂罪,而狼不反抗呢?”
“這個只有一步一步的來了,我過我相信會有那一天的。就算是在兇惡的狼,也會遇見專門能降服他的獵人。”古寧滿是深意的說了一句。
“那萬一要是五營要求我們解除淳國的武裝怎麼辦?”
這次輪到古寧笑了,在停頓了大約幾秒後,古寧說道:“威脅五營和天啓的武裝,都不是君上的。君上也姓姬,怎麼會對自己的兄弟下手呢。那一切都是蔣超在控制和操作。圍了畢止城的是蔣超的禁軍,阻擋你們攻破合州城的也大部分是蔣超的就禁軍。至於五營要消滅蔣超的禁軍,我們何樂而不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古寧的一番話,讓周泰對於這次和談的任務清晰了許多。之前周泰還覺得眼前就是一片楸黑,完全找不到方向和目標,但是現在經過古寧在大局上的一分析,周泰有種扒開烏雲看見陽光的感覺,至少他明白了再和談的基礎上,他們需要得到什麼,而五營想要得到什麼。
就在馬車上兩人還在商討和談事宜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古寧看着周泰問道。“難道是到了城外呢,按現在這個速度應該還差的遠吧!”
“走出去看看,我想我們遇到麻煩了。”說着周泰掀開門簾,率先跳下了馬車。古寧看着消失的周泰背影和還在搖晃的門簾,也跟着跳了下去。
當古寧跳下馬
車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合州城的城牆。雖然合州城的城牆只有四丈,算不上最高,但是對於一個人來說,特別是當他站在城下的時候,和人對比來看,城牆還是巨大和挺拔入雲的。在經過古寧辨認後,說道:“這是東門,我們到了東門的城門口了。不知道這東門是誰在守衛?”
古寧的話音剛剛落下,周泰就接上了:“東門的城門校尉現在是羅歆,集英殿會議後已經升任殿前副都指揮使了。”
“羅歆,蔣超的人!”
“沒錯,是蔣超的心腹。從小被蔣超帶大的,幾乎可以算是蔣超的左右手吧。”對於合州城的事情,周泰明顯要熟悉得多。
“那我們現在是?”古寧指了指停下來的隊伍問道。
“應該是被東門守衛軍攔住了,剛纔我們的人已經上城頭去找羅歆了。”
“要是羅歆攔住我們不讓我們出城,怎麼辦?”
“哼哼!我會有辦法的。而且我們會正大光明的出去!”周泰滿是自信的說道。
就在古寧和周泰兩人談論着羅歆的時候,羅歆全身披着鎧甲帶着幾個親兵已經向城下走來。遠遠看去,羅歆已經下到了上城頭的石階上了。等羅歆走進隊伍後,羅歆掃視一圈隊伍徑直朝古寧和周泰走來。
遠遠地,羅歆就抱拳高聲道:“原來是御史臺御史大夫古大人和合州城父母官周大人,兩位大人齊聚我合州城東門真是蓬蓽生輝。不知道二位大人有何貴幹?”
古寧首先微笑着還禮道:“原來是殿前副都指揮使羅大人,有勞羅大人親自下城來了。”
周泰也滿臉是笑容的向着羅歆示意了一下。按照官階來說古寧和周泰都比殿前副都指揮使要高一點。但是由於羅歆手握東門守衛軍,是實權的將軍,所以這點差距完全體現不出來。古寧和周泰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目前都對羅歆笑臉相迎,客客氣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