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佳彥坐在那裡有些生氣的說道“大哥!我實在不明白,你爲什要將我們父輩創建的青龍組,全盤交給了蕭遠山這個外人?”
池田正鬆淡淡的一笑說道“呵呵,我就知道你會來問我的,不過你不用擔心,青龍組還是我們池田家族的青龍組,他蕭遠山只是我們家族的一個打工仔罷了!”
“哦?大哥!你究竟是作何打算的?”池田佳彥不明白的望着一臉得意的池田正鬆。
池田正鬆冷笑的說道“青龍組是我們的父輩們用無數鮮血打下來的,我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把他拱手讓人呢?”
池田佳彥聽他這樣一說,立刻就明白了什麼,他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大哥!難不成你是想….”
池田正鬆點點頭說道“不錯!二弟,青龍組雖說是我們池田家族的基礎也是我們家族賴以生存的有力支柱,可是這些年來的情況你也是清楚的。”
“家族這幾年根本沒有任何的發展,一直都在走下坡路,我們以青龍組爲名義做從事的一些行當,也全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幾年我們一直在以青龍組的名義圈錢,現在可以說是負債累累。現在的青龍組對我們家族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包袱。”
“我們現在把這個沉重的報復甩給蕭遠山去管理,到時候那些債主們就會讓他頭疼不已,寢食難安,等蕭遠山把這些事情全都處理完了,也就是我們重新掌控青龍組的時候,我們又爲什麼何樂而不爲呢?”
池田佳彥自信的一琢磨,立刻就拍着大腿一個勁的叫好,可是他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大哥!你真的認爲那個蕭遠山能夠把這些棘手的問題全都解決掉?”
池田正鬆信心十足的說道“當然!我對蕭遠山的能力是深信不疑的,二弟,你要是對蕭遠山多一些瞭解你就會知道他的能耐了。”
“可是大哥!既然蕭遠山能力極大,他要是一旦察覺了我們的計劃,到時候他會不會不肯交出首領的寶座呢?”池田佳彥依然有着深深的顧慮。
“二弟啊!我知道蕭遠山到時候是不會交出權利的,我也沒有指望他能夠交出手中的權利,不過有一點你可別忘了,我只是把青龍組交給了他,我們家族的那批死士,可依然牢牢地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嘿嘿嘿…”兄弟倆同時發出了一陣尖笑。
飛機平穩的落地了,池田下作在走下舷梯的時候稍微停了一下,他看着下面早早就等着的人羣,終於看到了東條明俊和竹下正雄。
他信步拾階而下,嘴角帶着一絲得意的微笑,“池田君!你終於來了!”東條明俊迎上前去緊緊地握着他的手。
竹下正雄則已經爲他打開了車門“池田君!快請進!”
“東條君!竹下君!真是辛苦你們兩位了!”池田下作對兩個人的表現感到很滿意,他彎腰坐進車裡,向坐在前面的東條明俊問道“東條君!犬養君爲什麼沒有來?是不是這段時間他的身體不好?”
東條明俊暗笑一聲心說:這個池田下作還真是夠可以的,這剛下飛機就要開始找犬養勇誠的麻煩,唉!也真是沒辦法,誰讓之前犬養勇誠一直明裡暗裡的欺壓他呢!誰又能想到現在鹹魚大翻身,烏雞變鳳凰呢!
東條明俊微笑着扭過頭“池田君!你說的沒錯,犬養君這段時間一直都不是很好,他一直都在爲自己工作中的失誤感到深深的自責,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出門了。”
“哦?是嗎?”池田下作不鹹不淡的看着外面的風景,心裡一直都在琢摸着該怎樣好好地羞辱犬養勇誠一番。
“池田君!不知道池田先生的身體怎樣?對了,前一段時間黑旗門的蕭遠山殺了一個高官的兒子,爲此遭到了通緝,據說他逃到了日本,這是真的嗎?”東條明俊無話找話的跟池田下作閒聊着。
“是的,家父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我二弟在一個月前就去了日本,他在那邊一切都好,現在他已經是青龍組的新任首領了,謝謝東條君的掛念。”池田下作風輕雲淡的說着,可是言辭和表情卻透落着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之情。
這句話讓前面的東條明俊感到深深的震驚,他從犬養勇誠的口中得知了蕭遠山在那邊的情況,他知道蕭遠山率人平定了叛亂,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蕭遠山卻成了青龍組的大當家的。
這個信息讓他一時間還無法消化,他一直都在心裡思索着,他不知道蕭遠山是否會改變日本黑道勢力的格局,但是他知道,從現在開始,目前的均衡局面正在被蕭遠山這隻蝴蝶的翅膀撬動着。
車子很快就到了日電商貿公司的總部,一下車池田下作就大聲的嚷嚷着要所有的負責人前來開會,並且一再指名犬養勇誠必須參加,東條明俊忙不迭的前後聯絡。
半個小時後會議室裡坐滿了人,池田下作當仁不讓的端坐在主位上,他的左邊是東條明俊,右邊是竹下正雄,依次是頭滿興、豐臣正進、野尻四郎、吉田野合、山口明次郎、橋本龜、野村建政、以及犬養勇誠。
犬養勇誠被池田下作親自安排在了最末的位子上,這讓犬養勇誠感到十分的氣惱,可是看着旁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他也只能硬嚥下了這口氣。
池田下作先是把自己這次臨來前,武田雄一對自己的殷囑咐跟衆人說了一遍,然後又仔細的聽取了衆人關於這邊的情況彙報。
其中在聽取犬養勇誠的報告時,池田下作一直聽的很認真,很仔細,他不說停下,犬養勇誠也就只能不停地往下說,一直站在那裡就像是小學生那樣說了講近一個小時。
池田下作看着犬養勇誠的臉色跟天氣預報一樣風雲變幻不定,心裡就感覺老舒暢了,終於等到犬養勇誠實在是無話可說了,他這才咳嗽一聲,吧唧了一下嘴“嗯!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先坐下吧!”
聽了他這句不鹹不淡的話,犬養勇誠當時就氣得差點吐血,心裡罵道“尼瑪的!池田下作你個混蛋!你既然都知道了爲什麼還要讓老子站在那裡講上半天?你這不就是存心想要打擊報復嗎?我檫你姥姥!”
池田下作在衆人的臉上環視一週“諸位!我很榮幸能夠再一次和大家一起共事,希望我們一起努力,扭轉現在的不利局面,彌補前一段時間的過失…..一切都已帝國的利益爲首任,摒棄那些私人矛盾,精誠合作,爲天皇陛下效忠!”
一個下午就在池田下作的長篇大論中過去了,衆人聽得全都是昏昏欲睡,可是聽着池田下作那時不時突然就拔高的音調,那突然就冒出來的效忠誓言,他們又不能不強打精神的極力配合着。
會議終於在傍晚時分結束了,“諸位!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我很高興能夠再一次和諸位一起朝夕相處,這樣吧,我今晚就在這裡最好的酒店請各位一起喝一杯,也好放鬆一下諸位那緊繃的神經。”
衆人聽到這裡總算是鬆了一口長氣,終於到飯點兒了,今晚可以盡情的腐敗一下了,這十幾天來,他們一直都生活在犬養勇誠那暴怒無常的陰影下,現在終於可以解放了。
“諸位!”池田下作再一次開口道“我們也藉着這次難得的機會,歡送一下我們的犬養君,不管怎麼說,犬養君畢竟是和我們相處了一場,這喂一個小貓小狗的時間長了還有感情呢,更不要說是一個人了,犬養君,你可千萬不能推辭哦!”池田下作十分真誠的向犬養勇誠發出了邀請。
你夠了!池田下作你這一時得志的卑鄙小人!你不就是想要看我犬養勇誠的笑話嗎!尼瑪!老子的笑話不是那樣好看的!
犬養勇誠努力地壓着自己胸中的萬丈怒火,緩緩地說道“謝謝池田君的盛情,可是我最近一直都感到不是很舒服,所以晚上的聚會我就不參加了。”
“那哪兒成!犬養君!請你不要想多了,我就是想和你一起敘敘舊,同時也向你學習一些工作中的經驗,還有就是,臨來的時候我去拜訪了石原武部大人,大人有話要我一定要轉告你,難道犬養君不想聆聽石原武部大人的教誨?”池田下作毫不客氣的就給犬養勇誠扣了一頂分量不輕的帽子。
這下犬養勇誠要是再拒絕,那就不是不給他池田下作面子了,而是不給遠在日本的石原武部面子,這要是被人給添油加醋描述一番,再傳進了石原武部的耳朵眼兒裡,那他犬養勇誠可就真成了家族的千古罪人了!
他強忍着要衝上去把池田下作這個混蛋暴揍一頓的衝動,咬牙切齒的說道“請池田君儘管放心,不就是一個晚宴嗎,就算是鴻門宴,我犬養勇誠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