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冠星滿臉笑容的和嚴俊坐在一起,這一次有嚴俊統領的江南行動獲得了巨大的成功,獵人成員先後斬殺鱷魚幫舵主以上成員十六人,地區總舵主四人,其他大小頭目四十餘人,一共從戴邦國那裡賺取了賞金四千餘萬元,可以說,這是獵人在華夏取得的最大的一次成功。這期間嚴俊嚴密策劃,親臨一線指揮,可謂是勞苦功高。
“哈哈哈.....嚴俊!真想不到你第一次主持這樣大的行動就獲得瞭如此大的勝利,取得了如此顯赫的功績,這一次江南行動你的功勞最大,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獎賞?我必定滿足你!”陳冠星十分開心的看着嚴俊,眼中全都是一片惜才之色。
嚴俊謙虛的說道“幫主過獎了,這一次能夠取得這樣大的勝利,那都是幫主在後方指揮有方,再加上參與行動的弟兄們肯賣命,嚴俊只是在替幫主督戰而已,算不得什麼?至於獎賞嗎,幫主,嚴俊斗膽請幫主加大對參與行動負傷人員的嘉獎,以及加大因爲責任心不強,作戰不力的有關人員進行懲罰和進一步的訓練,以進一步的提高我們的戰鬥能力。”
看着嚴俊不卑不亢,不居功自傲,陳冠星對面前的嚴俊感到了更加的滿意,同時也對侯長青的獨到眼光更爲佩服,心中也對陷入窘境的侯長青感到了一絲過意不去。
第二天早上,陳冠星正式宣佈嚴俊全面掌管獵人的情報與行動工作,完全取代了遠離的侯長青,在衆人熱烈的掌聲中,嚴俊鄭重的接過了象徵權利和身份的彎刀。
此刀長約一尺,做工精良,刀身上鐫刻着一個'勇'字,刀鍔是一個陰森森的骷髏,刀身從骷髏的口中伸出,刀柄是一根骨骼的造型,刀鞘是一條眼鏡蛇造型的演化,鋒利的刀鋒閃爍着令人炫目的光芒,觸體生寒讓接觸它的人不寒而慄。
當嚴俊接過這柄短刀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終於獲得了陳冠星的信任,自己終於走進了獵人的核心地帶,終於有機會實施自己的計劃了,心中嘆道“最後的廝殺終於要來了!”
侯長青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沐浴着夕陽,面前的小方桌上放着一瓶紅酒,手中拿着半杯酒在輕輕地搖晃着,眼睛微微閉着,鼻子裡慢慢哼着歡快的家鄉小調。
雖然退出了獵人的權利中心,但是他對獵人每天發生的事情依然是瞭然於胸,獵人的每一次行動,每一次會議的內容,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得知,他的心從來都沒有真正離開過風雲變幻的江湖,他是一個真正的江湖人,生於江湖,他希望自己最終也能夠逝於江湖。
他一直都在關注着嚴俊的情況,對他每一次的行動和計劃都會進行反覆推敲和辯證,將自己的見解和意見以及計劃的不足之處,全都認真詳細的做了記錄。
“當初的那隻落魄雛鷹,現在展開了他那羽翼豐滿的翅膀,只有藍天才是他的天堂,每一次狩獵都是他的驕傲,敵人的壘壘屍骨是他最耀眼的勳章!”侯長青輕輕地念叨着,心中感到了巨大的欣慰。
陳遠渡正襟畏坐在父親面前,“爸,曾經你不止一次的感慨,總是說侯長青的離去是我們獵人最大的損失,現在嚴俊的表現並不在侯長青之下,您現在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吧!”
陳遠渡一直都非常信任嚴俊,可能是因爲大家年齡相仿,對一些事情的看法和認知,都非常的接近,陳遠渡是一個充滿了征服慾望的年輕人,他最需要的是一名敢於拼殺,勇於挑戰的忠誠手下。
而這段時間通過對嚴俊的觀察和接觸,他發現嚴俊正是自己一直都在渴求的人,年輕,精力旺盛,敢於拼殺,和自己一樣有着極強的戰鬥慾望和征服一切的信心。
而此次的江南之戰,是由陳遠渡提出的,在衆人紛紛反對,陳冠星也並不贊同之時,嚴俊第一個站出來支持陳遠渡,並且將自己在江南的發現和對江南情形的發展闡述了他自己的觀點。
嚴俊對江南事態發展的前景進行了仔細的剖析,在面對衆人不斷的疑問和尖銳的刁難,他用自己親自收集的各種實例將那些人的嘴一個一個的給堵住了。
陳遠渡發現嚴俊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他的觀點和看法與自己是不謀而合,在兩個人的努力下最終使陳冠星同意了獵人南下的事情,陳遠渡主動請嬰與嚴俊一同南下,參與了此次行動的指揮。
在這次行動中,陳遠渡從嚴俊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嚴俊的剛毅不拔,他的沉着冷靜,他的殺伐果絕,他的智計百出,還有他那堅定不移的信念。
陳冠星十分輕鬆的對兒子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嚴俊是一個不容錯過的人才,這次江南之行想必你也是深有體會,不過有句老話說的好,最信任的朋友,往往會給你最致命的一刀,你要時時牢記這條生存法則,不然你就可能成爲第二個侯長青!”
陳遠渡認真傾聽仔細過濾,將一些自己不贊同的意見,毫不猶豫的過濾掉,他和陳冠星不一樣,他年輕,有強烈的征服慾望,對嚴俊有着絕對的信任,事實證明,陳遠渡是對的,嚴俊並沒有讓他失望。
蕭遠山一身輕鬆的回到湘南,他閒來無事就帶着無聊的璐璐出去玩,蕭遠山牽着璐璐的小手走在路上問道“璐璐啊,咱倆去哪裡呢?”
璐璐嘟着小嘴擦着頭上的汗水“爸爸!我想喝奶茶,太熱了!還有啊,嗯……我們中午不要回家好嗎?每次在家裡總是被媽媽逼着學這學那的,我都煩死了!”
“行!今天聽你的,你想幹啥就幹啥!”蕭遠山樂呵呵的攔了一輛車就走了,在他上車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身後一輛黑色奔馳不遠不近的跟着他。
帶着璐璐買了一大堆小零食,然後就走進了一個奶茶廳,父女倆找了一個涼爽的角落坐下,璐璐擡頭認真的看着牆面上的介紹面板,然後就點了幾杯稀奇古怪的東西。
看着璐璐邊吃邊喝非常開心,蕭遠山覺得這纔是真正的生活,安靜,溫馨。璐璐笑呵呵的埋頭在零食和冷飲中,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蕭遠山十分享受這片刻的寧靜,他一直都想每天都能陪着自己的親人生活在這平凡的世界裡。
李文進最近可是忙的焦頭爛額,每天都是愁眉苦臉長吁短嘆,喬忠勤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多次開口詢問,可是李文進每次都是笑着說沒啥大事兒,讓他在家安心。
晚上李文進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家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說一句話,臉上的鬍子已經兩天不颳了,頭髮有些蓬亂,喬忠勤忍不住開口問道“文進,這幾天你總是無精打采的,是不是工程上遇到啥難處了?”
李文進睜開佈滿血絲的雙眼,哀嘆一聲“爸!……現在工程已經完工了,驗收也很順利,只是……唉!”李文進搖了搖頭沒有再往下說,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看到女婿不願多說,老爺子也就忍着沒有再問,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剎車聲,緊接着就是一陣急促的高跟鞋的嗒嗒聲,喬蓉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走進來。
喊了一聲爸,媽!然後就一臉寒霜的坐到一邊,老太太看到女兒面帶怒色就問道“蓉蓉,這大晚上的你咋回來了?路上的車那麼多可得小心開車。”
喬蓉瞪了一眼閉着眼睛的李文進,生氣的說道“媽!我要是再不回來,有些人就忘本了,李文進!我問你,你是不是做了啥虧心事兒了?”
老兩口一看這架勢,連忙出聲勸道“蓉蓉,你有啥話不能好好說,文進每天忙的累死累活的,他能幹啥虧心事兒,你可不能聽外人瞎說。”
“沒幹虧心事兒?哼!我問你,爲啥你現在接不到新的工程?爲啥人家都不願意待見你?你好好的想想吧!”喬蓉伸手點着李文進的額頭。
喬忠勤吃驚的問道“啥?文進,這都是真的?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到位呀?”
李文進無奈的說道“唉!爸,媽,我也不知道爲啥,平時關係不錯的人,現在一見到我全都繞道躲着走,根本就不和我碰面,我就是想問問情況都沒處找人,唉!”
喬蓉在旁輕輕搖頭說道“你個榆木疙瘩!你是笨到家了知不知道?這是季磊他們幾個人在故意整你,誰讓你忘本逐利,在遠山遇到困難向你尋求幫助的時候,你竟然一口拒絕來着!”
李文進這纔想起了那次不愉快的橫州之行,恍然大悟道“啊?……這,遠山不至於這樣小肚雞腸吧?”
“遠山當然不會,他也沒跟我說起過,可是他手下的那幫兄弟們可不會像他那樣,季磊他們這樣做完全是揹着遠山的,你呀……唉!”望着恍然大悟的丈夫,喬蓉有些氣惱。
當下李文進把那次和蕭遠山的不愉快說了一遍,只把喬蓉氣的想罵他兩句都找不到詞,最後喬忠勤說道“蓉蓉,明天你倆去一趟湘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