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在都市
在嚴俊鷹眼般的審視下,田中榮子想了好久這才說道“既然你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何必又要來問我呢?”
見田中榮子終於承認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嚴俊就笑着坐到她的對面問道“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在從事一項什麼樣的工作?你的頂頭上司又是誰?”
蘇芮敏感的瞥了嚴俊一眼,冷笑道“怎麼?你嚴俊不是神通廣大嗎?你可以動用你的手段和關係去調查呀!你不是很厲害的嗎?哼!”
看到蘇芮這樣一幅模樣,嚴俊就知道自己問到了不該問的問題,他知道,這個問題就算是把蘇芮打死,那也是白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嚴俊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只是一臉嚴肅的說道“蘇芮,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已經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致命的錯誤?我?你什麼意思?”蘇芮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解的看着嚴俊。
“是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幹什麼,也不知道你是在爲什麼人或者什麼組織在工作,但是我知道,你的工作對這個國家沒有危害,這一點我是完全相信的。”嚴俊一臉真誠的注視着蘇芮。
隨即他話鋒一轉“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記住,在你還沒有徹底安全之前,任何人的涉及到你任務的提問,你都不能回答,哪怕他們用最卑鄙的手段折磨你,你要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蘇芮!”
目送嚴俊離去,蘇芮躺在牀上陷入了沉思,這個傢伙究竟是幹什麼的?他又是動用什麼手段把我的老底兒給查清楚的?糟了!這傢伙到現在是好是壞還不清楚,他要是一個壞人那可怎麼辦?
該死的!我應該怎樣才能通知高姐呢?現在我一直隱藏着的身份被這個混蛋給知道,他會不會跑着去告密?
不行!我必須想辦法儘快的離開這裡,必須和那邊儘快的取得聯繫,不然留在日本的那些人可就危險了!在一夜的胡思亂想中,蘇芮的精神終於熬不住了,在天快要亮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剛矇矇亮,蕭遠山和猛子就到了陸虎這裡,“門主!你終於來了!哈哈…快點請進!”陸虎拉着蕭遠山激動的搖着手,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
蕭遠山一邊隨着陸虎往裡走,一邊哈哈笑着說道“哈哈哈….老陸!來你這裡一趟可真不容易啊!這一回我要在這邊呆上一段時間了!”
陸虎和蕭遠山並肩往裡走着“門主!我現在是巴不得你留在這裡就不走了!我可有一肚子的話要跟門主說的!”
來到了猛虎堂的總部客廳裡,陸虎讓所有無關人員全部退下,他給蕭遠山和猛子泡好茶水就坐了下來。
陸虎一邊給蕭遠山和猛子遞着煙,一邊滿臉興奮的問道“門主!你這次過來是不是要有大的動作了?”
蕭遠山吐出一口笑着說道“老陸!看你現在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想來你猛虎堂一定是清閒了很久吧?”
陸虎嘿嘿笑道“那是!自從我猛虎堂建立以來,還真就沒有跟像模像樣的對手幹過!前段時間的浙東大戰,我們也只是稍微露了露臉,小試牛刀而已!”
蕭遠山看到陸虎一提起猛虎堂就是眉飛色舞好不得意,他覺得陸虎又驕傲的資格,想他隻身一人來到這裡,在短短的兩個月內建立了一個戰力強悍的猛虎堂。
然後又想方設法挑起了當地幫派之間的爭鬥,利用他們之間互不信任的矛盾和縫隙,審時度勢一舉吞併了其他幾個幫派,徹底完成了對這一地區的絕對控制。
猛虎堂取得的這些成就,是值得陸虎驕傲的,更是值得每一名猛虎堂弟子驕傲的,他們浴血拼殺打下了這個有利局面,對即將針對獵人的行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毫無疑問,在即將對獵人展開的行動中,猛虎堂將是絕對的急先鋒!
蕭遠山喝了一口茶說道“老陸,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把工作做紮實才行!不瞞你說,我這次過來就是衝着北邊那位來的,你的擔子可不輕啊!”
陸虎立刻就明白了蕭遠山要幹什麼,他興奮的一拍大腿“太好了!我一直都在盼着這一天早點兒到來呢!對了!門主,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彙報!”
蕭遠山看到陸虎一下就嚴肅了起來,想來陸虎要彙報的事情肯定不一般,他問道“哦?是什麼事情?”
陸虎把頭湊過去小聲說道“是這樣的,昨天夜裡……應付過去之後,他今年天一早就向我彙報了這件事情,門主,你怎麼看?”
陸虎彙報的事情,蕭遠山在昨天夜裡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夾着煙坐在那裡想了一會,纔對陸虎說道“老陸,這件事情非常重要,這個女人很可能和我一直都在尋找的那個女人是同一個人,告訴嚴俊,務必要保證這個女人的安全。”
嚴俊正坐在自己辦公室裡上網,隨着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陳遠渡就笑着走了進來“嚴俊!不在家裡陪你的日本小妞,跑這裡來上網,就不怕她在家裡寂寞難奈?”
嚴俊立刻起身請陳遠渡坐下,咧着大嘴笑着說“少幫主!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只要一想到我在屋裡奮戰,而少幫主你就在外面聽動靜,到現在我都有些不自然,還真怕留下啥後遺症!真要那樣,嘿嘿……少幫主!說不得你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你就給我瞎扯吧!”陳遠渡扔了一根兒煙給嚴俊“看來這男人和女人一樣,只要做了那事兒,這臉皮就厚實多了,你看這才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就無師自通學會跟我扯淡了!”陳遠渡的臉上全是一片戲謔。
嚴俊知道,陳遠渡還沒有無聊到一大早就跑這裡來笑話自己的份上,他主動問道“少幫主!您有啥吩咐儘管說!”
“嗬!這經過了男女之事的人他就是不一樣,說話也比平時更有底氣了!”陳遠渡依舊逗笑着,“嚴俊!說說吧!你昨天晚上還有啥收穫沒有?”
嚴俊早就猜到陳遠渡會問自己的,他一早就想好了對策也做了相應的安排,他把煙往菸灰缸裡一戳說道“少幫主!你還別說,我還真有一些收穫,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嗎?那就說來聽聽?”陳遠渡明顯的對這件事情很上心。
嚴俊小聲說道“據她交代,她叫田中榮子,今年二十四歲,是日本名古屋福田縣人,父親叫田中雄一,母親叫北條顏子,她在一個叫做‘歷史公正’的國際組織工作,主要目的就是收集二戰期間,日本軍國主義在亞洲所犯下的罪證,……”
嚴俊將早就想好了的說辭給陳遠渡說了一遍,這中間有真話也有假話,真真假假虛實難辨,就算是陳遠渡派人去日本調查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蘇芮在日本的那個身份和家庭都是有據可查的,而他所說的那個叫做‘歷史公正’的國際組織,也是確實存在的,並且只要登錄這個組織的網站,就可以很輕鬆的查到田中榮子這個名字,以及她的所有信息。
總之,該說的和能說的,嚴俊全都說了,而且還都是大實話,至於那些不能說的,嚴俊是一個字兒都沒有提及,就算都最後蘇芮的身份真的曝光了,他也不用承擔任何的責任,因爲他一上來就說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子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個龜兒子了,至於相信不相信那就要看你自己是怎樣判斷了,我既沒有說是假的,也沒有拍着胸脯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
在嚴俊說話的時候,陳遠渡一直都盯着嚴俊的眼睛看,直到嚴俊說完了,他才微笑着收回了直視的目光,從嚴俊的眼睛裡他沒有得到任何意外的發現。
他站起身拍着嚴俊的肩膀說道“嚴俊!你忙着,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奧對了!反正現在也沒啥事兒,你就回去陪着那個日本女人吧,小心冷落了她被她給戴了帽子!呵呵……”
嚴俊站在窗前,看着坐進車裡的陳遠渡,嘴裡發出了一聲冷笑“哼哼!陳遠渡,你的這些手段在我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兒科!爺爺我可是正兒八經的科班出身!跟我鬥……你還是太稚嫩了!”
經過一夜的休息,蘇芮在臨近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習慣性的舒展了一下腰肢,她立馬就痛的呲牙咧嘴直喊疼。
掀開被子,看着遍體鱗傷的潔白軀體,蘇芮就想起了嚴俊審問自己時的兇惡樣子,嘴裡就罵道“你媽的!嚴俊!你這個王八蛋!很真下的了狠手!那麼兇殘的酷刑竟然敢往姑奶奶我身上使,等老孃出去了,有你好看的時候!哼!”
蘇芮走出臥室,這是她第一次走出臥室,看着空蕩蕩的豪宅,罵了一句“呸!住這麼大的房子,手上一定佔滿了無辜人民的鮮血!敗類!人渣!”
看到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別人了,她就翻出了一件嚴俊的襯衣,拿了一條毛巾就進了浴室,泡在浴缸裡,感覺渾身的疼痛減少了許多,閉隻眼睛嘴裡就哼起了那首熟悉的歌:我愛洗澡,皮膚好好…..
可能是太疲勞了,以至於有一個神秘黑影來到了浴室的門外她都沒有發現,就聽嘩的一聲,浴室的門外出現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
嚇得花容失色的蘇芮尖聲大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