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都是從我們國擄走珍寶,他這正好相反。”葉悠然樂道,“不管怎麼樣,這些東西堅決不能還給他們!或者,我們可以考慮以物換物,將我們國家的寶藏換回來……”
“這個可以考慮。”姜花附和。
葉悠然靈機一動,“或者我們建個博物館。”
兩人一邊欣賞珠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厲承勳微微一笑,隨手拿過一旁的文件,心無旁騖的處理工作。
警局載滿儀器的車子已經裝車完畢,吳雷過來跟厲承勳告別。
“厲總,我們在邊城的主要勢力還在,您如果有任何需要,儘快開口。”吳雷也看出來軍方的一系列動作,他敏銳的感知到,邊城軍區似乎要進行一場大變動,將來誰掌權,對他們邊城的勢力影響很大。
他是想從厲承勳這裡探聽口風。
厲承勳看他一眼,自然是明白他心中憂慮,起身上樓,示意他跟上。
免得隔牆有耳。
進入房間,關上門窗。
“在葉悠然告訴我之前,我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厲承勳犀利的眼神睨着他,“我岳父埋着你這條線,可見是有他的用意,你不要隨便給自己加角色。”
吳雷爲自己唐突道歉,“我只是有些擔心。”
羣龍無首,人心難免惶惶。
厲承勳語氣鎮定道,“我既然有辦法保住他的命,就有辦法讓他活着出來,所以,別動搖你們的信念,他在邊城,還是在獄中,兄弟幫,依然是原來那個衆志成城,各有分工的兄弟幫,他的精神一直與你們同在,你只需要執行好自己的任務就行了,在接到新的任務之前,做好份內之事。”
“是!”吳雷恭敬頷首。
“從我岳父在時,我在邊城就有自己的耳目,一直沒斷過聯繫,我不知道你這邊的線人是誰,但是葉安民是葉海邦的養子,也是兄弟幫中除了葉海邦之外特別被盯牢的人,一定注意對他的保護,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他出面跟歐道奇這邊的人對上。”
“好,我明白了!”
吳雷離開後,厲承勳接到孟廷禮的電話,“老厲,排查審批拿下來了,但是柯政委在這之前,有事外出,我已經派人跟着了,他正在試圖甩尾……”
“司令員和參謀長呢?”
“耿參謀長不知去向,已經在找了,崗亭那裡沒有從軍區離開的記錄。”
厲承勳眉心猛跳,他擡手捏了捏,閉上眼睛沉思片刻,然後唰地睜開,“你能控制住戰區的局勢嗎?”
“還好老爺子安排了有用的人,不然,真的懸。”柯政委兼副司令員,一個戰區的幾個巨頭有兩個是懷疑目標,剩下一個司令員和副司令員,他們倒向哪一派不好說……
“柯政委這邊的信息發給隆子明,我來圍堵,你專注在戰區這邊。”
“謝了老厲!”
“地道這裡,例外都有偵察組的人盯着,歐陸也派人守着出口,參謀長進來插翅也飛不出去,倒是極有可能在戰區和邊城之間還有地道,他極有可能潛入了邊城。”厲承勳分析着,“這樣,我讓葉安民暗中配合你們。”
“歐陸這邊被封豔拖着無法結案,他沒辦法走開,幫不了你,我也不能過去,戰區這邊你自己務必小心。”厲承勳道,“我現在要回嶸城,跟老爺子和你父親商討一下。”
他久不在軍中,各派勢力風雲變幻,他一時摸不準,必須找人商量才能做決斷。
厲承勳掛了電話走出房間,站在欄杆處叫葉悠然,“上來換衣服,我們回嶸城。”
“這麼趕?”葉悠然詫異,不是說明天才走嗎?
而且歐陸剛纔派人過來,讓她過去幫忙。
“有事。”厲承勳扭頭對姜花道,“你留下來看着這些珠寶,接應你的人稍後就會過來。”
“好的厲總。”
“要不你自己回去吧。”葉悠然上樓,對厲承勳道,“歐陸讓我過去,他說封豔在跟他磨。”
厲承勳思忖了下,“注意安全,等接應的人過來,讓姜花陪你過去,記住,別離開她視線範圍。”
葉悠然笑了,“封豔黔驢技窮了,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我不怕她,真的打起來她也未必打得過我。”
厲承勳聞言臉色就黑了,葉悠然舉起雙手,一本正經道,“不打架,絕對不打架。”
厲承勳給她一記冷眼,然後勾住她下巴在她嘴上啃了幾口,“小麻煩精。”
上車,車子停在歐陸那裡,厲承勳親自過去跟歐陸叮囑了幾句,才放心離開。
過來接應那些珠寶的人,是胡勇。
“我師傅怎麼樣了?”葉悠然問他。
“好多了,孟向蝶哄老人很有一套,就是老鬧着出院。”
“沒有什麼人去找他吧?”
胡勇直接道,“有,有人去過他住處,昨日裡也有一個人來探望他,但是被門口保鏢攔住了,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離開,看了監控,這個人有意遮擋自己面目,厲總懷疑這人是歐家那邊派來滅口的。”
葉悠然捏了一把汗,“看來這事要儘快解決了。”
可是這個宋教授,也太沉得住氣了。
“太太也別太着急了,厲總吩咐了,一定要保護談教授的人身安全,這點,我還是有把握的。”胡勇承諾道。
葉悠然皺眉,“那你過來這邊,那邊可以照顧得到嗎?”
“我都安排好了,太太放心。”
“那就好。”
姜花帶着胡勇去了。
大概半個小時她纔回來。
兩人正要去歐陸那裡,姜花指着她的手機道,“太太,你手機在閃。”
葉悠然的手機昨晚設置了靜音,來電或者短信會有閃燈提醒。
她拿過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而且已經是第五通來電了。
葉悠然邊走邊接起,“你好。”
“厲太太?”那人問道。
“是啊。”
“我宋振。”
“宋教授?”葉悠然詫異的問,隨即不好意思的說,“抱歉啊,一直在忙,沒注意手機。”
葉悠然怎麼也沒想到,宋振會親自跟她聯繫。
“我這邊得到的消息,你曾經在殯儀館工作,後來,又成了警察,你的履歷還挺豐富,倒是讓我懷疑你的真實身份。”宋振說話很直接,毫不隱瞞自己對她的調查。
葉悠然笑道,“那你肯定也知道,我父親曾經是黑幫大佬。”
這下輪到宋振驚愕了,“呵,你倒是直言不諱。”
“黑幫大佬的女兒,履歷能簡單嗎?”葉悠然語氣輕鬆道,“我雖然年輕,但我經歷了很多,付出了別人成倍的努力,我做遺體整容師,我是殯儀館裡最好的整容師,我做法醫,我就是警局裡最好的那個法醫,我畫畫,我師傅說我有慧根,而且將來可以承他衣鉢,我還是一名珠寶設計師,我自己的金店賣的全是我設計的珠寶,而且銷量不菲,我還嫁入了嶸城第一豪門,歐白姍是我大嫂,我大嫂想要佔有我的丈夫,不想讓自己丈夫醒來,千方百計的阻止……你對我的調查,包括這些嗎?”
“沒有這個全面,但是,你這麼一說,倒是打消了我的疑慮。”
“是啊,一個警察跟人學畫畫,目的,是有些耐人尋味,你覺得我騙你,也情有可原。”
宋振笑了下,“你很聰慧,怪不得那人會收你爲徒。”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人是誰,如果你指的是我師傅,那你可能弄錯了對象,我師傅不姓宋。”
“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葉悠然反問,“你問誰?我師傅嗎?你不是很擅長調查,那你自己去調查啊。”
“我用不着調查,我有感覺。”宋振冷冷一笑,“這種欲拒還迎的手段,也是他曾經擅長的。”
欲拒還迎?
葉悠然覺得他國外呆的時間太長了,成語亂用。
不過,一想到他們兩人的關係,葉悠然就有些理解了。
“呵,怪不得我師傅寧願死,也不願意讓我拿着照片去找你。”
宋振倒吸一口氣,葉悠然的聲音比他還冷,“你太自以爲是了!你以爲你是誰,你唯一的長處就是學術上那點成就,身爲一個男人,一個朋友,你哪點值得我師傅去欲拒還迎?你這話,簡直就是玷污我的師傅!我師傅多麼清高自潔,他纔不稀得去討好誰,包括你!”
“你……”宋振想必是被氣到了,“你個小毛丫頭你懂什麼!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什麼都不懂!還敢口出妄言!”
“我是不懂,我只是身爲旁觀者,實事求是的說。”葉悠然沉默片刻,冷靜下來道,“我師傅因爲我M國之行,被我氣得住院了,剛做了手術,而且還有人三番五次的想要謀殺他,我真後悔去見你!”
宋振的聲音拔高,震驚得都變了調,“他,他生了什麼病?什麼人要去謀殺他?”
“不過是一些想要斷了你念頭的那些人,估計你仔細想,就會知道是誰了,你倒是可以,是M國重點保護對象,可我師傅不一樣,勢單力薄,除了我老公這邊派人保護他的生命安全,身邊連一個子女都沒有,真是可憐。”
“他妻子,沒給他一兒半女?”
葉悠然一愣,“我師傅有妻子?”
她扭頭問姜花,“我師傅有妻子?”
姜花回答,“他的資料有一部分缺失,如今能查到的婚姻狀況是喪偶,沒有子女,但是他的妻子是誰,我們查不到。”
她和姜花對話時,葉悠然沒有按着話筒,所以宋振有聽到,“沒有子女?不可能!他明明……難道我猜錯了,不是他?他姓名告訴我。”
“不告訴你,也許就是弄錯了。”
“你……”
宋振被她氣得無語,緩了好一會兒才道,“行,我答應你,你讓厲承勳把病人送過來,這裡有我的實驗室,他在這裡會得到更好的醫治。”
葉悠然猶豫片刻,“我們家的情況比較複雜,他可能不方便過去。”
“得寸進尺!”
“這樣吧,我先把病歷傳過去,你看下,有沒有把我治好,如果有百分百把握他會醒過來,那我大可以在我公公這邊立下軍令狀,把他送出國門,如果你沒有把握,那我公公這邊不會放人。”葉悠然也是很苦惱,“你要是方便,就回國吧,順便過來看下我師傅,他最近在看心理醫生,我想,心病還需心藥醫,也許,你就是他的心藥。”
他沒有再一口回絕,想了下道,“之前我收到了一份病歷,不知道是不是病人的,保險起見,你傳一份過來,之後的事情,我們再商量。”
“好。”
掛了電話,姜花立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厲承勳。
“太太,萬一談教授不是……”姜花心裡忐忑,“那就不好收拾了。”
葉悠然想到那張照片,“肯定是,我看人看骨,還是有這份自信的。”
“我看他們兩人是有誤會,應該是關於子女方便,對,我們還是再去查一下談教授喪偶這個,到底是誰吧,既然存在過,就會留下生活痕跡。”
“嗯,之前說去談教授家鄉去查,不知道有沒有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隆子明說了,那地方基本上沒人了,老的老,死的死,年輕人吧都外出務工,倒是有一個老的檔案館,也曾經因爲一次走水事故毀了一部分,他派去的人正在翻尋,希望會有收穫。”
歐陸早早等在驗屍房門口,看到她們過來,他走過來幾步,遞給她們兩套防毒面具,“天氣原因,屍體都長毛了,你們最好戴着,保險一點。”
裡面不見封豔,倒是她的助理在,還有臨市那邊的一位法醫。
“歐隊,封法醫說了,如果葉法醫接手,那麼就需要辦交接。”封豔的助理上來說,她眼睛恨恨的睨着葉悠然,鄙視之意盡顯。
葉悠然走到其中一具屍體前面,“可以啊,把交接文件拿來,包括之前的驗屍報告,還有解剖記錄,包括之前對骨骼做的整容記錄……”
那女人被她說得嚇了一跳,沒想到她會這麼毫不留情面的指出整容記錄這一項,她不是封法醫的女兒嗎?怎麼一點都不遮掩一下?
女人飛快的看向歐陸,還妄想抵賴,“歐隊,你別她瞎說,什麼整容,沒有的事!”
歐陸輕飄飄的睨她,“你是法醫還是她是法醫?”
女人,“……”
“去拿!把所有資料都給我備在這裡,對屍體做了什麼改造,都給我寫下來!不然,我先辦了你!”
歐陸一聲冷喝,助理嚇得連忙跑出去找封豔了。
不一會兒封豔就趕了過來,再也不提交接的事情,但她什麼也不做。
葉悠然不理會她做不做,只要是在場法醫,就需要負責人,而她是主要負責人,簽字就要負責人。
將來若是她想反咬葉悠然一口,那麼葉悠然也是要拉上她的。
葉悠然把封豔所有的退路和陷害她的路,都給堵上了。
可是有歐陸在場,封豔敢怒不敢言。
因爲條件有限,葉悠然選了一具保存最完好的屍體進行簡單整容。
臨市那邊的擬像專家也幫了大忙。
深夜時,工作結束。
而這個人的身份,很快得到確認,是臨市那邊人士,而且那邊警方有案底。
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法醫出面了。
這個案子,被臨市那邊接管。
歐陸連夜趕去邊城。
姜花接到厲承勳的電話,說是邊城軍區有人逃竄,去向不明,雖然逃到吉村的可能性很小,但他很不放心,讓她帶着葉悠然儘快回嶸城。
誰知,車子還沒開出村子,就眼睜睜的看到泥石流沖垮了唯一出村的道路。
姜花將車子開回去,兩人沒有再回原來住的祠堂,僞裝成村民的打扮,幫忙偵察組的官兵清理地道,因爲是女人,被分派的工作只是運送從地道里清理出來的垃圾到村子的廢棄物集中地。
運送途中,葉悠然看到封豔的車子也從村口那裡返回,她也是打算連夜出村的。
葉悠然看到她氣急敗壞的下車,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去了祠堂。
“太太,她可能是去找你。”姜花對葉悠然說。
有夜色和房屋遮擋,兩人很容易跟蹤她且不會被發現。
果然,封豔很快又從祠堂出來,氣急敗壞的對着手機那頭的人說,“找不到她,肯定是走了,不對,沒走,我剛纔看到一輛車掛着嶸城的車牌,應該是她,不,她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身手了得的女保鏢,我能去哪兒,只能在這裡再忍一個晚上了。”
因爲特案組那些人還在,所以帳篷都還沒拆,封豔進去,不到一個小時又出來。
手裡還提着一個暖水瓶和幾個杯子。
她也做了僞裝,像姜花和葉悠然一樣去地道口幫起了忙。
只是,剛走了兩趟,就裝作熱絡的樣子給官兵和那些幫忙的人倒水喝。
然後,她就躲在旁邊觀望。
幾乎是同時,門口守着的那兩個官兵和那些村民紛紛倒地,一動不動。
葉悠然嚇了一跳,而封豔,也在起身時,突然被身後的一個影子給敲了一下腦後,她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葉悠然下意識就想跑過去,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止住了步伐。
那個影子從草叢裡直起身來。
是姜花。
葉悠然下意識看向左邊,空空如也。她動作可真快,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了封豔身後,鬼魅一樣。
姜花走過來,看葉悠然朝封豔那裡張望,就道,“太太,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對啊,她怎麼會有事,要不然她也不會僞裝自己。
葉悠然悲哀的發現,這個女人,還是能夠影響到她。
姜花也同情的望着她,拍了拍她握成拳頭的手,“太太,這很正常,她是您母親,再怎麼敵對,也改變不了你們的血緣關係,你擔心她,是正常。”
兩人盯着地道口那些七倒八歪躺在地上的人,葉悠然問,“她爲什麼要給他們下藥?他們不會有事吧?”
姜花去悄摸摸的去探了下離得最近的那個人的鼻息,回來道,“沒事,就是普通迷藥,昏迷一陣子就沒事了,我猜,她是想給那個在逃的人機會,從這裡打開突破口,太太,你在這裡等着,我過去堵他。”
姜花走出兩步,又回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太太,會用嗎?”
葉悠然點頭,她當然會,只是那是在靶場,她從來沒殺過人。
顫抖着手接過來,“我沒事,你去吧。”
姜花看她一眼,蹲到洞口隱蔽的地方,葉悠然趴在灌木叢裡躲着。
五分鐘過去了,那邊還是沒任何動靜。
葉悠然貓着腰走到封豔那裡,從她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裡的最近聯繫人。
手機裡並沒有短信來往,一條都沒有。
葉悠然不敢擅自發短信,而是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的人立即接起,“怎麼這麼久?”
葉悠然搖晃着樹枝,發出咔咔的聲音,然後又故意往話筒裡吹氣。
“怎麼了?有什麼意外嗎?”那人焦急的問。
然後,葉悠然把手機拿遠,捏着鼻子喊,“救命,啊!”
聲音戛然而止。
對方又試探着問了句,“封豔,還在嗎?”
半晌,葉悠然喘着粗氣,模仿着封豔,儘量用氣音道,“殺了人,我殺了一個人,怎麼辦?怎麼辦?”
“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倒下了,就剩下這一個沒喝,跑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殺了人,殺了人……”
“你TM鎮定點,任務完成就好,我掛了。”
那人說完,結束了通話。
眼睛餘光看到地上的封豔動彈了下,葉悠然連忙把她外套和褲子脫下來,擰成繩子,將她雙手扭到身後,綁在一棵樹上,想了想,又往她嘴裡也塞了一團。
剛做完這些,就看到那邊姜花有了動靜,她從腰上取下來一根東西,往空氣裡一甩,成了一根直梆梆的棍子樣,葉悠然見過那玩意兒,是她的專用武器。
一個黑影躡手躡腳的走出地道,看到地道口躺着的幾個人時,才大膽的探步出來。
姜花趁機,一棍子下去,那人也是個身手不凡的,聽到風聲回頭,兩人廝打了起來。
過了幾招,那人身手跟姜花不錯上下,但是他好像是受了傷,應付得有些吃力,姜花步步緊逼,抓住機會在他腿上抽了一棍子,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尤其滲人。
那人悶哼一聲,單膝重重跪地!
卻在那一剎那間,從袖筒裡甩出一柄發着寒光的匕首,姜花躲閃不及,側了下身,那匕首刺入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