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樺的話聲音說大不大,可在場的四個人都聽的個清楚,張鵬猛然聽到陳思樺的話,竟然急着摸向自己的臉頰。
這一動作幾人自然都看在眼裡,張鵬的動作雖然很快,但還是被張俊與苗少羽看在眼裡,張鵬撫摸臉的地方,好像有一層人皮被掀起來了似的。
雖然張鵬掩飾的很快,苗少羽還是驚訝的大呼道。
“你你,人皮面具。”
張俊更是傻了,張俊看的清楚,可並未關心張鵬臉的問題,而是有些傻了一樣問道。
“你到底是誰,屋內的女人是我母親嗎?”
陳思樺早就定了心神,被嚇到也是因爲張俊撕開臉皮的動作,黑暗的光影下,一個人撕開自己的臉皮任誰都是要驚訝的喊出來。
陳思樺此時心已明瞭,仁黃劍直指此時張鵬大聲喝到。
“裝神弄鬼,今天就要幫你赴龍虎山服罪。”
陳思樺性子三人中最急,說打就打,其實這也正好,速戰速決,否則張鵬要是呼叫其他人情況可就不是三打一了,誰知道這既修真又做官的張鵬,手下有沒有幾個高手。
張鵬看着眼前的三人,陳思樺依然起身直刺向自己,張鵬好像根本不懼怕三人,眼神反而死死的頂住張俊。
陳思樺劍法奇快,六道劍法人劍篇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陳思樺已然習得人間篇三劍中兩劍招式,人劍,地劍。
陳思樺人劍,百鳥朝鳳,黑夜中黃光如萬千鍼芒疾射張俊全身,張俊根本不躲閃,一手掰開挽起長袖,一手護體真氣打出,只見白色如同圓盤一樣的氣牆,竟然絲毫不差的全部接下陳思樺的百鳥朝鳳。
苗少羽三人都是一驚,互相對望一眼,苗少羽分明在責問張俊,這張鵬的修爲真的再無精進嗎?
這一手護體氣,磅礴深厚,沒大乘頂氣也未必做的如此輕鬆隨意吧。
張俊也是一愣,口中連忙說道。
“二位,看來我看錯二叔了,他修爲已然大乘滿鏡,一起上負責變沒機會了。”
苗少羽一聽張俊這麼說就知道,媽的自己猜對了,這張鵬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大乘與元嬰本就差個十幾倍,那滿鏡與中下上更是又差上幾十倍。
他們三人張俊修爲最高,也不過是大乘中上,如今三人聯手也不一定能否制服眼前之人啊。
可事已至此,不試試怎知能不能行,想到這苗少羽忽然想起那彼岸劍靈的陣法,忽然心聲一計。
連忙對兩人說道。
“思樺,張俊你二人牽扯住他,我有辦法擒住他。”
張俊與激戰中的陳思樺都是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苗少羽,就連此時不說話的張鵬也哈哈狂笑道。
“黃口小兒,你們三個人我都不放在眼裡,就憑你還要擒住我。”
苗少羽鄙視的看了一眼張鵬,也不浪費口水,而是眼神肯定的看向兩位同伴。
兩人看着苗少羽肯定的眼神,互相點了點頭,同時祭起仙劍,張俊修爲最高,白色仙劍透體純白,白光大炙,猶如開水滾燙,元氣竟然在仙劍上翻騰雲泳一般,張俊的劍法出自到家玄天劍法。
萃取天地靈氣,一招一式都是大氣磅礴,蘊含天地之變,風雷火水土。
張俊猛的一件玄火劍破劍而出,陳思樺則繞到另一側百鳥朝鳳鳳鳴只上九霄,雙下夾攻。
張鵬且戰且退,手中也是喚出一把黑體長劍。
黃白兩道劍氣如同長龍直搗張鵬,撞擊在張鵬探出的長劍之上,兩道劍氣兇狠刁鑽,眼看一時間就要壓破黑體長劍穿透張鵬。
忽然黑劍爆發出一陣青色光芒,那青色光芒竟然纏住張俊與陳思樺的劍氣,一絲一絲好似饞食兩人劍氣一樣,不消片刻黃白劍氣竟然消失殆盡。
張俊與陳思樺都是頓時傻了一般,天下還有如此古怪劍。
黑劍煞氣異常之重,以至於映出的青光照在張鵬臉上,竟讓張鵬如同嗜血的惡魔一般。
張俊忽然大呼道。
“你到低是誰,我二叔呢?”
此時的假張鵬去呵呵一笑道。
“好侄子難道不認識二叔了嗎?你若束手就擒,二叔還可以留你一命。”
張俊冷哼一聲道。
“妖人,看來今天不降服你難已讓你開口了,看招。”
說罷張俊忽然劍指蒼穹,頭仰星空,口中赫然唸叨。
“九天玄雷、惶惶蒼穹、血魄爲媒、劍已引之,破。”
九霄御雷真訣道家,威力最大道法,玄雷而至天地爲之色變。
只見張俊頭頂晴朗夜空忽然,烏雲密佈,絲絲電閃雷鳴好似頃刻而下,陳思樺只感覺臉上的風颳來都如同刀割一樣,這招式威力太過強悍,自己與張俊尚有幾米距離,就深感壓力難以抵擋,身在雷暴中心的張俊怎麼承受的了。
此時張俊滿臉上青色痛楚,那寒冷春風竟然根本止不住汗流直下。
這九霄御雷真訣,只有大乘上期之人才能使用,修爲低着莫不說招來天雷之力,就是招來也自身盡毀,就算修爲夠深者用一次也要調戲上半年,那九霄之雷本就是人修道之人最忌諱之物,據說破劫呈現者,要深受這九霄之雷九千九百次粹體之後,方能煉就不敗金身,得到成仙。
如今張俊捨身引來玄雷就像一擊制服張鵬。
張鵬臉色也是一驚,可轉而卻是冷冷的一笑道。
“你不怕你母親被你披的連灰都不剩嗎。”
張俊竟然一愣,玄雷之力頓時減小,可那玄雷根本無法停下,張鵬果然老奸巨猾,一語道破張俊心中軟肋。
可張俊只是一愣,變繼續引雷來擊,他自然有分寸控制在幾米之內。
而就是這片刻遲疑,同樣的口訣響起。
“九天玄雷、惶惶蒼穹、血魄爲媒、劍已引之,破。”
張俊徹底傻了,這九宵御雷真訣只有嫡傳子弟可習得,這人到底是誰。
根本不急張俊想太多,只見張鵬頭頂上空的雷電可別張俊的嘶吼的更加強烈,那颶風颳起竟然讓陳思樺寸步難行。
陳思樺只能用仁皇劍擋住身軀,用真氣護體,玄雷未下,就感覺那護體真氣就發出絲絲破裂之聲。
到家秘傳道法,果然威力無比。
張俊此時心中甚急,自己死不足惜,連累了身後兩人可就讓他心不能忍,張俊不顧氣息暴亂的危險對着陳思樺大喊道。
“陳小姐快快撤出,護住小兄弟,看我擒下他。”
陳思樺能不知現在情形,兩人都討不到便宜,他一人就算都用同樣威力巨大的招數,可這一來二去,張俊的威力肯定不如張鵬。
陳思樺剛想反駁,卻不知張俊大怒道。
“我死不足惜,可不能連累你倆,明年今日記得祭壺好酒,也麻煩你通知下祖父,就說孫兒無能。”
張俊只能說道這,因爲此時烏雲密佈的天空中,兩道如同巨龍的電流轟然而下,那聲勢猶如狂龍出海,一發不可收拾。
兩條雷電玄龍呼嘯着衝向對方,龍頭相撞,一陣巨大白光照亮整個星海夜空,龍嘯與雷鳴述說着無法匹敵的力量。
陳思樺幾乎被巨大的起浪吹飛出去,雙腳再次接觸地面時,只感覺氣血翻涌,頭重腳輕。
內息好一陣才平穩下來,陳思樺正好被吹到身後幾米外的苗少羽跟前。
陳思樺見此時的苗少羽,單手握着彼岸劍,好似儀式剛剛完畢一樣,苗少羽忽然大喝一聲,陣起。
驚濤駭浪剛剛平息,張俊衣衫都被燒焦一般,整個人七竅流血,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而張鵬只是握着黑鐵劍手有一絲血液如同劍體之中。
張鵬的修爲驚的陳思樺不知如何說話,陳思樺幾乎要撲向苗少羽大喊到。
“還不走等什麼,這骨頭太硬了。”
苗少羽此時眼神發紅,神志好似有些不清晰,可還是依然說道。
“去救張哥,我來拖住他。”
張鵬此時早就穩住身形,要一舉刺死一動不動的張俊。
忽然張鵬眉頭一緊,只感覺腳下空中一種讓人窒息的恐懼感傳來。
張鵬上下一望,大呼一聲什麼陣法。
只見就在距離張俊一米的前方,依然一隻巨大的透明的手向張鵬抓去,而那地底下無數枯槁的手,夾着無數厲鬼般的咆哮,正衝裂開的地縫中不斷抓向張鵬,密密麻麻讓人咋舌。
那小池被一分爲二,池水早就乾枯,只留下半對半的泥土。
張鵬提劍防禦,瞪着遠處的苗少羽什麼陣法。
苗少羽卻冷冷一笑道。
“幽冥煉獄陣你可認得。”
張鵬想要繞過陣法,忽然感覺不對,原來此時自己已經被陣法所縛,沒動一下都要耗費巨大的元氣,張鵬徹底驚了,這小子果然有鬼,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