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要逼的我絕無退路啊!”
良久,耶律奇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嘆道,放在桌上茶杯中的茶水一陣晃動,有幾滴被震盪的飛濺而出。
韓管家瞥了一下桌面,感受到耶律奇此刻心中的無奈與憤慨,默首聆立。
頓了頓,他慢慢說道:“今日我以求解除兵權和推脫爲太子舉辦婚宴爲由試探陛下,可陛下面沉如水,不准我的請求。他既然已經懷疑我的忠心,我日自然不能善終,得儘快找回沙城那筆失竊財寶上交國庫,或許能釋解君臣之間的猜疑。不然太子婚宴過後,便是咱們的死期。”
“那老爺準備怎麼做呢,可咱們萬一尋不到那筆財寶,該當如何呢?”韓管家問道。
“明日按元慶樓之約,火速見見你說的那名少俠,不管用盡什麼辦法,儘可能找到那筆財寶的下落。萬一尋不到那筆財寶,被迫無奈,咱們只能在後日太子婚宴之時起事。”
“嗯,屬下明白。”韓管家應聲,然後轉身告退。
府院西廂客房,自從魔僧走進後,寂然無聲。
“喂,你們說說看,大師進去走一會兒了,你們猜猜,他在做些什麼……”
“這姑娘長的如花似玉,這還用猜,肯定大師動了凡心……”
房門外正在伸長着脖子探望的幾名士卒竊然細語,各自有着糊疑。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忽地一道紅影從西面牆頭翩然而入,一道悅耳的聲音從天而降,那幾名士卒聞聲,轉後一看,身後已款款落下一名紅衣女子。
“郡主萬安!”
那幾名士卒慌忙跪拜道。
“噓,快起來吧,對了,父皇回來了吧,千萬別驚擾到他,快從後門出去,把我的馬兒安頓。”耶律虹看到府院正殿燭火通明,隱隱傳來說話聲,才豎起中指抵在脣邊輕聲說道。
“小的明白。”幾兵士卒起身後,其中一位好像習慣郡主的日常出行習慣,輕應一身,悄悄離開。
“裡面怎麼回事?”那名士卒走後,耶律虹又道。
“大師剛進了房間。”其中一位細聲回道。
耶律虹知道韓叔奉父王之命帶回一個女孩關進這間客房,這幾天一直纏着太子哥哥無暇顧及。忽然聽到行僧進了房間,好奇心大起,便悄悄貼近窗戶,在窗紙上戳開一個小洞,向裡面望去,身邊的士卒們也好奇地揍了過來。
只見客房裡燭光閃爍,行僧正盤坐在那位女子身後,雙掌抵肩,掌心冒着絲絲熱氣,似乎給女子輸着真氣。那位女子嬌首低垂,秀目緊閉,看似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你是誰……別過來……”
隨着行僧掌心源源不斷的真氣輸入,小魚才從一片黑暗中驚醒,當她掙來眼睛轉頭一望時,身後端坐着一位陌生的和尚,她驚叫一聲,赤足奔下牀去,帶着鐵鏈緩緩地往門口退去。
“姑娘莫怕,我並無歹意,見姑娘暈死過去,我特來相救。”行僧見女子醒來,驚慌地奔下牀去,慌忙解釋道。
“叮噹”,小魚正緩緩退後,忽然腳下鐵鏈一聲脆響,似是碰到了什麼器物,她低頭一看,桌下躺着一枚長刀,小魚認的出這正是剛纔韓掌櫃欲要殺她的那枚長刀,看來他離開時甩落到桌下,士卒們未來及走。小魚急忙撿起那枚長刀擋在胸前,慢慢挪動。
“姑娘,快放下兵刃,小心傷着自己,我這就離開!”
行僧見小魚忽地撿起了一枚長刀,顫抖地放在自己脖子上,他急忙說道,慢慢地從房間另一端向門口方向退去。
“你別過來!”
小魚望着他,依然滿懷戒備,驚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