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一把飛劍突然衝出來,這飛劍來的甚是迅疾,若在平時煌爵自可輕易躲過,但此時正是擒拿麒麟的關鍵時刻,如何騰的出手?煌爵只得堪堪運起莫離,迎向飛劍。
劍槍相遇,飛劍只一擊便將莫離擊落湖底,但飛劍也失了準頭。只這眨眼的功夫,煌爵除了頭,身體其他的部位都已被冰封。那飛劍一擊未着,又二次擊來。煌爵心急,一聲怒喝,身上竟顯露出片片金鱗。寒冰在瞬間便被破除,當下煌爵再不顧飛劍,連續兩拳,打在麒麟身上。這兩下當真是‘石破天驚鬼神泣,拳出勁風萬宇清’。麒麟再也抵擋不住,口鼻中都淌出了鮮血,已是奄奄一息。而煌爵也受了飛劍一擊,一片金鱗被擊飛,其他並無損傷。
煌爵收回莫離,向着飛劍怒目而視。那飛劍主人見煌爵已經恢復,知道鬥不過,已經有了逃跑的念頭。煌爵凌空一拳,拳風如電,狠狠的擊打在藍色飛劍上。飛劍藉助這一擊更是逃的遠了。
“果然還是小看他了。”
遠處,一名藍衣中年道人一口鮮血吐出,便急速向東海逃去。
“擎天閣,這筆賬早晚和你們清算。”
此時,嫚虹走上前道:“煌爵,玉麒麟你已經降服,我精靈一族只想在此地靜養,如何?”
“我說過,定要結束北域的混亂。我在朝中已爲你留了位置,三日之內你若不來,我定親率大軍請你。”
煌爵說完轉身而去。
東郡蓬萊
這一年風調雨順,到了年底更是天降瑞雪。李府庭院內,一少年一襲白衣,在雪中將一口寶劍舞的寒光四射,虎虎生風。
“雲兒,雪這麼大,別凍壞了身體,快進屋裡取暖吧。”
老人在旁邊看了多時,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少年正是李開雲,只見他龍眉虎目,氣正風清,一身白衣淨如雪,氣宇軒昂真男兒,只是臉上還有少許稚嫩。
“父親,不礙事的。”
李開雲聽父親呼喚,只得停住手中的寶劍,而後挽了個劍花,將寶劍收回劍鞘,跑至男子身旁。
這老人自是李書才,他拍掉少年肩膀上的雪花,道:“快去屋裡暖和會兒?”
李開雲知道,若是自己不進屋,父親也不會進去,老人年邁,恐凍壞了身體,當下只得進屋取暖。
再說一老一少剛進屋內,錢管家卻急匆匆的跑來。
“老爺,小的剛在後院看着傭人洗衣服,忽然天上掉下個東西。”
李老爺不解:“掉個東西有什麼好着急的?”
錢管家緩了口氣道:“老爺,小人本來也以爲是個東西,等到院外看時,竟是個人,身上滿是血跡,小人嚇壞了,就趕快來稟報了。”
李開雲道:“那趕快找郎中救人啊,還磨蹭什麼?”
“少爺吩咐的是,小人這就去辦。”
約莫三刻鐘,錢管家就回來了,稟報道:“老爺,少爺,那人已經救過來了,現在安置在東邊廂房休養。”
“救回來就好,帶我去看看。” 李老爺轉身問李開雲:“雲兒你去不去?”
“父親,你去吧。”李開雲只顧看着手中的劍譜,哪裡有心思去看一個病人?頭也不擡的說道。
李書才見他癡迷武學,再不多言,跟錢管家去了。
七日後,那受傷之人已經能行走了。這一日,天空晴朗,萬里無雲,陽光普照,清風陣陣。李書才正在堂上品茶,見受傷男子自顧自的走了過來。
李書才問:“道長的傷可好些了?”
仔細看來,這受傷之人卻是當時偷襲煌爵的藍衣男子。看這男子模樣,頭戴束髮紫金冠,眼眉深邃,兩鬢二寸髯,青須半尺長,走路伴清風,談吐具不凡,一副仙家氣象。
男子見禮道:“多謝恩人相救,現在已經恢復的很好了。”
“道長哪裡話,這等小事何須記掛在心上?只是不知道長道道號是何?仙觀何處?。”
“在下道號玄清,居於東海。”
“原來道長是仙家去處,且請道長品一口香茶。”而後吩咐侍女道:“看茶。”
玄清再不多禮,在客位坐了。
此時卻見李開雲走至院中,拔出寶劍,舞動起來,玄清看着一陣疑惑。
李書才道:“讓道長見笑了,這是小兒開雲。自小不愛讀書,只是喜歡舞刀弄劍,幾次勸不住就由他去了。”
玄清見少年舞了一陣,道:“令公子若有良師相教,在身法上必定能更上一層樓。”
“道長說的是,只是我們這蓬萊縣地方小,我幾次花重金請縣裡的好手教授小兒武藝,只是小兒進步很快,把他那幾個師傅都打敗了,你說他要是把這股聰明勁用在讀書上,我們李家可就光宗耀祖了。”
玄清回道:“說的是。”
再說李開雲卻是耳聰目明,在院內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收了寶劍,入了堂內,喝問玄清:“你這道人好沒道理,若你看不上我的武藝,自來院內鬥上幾回合,何必說那瞧不起人的話?”
玄清道:“是在下妄言了。”
李書才見李開雲無禮,拉下臉面:“開雲,還不向道長賠罪?”
“父親,這賊道人剛說我武藝須得再提點,這不是瞧不起我是什麼?他若今日和我比鬥,勝了我自然道歉,若是不勝,便要讓他捲鋪蓋走人。”
李開雲小小年紀就已經是鎮上武功最好的武者,難免有些傲氣,怒目而視,不肯相讓。
玄清思量:“這人對我有恩,若是下場比鬥,刀劍無眼,傷了貴公子,免不得老人傷心。若是贏了,怕又傷了人面子。”當下再不多想,起身道:“那在下走便是。”
李老爺以爲玄清生氣,連忙勸阻:“小兒無禮,讓道長見笑了。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道長只需下場指點一二,不必顧忌情面,倒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玄清見李老爺如此說也不再推辭,將衣服整理一番,便入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