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坦……”
我顫顫巍巍地叫了一聲飛坦, 飛坦冷厲的目光滑向我,我頓時渾身一顫。
就在我還想說點什麼來化解剛剛弗蘭一席話帶來的尷尬氣氛的時候,飛坦突然對着我甩甩手中的傘, 沉着嘶啞的嗓音說:
“不管那個傢伙說的是真是假, 這種事情我們回家再解決好了。”
“唔……嗯。”回家……是指回流星街嗎?
“現在, ”飛坦突然把對着我的臉扭到一邊, 用左耳朵對着我的視線, 低沉暗啞的聲音帶着點可疑的停頓與彆扭,“先一起解決‘那個傢伙’好了。”
出、出現了!
百年難見的……彆扭傲嬌的……飛坦!!!
看見飛坦耳朵上的紅暈,我出奇的有一種被治癒的感覺, 剛纔煩躁的心情也莫名地變化了。
“嗯……好,一起解決。”
“呀, 鬱羅醬的個人問題解決好了?~”
又是白蘭那個欠揍的傢伙……
正準備用話語反擊白蘭的時候, 團長淳厚的聲音幽幽的從那邊傳來:
“這位……”尾音微微拖長後消音, 周圍除了正打得開心的西索和路斯利亞,衆人的目光都投放在團長身上之時, 團長左手虛握成拳,乾咳了一聲,眼神動也不動的問就站在團長一旁的弗蘭,“白髮紫眸的先生,叫什麼名字?”
沒等弗蘭回話, 白蘭像是預料到弗蘭會說出什麼樣糟糕的話來似的先回答:
“我叫做, 白蘭•傑索~喲~♬”白蘭脣邊還殘存着剛剛看戲時的弧度, 但神色已經逐漸冷漠下來。
……果然, 這種事對白蘭一定是一種恥辱!
“那麼, 白蘭君。”團長很鎮定,像是白蘭眼中的陰鷙根本不存在, “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的團員這種事……可以結束了嗎?”
“團員……啊!是指鬱羅醬麼~?”白蘭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欺負這種事,根本就不存在呢~我對鬱羅醬的愛護蒼天可見喲~♪”
“廢話少說吧,白蘭君。”根本不在意白蘭那些廢話的團長自顧自地說,“因爲還要要緊事情的原因,讓我們趕快來解決‘你居然把我的團員抓去做實驗’這種事吧。”
不……我說團長,你雖然肯爲我出頭我很高興,不過你提到‘你居然把我的團員抓去做實驗’時那不在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而且什麼叫做“這種事”啊喂!
“是呢,”白蘭看着就站在他對面自顧自翻書的團長,“畢竟我還需要一段時間把鬱羅醬身上的神秘力量研究個透徹……”
話音未落,團長已經出現在白蘭身後,手中覆着紫色的唸的匕首已經滑向白蘭的脖頸。白蘭在眼眸倏地瞪大的同時閃開,可他的頸處還是不可避免地流出紅色液體。
“啊啦~♩……真是驚險呢。”
白蘭伸出手在脖子被團長劃到的地方擦了擦,又伸出舌尖觸了觸沾了血的手指,立刻嫌棄地皺了皺眉頭。
“味道和棉花糖完全不能比……”
“嗯,”團長睜圓了黑黝黝的眼睛,認真地看着就站在他對面的白蘭,“你不錯……啊,畢竟是黑手黨大家族的BOSS。”
沒有穿“大背頭”、頭髮隨意散着穿着西服的團長,看上去像個未脫稚氣、剛進入社會的大好青年。而白蘭,白色西裝的領口沾染的血跡並不影響他優秀的外貌,這個時候他沒有笑,眼角下的倒皇冠的刺青因此舒展開。
一黑一白,對面對站着,即使不說話氣場也異常的強大……
“還在那裡傻站着幹嘛,過來。”
飛坦嘶啞的聲音喚回了我的神智,我點點頭,跟在他身後走到一邊準備圍觀大BOSS互毆。
“嘻嘻嘻……”那個自稱王子被弗蘭吐槽成王子括號僞的永遠不剪劉海劉海也不會長的傢伙出現了,他發出幾聲神經質的嬉笑,對着飛坦晃了晃手中的飛刀,“現在這個樣子算是打起來了吧?啊~米盧菲奧雷BOSS的血呢……光看着就好興奮,不過,”王子括號僞嘴角像要裂開似的笑着,露出可以拍牙膏廣告的牙齒,“你這個小矮子的血液……一定也會讓人很興奮吧!”
“小•矮•子?!”
飛坦一字一頓,目光森森地望着王子括號僞,對了……王子括號僞叫貝爾來着。
“這個口氣……嘻嘻嘻……”外號王子括號僞的貝爾唰地甩出一排刀,作爲目標的飛坦不躲不避,王子括號僞的飛刀在眼看着就要刺入飛坦身體時,飛刀們像是被什麼東西阻擋了似的,不但沒有刺進去,反而紛紛落在了地上。
飛坦這傢伙……用了念嗎?
製作材料未知的飛刀和地面碰撞,發現清脆的聲響。
我看到了王子括號僞被頭髮遮蓋着的額頭上鮮紅的十字!
“嘻嘻嘻……真是讓王子我討厭呢,這副嘴臉。”王子括號僞陰惻惻地笑了幾聲,手指間再次插滿了不知道裝在哪個神秘空間的飛刀。
“住手吧,墮王子。”
……又來了,弗蘭。
貝爾手中的刀鋒所向立刻從飛坦變成弗蘭,然後嘩嘩地朝着弗蘭飛去。
銀色小刀安然地落在弗蘭的青蛙帽子上。
我正等着看弗蘭會是什麼反應的時候,巨大的轟鳴聲從我身後傳來,我被突然襲來的冷風吹得牙齒打顫。回過頭去纔看到原來是團長和白蘭已經動手,團長不知用了什麼招數,大半面牆都塌了。
團長的身影在深沉的黑夜裡模糊,只能看到飛速移動着的殘影。而一身白的白蘭雖然醒目,但只防守不攻擊的他看起來很沒有意思。
“真能忍哩,米盧菲奧雷的BOSS。”
我擡起眼角看帽子上還插着飛刀的弗蘭,“什麼意思?”
“怪力女難道看不出來嗎?米盧菲奧雷的BOSS只是不想在彭格列的人面前出招呢,難道怪力女還真的以爲是不敢還擊怪力女麼?”
“……”
我尷尬,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
“果然就是那麼認爲的啊……真是不可救藥。”
“什麼口氣啊!死青蛙!”
白蘭和團長越打越激烈,白蘭雖然沒有讓那隻龍出現,但是拳腳功夫也算能入眼。相比起來,毫無顧忌的團長獲勝的機率更大。
忍不住手癢,想要衝上去乘亂踢白蘭兩腳的我收到了飛坦警告的眼神。
“準備走了吧,”一直沒有出過聲的瑪琪走過來,“派克窩金他們已經過來了。”
“全部都來了?”飛坦沉着嗓子。
瑪琪指尖的念線在燈光下反射出一道光,“嗯,全部。”
“哼。”飛坦冷哼,然後炮彈一樣衝向了團長和白蘭的戰場。
“怎麼回事?”我看向瑪琪。
瑪琪冷着的臉沒有變化,她只是仗着身高斜睨我一眼,看到我沮喪的表情後,她才說:
“安心等着,回家吧。”
>>>
白蘭全身染血。
貴氣和優雅已經從他身上脫去,服貼的西裝已經變得破破爛爛,他狼狽地抹掉嘴角的血,對着即將跨入黑暗的我提脣微笑:
“啊啦,真是了不得呢……鬱羅醬的同伴們。”
我光盯着弗蘭手中的血色鏡子,不發一語。
“從來沒有在平行空間出現過的你們……來自哪裡呢~?♪”
“不管怎麼樣,總之很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面哦,鬱羅醬~♬”
“鬱羅妹子!”窩金站在準備穿越回去的洞裡對我大聲吼,“磨磨蹭蹭個什麼!快點!”
我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殘垣斷壁中的白蘭,把他從未這般狼狽的樣子記在心裡。
“白蘭,沒有能力動手殺死你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還有,沒有再見了。”
說完,我轉身,邁步跨入黑暗。
>>>坑爹小劇場<<<
——假如有一天,鬱羅和弗蘭結婚了,然後他們穿越到了地球-亞歐大陸-亞洲-中國-溫州——
“總之不管怎麼樣!我們先找個地方安身好了!”
長相已經脫去稚氣,而脾性不改的鬱羅握拳,說道。
弗蘭摸了摸綠色頭髮,心中默默想沒有那頂青蛙帽子還真是不習慣的同時吐槽道:
“別妄想了,怪力女知道這是哪裡麼?溫州,中國房價第一的地方。”
“……嗯,現在知道了,可是這又怎麼樣?”
弗蘭在海邊站起,鄙視地望着不知所謂的鬱羅。
“這代表着很多人奮鬥一輩子都買不起一棟一百平米的房子啊,怪力女你是白癡麼?已經成爲人.妻的你應該會持家纔對吧?這點道理都不懂?”
“現在懂了,可是那又怎麼樣?我們需要出錢去買房子麼?”鬱羅默唸:被吐槽啊什麼的吐得多了就習慣了,別在意啊!KUSO——果然很在意啊!不會持傢什麼的!
“難道怪力女想用強嗎?一個人.妻怎麼可以隨便去搶房子住。”弗蘭勾下身替鬱羅擦去臉頰邊的污漬。
“……那就是說,我們要爲一套房子奮鬥一輩子嗎……好沒樂趣的人生啊……”
“笨蛋嗎怪力女!”弗蘭使勁揉了揉鬱羅的臉蛋,假裝呵斥,“幹嗎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在一套房上?去搶不就好了?”
“……可是你剛剛纔說不能去搶的啊!輕一點啊死青蛙!”
弗蘭聽不到似的,手上更加用力了:
“說人.妻不應該去搶,但ME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