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邵羽憐見男人沒有在做什麼,纔將頭探出來。
“要不是看着你身上的傷勢剛剛好,真想現在就狠狠的要了你。”男子脣邪魅一笑,掛在她的耳邊,聲音不高不低的落進她的耳裡。
他居然知道我在想什麼,邵羽憐你真是夠丟臉的了。
“無恥。”邵羽憐丟下兩字,急匆匆的跑上樓去。
這讓剛剛從廚房裡出來的張嫂看到一臉的擔心,下意識問出,“言少……這……”
當話說完時,才發現她再一次逾越了。
言少卻少有的勾着脣,淡淡道,“沒事,害羞。”將最後兩個字節特意說得格外的高。
“啊……”張嫂詫異的望着,搖搖頭,他們的世界我這樣年紀已經大的人,又怎麼會懂,也罷只有言少和邵小姐沒事就好。
男人深邃的眸子鎖定,直往二樓走的身影。
晚上,邵羽憐被張嫂喊下來吃飯都覺得十分的尷尬,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卻被男人硬生生的叫住了。
“繼續給我吃。”
這一日來的溫柔似乎全部用盡了,語氣變得冷冷的,硬邦邦的。
她機械的坐下身,機械的扒騰着碗裡的飯。
肉,蔬菜,男人筷子一塊快的往她的碗裡送。小碗頓時就滿了。
“快吃,都給我吃完,不許剩。”
冰冷的聲音帶着威嚴的命令着,邵羽憐不悅的冷哼着,但卻不敢違背,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填。
“張嫂,你回去。”完全命令似的口吻,張嫂聽了也不敢多說什麼,眼眸裡流露着擔憂的望着邵羽憐,好一會。
等邵羽憐一邊巴騰着飯菜,一邊可憐兮兮的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後,張嫂才正式離開了別墅。
張嫂一離去別墅又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我吃飽了,真的。”
沒有了張嫂在場,邵羽憐不需要在顧忌那麼多直接與言少叫起板子來。
“不行,給我吃,吃完爲止。”
男人依舊強硬的讓邵羽憐吃,口吻就是不鬆。
她乾脆將碗和筷子往她的面前一撂下,揚起頭趾高氣揚的道,“我不吃了,吃飽了。”接着站起身來。
“不行,不吃也要給我吃。”大掌一揮,直接強硬的讓邵羽憐坐下,擺出一副你不吃完,今晚你就別想離開的架勢。
“爲什麼呀,你憑什麼對我這樣呀。”邵羽憐突然覺得委屈極了,還真沒有人將她逼成這樣呢!
男子深邃冰冷的眸子聽到她的聲音,眸子變得柔和多了,淡淡解釋道,“你都瘦成什麼樣了,還不給我多吃點。”
“我瘦成什麼樣跟你有關嗎?而且我真的吃不下了。”邵羽憐在他手下掙扎着身子,可根本就沒有力氣。
“你這麼不聽話,還是離開吧,這裡不再留你了。”男人淡淡的說着,不帶有一點生氣,大掌也跟着鬆開了對她的束縛。
“走,就走。”邵羽憐連忙站起身,擡起步子往大門口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突然發現什麼東西不對勁。
對,她這次回來不就是要讓男人將她留在身邊吧,自己爲什麼要主動走呢!
“怎麼,回來了?不走了?”深邃的眸低的擔憂一掃而光,當然這不是邵羽憐能夠看見的。
“嗯,不走了。”邵羽憐往凳子上一坐,再次道,“言少,您的意思是願意讓我留在你的身邊?”
片刻,男人才吐道,“吃飯,將飯吃完。”
邵羽憐眸子裡閃過毅然決然的光,似乎她接下不是要將碗裡剩下的飯給吃完,而是要揹負一身的責任上戰場。
看到她視死如歸的神情,他脣角勾起微小的弧度,“實在吃不到,今日允許你吃下一半就好。”
“謝謝,言少。”她還沒來及將嘴裡的飯菜給吞嚥下去,連忙感激道。
男子滿意的看着她那並不算淑女的吃相,繼續說着,“從往後,在我身邊我吃多少你也要吃多少,知道嗎?”
“啊……言少……您沒有開玩笑吧?”邵羽憐驚嚇住了,差點被嚥着。
男人嗎,飯量天生都大,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大學的時候,他就很能吃的,而且還是那種吃死了
也不長肉的,要是跟他一樣的話,那過半年,不過一個月,她就變成豬了,那怎麼辦,到時候以豬的笨樣,還怎麼爲家人報仇。
“邵羽憐……”男人陰沉的聲音,從喉結處發出,“我吃的很多嗎,居然敢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嗯……”
“不多,不多,嗯……跟豬比起來,算是很少了。”
“什麼……豬?”男人溫怒的聲音,總算將在思考問題的邵羽憐叫醒。
“我有說豬嗎,那個……言少……您可能聽錯了。”她連忙否認道,纔不要再次被他罵呢。
“既然這樣看來我的飯量還是有點少了,那麼這麼辦吧,以後我吃剩下的菜,你都要將它們消滅掉。”
剩下的菜,消滅掉。邵羽憐腦子一轉,這麼說,那她豈不是可以跟張嫂商量一下,讓她少做一點,每樣菜量弄一點,這樣算起來,應該她也可以承受。
“行。”她立馬同意了,這麼好的建議她要在不快點下手,還不知道男的要出什麼主意了。
見她答應的這麼爽快,言雨澤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她那些花花腸子,要是他都看不穿,看不透的話,也白當她男友三年多了,也白在商場上混五年多了。
“我吃完了。這可以了吧。”邵羽憐再也撐不下去,放下了碗筷。
言雨澤瞄了一下,剩的不算太多,才點頭。
“走,出去走走。”言雨澤不等邵羽憐回答,直接將她拉起,攬入懷中。
“言少,你同意我一直呆在你身邊啦?”
“嗯。”
邵羽憐還在糾結着這個問題,她明明記得那天,無論怎麼求情這個男的就是恨了心,鐵了心不願意讓她留在他的身邊的,甚至連合約都沒有到期就想直接用錢將她打發走。
現在居然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了,這又不是在上演反轉劇,是什麼讓他改變這麼大,難道是……
邵羽憐突然想起他說他玩膩了。
她用着審視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身子,論姿色她是有的,不然當時也不會釣到冰冷級別校草言雨澤的。論才華,她也是有的。論學歷,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難道是,他發現了我的秘密,發現了樂樂,所以……改變了注意。
“啊……”
一路上,邵羽憐一直都不專心,言雨澤也都看在眼裡,可看到她眸子裡又涌出驚慌,他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個毛栗子錠在了她的頭上。
“走路都不專心。”
“疼。”邵羽憐掙脫着他的懷抱,不肯在往前走了,兩手輕輕揉着頭。
言雨澤被她嚇住了,難道剛纔下手真的下重了,可是明明沒用力呀。
“很疼嗎?”大掌包裹着小手,輕輕帶她揉起頭來,溫柔的詢問着。
“嗯。”邵羽憐肯定的回答,又撅起嘴來,轉身道,“我不想在逛了,累了,我要出去。”
“哎……算了,不管你了,回去吧。”吃飽了,就躺着,就不運動,真不怕自己胖死,不過真要是這樣也不錯,最起碼她不會再次離開他了。
他突然勾起脣來,笑得有點詭異。
回到別墅後,兩人先後洗好了澡,時間也不早了,她因爲已經睡了整整兩天多了,不怎麼困了,卻被他硬生生的逼上來牀睡覺。
這次的邵羽憐根本就不敢再反抗。
他說,你如果不困,正好我餓了,給我吃吧,我對這種事情向來有精力。
於是,邵羽憐就不得不,在他的懷裡假裝合上雙眸,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裡,白天言少都要去公司,似乎最近的他比較忙,事情比較多,邵羽憐每天早上醒來身邊總是沒有了人影,只有將手掌貼上去,才能感受到一絲溫熱的氣息還殘存在上面,那是他的氣息。
一個人呆在沁馨園裡,又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邵羽憐,整天無聊的在家裡窩着,沒病都要窩出病來了。
她向言雨澤表明,想要出去找走走,逛逛。
可話還沒有說話,就被他一口否決了。
他丟下一句狠話,“你要是踏出沁馨園半步,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聽到這樣話的邵羽憐哪裡敢,再有什麼意見,要是離開了言雨澤她根本就不
可能查到當年的事情,可是要是永遠不可以踏出沁馨園的話,那麼她想要查當年的事情,也根本就查不到。
這裡他的書房,她已經去看過了,除了幾本書以外,幾乎沒有什麼東西。
更被提會找到對她有幫助的東西存在了。
“邵小姐呢?”
剛到別墅內的言雨澤沒有在客廳裡找到她,便問了起來。
平日裡,這個點她都是在客廳裡坐在那張舒適的藤椅上,看着書的,可今日的藤椅上根本就沒有人。
“回稟,言少,邵小姐在樓上,今天一天都沒有下來了,早飯、午飯,她都沒吃。”張嫂特意強調的說着事實。
“知道了,下去吧。”
該死的女人,又不知道要玩什麼了。
言雨澤立馬邁着優雅的步伐,往樓上走。
推開房門,背對着他的女子顯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她穿着一件血紅色的衣裙,席地而坐,白皙的長腿自然的彎曲一旁,與白如雪的羊毛地毯融爲一體,一手撐着地,一手搭着下顎,烏黑的長髮,宛如山間的瀑布,流瀉在她的背脊處。
他微楞,大步走到她面前,大掌將她從雪白的地毯上撈起,“怎麼不吃飯,給我鬧絕食,嗯……”陰冷的音調上調了幾個分貝。
“回答我的話。”他大掌掐上她的下顎,逼着邵羽憐的眼眸望着他。
她緊閉着雙脣,冷哼着,就是不理睬。
她纔不要跟他說話呢,不然她一開口,又被他反駁,或者威脅了。
“想死是嗎?”男人暴怒,居然大掌用力的狠狠的掐着她的下顎,疼得讓邵羽憐已經無法承受了,痛苦的呻吟着。
“是不是,我太寵你了,居然連絕食都用上了啊……”男子再次怒吼着,聲貝又無形之中提高了。
他實在是不能想象,眼前的女人的居然用絕食這一招,而且還不理睬他。
“不是。我真的吃不下,難受。”邵羽憐這次艱難的開口。
言雨澤一聽她說難受時,眉蹙起,立馬放開了她。
“那裡難受了?”聲音明顯溫柔了幾分。
“就是難受,不要你管啦……”
邵羽憐今天確實很難受,從她早上睜開眼睛開始,察覺到異樣,就開始難受了,根本就沒有胃口。
再加上最近這幾晚,她每晚都被迫吃那麼多的菜,看到菜都沒有了胃口。
一想到,她還被軟禁在這裡,雖說這裡一切都很好,都不用她動手,有人照顧她,她想要什麼東西也立馬有人送過來,但一點都不自由。
她原本身子就難受,如今更加堵得慌。
“說,到底是那裡?”
如果說剛剛言雨澤放開她時,還是半信半疑的,那麼看到她眸低那份壓抑的難過後,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居然下手這麼重,小女人的下顎都全部發紅了,甚至都有點紅腫了。
“沒事,真的。”邵羽憐習慣性的咬着脣,死活就是不肯說。
畢竟,那種事情,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他問的時候,她就尷尬死了,要是說出來,定羞死了。
“該不會是……”
“提前了。”男人自信的挑眉,平靜的問道。
他一向要比邵羽憐更加了解她,以前大學的時候,做她男友的時候,他就將她一月的月事,瞭解的比她還要透徹,如今成爲他的情人,依舊不會例外。
沒辦法了,如今都被他知道了,邵羽憐也只好點頭。
“怎麼又提前了,上次也提前了兩天,這次又提前了兩天,你看看你,身子就這樣給你一點點弄差掉了,還不給我好好吃飯。”向訓斥小朋友一樣的,呵斥着邵羽憐。
這麼丟人的事情,邵羽憐只能可憐兮兮的認栽。
言雨澤是知道的,她月事常常不準,總是會提前,但一般也最多提前兩天。
但唯一好的,就屬每次來的時候,都不會痛。
可如果那次會痛,痛起來可是會讓她蛻皮的。
“這次很痛。”他皺着眉頭,大掌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輕語道。
“嗯,很痛,我不想吃飯。”邵羽憐再次堅持着,她實在是疼的一點胃口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