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姐妹長的可真沒話說了,雖然穿着打着補丁的粗布棉衣,頭上戴着孝帕,可仍然難掩那出衆的面容和攝人心魄的身材,只能用‘芙蓉如畫柳如眉,婀娜多姿青蜂蝶!’來形容了,更主要的是這倆姐妹還長的一模一樣,難怪王人和想要一起收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王人和的眼光還真不錯,要不怎麼從這兩姐妹進來後,我就能清楚的聽見有個別軍官用力咽口水的聲音。可惜了,這樣的美人要是出生在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做小姐,那自然是沒人敢打歪主意,可要是生在窮苦人家,唉~!紅顏禍水啊!
“給李團長大老爺,和各位大老爺請安!”倆姐妹都是低着頭慢慢地走進來,然後就跪在我們面前小聲的說,說完後也不敢擡頭,她們很聰明,雖然不知道誰是李峰,卻在衆人面前下跪,誰也沒得罪。
我正要說兩句安慰的話,哪知道劉震峰卻在門口從花和尚胳子窩邊露出腦袋,得意的向我笑,我知道他的意思,立即大聲的喊道:“花和尚!”
花和尚也正盯着這兩姐妹出神,被我猛地一喊(其實我也有震醒大家別一副色狼樣的看美女。),立即習慣性的一個立正,剛好夾住劉震峰的腦袋,我一見這場面,立即笑着速說:“夾住,夾住,別鬆手。”
“是!”花和尚正想讓劉震峰把腦袋縮回去,可一聽我這話,立即用力的夾住,劉震峰那進退兩難的模樣,讓我們所有人都笑了。
見劉震峰依舊對我搞怪似的笑着,我立即說:“花和尚,你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修理修理這傢伙。”
“是!”花和尚也知道我的意思,很正經的答應了聲後,又夾着劉震峰的腦袋邊向外走邊說:“走吧~!小劉同志,大哥發話了,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練練去,我可是好久都沒運動運動了。”
“別,別,別介啊!花哥,俺打不過你,俺求饒認輸成了吧。”
“那怎麼行,是大哥親自交代的事,我可得認真執行。走,走,別這麼羅嗦,我手癢的狠了。”
“對了,花哥,俺從石糕鄉搞到兩罈子好酒,一罈給大哥和另兩位哥哥分,一罈俺正想和哥哥去試試了,這可是埋了十年的米酒,香的很。”
“等等!你是用錢買來的還是不用錢弄來的,大哥現在正在整頓軍紀了,你可別害我。”
“哪能啊!當然是買來的,是用了二十個大洋換來的,真的!你別——哎喲!你怎麼又打俺?再打,俺可不分你酒喝了。”
“你個笨蛋,正經來的那你還這麼大聲?要是讓張頭子(張世貴的外號)聽見了,我們又得分他一多半了,走,走,走!我們先去喝飽了再說!”
……
我轉頭對沙盤另一邊的張世貴看了眼,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笑了笑,我正想說他兩句,王政委卻碰了我幾下,然後對那兩個還跪在地上的姐妹花比了比,我狠狠地瞪了張世貴一眼後,才笑着對她倆邊做了個請起的手勢邊說:“起來,起來,請起。”
我知道在老百姓的心中,我能帶着上萬正規軍,那我就是個比天還要大的官了,兩姐妹大概很少見到這麼多軍官,而且還都是男的,所以她倆雖然站了起來,可還是緊緊地貼在一起,很是拘束的。
雖然這兩姐妹都很吸引人的眼光,可我又不是沒見過美女,她們雖然有小敏的那股子狠勁,可沒小敏可愛,就更沒有阿蓮那種落落大方的成熟女性魅力,而且男人嘛,要是手上沒錢沒兵沒勢力,就算得到了這樣的美女也只能成爲禍害,要是手上有人有槍,比這兩個還漂亮十倍的都能弄到手,大丈夫何患無妻啊!
“好了,好了,我就是李峰,你們哪個是姐姐,那個是妹妹。”我笑着問。見她倆還站在一起,我指着對面的椅子說:“坐,坐,不用這麼拘束,到這就當到自己家裡一樣。”
兩姐妹一聽我說自己是李峰後,同時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她倆又互相看了眼,雙雙跪下,拼命的給我磕頭,嘴裡也哭喊着:“求李團長給我爹孃和哥哥報仇!求李團長給我爹孃和哥哥報仇!……”
現在在湘西,我的赫赫威名(說兇名遠播還差不多)就不說了,光是在鳳凰城的城門上就掛着老長一串人頭,這可都是那些老愛在鳳凰城周圍亂‘轉悠’之人的人頭,一經確定後,我是見一個殺一個,人頭全都掛在城門上,我的名聲不遠播纔怪了。再說了,現在在龍山就只有我們敢對王人民的保安團叫板,別人不是實力不成就是沒那個膽量,也不知道這兩姐妹怎麼看我的,她們原先怎麼不來找我了?看來我們的宣傳工作還要加強.
我立即讓張文遠扶起她倆,她倆死活不肯坐,我也沒法,爲了打破這氣氛,只好笑着問她兩:“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啊?這點我真的很好奇,我還從來沒見過如此相像的人了。”
“我是姐姐胡靈,她是妹妹胡玉。”姐姐畢竟是姐姐,見我問話,立即答道。
我可真的是很好奇,仔細的在她倆身上比對了老半天,雖然我沒那種意思,可硬是把這兩姐妹看的不好意思,王政委也想歪了,很不客氣的在我身邊重重咳嗽了一聲,我這纔回過頭來,然後很正經的從腰間抽出最近才弄到的,專門配給連級和連級以上官員的勃郎寧手槍,把它放在桌子上,直起身子問:“你倆會弄這個東西麼?殺過人麼?”
兩姐妹沒想到我會問他這個,有些不知所措的互相看了眼,然後又看了看我手裡的槍,同時低下腦袋對我搖搖頭。
“不是,你們誤會了,李團長的意思是想問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殺人?”王政委在一邊好心的提醒着。
兩姐妹又互看了眼,然後都微微地搖搖頭,然後把頭低下,手也緊緊地抓着各自的衣角處。
“那要是讓你倆去指證王人民和王人和,又或者去槍斃他倆呢,你們敢不敢?”我突然看着她倆說。
兩姐妹猛地同時擡起頭,看着我的眼睛同時咬牙切齒的說:“敢!”
從她倆的眼睛裡我看到的是刻骨銘心的仇恨和決心。
姐姐又補了句:“只要能殺了這兩個天殺的東西,就是一命換一命我也肯。”
見她妹妹在旁邊點着頭,都看着我,我點頭笑着說:“這個我能相信,不過我聽劉連長說,和你倆見面時,你倆正在曬火藥,怎麼,你倆會打槍?”
兩姐妹又搖了搖頭,然後都低下頭輕輕地哭了起來,我最見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哭了,立即掏出手絹給她倆,她倆卻不接,只是用衣袖擦了擦眼淚,然後姐姐帶着哭腔對我說:“我們不會打槍,哥哥也從不讓我們去碰槍,說女孩子碰這東西不吉利,所以每次哥哥都只讓我們給他配製火藥,我們也就只看見過哥哥打槍。嗚!嗚!……”
見她倆還要哭,我立即對身後的張文遠小聲的說:“去叫兩名女兵來,安排下她們的食宿。再找人教她們槍法,暫時就安排在女兵裡,和女兵們一起訓練。”
見張文遠怕了出去,我耐心的說:“好了,好了,我求你倆就別哭了可以不?先說說正事,你倆願意在我們這兒當兵學習槍法麼?”
她倆見我這樣問,都抽咽着點點頭,然後那姐姐看着我斷斷續續地問:“可……可……可我……可我哥哥說……說……女人碰槍……槍……會帶來……帶來黴運的?你就不……不怕麼?”
“拉倒吧,那都是騙人的,我殺了那麼多人,怎麼沒見老天爺敢站出來收拾我呢?我只問你們願意不願意?”我被她們哭的心煩,沒好氣的問。
“願意!願意!”兩人邊說邊又要給我下跪磕頭,我急忙攔住說:“等下,等下,你們可不可以不要老是見人就磕頭啊?現在我們講究的就是個官兵平等、軍民平等,你們以後見了誰都可以不用磕頭,這事,你們以後的上級會教你們。好了,你們等下跟着兩位大姐姐走,她們自然會安排你們的食宿和以後誰來教你倆槍法的事情。”
很,兩名女兵進來了,先是對我們敬禮,然後又給倆姐妹問好,可倆姐妹沒見過多大的世面,有些害羞的不知道說什麼,還好,這兩名女兵很大方(是啊!男兵天天討好着,這公主的日子過的是有滋有味,能不開朗大方麼?)的就拉起她倆的手,我立即說:“我給你倆下達個任務,這兩姐妹,姐姐叫胡靈,妹妹叫胡玉,以後就歸你們班了,可不要讓別人欺負新人,聽清楚了嗎?”
“是!團長。”兩人回大完後,就要拉起兩姐妹向外走,當兵的哪能不知道軍事重地不能多呆的道理。可兩姐妹一見要出去,立即不幹了,走到門口後就轉身雙雙給我磕頭,而且還是隻磕頭不說話,我當然明白那意思了,對兩名女兵看了眼,兩名女兵立即就要扶起她倆,可這兩姐妹說什麼都不起身,依舊磕頭,我只的嚴肅的說:“你們放心,你們的事由我做主,有特勤團一萬多名官兵爲你們出頭,保證讓你們親手報仇雪恨。不過你們首先要學習本領,不然,光有股子勁也沒地方使出來。去吧!先好好休息休息。”
“謝謝李大人,謝謝李大人。”兩人邊說邊給我磕頭。我笑着說:“現在你們是我的手下了,應該叫我團長了。呵呵!”
“謝謝團長,謝謝團長,我們姐妹二人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你對我們全家的大恩大德……”
兩名女兵這才扶動她倆,然後又帶着她們出去了,可那兩名女兵邊走邊對這對雙胞胎姐妹說:“你們別害怕李團長,團長的夫人就是我們大隊長,團長最怕的就是大隊長,而且大隊長對我們可好了,要是團長這色鬼敢欺負你們,我們就去給大隊長告狀,大隊長肯定能把團長給收拾了,不過團長雖然好色,可他有那個色心卻沒那色膽,連走路都不趕看我們女兵房,咱們不用怕這色鬼……”
天大的冤枉,我什麼時候成色鬼了?走路不看女兵房,那是我要注意影響,難道非要說路過女兵房就大吼大叫,然後到女兵房裡面來個突然檢查什麼的,纔算是正人君子?氣死我了,也羞死我了。真是官越大,流言也就越多、越亂,我得罪誰了我?
鳳凰城,特勤團,作戰室內猛地傳來一個物體落地的重壓聲!
“團長,團長,你怎麼暈倒了?來人啊!……”
特勤團野史:第一任團長李峰,在1939年11月15日,李團長想一箭雙鵰,被嚴詞拒絕,深受女性打擊,愧急攻心,當場暈倒!醒後第一句話就發出如此感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