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默站在原地,看着傾唯上串下跳的圍繞邪溟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邪溟一雙手插在口袋裡,也不去理會嘰嘰喳喳得傾唯。
他看了一眼何默,發現她正看着地面,並沒有在意他們這裡。
“好了,別玩了,等會還有會議!”邪溟開口打破奇怪的氣氛,不顧兩個女人怎樣,直接走在最前面了。
傾唯表示不滿意了,她拉起何默的手,對着邪溟開口“你去吧,你們男人開會,我們也聽不懂。還不如到周圍玩玩,看看有沒有什麼稀奇的事情,是吧”。傾唯一邊說話還一邊朝着何默眨眼睛,
何默一直都沒有說話,因爲不認識,所以說不上話。因爲不想開口說話,所以不說。
邪溟皺眉,那個女人看上去並沒有覺得不好,然後點頭,自己離開了原地,留下何默和傾唯。
傾唯放開了何默的手,反手指着旁邊的一塊大石頭。“我們過去坐坐吧,現在挺熱的”
“好”
何默跟着傾唯走到石頭旁邊,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坐在石頭上,一個恬靜,一個可愛,看上去也是十分養眼。
傾唯拿着一片樹葉在把玩,不經意的問何默:“你叫什麼?我以前都沒有見過你呢”以前,她看到的都是那個叫白娜娜的女人。
傾唯早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就打量過何默了。她給人一種淡淡的感覺,不如白娜娜的顯眼,卻讓人不容忽視。她身上有一種淡雅氣質,是傾唯從來沒有見過的。
何默淡淡一笑,看着好奇的傾唯。“我叫何默,你當然沒有見過我,我可不是什麼名人。”一個世界冠軍怎麼可能見過她?
傾唯扔掉手裡的樹葉,然後霸氣的擦擦手裡的碎屑,伸出手“你好,何默,我叫傾唯,很高興認識你!”眼裡的真誠,讓人看了就不忍心拒絕。
何默伸手握住了傾唯的手,同樣微笑回覆傾唯。
傾唯又看了何默很久,看的何默都不淡定了。
難道她臉上有花?還需要看這麼久?何默開始不好意思,她看着傾唯,然後開口:“你爲什麼一直看我?我很奇怪嗎?”第一次受到一個女人這樣深情款款的注視,何默還真不好意思。
“你真好看,你和我認識的女孩子都不一樣。她們都熱情奔放,穿着性感火辣,可是你卻內斂憂鬱,穿着自然輕鬆。邪溟哥哥身邊女人很多,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類型的。”傾唯很真誠的開口,眼角都是笑意。
何默點頭微笑,她很特別?可是在她認識的女生中,都和她差不多吧?還是說,他們有錢,有地位人的認知不一樣?
邪溟有很多女人,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何默很相信這樣的話,從白娜娜那裡就可以得到很好的認證。何默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如果不是因爲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女人,邪溟有強烈的好奇心。那麼她其實是可以離開的。
何默心裡還有一點雀躍,傾唯的一句話,居然給了她這麼大的啓發。
何默竟然有點迫不及待看到邪溟,只要她和他其他女人一樣,那麼他就會厭惡,然後就反感她。
“謝謝你,傾唯”語氣輕快高興,何默的笑容都忍不住加深了。
只要離開了邪溟,她就可以離開a市,離開那個所謂的家,離開刻薄的後母,軟弱的父親以及一凡哥哥。
還有一個星期,他們就要結婚了。“姐,我有了一凡哥哥的孩子”當初何靜語的話還回蕩在腦海,她剛剛明媚的笑容突然變得憂傷。
過去快一個月了,經歷了那麼多,她還是沒辦法放下。她還是無法放下那個保護她18年的一凡哥哥,還是忘不掉他說的那些話。
可是那又怎樣?他終究還是她的妹夫。
傾唯坐在何默旁邊,看着她笑,又看着她眼裡放出憂鬱的目光。她,看上去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傾唯遞給何默一塊絲巾,然後看着前方奇異的大樹。“其實,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就像那棵樹,它可以筆直,也可以彎曲。而你,卻選擇了隨意”傾唯像是看懂了何默的心思,像是開導的開口。
這樣的女人,眼裡往往都有一股憂鬱的力量,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索又讓人忍不住安慰。
傾唯也是這樣一個喜歡和別人談心的人。
何默扭頭看着一臉乾淨的傾唯,一個國外長大的混血兒,卻說了一口純正的中文,還善解人意,的確讓人拒絕不了。
傾唯扭頭看着何默眼睛:“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快樂,那你爲什麼不去追求自己的快樂?”每個人都有快樂的權利,而她卻是那麼憂傷。
何默低頭,無奈一笑。“快樂,誰不喜歡呢?可是怎麼能快樂呢?一出生媽媽就死了,爸爸帶着後母和妹妹回家,從小就被欺負。現在就連從小喜歡的哥哥也要成爲了自己的妹夫。你說,我能快樂嗎?”
如果快樂是權利,那麼剝奪她權利的就是她至親的家人啊!這樣,她真的能快樂嗎?
傾唯嘆氣,看何默的眼睛都充滿了心疼。“那你就勇敢一點,我看的出來,你在邪溟哥哥身邊也不幸福,那麼你爲什麼不離開?”她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不解看着她。
何默再次搖頭,想,怎麼不想?誰希望留在一個變態男身邊?可是她能去哪裡?
這個問題,何默終究還是沒有回答傾唯,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遠方雲朵。
傾唯又一次開口了:“你有權利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隨心而走把,不要等以後就後悔了,不然,你會和我一樣,表面開心,內心寂寞。”
說着說着,傾唯的聲音沒有了,眼睛溼潤看着何默看着的地方。
何默扭頭看着傾唯,她和她一樣,都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