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邪溟離開,所有參加發佈會的記者都倒吸一口涼氣。還好,他們有遠見的沒有再去報道何默任何事情,不然現在可能自己已經失業了。
今天的發佈會,同樣也是直播,直播平臺就在k.o唯一一個綜合性電視臺。
因爲邪溟一席話,網上又捲起了風暴。
邪溟帶着何默走到會議室外,轉身看何默。她還是呆滯狀態。
這個女人反應總是那麼慢,何默伸手拉住邪溟手腕。擡頭看着邪溟恢復冷漠的臉龐:“邪溟,你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突然這麼做?昨天都還沒有過去,現在又這樣,這是又把她推向輿論壓力了。
邪溟是誰?誰不知道?可是她何默又是誰?誰知道?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邪溟看着何默,然後扒開她的手,改爲反握。“女人,我邪溟做的事情,沒有爲什麼!”
“…”何默不在說話,只是,她莫名其妙成了他得未婚妻。
“走吧”
“去哪裡?”
“我得辦公室”
“哦”
井一凡整天把自己鎖在家裡,什麼也不見,又是一地酒瓶。房間的電視裡裡還在放着邪溟霸氣開口那段視頻,井一凡癡念看着何默。
“默默,默默。你怎麼可以成爲他得未婚妻?”井一凡伸手摸向電視。他得默默是那麼美麗,那麼動人。
井一凡喝了一口酒,拿起,撥出一串號碼。
“你看到了嗎?默默成了邪溟未婚妻!”井一凡低沉開口,語氣裡全是生氣。
明明是他先認識何默,是他先保護何默,是他先讓何默動心。可是爲什麼,何默現在成了邪溟的未婚妻?他不服,他不會認輸!
“井先生,那麼急幹嘛?他們不是還沒有結婚嗎?相信我,不用多久,何默馬上可以回到你的身邊。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她就不會離開你了。”那頭想起一個低沉的男音,聽不出年齡。
井一凡握住,拼命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該怎麼做?”現在,他沒有了主意,他到底應該怎麼做。
“你什麼都不要做,先養好自己身體吧!”男人掛斷了電話,井一凡有氣無力的放下,繼續喝酒。
默默,他得默默,不管付出什麼,他都要得到她。
“少爺,您出來吃點東西吧?”一個女傭站在井一凡門口。對着他喊。井一凡把自己關在裡面兩天了,沒有吃一點東西。
井一凡擡頭,醉眼朦朧看着門口:“滾!”
女傭戰戰兢兢開口:“少爺,二老爺來了。他們…”
井一凡皺眉,他早就知道,那個叔叔肯定會來找他麻煩。“知道了,讓他們等着!”井一凡蹣跚起身,然後走進衛生間。
此時的井家早就亂做一團了,他們的當家人井一凡現場悔婚,無疑傷害最大的就是井家。
井氏集團在a市,也是一個響噹噹的公司。可是因爲井一凡這麼一鬧,現在公司陷入了危機。
井一凡的叔叔帶着幾個董事會的老古董徘徊在客廳裡。
“井懂事,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能坐視不理。這可關係到我們公司的生死存亡呀!”一個老頭,來回走動,要多着急就有多着急。
井然沉着臉坐在沙發上,看着着急的衆人。“這件事。的確是一凡做的不對,大家放心,我絕對不會放縱他不管。”
“唉,老懂事走的快。留下一凡一個後和一個公司,唉,要是他還在,就不會這樣了。”一個人開口。緬懷井一凡的父親。
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直到井一凡出現在客廳。
幾人都起身看着井一凡,眼神裡有詫異,有不解,有氣憤,有鄙視。
“這天氣還早,幾位叔叔就來了?”井一凡坐在沙發上,仰頭靠在上面。
頭髮上還有水珠。黑色睡袍讓他平添幾分冷漠。
幾個老頭看着這樣的井一凡,都不敢開口。只有井然,他氣氛走到井一凡面前。“一凡,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知不知道因爲你昨天的舉動。公司現在陷入了危機,你還有沒有一點責任感?”
最氣憤還是井然,自己還沒有得到公司,就被井一凡搞成這個樣子。
井一凡微笑。收起自己的疲倦。“叔叔,公司是我父親一手辦起來的,我不會讓它垮下,您就不要操心了。”
“一凡,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公司自創立起,我們就跟着你父親打拼,我們早就把公司看作了心血,你現在這麼糟蹋它,叫我們如何安心?”又一人開口,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井一凡。
井一凡是他們看着長大的,當初他們對他給予了重望,現在,他們卻要看着公司在他走向滅亡。
誰,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
“你們都一把年紀了,是時候該退休頤養天年了!”井一凡開口,語氣裡全是嘲諷。
心血?那麼是誰在他父親過世的時候,爭奪公司大權?現在說的那麼動聽,不就是爲了自己利息嗎?
“你!”幾個老人都沒有想到井一凡會這樣開口,個個氣憤看着他。
才短短几天,井一凡由當初的客氣。變成現在的刻薄。
井一凡站起來,沒有去研究這幫老頭子的心思,直接走上樓梯。“好了,你們都回去吧,公司,我自有安排。”他說完話,在一幫老頭子氣憤中回到了自己房間。
累,很累。井一凡覺得自己快支持不住了。可是他卻不能倒下。
默默,還需要他。公司,還需要他。伸手掏出:“陳秘書,給我到醫院安排一個病房!”
是時候去忙碌了,他知道如果自己一直這樣下去,沒說公司,就連何默也不會看得起他。
他必須振作了!
一個小時後,井一凡穿着病服坐在病牀上。陳秘書擔憂看着他。“總裁,您是哪裡不舒服?我去聯繫醫生。”才兩天不見,井一凡就消瘦了一圈,陳秘書看着就覺得心疼。
“不用了,你去聯繫公關部,不能讓事情惡化。”井一凡躺下,背對陳秘書,安排好事情。
陳秘書點頭。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默默,你還有多久回到我身邊?”井一凡看着白色病房,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