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玩到晚上九點多,纔開車回了家。
兩人紛紛洗了澡,互相對着又開始飢渴難耐了,畢竟這事兒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今後無數次。
反正顧苡北自從獻出去第一次後,就已經做好今後無數次的準備了。
從浴室一出來,洗掉吃火鍋時身上那股千錘百煉的味道時,也不清楚是兩人誰先挑起的,連頭髮都沒有來得及吹乾。
就被溫珒斯將自個兒的小身子狠狠揉進懷裡,忘情又霸道欺上她的脣兒,來到書桌前,一把掃開桌上的障礙物。
粗蠻的將她浴袍領子拉大,露出帶着沐浴後的芬香,他一路吻下,兩人的喘息聲在房間內越拉越大。
最後他就着這裡,直接要了她。
一番激烈過後,顧苡北換上了他的襯衫,他則來將她還溼噠噠的頭髮吹乾。
這纔開始處理兩個人洗完澡後沒有做完的事兒,一切弄完之後,因爲兩人沒有了睡意,關了燈打開電視看。
顧苡北覺着,夜晚能和喜歡的男人呆在一張牀上看電視,那還真真兒是件愜意的事兒。
躺在溫珒斯懷裡的她突然提議“哥,我覺得回了北京,我們也應該在臥室弄個電視。”
溫珒斯憑着自個兒感覺摸着她臉頰上的痣,點點頭“好。”
聽到這麼幹脆的回答,顧苡北心裡自然是十分滿意。
看完了一部電影,大概是十二點左右了。
顧苡北正打算睡覺,卻沒想到原本在自個兒側面的男人突然壓上身來,巧妙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的脣兒,舌尖直驅而入,攪拌着口腔中的蜜汁,時不時啃咬着她脣畔,酥麻之感蔓延而開,直至全身上下。
不是吧,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已經來了一個多小時,以爲這樣就算了,可是下面抵着自個兒的玩意兒足以能表明接下來一切情況。
“哥啊,能不能節制一點啊?”當他脣舌離開自個兒時,在喘息中,顧苡北咬着牙低哼。
話音剛落,卻不給她任何機會,突然就要了她。
他伏在她身上,咬着她耳畔,描繪着“睡前怎麼能忘記吃你這顆安眠藥呢?”
“嗯……”在他的一手創造下,自個兒已經說不出任何話兒。
——
第二天早早起來,本來打算出發峨眉山的,可是纔剛剛收拾好一切東西,正要離開時,成都這個家來客人了。
看到徐建國還有徐母以及徐秋杉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她再次不知所措了,以爲昨天過去了就過去了,沒想到今天還是逃脫不了。
徐母上前一步,和藹的笑了笑“因爲昨天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畢竟成都這邊我們最熟,珒斯那麼多年都沒有來過這裡了,怕有些路你會忘,所以今天我們一起來陪你們去玩兒,你去哪兒我們陪你們去,陪你們玩高興了爲止。”
啊呸,有他們在能玩高興就好了,指不準徐秋杉又會玩什麼幺蛾子!
顧苡北一一掃過他們,掃到徐秋杉不屑的目光時,自動移開,她吞吞口水“可是……我們今天打算去峨眉山啊,徐爺爺他可以嗎?”
徐建國點點頭“小北啊,你別看我老了啊,年輕時的幹勁兒還是沒有退化的。”
溫珒斯和顧苡北自然是拒絕不了徐建國和徐母的熱情,雖然心裡千萬個不想和徐秋杉呆在一起,但最後還是不得不帶上一起去。到了峨眉山山腳下,還是擔心徐建國身體挨不住,顧苡北和溫珒斯都勸過他讓他坐纜車上去。
可是他死活不肯,還揚言說這些小一輩的看低了他,這些老頭啊,脾氣就是犟的不得了,顧苡北也沒有什麼法子。
心想徐母也沒有說什麼,徐建國本就是軍人的身體肯定還是受得了,等會兒走走停停應該也會沒事兒。
於是就依着這老爺子了,想着從抗美援朝戰爭從槍口上舔着血過來的,肯定這些年也沒少鍛鍊身體,想着自個兒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
一路上,顧苡北強定着自個兒心裡無視徐秋杉,拿着自個兒相機到處拍照,拍各路景色就是不拍人也不自拍。
走到半山腰,沒想到受不了的不是徐建國更不是徐母,就連那看似嬌弱的徐秋杉都好的不得了,唯有顧苡北一個人累的氣喘吁吁,根本就跟不上前面那幾個人的腳步。
她索性坐在一個大石頭上,看着他們先走一段,自個兒先喘會兒氣。
這天氣炎熱,好在有四周枝繁葉茂的樹木來避蔭,偷得一絲兒涼快。
她很少旅遊,爬山這回事兒,在她四年的記憶當中只有這一回,眼看着還有一半路沒有爬,她心裡竟然隱隱打起退堂鼓了。
前面的幾個見顧苡北沒有跟上來,溫珒斯先讓徐母還有徐建國先歇息一會兒,自個兒下幾部臺階來到顧苡北面前。
“怎麼了?”說着他將顧苡北的頭髮放在後面去,想讓她涼快一些。
“哥啊,我突然後悔嚷嚷着要來這裡了。”她氣若浮絲對他說。
接着她將目光放上去,看着那陡峭的路,腿不禁發麻“還要走多遠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大概還要走多久啊?”沒有來過峨眉的顧苡北根本對峨眉山沒有太大的概念。
人李白不是說了嘛,‘峨眉高出西極天’,這兒哪能是幾個小時就能到了的啊。
“在過一會兒就到仙峰寺,然後可以吃了飯在走,爭取到晚上之前到雷洞坪,明天早點去金頂看日出。”溫珒斯對她述說着接下來的路線。
顧苡北糯糯地說“可是我腿軟了……”
其實溫珒斯早就想到了她會這樣,這走了這麼久,現在纔對自個兒撒嬌,看來肯定也忍了許久。
“起來我揹你。”溫珒斯不假思索接過她的話兒。
這山勢陡,她自個兒一個人走都有些喘不過氣兒來,更別說溫珒斯揹着她了,她小心問道“你行嗎?”
“你說你男人行不行?”說完他蹲下身,不由分說直接將她背起來,邁着輕鬆的步子就往前面走。
“哥啊,我怕你累着,我們不去了行不?”要怪就怪她身體素質確實不行啊,這下完全就將她給考驗出來了。
“寶貝兒,你要是來了峨眉沒去看金頂的日出,你真的會留下遺憾的。以前我在特種部隊的時候,都是經過鍛煉出來的,抗你上山那還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顧苡北的心隱隱有些悸動,聽到金頂的日出,她又心血來潮了“比我們在海邊看到的還要美嗎?”
“那是兩種不同的風韻。”溫珒斯回答她。
顧苡北點點頭,對峨眉金頂的日出還真的有些期待起來。
回到徐建國還有徐母他們這兒,徐秋杉看急了眼,極其不心甘又激動的說“這點路就累了,我看就是裝的,你別矯情了,沒人叫你來爬峨眉,自個兒來了怎麼不自己親自走完路程?現在裝什麼身子嬌弱,你以爲你真是林妹妹下人間了啊?”
溫珒斯聞言,面色一沉,神情涌動着複雜的黑雲,冷冷一個凌厲的眼神危險掃過去。
徐秋杉身子一怔,瞳仁微張,泛着一絲兒害怕,最後閉上了嘴,眼睜睜看着溫珒斯邁着輕盈的步子將顧苡北往上前背。
徐建國走到她身邊,張嘴就開始數落她“叫你少說兩句,你這死丫頭非不聽,人家珒斯捨不得讓他老婆受罪,那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兒,哪裡容得了你來多插嘴!有本事兒,你也去找個老公來背啊,我們肯定不會多說什麼,你啊,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個怨婦,以後長大還得了?”
徐秋杉圓目一睜,頭微偏“爺爺,到底誰是你孫女啊,你怎麼能處處向着那狐狸精說話啊,你怎麼老糊塗了!”
啪!
接着迴應她的是一聲清脆的耳刮子,徐建國臉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難看,他轉頭看向徐母“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孩子!”
說完,提腳就走。
徐母皺着眉看着徐秋杉“平時你惹得禍都出自在你這張嘴上,你吃了那麼多虧,怎麼還不知道收斂一些。瞧你把你爺爺氣的那樣子,本來今天開開心心一家人出來玩,被你一句話攪的大家都不高興。”說完,她擡手摸摸剛剛徐秋杉被打的那半邊臉“疼不疼?媽平時都怎麼教你的,要對長輩尊敬客氣,也難怪今天爺爺會出手打你,那些話兒我聽了都氣。”
徐秋杉眸子中滾動着盈盈灼熱的淚水“都是因爲顧苡北,如果不是她爺爺纔不會來打我,還將我今天拉到這兒來爬上,看着他們兩個那麼親密,刺激的我心裡難受。”
徐母繼續回答她“你心裡難受,媽都知道,可是事情這樣發生了,你除了接受還能幹什麼?剛剛那件事兒,作爲一箇中間人,我不得不說,人顧苡北是真的一句話兒都沒有說,一直說的人是你。”
徐秋杉一把甩開徐母的手“媽,怎麼現在連着你也幫她了啊,就這兩天,我肯定會讓珒哥哥對顧苡北的看法大有改觀的。”
說完,跟着向前走,徐母在後面嘆了一口氣兒,也沒有在多爭執什麼。
被溫珒斯揹着,已經甩了後面幾個人一段路了,確定自個兒在他們背後說壞話聽不見,她這才伏在溫珒斯耳邊說“我真想將她舌頭給割了。”
她溫軟的呼吸鑽入他耳朵裡,鼻尖近在咫尺的是屬於她的香味兒,加上背上有兩團綿綿抵着,這感覺真心不好受。
“你別亂動。”
顧苡北將他抱的更緊“怎麼了?”
“該死,讓你別動。”溫珒斯聲兒變得暗沉起來。
顧苡北望着天空想了一會兒,突然驚訝地問“哥,你不會是想在這種地方與我做那事兒吧?”
他倒是想,就是都是空想,硬件設施不齊全啊……
溫珒斯咬着牙繼續說“你這磨人的小妖精,看我今天晚上怎麼來處置你。”
顧苡北舉起相機,不理會他的警告,反而一臉怡然自得拍起照來。
一直到了溫珒斯所說的仙峰寺,顧苡北才知道自個兒真的小瞧了他,一路揹着她上來,連大氣兒都沒怎麼喘一下,氣息有條不紊。
這跟大部隊一路混過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果真她顧苡北這等凡夫俗子不能比的。
中午吃飯時,大家又陷入僵局,可能是在半山腰鬧了那事兒以後,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溫珒斯的心境界可達到了一般人無法企及的地位,心如止水,若無旁騖地跟平常與顧苡北相處一樣。
下午一點時,參觀了一下仙峰寺,顧苡北的腿覺着好多了,這才又開始移到下一個景點。
這個下午一直快要到了雷洞坪時,一個下午沒有惹幺蛾子的徐秋杉還是沒忍住,跑到溫珒斯面前,一臉柔弱的撒嬌“珒哥哥,我走不動……”
在不遠處忙着拍照的顧苡北聽到這話兒,動作一頓,胡亂按了一下快門鍵,迅速擡起頭,看着溫珒斯和時不時向她這邊瞥來的徐秋杉。
“哎呀,你背揹我嘛,你不是將我當妹妹看麼?那就像背妹妹一樣背揹我吧。”這個時候徐母和徐建國走在前面,並沒有注意徐秋杉無理的請求。
顧苡北心中一急,萬一溫珒斯他一個不好意思答應了怎麼辦?不然待會兒這一路五味雜陳,可是有的她品了!
正要過去打斷他們,就聽到溫珒斯沒有絲毫猶豫,開口不輕不淡不冷不熱拒絕她“要是累了可以坐下來歇息一下,馬上就到雷洞坪了,你也可以堅持一下。我的後背只能容你嫂子一個人,沾不得其它女人的氣息。”
說完繼續往前面走,徐秋杉心中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原本笑靨如花的臉蛋兒立馬變幻了神色,一點一滴泛着難看的嫉妒。
顧苡北挽着脣畔開開心心故意從徐秋杉身邊經過,微微擡高下頜,對她展現着自個兒勝利後得意。
徐秋杉瞪着她,咬着脣兒,跺跺腳這纔開始挪步。
終於到了雷洞坪時,果然是已經近黃昏了,找了一家有當地特色的旅館住下,顧苡北首先去洗了澡,將身上一身汗味兒全洗乾淨。
換上早上帶過來的乾淨衣服,出來後溫珒斯不知從哪兒找了一個木盆,裡面泛着中藥味兒的氣息。
見她出來後,上前將她扯過來坐下。
溫珒斯溫柔地對她說“泡泡腳,緩解疲勞的。”
顧苡北點點頭,抽去拖鞋立馬將白淨的腳放入木盆當中,舒服的喟嘆一聲兒。
接着,溫珒斯蹲下身,伸進裡面幫她按摩着,雖然不夠專業,這一舉動確實讓顧苡北大吃一驚。
她哪能想到堂堂琅端集團的董事長溫珒斯會放下身份親自爲她洗腳,除了感動之外,還有一絲絲甜蜜勾兌着那顆小心臟。
看着溫珒斯專注輪廓,顧苡北開口說“哥啊,你可要一直對我這麼好啊,不許對其它女人這樣!”
想到今天徐秋杉提出那個請求,她不禁事先跟他約定好,經過徐秋杉這一茬,她覺得以後還會有好多好多個徐秋杉等着她來應付啊。
溫珒斯擡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直都是你的專利。”
聽完他的回答,她甜滋滋地笑了笑,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任由他這麼揉着自個兒的腳,有些彆扭,也有種奇怪的感覺從身上蔓延而開。
她忍不住說“哥啊,你知道嗎,在古代一個女子要是被一個男人碰了腳,或者看了女人的腳,那就叫有肌膚之親了,男人必須要對那個女人負責。反正在我的記憶中,還沒有男人碰過我的腳,老顧也沒有過。”
他接過“那陸齊遠呢?”
其實你別看溫珒斯平時對顧苡北什麼都不計較的一個人,也挺小心眼兒的,你看吧現在還將那茬事兒給記着的。
她顧苡北現在幾乎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他了,如今就連腳都給他摸了,還跟自個兒提陸齊遠那畜生!
顧苡北訕訕回答他“他只牽過我的手。”
溫珒斯頓住動作“還有呢?”
她擡頭想了一會兒“好像還抱過。”
溫珒斯站起身,摟住她後腦勺,炙熱的目光幾乎要將她整個瞳仁都望穿一樣“吻過你沒有?”
這個小氣的男人喂!
顧苡北還是老實的搖頭,扯着笑容,兩顆小虎牙明媚露在外面“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你了。”
溫珒斯的目光滿意地柔和了一些,只需要稍微一低頭,就輕易咬上她的脣兒,每次吻的方式都變着方來,這次又是霸道類,極力汲取她所有的氣息,恨不得將她揉碎在懷裡。
陰狠地勾勒她口腔中每一份美好,越探越下,這小妖精就是一人間尤物,身體上每一寸都讓他爲之瘋狂,更別說這蘊藏着好多寶藏的口腔,一次性真的是怎麼也要不夠。
顧苡北呼吸有些急促了時,溫珒斯這才鬆開她,勾起邪佞的笑容“你好好泡一會兒,我去洗澡。”
顧苡北緋紅着臉頰,含羞點頭讓他去。
等水泡涼了一些時,顧苡北自個兒擦乾溼漉漉的腳,穿上鞋將盆子端出去還給旅館的老闆。
可是剛出了房門,卻見徐秋杉在樓梯道兒上堵着,顧苡北心想着無視她就算了,趕緊將木盆還了上來,免得這個女人萬一偷跑進去看溫珒斯洗澡怎麼辦?
剛下樓梯沒兩步,徐秋杉見她完全無視了自個兒,惱羞成怒叫住她“喂,你眼睛是瞎了嗎?”
顧苡北頓住腳步,端着木盆緩緩轉過身“沒有瞎,是不想跟你說話。”
對於徐秋杉這款的就不要有任何客氣!
徐秋杉跟着下了兩步臺階“你和珒哥哥只叫了一間房,你說說,你們關係到底到了哪層了?”
顧苡北倒覺得有趣了“我們發展到什麼關係有你什麼事兒啊?我們兩個關係明確,就算髮生那層關係,也很正常。”
說完,她擡腳正要離開。
“你真不要臉,你傷風敗俗!”說完徐秋杉跑上來,狠狠推了她一把。
顧苡北身子一個重心不穩,手一滑將手中的木盆丟了,哐當幾聲,木盆一路滾下樓梯,水也跟着溢了一地。顧苡北連忙抓住身側的欄杆,滑了一下,才穩住身子失去重心平衡的點兒。
她怒了,丫從小就沒有見過這種吹毛求疵的女人!
上了幾個樓梯,瞪着徐秋杉“你丫在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徐秋杉輕哼一聲“喲,這纔是你的真實面目吧?我就說珒哥哥看錯人了,我果然沒有猜錯,你跟珒哥哥在一起,就是爲了他的錢爲了他的權!你昨天的溫婉大方可人又善良的你,跑哪兒去了?你別裝了,我真想撕了你的皮給大家夥兒看看你,免得他們都幫着你說話!”
“你想撕了我皮?我還想撕爛你的嘴呢!我顧苡北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你丫要真是得寸進尺,我就……我就抽死你!”
徐秋杉笑的更加開心了“你來啊,我真想看看你抽我時候的樣子呢,來啊來啊來啊!”
光去挑釁顧苡北還不完,還主動去抓起顧苡北的手,挑弄事端!
顧苡北心中的火兒終於被全數撩起,甩開她,擡起另外一隻手正要抽她。
可是!還沒等到自個兒出手,徐秋杉扶着樓梯扶手,無力踉蹌了幾個臺階,最後跌坐在地上,痛的嗷嗷嗷叫。
這丫的演技是跟安卉學的吧?倒是將安卉那招模仿的惟妙惟肖,自個兒用的力道她還不清楚,會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就算是怒極攻心的顧苡北還是能拿捏到方寸的。
徐秋杉坐在那兒半天沒有起來,臉色泛白,大顆大顆汗粒滾出,五官扭曲,氣若游絲的呻吟。
尼瑪的!就算是她在會演,這種生理狀她是演不出來的。
這時正要上樓的徐母見到這幕,大驚失色,急忙加快腳步上樓,將罪惡源頭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顧苡北。
徐母沒有來得及質問顧苡北,連忙問着徐秋杉“秋秋,你怎麼樣?你怎麼樣?”
徐秋杉微微顫抖地指着顧苡北,一聲一聲虛弱地叫着“媽……媽……快救我……快救我……”
接着兩眼一翻暈過去了,這時顧苡北看到徐秋杉下體有一灘血水,她的心蹭地就跳起來了。
“快送醫院快送醫院啊!”她慌亂地跺着腳。
徐母眸光一厲,迅速站起身撲上前來,掐住顧苡北脖子,力道大的幾乎想要將她置於死地!
“你說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徐母幾乎發了瘋一般的嘶喊。
顧苡北竭力掰着她的手,艱難得吐出幾個字兒“快……送……快送醫院……。啊……”
就在這時溫珒斯從房間內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出來就聽到樓道里的爭鬧聲兒,他急忙跑出來就看到樓梯上一片狼藉,徐秋杉倒在血泊裡,徐母正掐着顧苡北的脖子。
他快速下去阻止了徐母的行爲“她怎麼了?”溫珒斯沉着聲兒問徐母。
這時的徐母崩潰了情緒“我也不知道啊……秋秋說是她害的就是她害的……”
顧苡北不顧及當下情況,救人要緊“趕快送她去醫院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啊!”
由於爭吵聲兒過大,引來了旅店老闆,見了情況後,二話不說立馬過來抱起地上的徐秋杉往外面跑。
徐母過來瞪着她,目光裡全是怨恨“要是秋秋有個三長兩短,我肯定不會饒了你!”
警告完,轉身尾追其後。
顧苡北看着溫珒斯,生怕他也會像徐母那樣錯怪自個兒“哥,我就那麼輕輕甩了一下,她就自個兒跌倒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算了這事兒真解釋不清楚了。
“寶貝兒,別想太多了,天大的事兒都有我先扛着,快跟我一起去看看。”握住她的手兒跟她一起快速下樓。
好在溫珒斯沒有像徐母那樣,不由分說就對自個兒下了罪狀。
跟着旅館的車一起下山去,由於走的匆忙。顧苡北還是考慮的挺周到的,緊急離開之前,給了幾百塊給旅館老闆娘,讓她幫忙照顧一下年邁的徐建國,安撫好他的情緒,最後順便帶着他來醫院。
下了山,旅店老闆以最快的速度將徐秋杉送到醫院進行搶救。
可能是徐母緊張與悲痛到了極點,也沒有在來掐死她的衝動,顧苡北不怪她,一個母親的心思,自個兒多多少少能理解一些,那時氣急攻心,什麼樣兒的情緒和舉動都是攔不住的。
在醫院搶救了十幾分鍾,一名醫生急急跑出來,用一口四川話的腔調告訴他們“病人流產失血過多,急需要輸血,你們哪個是a型的,血庫裡缺少a型血!趕快點趕快點!”
流產?
徐母嚇了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暈過去,她連忙上前抓住醫生“你弄錯了吧?我女兒怎麼會懷孕呢,她連男朋友都沒有,平時那麼乖……”
顧苡北挺替徐母捉急的,每次一發生事情,她總是要先來問一些或者處理一些與人命無關的事兒,在山上,她也是這樣,寧願先來掐死自個兒,也不願意將徐秋杉送到醫院搶救。
醫生也急了“哎呀,你是她母親?你是不是a型的?如果是的話,快點跟我來一趟,你女兒生命垂危,你現在還有心思問我這些問題!我怎麼曉得!”
徐母搖搖頭“我不是,這孩子血型屬他爸的,醫生,你一定要救救她啊,她還年輕啊!”
醫生無暇理會她“你們誰是a型或者o型血的!”
顧苡北腦袋一激靈,突然忘了o型血的人可以給任何人輸血的。
這時候她沒有想那麼多,挺身站出來,急忙跑上前,掀開袖子“我是o型血!我是o型血!”
“那你快跟我來一趟!”醫生說完,就往前面走,顧苡北轉過頭對一邊站着的溫珒斯點點頭,就跟醫生一起進了手術室。
迅速換上無菌服,她還是頭一次真切實際看到手術室的龐大格局,在她旁邊躺着的是還在昏迷中的徐秋杉,一羣醫生正對着她努力着。
顧苡北將臉別到一邊,任由那些恐怖又陰森的針頭刺入肌膚裡,她不想看到那血淋淋的場面,不然她也會跟着暈過去的。
自個兒害怕打針住院,所以,她一直都努力將自個兒照顧好,不生病,除了有些時候的特殊情況。
今天她都不知道自個兒哪裡來的勇氣站出來給徐秋杉輸血,她腦子當時一片空白的,這件事兒,她多多少少有些責任。
如果當時她不和她爭吵,也不會讓徐秋杉訛上自個兒。
如果真不這麼多,那就頂着一殺人罪犯了。
雖然那件事兒,真的大有玄機。
躺在醫牀上,在輸血期間,顧苡北冷靜下來,回想了千萬遍當時的情節!
明明她都穩住腳跟了,卻還要一屁股坐下去,又恰好那時候被徐母看到!
這女人啊!這麼做不是害苦了自個兒嘛!
顧苡北看着自個兒的血一袋一袋輸給徐秋杉,達到400ml時,醫生拔掉吸她血的針頭,先讓她躺了會兒,然後給拿了一個巧克力和一瓶牛奶過來,她吃了巧克力,留下牛奶就和護士一起出去了。
徐母一見有人出來了,立馬衝上前攔住護士“裡面的人情況怎麼樣?”
護士一臉茫然搖頭,用四川話回答“我不曉得。”說完又進去了。
溫珒斯上前接過顧苡北“感覺怎麼樣?”
顧苡北倒是和平時沒多大兩樣,就是脣變的灰白了些,她扯扯嘴角“我還好,多點血好,抽抽更健康,沒事兒我血多。”
徐母將目光看向顧苡北“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很好的姑娘,沒想到這種狠手你都能下的去!我算是看錯你了!別以爲給秋秋輸了血,我就能原諒你!要是秋秋有什麼問題,我肯定會將這份責任全部推到你身上來!”
溫珒斯將顧苡北擋在身後,臉上沒有任何神色,恢復一貫的漠然“阿姨,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前,不要妄下結論,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這樣。如果你非要將屎盆子往苡北頭上扣,我也不怕去調查旅店的監控視頻,還原真相,苡北的舉動到底能不能構成她現在的傷害!”
徐母一時啞言,憤憤轉身坐下,什麼話兒都不說了。或許是猜到自個兒女兒的那些脾氣,還有今天說的那些話,她竟無言以對。
顧苡北彷彿自個兒面前站了一座山似的,替她挨下所有的雨打風吹,不讓她受到一絲兒傷害。
這個時候被冤枉了,有自個兒男人站在面前替她說話,她竟一絲都不覺的委屈了。
溫珒斯牽着她的手到另外一邊坐下,靜靜等候手術室裡傳來的通知。
又不過十幾分鍾後,醫生們終於紛紛都出來了,釋然了一口氣兒“你的女兒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由於是流產失血過多的原因,所以要留院觀察幾天。”
徐母不禁激動的吐言“謝謝醫生謝謝啊,她懷孕多久了?”
“有五個星期了,你們去交一下住院手續費吧。”說着遞給她一個單子。
等醫生離開後,徐母還在口中唸叨着“五個星期了……”
溫珒斯過去接過徐母手中的單子,拍拍她肩“阿姨,你先穩定一下情緒,我和苡北去交手續費用。”
說完,轉過身拉着顧苡北就走。
交了手續費往回走時,顧苡北突然開始分析“她懷孕了還跟我們來爬山,肯定是不知情的,孩子他爸也不知道是誰。既然都有孩子他爸了,怎麼還死纏着你不放。”
說完,她繼續問“不過修哥,你真的相信我?”她拽着他的胳膊一臉期待的樣子。
停下往前走的步子,側過身面對着她“這個時候,我不相信你,還有誰會來相信你?這個時候要是將你孤立在一邊兒上,你肯定沒辦法來面對的。”
說着,摟着顧苡北繼續走“別人的事兒,只要沒有牽扯到我們身上來,都不要去多管那麼多閒事兒,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那是她自己接下來將要面對和處理的事兒。”
顧苡北點點頭,反正這回來成都,也不算是白來,收穫了不少,見識了這麼不要臉的妹子,還有用了自個兒的能做的,救了一條命,也算是積了一回德。
“哥,我們回北京吧,我覺着現在成都的空氣呼吸的都覺得有些困難。”走了一段後,顧苡北突然開口。
雖然還有很多景色她沒有去看,還有很多路還沒有走過,但是她現在就是想要逃避。
不是溫珒斯答應過她嘛,以後每年都來兩次吃火鍋,肯定以後還會有機會的,她還要去樂山大佛看看,還有都江堰的青城山,還有九寨溝,下次來了一定都要去走一遍!
對於顧苡北的任何想法,溫珒斯自然都是一個字兒爽快答應她“好。”
“等這件事兒過去了,我們就回去。”
顧苡北自然不會鬧脾氣吵着嚷着非要今天明天就要回去,這種情況那是顯然不可能的。
找到了徐秋杉的病房,才發現徐建國也從山下下來了。
從手術室裡出來的徐秋杉一直都是沉睡着,徐建國臉色不大好看,陰沉陰沉的,好像要打雷下雨似得,徐母時不時去勸兩句,徐建國一句話兒不說,目光只盯着一處看。
這個節骨眼上,顧苡北自然是不敢上去多說什麼,徐建國是個軍人出生,一生大半輩子多都奉獻給軍事,肯定也是個直性子,一急起來肯定比徐母強烈多了,誰都攔不住。
自個兒捱打吃虧那都是小事兒,大事兒在於徐建國現在身體老了,經不起折騰了和刺激了,躺在牀上那個還沒好,要是這個又出了什麼意外,那就真是禍不單行,雪上加霜。
經過這事兒後,她肯定會被那些長輩扣上一個紅顏禍水的稱號,做紅顏就好了,禍水她不想做。
一直守到十一點多,從這裡回成都要兩個小時多,這麼晚了所以沒有打算回去,畢竟明天還要來看徐秋杉。
於是這纔去勸勸情緒已經沉澱了幾個小時的徐建國,經過一番勸說,他這才願意跟着顧苡北他們去酒店先歇一晚上,而徐母留下來繼續守着徐秋杉。
隨便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先住下了。
好好的一次旅遊就這麼搞砸了,真是可惜,要是不出那意外,現在還在峨眉山上,早早的睡了,明天起來就能去金頂看溫珒斯口中說的日出。
看來,今天念着一天的念想,也終於灰飛煙滅了。
爬了一天的山,加上發生這麼多事兒,顧苡北躺在牀上的身體就跟軟成一灘水似的,不過溫珒斯也算體貼,摟着她什麼都沒做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覺醒來竟然是九點多了,身邊沒有溫珒斯的存在,經過一個晚上的歇息,身體覺得好多了,就是走路時的副作用出現了,走走都覺得有些酸還有些麻。
她先去浴室洗了個澡纔出來找溫珒斯,他沒有去丟下她一個人去醫院,而是抱着他後來回到峨眉山腳下將車取過來時,拿來的筆記本,現在應該是在和北京那邊開會。
顧苡北瞥到桌上有早餐,也不用溫珒斯提起,自個兒過去拿起那杯牛奶喝下肚,回了房間沒有在去打擾他,換了昨兒的衣服。
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大概十幾分鍾那樣子,溫珒斯就進來了。
“徐爺爺呢?”她率先問徐建國的情況,因爲現在這麼晚了,他們老年人是最睡不着的,加上出了事兒,肯定更加睡不着,所以現在絕對不是在房間裡面等他們。
溫珒斯收拾了一下“早上六點多就起來叫我將他送醫院去了。”
“你六點多就起來了?”顧苡北有些吃驚地問。
她身體軟的不行,現在起來都有點兒困難,昨天他還幾乎背了自個兒十分之七的路程,真不知道他身體是不是鋼鐵做的。
溫珒斯回答她“嗯,你那時睡的跟頭豬一樣,徐爺爺摁門鈴摁了那麼多聲,而且還那麼大聲,你一點動靜都沒有。”
顧苡北站起身來關了電視“好了,我現在都準備好了,我們去醫院吧。”
“真準備好了?”溫珒斯用反問的口氣問她。
好像說的她真是那個做了虧心事兒的人一樣,她重重點頭,再次明確回答“嗯!”
“那走吧。”
酒店離醫院不遠,在醫院附近的水果店裡買了些水果送上去。
到了徐秋杉的病房,她的氣色不大好,臉慘白慘白的,沒什麼健康的神色,徐母精神狀況不大好,徐建國坐在沙發上,直眉怒目,沒有說話。
“珒哥哥,昨天就是她將我推下樓梯的!”
這什麼女人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見面就來告她的狀。
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徐母,抖着戴翡翠玉鐲的手狠狠甩了徐秋杉一把掌,打了之後,捂着臉別在一邊失聲痛哭起來。
“媽,現在這個時候你還偏向着那個女人?”從徐秋杉蒼白如紙的臉上,瞬間掛上兩行清淚。
顧苡北想,肯定是徐母還沒告訴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不然徐秋杉不會這麼心安理得情緒這麼好來指控顧苡北。
徐秋杉真的是她見過最蠢最無知最不懂事兒的成年人,沒有察覺出來自個兒懷孕就算了,就連現在流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丫電視肯定是看少了,千百年來就出了徐秋杉她這麼一朵奇葩!這個時候,應該最爲難地是她媽,她媽心裡有多痛苦,顧苡北一個外人都完全能感覺到。
說了一些偏激的話兒,徐秋杉說累了也就停下了,看到旁邊的徐母越哭越傷心,心裡捉了急“媽你怎麼了?媽你哭什麼啊?媽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啊?”
徐母猛地一轉過身,厲聲喝住她“你夠了!我做錯了,我覺得我錯了!我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麼錯事兒!唯一的錯事兒就是沒有教好你做一個潔身自愛的人!你在天上的父親一定會指責我!你說說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麼清譽的事兒!是我教你在外面這麼沒臉沒皮嗎?”
徐母臉上掛着的全是淚痕,眼圈紅腫,一邊隱忍着氣的徐建國眼眶裡跟着有些溼潤。
徐秋杉真的着急了,插着針頭的手一把抓住徐母,甩着頭默默流着淚“媽你在說些什麼呢?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啊!”
“我們沒有一點冤枉你!你肚子裡的孩子難道是變出來的?你懷孕了!而且流產了!”徐母站起身,瞪着徐秋杉的眼睛不間斷滾動着眼淚。
徐秋杉抓着徐母的手一鬆,震驚地看着天花板,急促的呼吸着,她一邊哭一邊唸叨“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徐建國再也按捺不住,震耳欲聾的聲音在病房中迴盪着“你給我閉嘴!我們老徐家的臉都被你丟的一乾二淨了!”
徐秋杉目光看向徐建國,口中喃喃叫着“爺爺……”
“都怪你!就是你害的!全都是你害的!”接着徐秋杉像是發了瘋一樣,將病牀上的枕頭朝顧苡北砸去。
見勢,溫珒斯連忙將顧苡北攔在身後,那些東西紛紛砸到溫珒斯身上。
“住口!”溫珒斯沉着冰冷的聲兒開口。
徐秋杉的目光像是被血侵染了一樣,紅的有些嚇人“就是你這個禍害!如果不是你推我,任何事兒都沒有!”
顧苡北真心是搞不懂這個女人了,心裡一急,站出來維護自個兒的立場“如果不是你耍這些小心機,那纔是一切事兒都沒有了!”
還真當她顧苡北像軟柿子那麼好捏,任由她來誣陷!自個兒躲在男人背後,一句話都不做解釋!
徐秋杉接着情緒失控聲嘶力竭的吼“顧苡北!我要起訴你!我要讓你坐牢!我要讓你得到應有的報應!”
她顧苡北這輩子碰到的都是正常人,唯有這徐秋杉!腦子就是有點毛病,簡直就喪心病狂!
“到底真相是怎麼樣!到底我有沒有動你一根手指頭!是我推你!還是你順勢扶着扶手踉蹌了幾步,自個兒一屁股坐下去的!你自個兒心裡比我還清楚!”
“就是你就是你害的!”
行了,這女人現在只會這一句了。
顧苡北也懶得和她爭吵“公道自在人心!事實是不會讓你這麼一口咬定來誣陷我的!”
接着肩膀周圍被一層溫暖包裹住,她恍然擡頭一看,見溫珒斯搖搖頭,示意不要在和徐秋杉爭執下去了。
接着溫珒斯到了病牀前,摁下呼叫醫生的警鈴。
不一會兒醫生就過來了,見病人沒有什麼情況也鬆了一口氣,卻被溫珒斯攔住“病人她爲什麼流產?是因爲不慎受到重擊或者滑到?”
醫生否定“不是的,按照情況來看,是她身處於長時間消耗的狀態,身體沒有透支過來,過度疲勞所以纔會流產。懷孕了,就不要去爬山了,哎……本來都可以避免的。”
溫珒斯點點頭,將醫生送走,將目光投向徐秋杉。
她別過頭,什麼話兒都不說。
終於澄清了事實,顧苡北心裡鬆了一口氣兒,格外的暢快。
接着徐母也對她投來抱歉的目光。
徐建國厲聲詢問,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你快告訴我們!”
徐秋杉目光放在溫珒斯身上,看了一瞬“這個孩子是……”
顧苡北心中咯噔一響,這丫的爲毛用這種目光看着溫珒斯!
她該不會……該不會……該不會是說溫珒斯播的種吧!
“還記得我一個月前出去旅遊嗎?我是去了北京,我去找珒哥哥了……”她閃着咄咄淚光,聲音越來越小。
尼瑪這明顯是很不科學!
如果編個好理由或許顧苡北還真信了,一個月前他們已經在一起住了,況且上次,他險些要了自個兒的事兒,才過了一個多星期。
她相信,溫珒斯沒有騙她,也不會騙她!
當徐建國還有徐母犀利又刁鑽的目光刷刷看向溫珒斯時,他面不改色,握着顧苡北的手緊了一分“繼續說。”他冷冷迴應她,那些帶着質疑的目光,根本沒有亂了他的神色。
徐秋杉低下頭,聲兒帶着顫音“你還能讓我說什麼啊,珒哥哥,那天過後你明明對我說會對我負責任的,可是你現在怎麼什麼都不承認,還帶了一個女人回我家!你還當着我的面和她那麼親熱,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要這麼刺激我?我做錯了什麼?”
“原來是你!”徐母的目光又尖銳了一分,指着溫珒斯,滿是怨恨。
溫珒斯從容不迫接着問“是晚上還是白天?”
徐秋杉擡起頭,淚眼婆娑的,小模樣惹人心疼極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