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苡北彆扭的動動身體,左看看右望望“剛剛和吧在一起那女的呢?”
溫珒斯嚴肅的面容終於有了一絲緩和“你吃醋了?”
顧苡北搖頭“不是啊,那是好事兒,我爲什麼要吃醋啊?”
只見溫珒斯臉刷地黑了,捏住她的下巴,對上她的紅脣兒狠狠印上去。
舌尖撬開她的齒關,攻入屬於她的芳澤地,捲起一片雲舒。
顧苡北睜着大眼睛,目光注視着巷道外,因爲在這種場合,隨時都是會進來人的。
等到溫珒斯稍微溫柔點了,力道也稍微放鬆了一些,她才狠狠將他推開。
“我剛剛吐過了!”她捂着紅脣,臉蛋也是紅突突的,眼神半迷離,看起來有些迷人。
他擡手撫着她那顆痣“你真想讓我將你當情婦看?那好,既然是這樣,我會讓你嚐到當情婦的滋味兒,情婦哪裡有口頭唸的這麼簡單。”
顧苡北現在腦海中突然響起當初沉素素對她說的話,那句“溫珒斯有沒有叫你舔腳趾頭呢?”
她渾身一抖索,一把抱住溫珒斯的腰“哥啊,你還是將我當人看吧……我不花你錢,我也不當你情婦。”
聲音越到後面越小,完全沒有任何底氣。
溫珒斯盯了她一會兒,眸中暗涌着某種她數也數不清理也理不清的情緒。
隨後溫珒斯突然鬆開她,留給她一個漠然的背影“顧苡北,你就將自己看的這麼低?”
溫珒斯說完就走了,留顧苡北一個人在原地目送着他背影的離開。
她突然覺得周邊空地有些冷,溫珒斯離開時說的話,一直在她腦海裡來回徘徊。
她擡起有些僵硬的手,摸摸自個兒發燙的臉頰,嘆了一口氣。
她現在完全就懵了,打心底兒不知道溫珒斯現在是否被狗咬了,現在患上了瘋狗病?
她可從來沒將自個兒看低過,好歹自個兒也要爲死去老顧爭口氣兒,至少曾經風光過啊。
如果沒有什麼變故的話,顧苡北就決定這樣跟着他過一輩子吧,反正跟誰不是跟?況且那傢伙對自個兒還挺不錯的。
要是發生了變故,溫珒斯突然哪天厭倦了自個兒,想找一個新的來,又或者哪天他心中有結婚對象。
她自然不會死皮賴臉還像之前那樣纏着人家,而且之前那是特殊情況嘛,畢竟楊老大是道兒上的人,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跟着溫珒斯保險又安全。
不過,話兒又說回來,如果他碰到一個能給他幸福的女人,那也總比跟她在一起湊合着過好啊,所以自個兒也想不通他爲毛會發那麼大的火兒。
溫珒斯走沒多久後,顧苡北也跟着出去。
她沒有回到湯敏的姐妹們那兒去,而是在酒會上亂逛一了下,不想回去是因爲自個兒還那麼不知死活陪她們爽,待會兒酒會上一定會出現一個高歌的瘋婆子。
她一喝醉酒就會唱歌,還是高端大氣的串燒歌喲,回回都是同一首,不變的老旋律,傳承的老節奏。
偶爾和周圍的名媛打打招呼,小聊幾句,以前交際這方面她賊在行,所以絕對不怕將她一個人丟在這中間,自個兒會找不到樂子。
也在自個兒和那些人聊的開心時,沉素素挽着陸齊遠的胳膊一臉高傲而來,顧苡北想,那綠茶婊肯定是過來刺激她的。
等會兒來了,會用什麼語氣,什麼話兒,她都猜的很清楚。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怕玩不死這倆低智商的東西。
她添了些紅酒,要是等會兒場面控制不住,自個兒氣場要是被沉素素那貨壓住了的話,就潑死她丫的,給自個兒壓壓驚。
就在她已經準備好戰鬥時,突地!只聽啪地一聲,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她捏緊酒杯,警惕心加強。
倏忽,燈滅那刻,在人羣的悉悉索索聲中,一道尖呼的女聲將現場陷入一片唏噓。
就在顧苡北抱着幸災樂禍的心態想着是誰會那麼倒黴時,又是啪的一聲,全場一片明亮,音樂聲再次響起。
重新探清周遭的顧苡北,她還沒有好好看清那個倒黴的遭殃了,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向她砸來!
她心中咯噔一響,一個硬邦邦的重物砸到她鼻樑,鑽心兒的痛處傳遍每個神經。
她捂住鼻子被那道重力砸到地上,腦海中直冒着各種顏色的星星,周圍的人在說些什麼她已經有些聽不清楚。
稍微一呼吸,一股熱稠的液體從鼻子裡淌出來。
她睜開眼看了看情況,砸下自個兒的東西不是個東西,啊不,那不是東西,錯了錯了,那是個東西,不對不對,她的意思是那不是東西是人的腦袋瓜子。
全憑撞到自個兒的小鼻子,他纔沒有撞到更加危險的東西。
“你沒事兒吧?”
砸她那東西一個箭步過來,想要扶起她。
顧苡北這纔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是枚槓槓的帥哥,狹長帶着勾人魂魄的丹鳳眼,笑容猶如太陽一般炙熱。
她鬆開手之際,一大灘血債展現在眼前,擦,她從有記憶起就沒有流過這麼多血,她今天一定要這倒黴男人血債血償!
“都流血了,帥哥你自個兒看着辦吧。”顧苡北將軟軟的目光看向眼前這男人,這回答自然能具有權威性的標準答案。
男人眉心一緊,趕緊從懷裡摸出一條深藍色手帕,給她捂住鼻樑“先挺住,我送你去醫院。”
男人彎身剛要抱她時,另外一個身影在出其不備的情況下出現。
那個身影一把撩開倒黴男人“別碰她!”
森鬱的目光鎖住顧苡北,脫衣服的動作倒是沒有停下。
一身黑色西裝脫下給她蓋上後,彎身攔腰抱起坐在地上的女人。
這一幕幕簡直就將顧苡北給看待了,連個屁都不敢大聲放出來,眼睜睜看着這男人一步一步進行他的步驟,甚至連一聲簡單禮貌的詢問都沒有。
“珒斯,你要去哪裡?酒會還沒結束呢!”
這時跑過來一高挑美女,顧苡北認識,就剛剛一直和溫珒斯在一起那姑娘。
“看不出來?”溫珒斯微微挑起眉梢,沒有看她。
“先生,是我將這位女士撞成這樣,應該由我將她送去醫治纔對。”倒黴男人上前,優雅有禮攔住溫珒斯。
顧苡北心中一喜,什麼情況?倆長的這麼入味兒的爺們爭着要送她去醫院?她仰着頭,捂着鼻子,觀察局勢的發展方向,這下是重頭戲了!
顧苡北打小兒壓根兒就沒有這麼搶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