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出你嘴皮子功夫去對付敵人。”溫珒斯冷冷回答她。
顧苡北瞪圓了眼睛,抓緊反駁他“要是打不贏怎麼辦?”
“打不贏就咬。”
她是一個斯文人,怎麼會去咬別人呢…好吧,到了緊要關頭她想她還是會使出這招必殺絕技的。
“要是咬都咬不贏怎麼辦?”顧苡北這下犯難了,從前的事兒不知道,但是在她這幾年的記憶中,就沒有和別人打過架,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實力與戰鬥值。
溫珒斯掃了她一眼“你以前可沒這麼弱的,要是咬都咬不贏的話,那就回家告訴我,這種事就交給我好了。”
顧苡北的口水險些嗆住自己了“你這人,以後的孩子一定不能讓你來教養。”
口不遮攔說出這句話,顧苡北察覺到自己說錯什麼了,以後怎麼還有以後?還孩子都出來了!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心底並沒有覺得溫珒斯這人很陌生對他很怯意之類的,反而心裡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以前的事?!”抓住這句話的破綻,顧苡北帶着疑惑問他。
他卻答非所問“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溫珒斯目光直視着她,好像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麼信息來。
“我二十歲的時候啊,那年你跟我們家老顧談合作的時候啊。”這時和風吹起她散落着的髮絲,凌亂的頭髮全覆在她臉上。
溫珒斯微微擰眉,原本平坦的眉間,多了幾條細微的摺痕“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你十六歲的時候,爲了一條裙子,跟你小三歲的堂妹的打起架,記得那時你兩個小虎牙特別利,將你堂妹咬哭了。”
十九歲之前的事,她記得都不知道,聽着溫珒斯說出這件她記憶中毫不知情的事,爲自己曾經的不懂事而微微泛紅了臉頰。
“我真對苡南做出這種事了?”她小聲嘀咕着,埋着頭難堪的要死,就像自己小時候尿牀的事,現在被人拿出來說,怎麼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苡南是她二叔的女兒,但是這些年自己跟她很好啊,她也沒對自己提起過當年跟苡南搶過裙子的事。
“嗯。”溫珒斯從她身上轉離,而手臂卻搭上了她肩,往自己懷裡帶,一股怡人的味道鑽入她鼻中,聞着挺舒心的。
不過這姿勢不大好,欲想起來,卻被溫珒斯摁在懷裡,沉聲命令“不準動!”
“哦。”顧苡北擡眼看了他堅毅的下巴一眼,換了個舒服的躺法,跟他同一個視角一起仰望那片靠海的景色。
同時也在努力回想着,溫珒斯對她說的那些事件。她想,要是那時沒有定力而且又處於青春期的她,會不會見了溫珒斯流了口水?
這個絕壁有可能啊!因爲她現在稍微有了點定力的她,心神都有些盪漾不住,口水明明淤積到口腔內的,爲了保持形象,硬生生給吞回去了。
現在被他這麼抱着,那可是她三年前初見他時,想都沒有想到的事!她那時就在想這個男人要何等的女人才能挨着他邊兒上站,那時的她想都不敢往自己身上想。
雖然自己五官算精緻,兩顆小虎牙往原本就精緻的臉蛋上平添了一份靈動美,她最滿意的地方,還是自己那對放佛由畫家親手勾勒的眉毛,眉頭眉尾細長而又舒揚。
還有左邊眼角下半寸的肌膚上,有一顆黑芝麻大的痣,這顆痣不但沒有給她減分,反而還加了許多靜態嫵媚分。
顧苡北這長相稍微打扮打扮帶出去還算是比較驚豔的,就是身高是硬傷,一米六二的高度,與溫珒斯一米八的身高相對比下,自己夠到他下巴以下的地方。
所以,她總想着,一定得是個一米七的美女與溫珒斯這號完美男人站在一起,纔會很般配。
或許是自己感冒還沒怎麼好的原因,靜了一會兒顧苡北就有些困,乾脆直接倒在他腿上,瞌上眼聽着耳畔細微的風,睡了過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才感覺到有人在動她身體,顧苡北一直都是這樣,只要她閉上眼,就算是別人扇她耳光,吐她口水,只要覺沒睡夠,她也不想擡起沉重的眼皮。
——你終於又回來了……
在睡夢中,她彷彿聽到有人在嘆息,她聽不到那話是源於現實,還是在夢中。
她沒有在意,放下心繼續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後,身邊沒有人,而牀頭櫃上放着一摞乾淨的衣服,包括女性最爲私密的底褲還有內衣。
她這纔想起,昨天他拋下自己走了,原來是去買這些東西了!
想着想着,猛地敲打自己的腦袋一下,同時想到昨天下午吃的東西,那肯定也是他那時買回來的!她腦袋真是生鏽了,那時怎麼沒想到!真是錯怪他了。
“本來就不聰明,打壞了怎麼辦?”
門口響起一道清越帶着調侃的男聲,顧苡北詫然轉過身,愣了一下,隨即說“得,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清晨多拍拍,有利於血液循環的喔,哥,你要不要來點?”
溫珒斯笑了一聲,轉身離開“十分鐘,換好衣服馬上下樓!”
十分鐘?這讓她這個患有嚴重拖延症的人情何以堪啊!腦子一道光閃過,立即開始解釦,誰讓自己欠他錢呢!有錢的人就是爺!
脫了身上那件寬鬆的襯衫,觸到內衣後,她不禁雷了一把,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尺碼的?他怎麼知道自己穿32c!連老顧都不知道的事,他怎麼知道?
帶着忐忑的心情猶豫的將衣服換好了,從樓下到樓下,她似乎覺得自己走了特別特別久。
看了樓下坐在餐桌上正在喝牛奶的溫珒斯,頭又迅速低下。
她這經典厚臉皮的北方妞兒也有今天這麼害羞的一天,這也是讓她沒有想到的。
躡手躡腳坐在溫珒斯對面的位置,目光停在他身上。
溫珒斯感受到她的目光,順其自然撫上她的額頭“燒都退了,怎麼臉還這麼紅?”
他溫和帶着磁性的嗓音,加上他這舉動,這一切都在顧苡北沒有任何預料的情況下,從外圍感官鑽入她心裡,掃的她心癢癢的。
“那個,溫珒斯啊,我問你一件事兒。”猶豫着,顧苡北還是問出口了,她這人就是這樣,有什麼事兒都是在心裡藏不住的,必須說出來才覺得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