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茗被包了裡三層外三層,整個手臂都被綁得動不了。
她去醫院的時候,手臂的皮肉已經和衣服黏貼在一起,根本就無法上藥。
最後還是舒茗咬着牙讓護士撕的,血肉都被帶了起來,血色浸紅了她的白色襯衫。
舒茗痛得咬住了牧嶼的手臂,牧嶼看到她滿臉的冷汗,蒼白的臉色,有些心疼,“阿茗,跟我走吧,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
“我…我不能走,我要…我會讓付禹白和溫若吃盡苦頭的,讓他們也嚐嚐我都過了些什麼樣的生活。”
舒茗咬牙說道,她如果搬出去了,不僅她的計劃要被打破,還會讓人對她指指點點。
對於付家來說,她這個兒媳婦快成了恥辱,成了飯後家常的笑料了。
“那…你這段時間跟我出去養養傷吧!”牧嶼也知道,舒茗不可能會這麼輕易就同意跟他走,也不可能力這麼輕易的放過付禹白。
舒茗聽到牧嶼這麼說,想了想自己最近的確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養傷,最好避開溫若,不然今天這苦頭她要吃多少。
“好!”
舒茗他們出了醫院,就被司機帶着去了一個地方。
舒茗看到之後,呆愣了。
這裡她知道,之前委託人上這裡來拜訪過一位首長。
這位首長曾經是軍部的高級長官,後來退役,就開了一家國內最富盛名的房地產,牧氏。
一開,高官什麼的紛紛送禮祝賀,就連稅局都忍不住禮讓三分。
因爲這位老首長真的沒有靠其他手段,就是單純地經營着這家公司。
“你…你住這裡?”舒茗覺得自己有點口吃,她瞪大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牧嶼。
因爲舒茗臉上上的藥膏,所以難免有白色的未塗均勻的藥膏。
牧嶼看到過後,俯下身來。
牧嶼和她靠的太近,越來越近,舒茗一偏就躲開。
“呵呵,你在亂想什麼。你的藥膏沒有塗抹均勻。”
牧嶼低沉沉地笑起來,滿心愉悅。
舒茗感覺着臉上的溫暖的觸感,心下有點不平靜。
“好了。”等完全塗抹散開了,牧嶼纔回答舒茗的問題,“我從小就住在這裡,這個老頭子你別看平時太嚴肅,其實他特別喜歡笑,只要和他熟了,他會對你特別好。”
舒茗知道那個老首長是出了名的冷麪,怎麼到牧嶼這裡就說他和藹可親?
“威嚴難免是要有的,你知道的,不嚴肅怎麼服衆人?你整天嬉皮笑臉,誰會把你當回事?”牧嶼看出她的糾結,說了出來。
舒茗一想也是,然後她就乖乖的站在一邊。
牧嶼對她伸出手,“走吧。”
然後舒茗就直接走在前面,牧嶼在她身後扶額。
尼瑪,是他手不好看?不然她怎麼沒有拉上的欲~望呢?
其實牧嶼的手很好看,比舒茗的手有過之而無不及,只不過舒茗不是手控。
舒茗站在門口躊躇了一番,牧嶼不知道咋得笑了笑。
舒茗表示一臉迷茫。
不是說好的好好養病,現在帶她回家,讓她有莫名的壓力。
“進去吧。”牧嶼好笑的拉着舒茗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走了進去。
這是這具身體第二次來這裡,第一次是和付禹白,第二次是和牧嶼。
不知道這兩次的心境有何不同?
第一次和付禹白來是驚恐,第二次同牧嶼來是懵逼。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你記得有我這個老子了?”
進去的時候,老首長正坐着看實時日報,一聽到門口的動靜,也沒有遲疑一秒,就大聲道。
牧嶼拉着舒茗坐過去,“老頭子,我回來了,我還真知道回來,帶着你的兒媳婦兒。”
“什麼?兒媳婦兒?臭小子你終於開竅了?”
老首長一聽到兒媳婦兒幾個字,頓時眼睛放光,他放下手中的報紙,看了過來。
舒茗則是說不出什麼感覺,自己現在在外人面前可是付禹白受寵的嬌妻,可是如今牧嶼這樣告訴老首長,舒茗可以想想等會兒的尷尬。
老首長看到了舒茗,然後看到了她和牧嶼牽着的手,先是皺了皺眉,才說道,“臭小子,這不是付禹白那個小子的媳婦兒,你怎麼騙我是我兒媳婦兒?害我白高興一場。”
舒茗看得出來,老首長對她不是很待見。
牧嶼直接拉着舒茗坐下去,一直握着她的手,他捏了三下舒茗的手,舒茗懂他的意思,靜靜垂頭沒有說話。
“付禹白和她結婚,並沒有把她真正的變成他的妻子,所以老頭子,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
老首長不高興地哼了哼,“有什麼不對?就算沒有真正成爲他的女人,她也和他是名義上的夫妻,你就這樣把他的妻子帶回來,你讓別人如何看你,如何看牧家?”
“老頭子,名聲總是要丟的,還差這一點?再說了,阿茗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牧嶼笑着道,他看着老首長,成功看到了一絲不明的情緒。
舒茗則是全身顫了顫,委託人的那一夜是他?
老首長見此也不好說其他的,就揮了揮手讓牧嶼滾開,別打擾他的清靜。
舒茗被牧嶼拉着上了樓,一上樓,舒茗就掙脫開牧嶼的手。
“怎麼?生氣了?”
他也是再過來以後才知道的,他通過那回憶而想起的輪廓,知道那天晚上是她。
也幸好,這一次他是藉着身體,不然舒茗得多…
舒茗不說話,她只是靜靜地站着,良久,舒茗才擡起頭來看着他,“牧嶼,既然老首長他不願意待見我,我就走吧,老首長說得對,我這個在外有名的豪門太太,會讓牧家蒙名聲臭掉的。”
牧嶼聽了,眉頭皺了起來,他一把拉過舒茗,就這樣靜靜地看着舒茗。
“阿茗,我想你清楚,我這人是不會放棄的。”
他的手漸漸撫上了她如雞蛋般光滑的側臉,流連忘返。
舒茗看着他,看着他眼裡叫囂的霸道,那樣不可侵犯,不可觸及。
“我說過,我看上你了,你是我的。既然你是我的,我就得對你好,我不會讓自己的人受委屈。老頭子會接受你的,你等我。”
手指在舒茗的脣上印了一下,牧嶼才笑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