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職工宿舍樓,尋序問徐寧:“咱們去找那些傢伙算賬嗎?”
徐寧說:“先找高雅問問,看她透不透口風,她要是不願意說,我們再想別的法子。一會兒我要錄音,你最好別說話,否則也會成爲證據。”他擔心尋序沒控制住,說出威脅恐嚇的話,這要是錄進去,反而對己方不利。他擡手看了一下腕錶,已經到了下午上班時間,便領着尋序上了一棟教學樓。高雅大學畢業後,在學校做行政工作,一般這個時間是在辦公室的。
正值上課期間,教學樓裡沒多少人,徐寧走到院系行政欄,看見了高雅的照片和職務,果然還是沒有變動,便走到那間熟悉的辦公室,從前他來過很多次,都是來接高雅下班,如今的身份和目的都不同了。
徐寧從門口看進去,辦公室裡只有一個人在,那個女人體型有些胖,頭髮也剪短了,但是徐寧還是認出來那是高雅,他伸手敲了敲門,那女人擡頭一看,嘴巴頓時驚圓了。徐寧淡淡地說:“高雅,好久不見。可以聊聊嗎?”
高雅顯然沒有料到徐寧還會來找自己,面上非常驚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是很快鎮定下來:“居然是你!你還好意思來找我?”
“呵呵,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倒是覺得可笑,你居然還說得出這樣理直氣壯的話來。”徐寧說着走了進去。尋序也跟着進去,他盯着那個女人打量,沒有任何特色,就大街上一抓一把的普通人,徐寧怎麼會看上這個女人呢。
高雅看了一眼徐寧,有些戒備地往後靠了一下。
徐寧自顧自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將口袋裡的錄音筆開了:“高雅,咱們之間還有些事沒有了結,我這次來做個了結。”
高雅冷哼了一聲:“你想幹什麼?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
徐寧笑着說:“我忘了恭喜你,聽說你當媽了,孩子已經有三個月了吧?我想想,差不多是我們分手前三個月懷上的。那應該是陳瑞華的吧?不然他也不會撿個便宜爹當。”
高雅的臉漲紅了:“你管我什麼時候懷上的!你是想來羞辱我的嗎?誰規定我一定要給你守貞潔的?”
徐寧輕笑着搖頭:“我沒有要求你爲我守貞操,我只是覺得,你既然早就移情別戀了,就應該早點和我分手,別讓我做這個第三者,我又不是什麼死纏爛打的人。你沒跟我分手,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就是你的不對。後來我被陳瑞華陷害,你還特意跑來打了我兩個耳光才分手,弄得好像是我對不起你一樣。高雅,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個強詞奪理的女人,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徐寧又繼續說:“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個明白。我的博士論文,一直都存在我的電腦裡,電腦我沒帶到辦公室去過,一直放在宿舍裡,而且還有密碼,密碼只有我和你知道。我想知道,爲什麼陳瑞華會將我的博士論文提前在《xx期刊》上先發表?他是怎麼竊走了我的論文?”
“我怎麼知道?這是你們的事情。”高雅拔高了音調尖聲說。
徐寧輕笑了一下:“不,這不是我和陳瑞華兩個人的事,而是我們三個人的事。陳瑞華指使你從我這裡竊取了論文,因爲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能接觸到我的論文。我說的對吧?”
高雅漲紅了臉矢口否認:“你血口噴人!是你自己不小心弄丟了論文,憑什麼說是我偷的,你有證據嗎?”
徐寧點頭:“對吧,你也承認那篇論文是我寫的,被人偷了去。所以陳瑞華的的確確是個賊,偷了我的博士論文。”
高雅立即反應過來:“他沒有偷你的論文,實驗是你們一起做的,法院也已經判定說這是你們兩個共同的研究成果了。”
徐寧冷笑道:“這要是我們共同的研究成果,陳瑞華爲什麼會偷了我的論文去單獨發表?”
“我不知道,這是你們之間的學術分歧。”
徐寧的眼神猛地犀利起來:“好一個學術分歧。我真是錯看你了,高雅,我原來還覺得你是一個善良的女人,沒想到你居然跟陳瑞華是一丘之貉,還願意嫁給這麼一個卑鄙無恥骯髒的小人。我真替你的孩子感到悲哀,有這樣一對父母!”
高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要提到我的孩子,那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徐寧,你也別說我,你這樣的男人又好到哪裡去了?一工作起來連自己爹媽都忘了是誰,你把我放在過心上嗎?你記得過幾次我的生日?你知道我喜歡什麼花?你說是我男朋友,你連個外人都不如!你現在口口聲聲來指責我,你還想來詛咒我的孩子,你給我滾!”說着拿起手邊的一個本子就朝徐寧扔過來。
尋序伸手一抄,抓住了本子,他冷冷地看着高雅,眼神如刀子一樣,順手一揚,本子準確無誤地飛向了高雅:“看好你的垃圾,再胡攪蠻纏別怪老子不客氣。”
高雅被本子砸中了面門,啊地驚叫出聲,跟殺豬一樣,驚動了隔壁辦公室的人,有人跑了過來,有認識徐寧的,看見他,感覺有些意外。
徐寧趕緊拉住尋序:“別衝動。”他將頭轉向高雅,“我沒有詛咒你的孩子。當初也許我是對你不夠關心,有所虧欠,但這不是你能偷我論文給陳瑞華的理由。你覺得我做得不好,你完全可以和我分手,但是你幫他偷我的東西,那性質就完全變了,你這是犯罪,要是追究起法律責任來,你也逃不掉。”
高雅冷笑道:“你有證據嗎?你有本事就去法院告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尋序看着高雅,真想扇她兩耳光,將她打徐寧的要回來,但是被徐寧拖走了。
出了教學樓,徐寧將錄音筆關了。尋序不高興地說:“你幹嘛拖着不讓我打她?她打了你兩耳光,我非要討回來不可。”
徐寧說:“這是公共場合,你要是打了人,她會反咬你一口,沒有必要。況且她是個女人,男人總不好打女人。”
尋序冷笑:“誰說男人不打女人?要是哪個男人碰上我三姐不動手,早就被她斬成五六七八段了。我知道你脾氣好,不打女人,但那也要看是什麼女人,像剛纔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欠揍的賤貨。”
“你三姐那麼厲害嗎?”徐寧有些意外,葛嬴看起來非常美麗,性格是有點強悍,但是不至於那麼彪悍吧。
“當然,我三姐人稱女羅剎。”尋序話題一轉,又回到高雅身上,“剛纔那個女人我真想揍她一頓,簡直豈有此理!你就隨便讓她這麼欺負啊。”
徐寧搖搖頭:“算了。讓我伸手去打女人,我做不到。還是法庭上見吧。”
尋序繼續不滿:“這樣的女人,你從哪裡找到的,給我都不願意看一眼啊。”不論從長相、性格、人品,都毫無可取之處。
徐寧看着尋序,然後低下頭說:“我從前沒談過戀愛,她主動追的我,對我還挺好的,每天早上給我買早餐。我的師兄弟們都開玩笑說我們是一對,然後就這麼在一起了。”
尋序不甘心地哼哼:“你早點認識我,不就屁事都沒有了?”
徐寧嘆了口氣:“要是沒有她,也許我們也沒法遇上,所以這事都不好說。算了,不去想那個因果問題了。”
“那姓陳的雜碎呢?”女人不能打,男人總可以吧。
徐寧說:“我也特別想打他,不過我認爲還是結束官司再打吧,否則他在法庭上反咬我們一口,到時候法官同情他了,對我們反而不利。”
尋序有些恨恨的:“真是氣死我了,就這麼放過他了?”
“不是放過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嘛。走吧,給你買手機去。”徐寧推着尋序走。
尋序有些意外:“哈?給我買手機?不是已經有了嗎?”
徐寧心想,你三姐開着幾百上千萬的勞斯萊斯,你用個幾百塊錢的破手機,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給你買個蘋果機去,蘋果6吧,屏幕比我的大,比我這個還高端大氣上檔次。”
尋序有些窘迫,人家都是給自己老婆錢花,給老婆買東西,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反過來了呢,但自己的確囊中羞澀,沒賺過錢,得去找那幾個傢伙出出主意,給自己想個賺錢的轍才行,否則真覺得直不起腰桿啊。
徐寧沒想那麼多,他認爲尋序對新手機興趣缺缺,可能是還在爲高雅的事介懷,哪裡猜得到是因爲自己要給他買手機的緣故。
徐寧領着尋序上中關村買手機,這邊是電子產品的大本營。看到一家蘋果專賣店,徐寧就進去了,蘋果專賣店裝修得簡潔雅緻,東西擺在那兒,就覺得身價上來了,難怪一直都賣那麼貴。
蘋果6摒棄了原來4.0的小屏幕,改成了4.7的大屏,雖然不如原來精緻小巧,但是在手機越來越高端化的時代,換大屏幕絕對是必要的。如今手機的使用率已經高於電腦,很多人都是將手機當電腦用了,蘋果自然也要與時俱進。徐寧要不是回了老家,也是打算換大蘋果的,不過現在也沒必要了,家裡活兒多着呢,手機除了打電話,用途也不大。
“怎麼樣?這個還可以吧?”徐寧問尋序。
尋序說:“你買吧,你原來那個給我用就好了。”
徐寧看着他:“你平時用手機比較多,我拿着用途不大,你用大的就好。”
導購員看着他們倆,覺得這一對有點奇怪,一般來說,不是攻給受買東西麼,怎麼這有點反過來,反過來的也不是沒有,但是這攻居然不願意要新手機,而是要舊手機,這是什麼道理。導購員便說:“是這樣的,愛瘋6的實用性還是非常強的,如果都喜歡這一款,不妨用您的舊手機折舊,再添一點錢,兩人都換成愛瘋6。”
尋序顯然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這樣也可以?要不咱們都用大的?”
徐寧想一想:“也行。這個折舊怎麼折?”
於是本來是隻打算買一臺手機的,最後每人拿着一款蘋果6出來了,尋序是黑色的,徐寧是白色的,情侶款,把尋序美死了,舉着手機不斷拍照,其實是在拍徐寧。
買好手機,徐寧又去和律師談了一下,律師聽了錄音的內容,認爲作用不大,徐寧就知道是這樣,算了,本來也沒指望上高雅。
辦完事,徐寧和尋序坐地鐵回酒店,在路上給葛嬴打電話,告訴她已經辦好事了,葛嬴說馬上派車去接他們。掛了電話,徐寧說:“其實她告訴我們地方,我們自己打車過去就好。”
尋序說:“沒事。就讓他們接吧,我看他們非富即貴的樣子,沒準地方還神秘得很,一般人不讓進呢。”
徐寧一想也是,這天子腳下,到處都是能人,禁忌也多,客隨主便吧。
兩人到了酒店,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葛嬴的車還沒到,兩人便在房間裡等着。尋序打量着這個房間:“其實我不怎麼想過去,咱們在這裡自在多了,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徐寧想到昨天的事,便有些耳朵發熱:“你跟你那些兄弟都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去見見也不錯。我倒覺得我去不去無所謂。”
“你讓我一個人去?那我也不去了。”尋序坐下來,往牀上一躺。
徐寧遲疑了一下說:“我擔心你的那些兄弟們見了我會覺得彆扭。”
尋序猛地從牀上跳起來,挑眉說:“他們敢!我三姐嫁人我也沒說什麼啊,憑什麼我的伴侶他們就要彆扭,哪個彆扭,打到不彆扭再說!”
徐寧心想,他跟他的夥伴們到底是怎麼樣的相處模式呢,上午看到葛嬴,尋序還乖得像個小弟,跟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嗎?他們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呢?徐寧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
尋序明顯有些急切,他心裡應該也非常期待吧。彷彿等了很久很久,其實沒有超過半個小時,內線電話響了起來,徐寧接過來,前臺在電話裡說:“徐先生,您的朋友單先生找您。”
徐寧頓了一下:“單先生?”
尋序跳了起來:“肯定是單鼎。”
徐寧趕緊說:“好的,我們馬上下去,讓他先等等。”
尋序已經將行李袋全都拎在手裡了:“走,趕緊下去,果然是猴子過來接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徐寧檢查了一遍屋裡,確信沒有任何東西落下了,這纔拿着門卡,關上門出來。他們住在五樓,電梯一直停在八樓沒有下來,尋序等不及,便去走樓梯。徐寧搖搖頭,只好跟上去:“給我一個袋子,我提着。”
尋序說:“不用,很輕。”
下了樓,從樓梯間出來,看見幾個高大的男人在前臺或坐或站,一個趴在櫃檯上跟前臺聊天。尋序一看見那些傢伙,便抓起手上的一個包,徑直往那些人扔過去:“哈哈,看招!”
那幾個原本很散漫的男人一聽見這聲音,趕緊回頭,其中一個擡腳就要去踢那個凌空而來的包,尋序喊:“敢踢壞了,我跟你沒完。”
擡腳去的那人將腿一收,來了個燕子抄水,以一種常人難以置信的柔韌度彎□去,將堪堪落地的包救了起來。另外兩個奔上來,直接朝尋序招呼拳頭和腿腳,尋序將手裡的包甩得呼呼作響,跟那兩個人打得難分難解。
前臺小姐一聲驚呼,趕緊打電話叫保安,接包的那個男人連忙制止她:“別叫人,我們是朋友,這是打招呼的方式。”
徐寧本來是挺高興的,看見他們一見面就打起來,不由得愣住了,這算是什麼打招呼方式?那個接包的男人走過來,笑道:“鳥兒,你身手怎麼退步了啊,多久沒練了?”
尋序從爭鬥中跳身出來:“死豬頭,不許叫我鳥!這不來找你們練手了嗎?”
被稱作豬頭的男人嘻嘻笑:“八哥不是鳥兒是什麼?”
尋序揮着拳頭就準備招呼過去。徐寧趕緊跑上去:“好了,好了,好不容才見上面,別跟仇人一樣打個不停。”
尋序將手搭在徐寧肩上:“你們這些傢伙,這麼久沒見我,見面就這麼招待我的?”
豬頭男走過來攬住尋序的肩:“切,找打的不是你自己嗎?”
另外那兩個也過來,一人給了尋序一拳:“走吧,趕緊上車,上車說去。”
“好。走吧。”尋序說。
徐寧猛然想起來一個事:“等等,我還沒退房間呢。”說完跑到前臺去退房去了。
幾個男人看着徐寧的背影,擡眉問尋序:“你相好?”
尋序用大拇指擦了一下鼻尖:“怎麼樣?”
一個眼睛很大的男人說:“看着還行。”
尋序嘿嘿笑:“他挺好,會做菜。”
另外一個比較瘦的人就笑了:“你什麼時候跟檀煜一樣愛吃了?”
尋序小聲地說:“你試試被人關上上百年沒吃沒喝的感覺?我打賭你不會比我熬得住。”
“你都怎麼回事,一直在中土卻不露面?”接包的男人問。
尋序嘿嘿笑了一聲:“說來話長,以後慢慢說吧。走吧,徐寧結好賬了。”
徐寧結好賬,站在前臺,看着尋序和三個夥伴走過來,四個男人身高都差不多,但是長相各有千秋,總體來說,都是帥哥範疇。大眼男脣上留了一點短鬍鬚,看起來比較成熟穩重,瘦高個那個看起來就很陽光開朗的感覺,拎着包的那個眼皮半耷拉着,身上散發出一股子慵懶的味道。他們都是誰呢?徐寧眼珠子轉了轉,心裡有了個大概。
尋序給徐寧介紹說:“徐寧,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二哥,饒犇,這個是老九,單鼎,這個是老幺,檀煜。”
徐寧朝他們擺擺手:“你們好。”心說,果然是跟他們的生肖挺相符的,饒犇是牛,單鼎是猴,檀煜是豬,難怪叫豬頭。
幾人都很友善地跟徐寧打招呼:“以後就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麼困難,直接跟我們說。”
徐寧點點頭:“誒,好。”
出了門,他們走向酒店門口的一輛悍馬,饒犇將車後廂拉開:“老八,將行李放進來吧。”
尋序將行李放進去,然後繞到車門邊,問:“牛哥,你這車得多少錢啊?”
饒犇抽出一支菸點上,將煙和火機扔給尋序,一邊拉開車門:“也不貴,兩百來萬吧。”
尋序接火機的手頓時僵住了,那個zippo打火機啪一聲掉在了地上。饒犇說:“火機撿起來吧,限量版的,好歹也值五六千。”
尋序徹底石化了:“牛哥,你真牛氣了啊,用個打火機都要五六千的。”剛剛他們去買手機,五千多塊錢他還覺得貴,現在一比,真是要氣死人啊。
饒犇噴了一口煙:“這是老幺送的。”
尋序低頭將打火機撿起來,果真是價值幾千塊的高檔貨,摔得一點痕跡居然都沒有。尋序不抽菸,將火機打了一下,又滅了,拿在手裡把玩,上了車,跟徐寧說:“我這些兄弟都富得很,所以咱們別給他們省錢,想怎麼花就怎麼來吧。”
徐寧笑一笑:“沒事,咱錢也夠花。”
饒犇開車,檀煜坐在副駕駛座上,單鼎和尋序還有徐寧三個坐後排。車子發動起來,饒犇說:“老三讓我們先去吃飯。”
尋序顯然受打擊不小,把玩了一下火機,將東西扔給了檀煜,然後問:“你們這些年都怎麼過來的?”
饒犇說:“我們幾個都是先去了法國,後來我和老三、老七、老幺到了美國,去的地方很不少,也是近些年纔回來的。”
單鼎說:“我先是去的法國,後來去了英國,輾轉了很多地方,最近纔回來。你呢?”
尋序苦笑:“我本來也是被一個黃毛子帶走了,後來轉手到了一箇中土士人手裡,那人趁戰亂將我送回了老家,結果被一個半吊子老道用個傢伙封住了,關到去年纔出來。還是徐寧無意間替我解了封禁的,要不然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天日了。”
幾個人轉頭看向徐寧,都有些意外,看來這個年輕人福緣不淺。他們再打量徐寧,發現他並不是個普通人,身上也蘊藏着濃郁的靈氣。單鼎問他:“你也修道嗎?”
徐寧搖頭:“還沒有。”
尋序說:“我這次來北京,其實就想找找你們,還想請你們幫個忙,有沒有合適的功法,給徐寧用。”
“你想帶他修仙?”檀煜回過頭來問。
“嗯。”尋序想了想,還是問出來了,“有沒有跟師尊聯繫上?”
一時間大家都沒說話,過了一陣饒犇說:“沒有。咱們這些人頭都沒齊呢,這些年我們都在到處找大家。老八你功力恢復得如何?”
尋序說:“恢復有七成了。”
“那比我還強點啊。”單鼎雙手交叉放到腦後,靠在車後座上。
尋序嘿嘿笑了一聲,雙修的效果還是挺好的。
檀煜扭過頭來說:“老八,你們現在在哪兒呢?來北京跟兄弟幾個一起幹吧。”
尋序嘻嘻笑:“我們在x省。你們現在都幹嘛呢,老幺你一向會經營,現在做什麼買賣?”
“倒騰點東西,什麼賺錢做什麼。”檀煜說,“x省那地方窮鄉僻壤的,不如北京靈氣充裕,不如你倆都來北京好了。”
尋序看了一眼徐寧:“我們在那邊暫時還不錯,反正你們人也沒齊,我就先在那邊待着吧,以後再說。”
“看來那地方不錯,能把你小子給留住。”饒犇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徐寧,應該是這個人不錯,把這傢伙給留住了。
尋序嘿嘿笑:“還不錯,養點豬羊、種點蔬菜,非常田園的生活。你們有空去我們那玩,肯定不讓你們後悔。”
饒犇笑道:“哈哈,好,有機會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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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的地雷mua~
有朋友嫌節奏慢了,但我是這麼想的,所以就這麼寫了,不要嫌棄哈,對付陳瑞華和高雅這樣的人,按照正常渠道是搞不定的,大家都懂的,徐寧的本事有限,人也太正直,所以得靠金手指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