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侄子?晏嬰的淚水終於沒能忍住,她那些最新款的首飾喲,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沒有了。
全京城都知道,相府只有一個小孩子,那就是大公子花雨庭家四歲的小少爺。
四歲的孩子能評判出什麼好壞來?還最拿手了,晏嬰戀戀不捨地最後又看了一眼壓出去的首飾。
“要是真的輸了,我再給你買。”花弄影像認錯的孩子一樣,吞吞吐吐地作了保證。
“哪裡真的要你買,我只是有些心疼罷了。都是新買的款式,我還沒有過癮了。算了,誰讓咱們是朋友了,損失就損失一點兒吧。”聽話音晏嬰對她是完全不抱希望。
接下來大家就看到花弄影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坐在那兒反省,於是所有人又是一陣歡騰。
“給本殿下下注,這一次賭花弄影合格。”雲破月坐在臺上笑眯眯地對陸航吩咐。
上一次拜花弄影所賜,差一點兒就讓他損失一大筆銀子,雖然最後憑着他聰明的才智賺回來了。可是現在想起來,還是會心有餘悸的。
這一次,說什麼他也要跟着花家兄妹走。
至於爲什麼,他也說不清,要是實在要一個理由,那就是他堅信花弄影不會讓相府的人吃虧。
他坐的高,早就看清楚,連相府的丫頭和小廝都買了花弄影勝出。
陸航得了銀子,左右有些搖擺,他可看不上花弄影。在字畫上花弄影可是出名的草包呀,買她贏還不如直接將銀子送人了,那樣還能落個人情。
可他又害怕和雲破月意見相左,要是他最後真的贏了,估計太子殿下也會將他扒皮了。
算了,最後,他狠狠心還是和雲破月買了一樣,最起碼太子殿下看在他也輸了銀子的份上,不會爲難自己吧。
“本王買花弄影輸。”雲桑情板着臉也參與到了下注之中,他並不看好花弄影。不錯,前面幾項考覈都給花弄影糊弄過去了,可是字畫是需要功底的,想投機取巧,簡直不可能。
“成王、院長的意思呢?”雲破月這個人是真壞,他自己下水不要緊,還想拉着別人跟着一起跳水。
“本王買她合格。”雲破月其實就是過過嘴癮,沒想到雲傾城還真參與到賭局中來了,唬得他愣了半天。“好好,這下有熱鬧可看了。”
“老夫買她不合格。”這一次,老院長沒有順從雲破月的意思。他和雲桑情想得一樣,別的都能讓花弄影糊弄過去,可是字畫沒有十足的功底,根本就說不過去。即使太子殿下和成王想包庇花弄影,在這麼多學子下注的情況下,也交代不過去。所以,老院長選擇了自己心底的聲音。
這是一場豪賭,學院裡幾乎人人蔘與了,連公子小姐身邊的人也沒有例外,不同的是,下注的數量不同而已。
“花妹妹,你可一定要爭氣呀,我可是連身家性命都堵上了。”楊柳風喃喃自語,他現在身上是身無分文,連玉佩和頭帶、佩劍都押上了。
白映雪也好不到哪裡,此刻他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盯着花弄影看。
“公主、郡主,我們下多少銀子?”李思晴問,她的眼神鄙夷地瞥了一眼場中的花弄影。
“將帶來的銀子、首飾全都押上。”輕靈公主冷笑着吩咐,這一次她一定要花弄影好看。
“跟上。”輕盈也不甘落後。
兩個尊貴的人都下注了,李思晴當然不能落下,於是她也將所有的銀子賭上了。
蕭步高看到眼前堆積如山的銀子,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一雪前恥的時刻來了,花雨落,你等着吧。
花雨亦微笑着也押上了自己的銀子,和他交好的幾個同學見了,嘆息着將少量的銀子買了花弄影贏,算是贊助性質的。說白了,他們也不相信花弄影在這一場中能僥倖過關。
“開始。”見到時間差不多了,臺上的夫子立刻宣佈比賽開始。
書院裡的教學一直倡導自由風,所以字畫比試也是讓學生自己選擇,力求所有人能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來。
隨着這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在自己面前的案几上開始用心作畫。桌子上的水果堅果早就被撤走了,果然是一種擺設。
別人都在奮力耕耘,那麼多美人中間,只有花弄影一個人提着毛筆傻站着半天沒動。
“怎麼樣,草包就是草包,糊弄不了了。”
“字畫可是要功底的,就她那樣還想合格,少丟人現眼了。”
……
高興的人佔了絕大多數,畢竟買了花弄影合格的人佔得是少數。
葉蓮子等人作爲暗衛守在暗處,看到場上人羣的騷動,很同情地瞥了一眼。名動京城的雲朵公子也能輸,簡直就是笑話。要不是他們身份特殊,早就將家底連人都押上了。
花雨落臉色有些焦急,他不是心疼銀子,而是擔憂等會兒花弄影是否能承受得住壓力。
花雨亦倒是不擔心,他看過花滿溪畫得那些古怪的畫,別說,花弄影在畫畫上好歹還是有些功底的。
“太子殿下、二皇兄,只怕這一次你們的銀子要打水漂了。”雲桑情微笑着說。
院長聽了也高興地理了理鬍子,銀子嘛,雖然是身外之物,可在京都中生活還是不能少的。感謝花弄影給了他這一次賺錢的機會。
“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準。”雲破月邪笑着回答,心裡卻在想要怎麼樣才能將自己損失的銀子給討回來。
雲傾城一言不發,眼簾低垂,似乎周圍的事情和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花弄影站了一會兒,然後開始拿起毛筆,先潤筆,接着動筆。慢條斯理,眼睛若有若無地還往臺上瞥了幾眼。
不要臉,到現在還想着勾引太子殿下和王爺!這是所有小姐們的心聲。
花弄影心裡暗喜,呵呵,她很期待,等會兒臺上的三隻要是看到自己做的畫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的確是,想讓她往外掏銀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一炷香時間到,落筆。”夫子看到香爐裡最後熄滅的香,站出來高聲宣佈。
花弄影笑嘻嘻地將自己的筆放下了。
晏嬰和花心蕊也完成了字畫,等清閒下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看了花弄影的字畫一眼。
“花弄影你……”晏嬰驚訝地失口叫出聲。
“噓……”花弄影示意。
花心蕊看了她字畫以後,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晏嬰的驚叫聲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花弄影本身就是大家關注的焦點,一絲風吹草動都能讓人們不安。
場外的人第一次盼望着評委們能加快速度,趕緊去評判一下花弄影的字畫。然後嘛,大家就可以分銀子了,反正花弄影那個速食店和花粥店的生意興隆,她根本就不缺銀子。
雲破月幾個沒有讓大家失望,很快站到了花弄影的面前。
“咦?”老院長驚叫一聲。
“這是?”又一個夫子驚叫起來。
雲破月饒有興趣地看了花弄影一眼,然後低着頭繼續看着字畫。而云桑情的表情最特殊,臉上的震驚絕對來不得半點虛假。
外圍的人看不到字畫,急得團團轉,有性急的人已經高聲催促夫子們宣佈結果了。
“花弄影,字畫合格。”一個夫子無可奈何宣佈,他買的是花弄影必輸,誰知道花弄影還有這一手,坑人呀!
想到這兒,他偷偷瞪了花弄影一眼。
花弄影卻對着他齜牙一笑,完全是挑釁的眼神,氣的夫子立刻將腦袋轉過去了,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聽聽,贏了。”
“我的銀子呀,我來了。”
這是買了花弄影勝出的人狂歡聲音。
“花弄影,我的首飾保住了。”晏嬰一激動抱着她就跳起來。
“不服。”
“對,讓我們看看。”
“院長、太子哥哥,總的讓大家看到字畫心服口服才行呀。”喧鬧聲中,輕靈公主出來了。她是代表大家要求而來的。
“掛出去。”有銀子可拿的雲破月心情愉快,當即就答應了她。“你舉着字畫給大家看清楚了。”
他隨手指着西門越吩咐。
西門越也有銀子可賺,這點兒小差事對於他來說,小菜一碟。
“天啦。”
“沒天理。”
“這是?”
……
字畫路過的地方,驚訝聲彼此起伏。
“花雨落,沒想到花妹妹還有這樣的才華。”楊柳風打趣花雨落。
“這是什麼手法?”白映雪好奇地問。
花雨落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是花弄影特別擅長的畫法,因爲家裡的花滿溪正跟着她學,她的院子裡貼的到處都是。
就說他花雨落的妹妹不會是草包。
“不服,那是什麼。哪有人畫人是這樣的畫法?”蕭步高急紅了眼,他可不能再賠了,否則的話,他懷疑自己回去後會被老爹打斷了腿。
“長不高公子。”花弄影聽了,慢悠悠開始反駁。
“你…。”蕭步高急了,身高是他最忌諱的,該死的花弄影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了他一個外號。
果然,此言一處,全場一片笑聲。
“笑什麼笑?”蕭步高怒喝,笑聲更大。
“對不住,是蕭步高同學。”花弄影“好心”給他正名,“難道你看不出圖上畫得是誰?還是說我配的詩句不恰當?”
蕭步高漲紅了臉,思考了半天愣是回不出話來。因爲花弄影圖上用卡通的手法,畫了雲破月、雲傾城和雲桑情三兄弟坐在江邊把酒言歡的場面。雖然說,畫得人很滑稽很誇張,字也歪歪扭扭,可實實在在的可以看出是太子殿下他們。
要是他蕭步高說圖上人物不是雲破月他們,恐怕明天他蕭步高也見到太陽了。
“花弄影,你好大膽,竟然這樣醜化皇室成員。”沒想到這時候輕靈公主卻冷笑着開始對花弄影刁難起來了。
“公主是不認同花弄影的字畫?”花弄影也似笑非笑地迴應,“雄姿英發。墨發青絲飛揚,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還是說我的詩句配不上太子他們?”
“太子哥哥他們哪裡那麼矮?”輕靈咬着嘴脣質問,避開她的問題。
“外人都在盛傳花弄影就是一個草包,哪裡必得上公主的才學。花弄影很想借機欣賞一下公主的畫技,反正我是畫不出同等高的人來的。”花弄影微笑着回敬她。
“你……”輕靈公主被她回敬的面紅耳赤,她很清楚花弄影的畫技沒有問題,簡直是可以自成一派,可是她不甘心就這樣敗了,讓花弄影得瑟起來。
“本殿下和幾個評委都覺得此畫不錯,既然輕靈質疑我們的眼光,不如你來試試。”雲破月邪笑着插言,眼底已經帶上了警告的神色。
“太子哥哥,不是。”輕靈急了,趕緊閃到了一邊去。
“雖然本殿下想告訴天下人,花弄影看不上本殿下,但是本殿下卻對她情有獨鍾。即使她不喜歡本殿下,本殿下也不允許誰對她不敬。否則就是和本殿下過不去。今天的這幅畫,本殿下並沒有徇私,大家自可評論。”雲破月藉機將雲朵要他做到的給宣佈出來。
花弄影心底暗笑,今天是大贏家。不管這些小姐公子對她怎麼厭煩,可是有云破月這一句宣言,她相信從今以後,沒有幾個人敢明目張膽過來找自己麻煩的了。
今後的小日子不要太幸福哦。
“太子說的也是本王想說的。”雲傾城跟着也冷冷的補充一句。
哈,大冰塊表現也不錯,今後大家還是能很愉快地在一起玩的嘛。
“本王承認花弄影的畫技可以獨成一派。”雲桑情此刻對花弄影稍有改觀,她的畫技讓他很有興趣,同時,這首詩真的是花弄影作的嗎?他表示懷疑。
放眼全京城,能作出這樣美妙詩句的,恐怕也只有太子殿下、花雨庭、成王,對了,或許還有云朵。難道是雲朵事先給花弄影出了主意?
花弄影可不管這些,“太子殿下我可以離場去拿銀子嗎?”
“可以,對了,西門越,你順便將本殿下贏的銀子也拿回來,可要數清楚了。”雲破月笑嘻嘻地吩咐。
“是,殿下。”西門越眉開眼笑,他覺得花弄影今天實在是太順眼了,平時怎麼就沒覺得她長的不錯呢?
得了他批准,花弄影微笑着幾步走向了花雨落。
“二哥,這是籌碼,你可要看好了。”花弄影笑着說,並且遞過去一疊的紙張。
花雨落不用看就知道這些紙張就是籌碼,他咧着嘴巴接過了。
“二哥,還有我的了。”花心蕊心情也不錯。
“放一起,你們放心好了,一切都給二哥。”花雨落衝着不遠處的蕭步高挑釁地看了一眼。
“二哥,等會兒的考覈,你千萬別下賭注。”花弄影湊近花雨落耳邊小聲叮囑。
花雨落微微一愣,然後想到果然在相府裡沒有見過她下棋的樣子,於是遲疑着回答,“多少還是要下一點兒的。”
在花雨落看來,銀子什麼都是小事情,面子纔是大事情。他作爲花弄影的兄長要是再不支持花弄影的話,心裡會內疚的。
“二哥,面子又不能當飯吃。反正考覈的前幾項我都過關了,即使有一項不過關,也不會影響到我的顏面。”花弄影小聲開導他,“再說面子又不能當飯吃,你要是嫌銀子多,還不如送給我買鋪子了。”
最後都用上了撒嬌的語氣,“你可看好三哥,讓他也不要買呀。”
“嗯。”花雨落一想也是,就點着頭答應了。
“花妹妹人真好。”由於花弄影完全沒有揹着楊柳風和白映雪兩個,這兩人心裡十分感動。倒不是說心疼銀子,而是對她的這份信任而動容。
花弄影看看最後一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連忙和花心蕊又急急忙忙趕回去了。
蕭步高在接收到花雨落挑釁的目光以後,他惡狠狠的回敬了。
可惜他現在正被很多人圍着下賭注,所以倒是沒有空閒過來打嘴仗。
“三弟,你過來。”花雨落對着花雨亦招招手。
“嗯?”花雨亦身邊也帶着幾個要好的同學,正興致勃勃準備過去再下注,聽到他的招呼先慢慢踱步過來了。
“這一場我們放棄。”花雨落淡淡地吩咐。
雖然他沒有明說,可是花雨亦還是聽懂了。在遠處他早就看到花弄影過來這邊的,可惜等他擠到這兒,花弄影和花心蕊已經離開了。
“道中,我們已經贏了不少,這一場我們不妨看一個熱鬧。”花雨亦笑着說。
他的同學一聽愣了一下,然後都給面子點着頭答應了。
蕭步高就等着花家兄弟過來繼續下注,可是這兩個人站的遠遠的,就是不過來。
他擠出人羣走到了花雨落和花雨亦面前,冷笑着挑釁,“怎麼不下注呢?是不是怕花弄影輸掉考覈。草包就是草包呀。”
“我們不貪心,已經贏了這麼多,要是再贏下去的話,恐怕蕭公子的屁股又要開花了。”花雨亦笑嘻嘻地回答,眼神還溜了他的肥屁股一眼。
這邊站的人都是和花雨落、花雨亦要好的同學,一個個就附和着誇張嘲笑着。
“對呀,蕭公子還是歇歇比較好,我們再贏下去,只怕蕭大人對仁兄下重手呀。”
“要不過去買幾注,畢竟蕭公子的屁股已經練成了銅牆鐵壁,蕭大人的家法到時候也不管用了。”
“屁股開花倒是小事情,就怕有人到時候輸得連褲子都脫,丟了咱們書院的臉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蕭步高臉色氣成了豬肝色。
“別說大話,你們到底下不下?”他惡狠狠地質問。
“不下。”花雨落很乾脆地回答,“難道小公子還想逼着我們下注?”
賭約本來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根本就不允許強逼,何況能到書院來讀書的公子,本身身份都不低,也不是他蕭步高就能威逼到的。
蕭步高對他們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還真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蕭公子與其在這兒打嘴仗,還不如好好想想等會兒要怎麼付銀子比較好。”花雨落在他傷口上撒鹽。
蕭步高氣的喘着粗氣,甩了袖子走了。
“哎,我要是蕭大人就直接找根繩子上吊算了,這樣的敗家子誰能養得起呀。”楊柳風搖頭晃腦地說。
衆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蕭步高聽到背後傳來的笑聲,內心憤怒更加旺盛,腳下一滑,差點兒摔倒了。
而臺上的雲破月在得到第一手資料以後,堅決果斷地放棄了下注。
“太子殿下不再賭?”雲桑情一個人一直在生悶氣,他也不知道在氣什麼,反正胸口一直都不舒服。
“哈,已經贏了這麼多銀子,總的將機會讓一些給別人,本殿下可是很有同情心的。”他這個人很怪,從來對唯二的兩個哥哥沒有正式的稱呼。
而云桑情和雲傾城已經習慣了。
雲桑情對上一次他到蕭府敲詐的事情略有耳聞,這會兒聽到他得瑟的話語,頓時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 шωш_тт kǎn_¢ Ο
“太子殿下,兩位王爺,棋考覈可以開始了嗎?”夫子過來請示。
“開始。”雲傾城有些不耐煩了。
於是夫子將所有的選手每兩個人分爲一組開始比賽。
晏嬰很走運,遇上的對手就是花弄影。
“晏嬰手執黑棋,花弄影白棋。”巧的很,雲桑情還是她們的裁判。
“花弄影,你先請。”由於她連續考覈都能合格,晏嬰搞不清楚她的實力,心裡一直都沒有底,說出的話就顯得沒有底氣。
“我輸了。”花弄影先衝着晏嬰一笑,然後齜牙對雲桑情很爽快地說。
“不行,作弊。”
“違反規定。”
“害人精!”
學子們一聽急了,他們可都是下了賭注的,誰知道她竟然認輸認得這麼幹脆。
“花弄影,你不用讓着我的。”晏嬰哄着連使勁擺手說。
“晏嬰,我沒讓你,換誰來都這結果,實話告訴你吧。我連怎麼下在受傷過後都忘記了,要我拿什麼和你下?”花弄影攤開手回答,“你就是將我腦袋砍了,我也不知道規則呀。”
衆人一聽傻眼了,真的假的?
可是想到她受傷過後性格發生的一系列改變,很多人還是選擇了相信她。畢竟,要是原來的花弄影,別說過關好幾項了,就是過關一項,估計她都能喜極而泣。
既然能會了很多東西,自然忘記一兩樣也是正常的。
只是買了花弄影贏的幾個就輸慘了,偷偷地將她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夫子,對不住了。”花弄影衝着棋藝夫子彎腰道歉。
夫子卻欣喜若狂,忘了好呀。要是花弄影下的慘不忍睹,然後再在所有人面前“感謝”自己一番,他明天鐵定沒臉見人的。現在好了,忘記了!當然他就不用丟那個人了。
“沒關係,夫子知道你上一次是傷到了頭部。要是有空的話,夫子可以抽空再教你。”夫子昂首挺胸,生怕別人誤解,還特意爲花弄影聲明一下。
“那院長,我現在可以先回去了嗎?”花弄影很恭敬地問臺子上的院長。
“可以。”院長有氣無力地回答,花弄影今天可是害他損失了一大筆銀子了。要是這丫頭今天不來書院,該多好!
“多謝院長。”花弄影微笑着給他行了禮,還很禮貌地給雲破月、雲傾城和雲桑情也行禮。
“花弄影,不錯。”贏了銀子的雲破月看她順眼,就給她了一點兒讚揚。
“太子殿下雖然也很不錯,但是花弄影對太子殿下真的沒有想法。”她微笑着回答。
雲破月很想對她說,他這個太子對她也沒有興趣,大家彼此彼此,不過在看到周圍八卦的眼神後,他立刻將要說的話收回了。“沒關係,本殿下想,總有一天花小姐對本殿下有興趣的。”
說完,他還輕佻地遞了一個秋波過去。
“多謝太子殿下厚愛,我想殿下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小女先告辭。”
這一次雲破月倒是沒有爲難她。
花弄影去不甘被他當傻子耍,走了幾句似乎是想起什麼又停下,“對了,太子殿下的眼睛抽筋,小女好心提醒一下殿下,最好還是找御醫好好看看。”
什麼眼神?衆人絕倒,此舉更是讓京城小姐們對她羨慕嫉妒恨,當然恨的成分要多一些罷了。
花弄影可不管這些,她的心情好,幾乎是小跑着到了花雨落和花雨亦面前。“二哥、三個,我今天表現不錯吧?”
有些討賞的意思。
花雨亦和花雨落心情也好,今天花弄影沒有暈倒就是最大的進步,更別提幾項考覈還通過了。他們急於想將這個好消息帶回去。
“我們可以先回去。”後跟過來的花心蕊小聲說。
“我留下來討銀子,你們先回去。”花雨亦低聲笑着說,一邊還不懷好意地看着蕭步高的方向。
“好。”花弄影則笑得花枝亂顫。蕭步高遇上自己,他算是到了八輩子黴了。她相信今後再有這樣的打賭,蕭步高一定會掂量着來的。
“好。”花雨落回答地利索。
“放心好了花妹妹,你的銀子一錢也跑不了。”楊柳風微笑着湊熱鬧,“還有我們幫着一起盯着他了。”
幾個大贏家也跟着附和,周圍一片熱鬧的情形。
“花弄影真是個賤人,胸無點墨竟然讓她過去了。看看她寫的字簡直就是狗爬。”輕盈跺着腳不服氣地說。
“少說幾句,難道你想太子哥哥對你不滿?”輕靈公主皺着眉,“各國的才子佳人馬上要到了,我看她還能得意或者僥倖多久。”
她吃吃的笑了起來。
輕盈聽了,也忍不住笑起來。的確,到時候的宮宴上,各國的使者是要表演的,不知道花弄影還能不能靠着關係得瑟。
花弄影和花心蕊坐在馬車上,耳邊聽着街上熱鬧的吆喝聲,心情十分高興。兄妹幾個恨不得馬車一下子就進了相府,將今天的好消息和家人一起分享。
“咦,那不是少傅大人家公子嗎?”等馬車在相府真的停下來,他們一起下了車,卻看到左邊雲府門口也停了一輛馬車,馬車旁邊站着一個熟人。
“姐姐認識?”花弄影詫異地問。
“他是我們一個書院的,是個書呆子。”花雨落搶先回答。“爲人正直卻讀死書,是個固執的人。”
“哦。”花弄影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請問雲公子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許博其再一次過去詢問守門人。
守門的是暗門的人,表情有些不耐煩。“公子是主子,我們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正接着,他忽然擡頭看到了花弄影他們。
“二公子,兩位小姐好。”態度很恭敬。
花雨落倒也沒有多想,畢竟雲朵和這邊有乾親關係。算起來,那邊的下人是得要對他們客氣纔對。
“雨落兄。”許博其正在愁眉苦臉之中,對於雲府下人的油鹽不進,他的腦袋都要大了。忽然聽到這邊下人很恭敬地和人打招呼。
他一轉身就發現對方也是自己的熟人了。書呆子立刻喜上眉梢,他只是固執還沒有達到迂腐的地步,所以立刻也跟着打了招呼。目的就是希望雲府的人能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面子上,能讓他早點兒見到雲朵本人。
“許博其,你找雲兄弟幹什麼?”花雨落好奇地直言,“你和他很熟?”
“不是,哎,說來話長呀。”書呆子囉嗦的毛病又犯了。
“停,要是你不想說就算了。”花雨落臉色一變,忽然想起許博其一囉嗦起來,非得一炷香的時間。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着書呆子消遣。
“哎呀,花落兄,你可不能走。”沒想到許博其小跑着過來,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和雲公子熟悉,能不能幫着我引薦一下呢?”
說到這兒,書呆子的臉色變成了苦瓜臉。
“你先簡要告訴我什麼事情再說,先說好了,我可沒有時間陪着你閒聊。要說就痛快簡要一些。”花雨落臉上的笑容都要維持不住了。他直覺自己是惹上了一個麻煩。
“家父得了怪病,想請雲公子過去一趟,請雨落兄一定要幫幫我。”被花雨落一嚇唬,書呆子果然言簡意賅說明了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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