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藍楓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他渴望能活着,一方面卻擔憂這個諾言的沉重性。
“我數三聲,你不答應我們就好聚好散。”花弄影笑眯眯地看着他,“一、二……”
“本王答應。”沒等她數到三,楚藍楓搶着答應了。
“王爺最好還是留下憑證比較好。”花弄影似笑非笑地說。
楚藍楓見到她多疑,做事點水不漏,心裡一陣嘆息,這樣的人要是幫着風雲國的皇室,應該是一個少得的人才。
“這是本王的玉佩,還有我寫一張協議給你,你這下應該放心了吧?”楚藍楓苦笑着問。
“好說。”花弄影笑眯眯地點點頭。
雲破月、西門越幾個在她的身上,今天總算明白什麼叫愛國主義了,對雲朵這個不要臉的人也多了幾分好感。
花弄影將協議和玉佩小心揣進懷裡,“還有一點兒,你的人不要跟蹤我,更不能打聽我的消息,否則的話……”說到這兒,她直勾勾地看着楚藍楓。
“本王答應你。”楚藍楓只當她的個性怪異,也沒有多想。
“今天暫時將你的毒性逼出來一點兒,過幾日才能將你身上的毒性全部逼出來,還有解藥也要過幾天才能做出來。”花弄影笑眯眯地說。
“好。”事到如此,楚藍楓也只能全聽他的了。
“這顆藥暫時吃下去,過程有些痛。”
“本王能忍住。”楚藍楓點點頭,讓她放心。
花弄影從布包裡拿出幾根銀針,然後在他的身上開始扎針。
楚藍楓直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在痛,痛的他幾乎無法呼吸了。
楚迴旋等侍衛見了,都別過臉不忍心看他那張因爲痛苦而變形的臉。
花弄影扎針的動作很快,可是取針的過程卻很慢很慢,當她取出最後一根銀針的時候,楚藍楓一口接一口的黑血就吐了出來。
“將這顆藥再吃下去。”花弄影看着他的,隨手丟了一顆藥丸給他。
“下一次,我們要怎麼才能找到雲公子?”楚迴旋看着她問。
“三天過後上午在客來居見,你們可以住在那兒包下院子。對了,我寫下藥單,你幫我抓藥。”說着,花弄影拿起筆,一會兒功夫就寫下了一張藥單。
“雲公子,藥草沒有數額。”楚迴旋看着她詫異地問。
“每一樣一斤。”花弄影淡淡地回答。
吐得死去活來的楚藍楓在侍衛的伺候下,終於漱口,將藥丸吞下去,過了一會兒人也變得精神多了。
“多謝雲公子。”他拱拱手。
“不客氣,咱們是各取所需罷了。”花弄影淡笑着看着他回答。
“在下告辭了。”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千萬不要跟着我,我會誤會的。”
楚藍楓淡笑着回答,“本王喜歡的是女人。”
花弄影瞭然地點點頭,然後搖搖擺擺出了院子。
“王爺?”楚迴旋看着楚藍楓。
“隨她。”楚藍楓擺擺手阻止了他要說的話。
“哎喲,雲公子這就走了?”風媽媽看着她笑嘻嘻地問。
“太子那混蛋沒有刁難你吧?”花弄影關心地問。
風媽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心裡一陣哀嚎,雲公子,主子剛對你改觀不好,你的嘴巴能不能不要這麼賤?“掠了我的兩套化妝品。”
她苦笑着臉回答。
“咦,他倒是好心,竟然還給你留下三套?”花弄影狐疑地看着她,不是說太子是雁過留毛嗎,怎麼還會這麼好心?
風媽媽一陣心虛,“一瓶被媽媽我抹了,清語拿走了一套,還有一套我藏起來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也沒有漏洞,太子那混蛋有潔癖,花弄影也是清楚的。所以她纔會再三刺激說他髒。
“下一次什麼時候過來?”風媽媽對她有惺惺相惜之意。
“空暇的時候就會過來。拜拜。”花弄影估計外面都上黑影了,要是再不回去,家裡那幾個還不急瘋了。
風媽媽聽不懂拜拜是什麼意思,不過看懂了她告別的手勢,於是也舉着手裡的帕子,“公子,下一次一定要早點兒來。”
“這就想走?”花弄影走出花巷子,改入一個小巷子準備到大路上去,就被幾個人給攔住了。
“漂亮公子,即使你愛慕我,可是我已經和你講清楚了,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怎麼還纏着我?”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花弄影撇撇嘴和不屑地說。
“將協議拿給她好好看看。”雲破月邪笑着看着她,想到再過不久,這個混蛋就猖狂不起來,他就一陣高興。因爲興奮,他手裡的扇子就搖得歡了。
花弄影就着邊上的燈光,勉強看懂了遞過來的協議。
原來混蛋太子打得是這個主意?美的他!
“還說沒看上本公子了,這都想本公子整天陪在你身邊了。”
“呵呵,你就死鴨子嘴巴硬吧。老實按了手印,你就會成爲太子府最低等的下人,到時候你可要好好表現哦,說不定本太子看你憐憫,還會對你對憐惜一點兒,然後讓你少做一點兒事情。”雲破月笑眯眯地看着她,就像看了一塊大肥肉。
“你有那個本事嗎?”花弄影看着他笑歪歪。
雲破月最看不得她這種猖狂的笑容,“少廢話,西門越過去,讓她按了手印。”
花弄影,“呵呵……你確定嗎?”
正在往她身邊走的西門越可不是被她嚇唬大的,他用一塊布蒙着口鼻,手上包着獸皮。
“原來是有備而來。”花弄影笑得更歡了。
“知道就好。”雲破月得意地看着她笑,“跟着本殿下保證你會很享受。”
他特意咬重享受二字。
花弄影:“一,二……”
“嚇唬人誰……”雲破月想說誰不會呀。
可是沒等他的話說完,身體就發軟倒在了地上,又來了!
“你下藥?”看到地上同樣躺倒的西門越和陸航,雲破月驚訝地看着她問。
“你以爲就憑你們那點兒藥就想放倒我,做夢!”她笑嘻嘻地說,“告訴你也無妨,我的藥,只要你的皮膚露出一點兒,或者是在空氣中嗅到,必倒無疑。乃是殺人越貨行走江湖的必備良藥。”
雲破雲和兩個侍衛倒在地上看着,她那指手畫腳手舞足蹈的樣子差點兒氣瘋了。
“解藥?”
“我傻呀?”花弄影用手摸摸雲破月水嫩的皮膚,“喲,還挺滑的。簡直比剛纔花樓裡的桃花、荷花姐姐們的皮膚好多了。”
西門越和陸航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娘喲,她還真敢,竟然當衆調戲太子殿下了。
“你要是飢渴的話衝着我來好了。”也不知道是護主心切,還是大腦短路。
陸航在激動之餘狂喊了這麼一嗓子。
“美得你!”花弄影送了他一個大白眼,“這麼漂亮的我不要,要你?”
被嫌棄了,被嫌棄了,做好自我犧牲的陸航受不了這個打擊,連眼淚都下來了。
“好,很好。”雲破月怒極之餘,笑得更加妖嬈。“既然本殿下這樣好,你是不是應該放開本殿下?”
“我想想呀。”花弄影還真好說話。
小手在他的胸部用力的戳戳,“沒想到你這麼瘦,底下還挺有料的呀。”她笑嘻嘻地仰天狀似思考。
腦子裡她卻在想,以後一定要離這個神經病遠一點兒,太危險了。
雲破月被她戳的火氣四起,有心一巴掌將她拍在牆上摳不下來,可是現在他卻渾身無力,只能任憑流氓的擺佈。這種羞辱對於一個太子來說,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