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少出餿主意。”花弄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
“我做得是正當生意,要是你胡亂來,壞了阿朵的生意,本公子定不饒你。”夜龍吟冷冷地看着姬隨心,眼神中一點兒感情也不帶,似乎又恢復到原來在暗門時野獸的模樣。
“我也是爲了給她出口氣,不願意就算了。”挑撥沒成功,還被罵了一頓,姬隨心臉皮再厚,此刻也變得訕訕的。
“明天到太子府通知太子過來,就說我和他要商量一下各州代理商的事情。”折騰了半夜,花弄影有些累,不想繼續和他打嘴仗。
“好。”姬隨心笑眯眯地答應了。跑腿的事情他願意做,能出門比待在府裡要舒服多了。
“回去說一聲,本殿下馬上就到。”雲破月一大早就聽到下人稟報說雲府有人找,然後就看到了一身白衣服的姬隨心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對於這個昔日殺手中最厲害的角色,雲破月自然不陌生。
“雲公子等得急,希望太子殿下最好動作能快一些了。”姬隨心笑嘻嘻地催促。
“自然會快。”雲破月對於他不敬的態度居然沒有生氣。
“送客。”雲破月掛着招牌笑容吩咐下人。
太子府的下人不敢怠慢,一絲不苟執行了任務,對姬隨心和客氣地說了一聲“請。”
姬隨心慢吞吞往外走,一路上明目張膽地欣賞起院子裡的各色花卉。
“他是什麼人?”雲桑情和雲染寧一大早也來到了太子府,他們找雲破月的目的卻是爲了招待各國使者的事情。沒想到在花園裡卻遇上了一個膽敢隨意逛太子府的人物。
京城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就是一個吸錢獸。無理都能纏着別人出血,有理更是能將人給榨乾了。所以,一般來說,沒有意外情況發生,那是誰也不願意到太子府裡來的。
就怕有事沒事被太子殿下給惦記上了。
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一個意外,這個人悠閒的樣子分明就是將太子府當作了免費的景觀閒逛。
雲桑情和雲染寧對這個人佩服的同時,也對姬隨心產生了難言的好奇之心。
“客人是雲府派來的人。”小太監尖着嗓子恭敬地回答。
“雲朵的人?”雲桑情眼睛一亮。他對雲朵十分喜愛,總想靠近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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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雲朵對他的態度恰恰相反,好像天生就厭倦他似的。見面連正眼都沒有瞧過他了。
爲此雲染寧還嘲笑過他是不是得罪過雲朵。
得罪?他喜歡拉攏還來不及了。
要說雲朵性子高傲,偏偏雲朵和太子云破月和成王雲傾城的關係都十分要好,爲什麼單單對他雲桑情避如蛇蠍呢?百思不得其解!
“請問雲公子最近可閒着?”想到京城裡各色的詩會,雲桑情快步走向了姬隨心。
“閒?她又不是吃飽了撐得。”姬隨心被人打斷了看風景的雅興,心裡一不痛快,語氣也就衝了起來。
雲桑情好歹是一個王爺,被一個下人衝了,心裡當然不痛快了。
他身邊的侍衛更是怒不可遏,“大膽,竟然對王爺不敬。”說着,佩劍示威似的抽出來了。
姬隨心笑得很得瑟,一點兒懼怕的樣子也沒有。“你確定要動手?”
天知道,這些日子在雲府被花弄影逼得骨頭都發癢了。這會兒有人主動送上門來打架,他求之不得了。
就是在太子府又怎麼樣,大不了到時候讓花弄影頭疼去,他就是一個傳話的。話傳到了,任務就完成了,至於其他的都不在自己考慮之內。
“下去。”雲讓寧相對來說要穩重很多,看到姬隨心忽然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他的心裡就涌起不妙的感覺,於是趕緊喝退了侍衛。
“四哥,這兒可是太子府。他是雲朵的人!”雲染寧拉住一臉鶩厲的雲桑情。
雲桑情想到雲破月打劫的本領,再聯想到要是他在這兒懲治了眼前的人,雲破月一定會無事找事的。
損失銀子是小事情,雲破月纏人的本領卻是一流的,很讓人頭痛了。
“一個小人而已,不值得你們大動干戈。”雲桑情揮揮手,緊張氣憤的侍衛只好不情願地站到了一邊。
姬隨心大大咧咧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嘆息着,“哎,這年頭人的膽子怎麼就變小呢?”
“請帶個話給雲朵。”雲染寧願意息事寧人,怕得卻不是雲朵,照顧的卻是雲破月的面前。固然他欣賞雲朵的才華,但要他們一個王爺一個郡王去巴結一個普通的商戶,他們還沒有掉到這個價。“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的。”
“她呀,從來不怕鬼,本公子也不怕。”姬隨心笑得更加猥瑣起來。“巴不得多撞了一些鬼了。”說着,他示威似的活動了一下手腕。
雲桑情和雲染寧這才注意到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了。
“原來雲朵得罪了你,只是不知道閣下是怎麼惹上了雲朵那尊大神?”雲染寧忽然一笑開口。
姬隨心撇撇嘴沒有回答,真沒意思,這點都被狡猾的郡王看穿了。
看着姬隨心揚長而去,雲桑情氣憤已經平息下來,從而換上了疑惑的表情。“這樣的人,雲朵也敢用?”
“所以說她是個怪人。”雲染寧搖着頭說。
“王爺、郡王,太子殿下在花廳裡等着了。”西門越聽到外面有動靜,就出來周旋了。其實太子殿下走就在花廳裡聽到這兒的動靜了,可是忍着沒有出來。就是希望兩方能在太子府動手打一架,再後就等着收銀子了。
可惜,雲染寧這個傢伙卻壞了事情,哎,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等會挖什麼坑等着郡王爺呢?
雲染寧可不知道雲破月惦記着自己,他微笑着勸說着雲桑情進了花廳中。
“太子殿下,我們今日過來是爲了後天的秋遊之事。”一進門,雲染寧選擇了開門見山的開口方式。他怕多待一會兒,自己的兜裡銀子就變成太子爺的了。
“父皇既然交給你們兩人,又過來問本宮幹什麼?”雲破月似笑非笑看着他問。
“此次出遊需要在安國寺安排伙食。”雲桑情也打起精神應對,他實在是怕了這位皇弟的摳門性子了。
“昨日已經撥了銀子給你們。”雲破月不高興地說,“你們不會嫌不夠吧?本宮雖然愛財,可是在國事上卻從來沒有剋扣銀兩的習慣。”
“太子殿下說笑了。”雲染寧笑着迴應,“出遊的銀子雖然有了,可是到安國市是需要有香火銀子的,這筆銀子要怎麼出呢?”
“當然是情王、郡王出了。”雲破月飛快地回答,“朝廷每年都會撥了銀子給安國寺作爲香火錢。這一次到安國寺出遊,是兩位提出的。要想分外祈福,自然有所提之人出銀子。本宮想四哥和郡王爲了大慶的黎民百姓,不會心疼這點兒銀子吧。”
就說會這樣,雖然說雲桑情和雲染寧來的時候,就不抱着希望的。可是親耳聽到他鬼扯,心裡還是十分氣憤的。
“主意是我們出,按理說銀子由我們出也是應該。”雲染寧轉着眼珠子開始準備爭辯。
“既然郡王對此也沒有異議,本宮一定會上報給皇上嘉獎兩位。這事就這麼定下了,本宮還有事情需要外出,就不留二位吃飯了。”說完,雲破月眼睛眨都不眨就站了起來。
“太子殿下,香火的銀子可不少。”雲桑情急了。
“那是自然,你們一個是王爺一個是郡王,要是給的少了,多不合適。放心好了,多少銀子,本宮也會如實上報父皇。”雲破月笑眯眯地回答,“陸航、西門越,還傻站着幹什麼,走了,要是耽擱了本宮的事情,你們就等着賠銀子吧。”
“屬下哪裡敢耽擱殿下寶貴的時間呀,雲公子那可是日進斗金,就是將屬下賣了也賠不起呀。”西門越笑眯眯地回答。
雲染寧和雲桑情本來還想再爭辯一下的,可在聽了雲破月主僕的話以後就直接打消了念頭。
估計再爭辯下去,他們不但要出香火錢,還要賠償雲破月時間費用了。
“既然大家愉快地作出了決定,你們也不要傻站着了。出遊需要準備的東西還是很多的,情王、寧郡王趕緊去忙。省的出了岔子被人笑話了。”當邁出左腳的時候,雲破月又關心體貼地叮囑了他們一句。
“太子殿下儘管忙去,我們心裡有數。”雲染寧苦笑着回答。
雲破月點點頭讚許,“知道就好。”
“太子殿下。”雲桑情卻躊躇地喊住了他。
“還有事?”雲破月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太子殿下要是到雲府去的,不妨邀請雲朵公子參加秋遊的詩會。”雲桑情帶着希望試探。
“估計她沒有空。”雲破月淡笑着拒絕了,“那個什麼代理商的事情很重要,她的心思都放在那上面了。”
“那就算了。”雲桑情微微有些失望。
雲破月邪笑,“不過情王這番美意,本宮一定帶到。”
雲桑情聽了只是苦笑。
“你說我們這是何苦呢?”看到正主揚長而去,雲染寧搖着頭自嘲,“明知道機會是這樣的結果,還偏要過來試試找不自在。”
“呵呵呵。”雲桑情也跟着苦笑,他無話可說。
雲破月到了雲府,守門的人見到他來了直接放他進去了。
他是熟門熟路,也不用雲府的下人帶着,自然順着走廊來到了雲朵平時所在的藥房中。
“小朵朵。”人還沒有進門,雲破月就嬉笑着開始叫人了,可是隨即當他看清楚屋子裡的人並不是只有雲朵一個人的時候,頓時整個人變成了一隻刺蝟,“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聲音尖銳刻薄而陰冷,嚇得跟在他後面的西門越和陸航吃了一驚。
兩個人還以爲雲破月遇上了刺客,立刻衝出來站在了雲破月的前面。
可是隨着看到屋子裡的情景,這兩位驚得手裡的劍都差點兒掉地上了。
只見屋子裡雲朵和花弄影腦袋湊在一起,俊美的一個面紅耳赤,美人的那一個含羞神情,這兩個人分明就是有那啥情況呀。
西門越和陸航看看頭頂火辣辣的太陽有些欲哭無淚,這可是光天化日,雲公子竟然和相府的花弄影就白日宣淫,此舉也太出格了一些。
“本宮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雲破月渾身都處在暴怒中,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沸騰的怒火。
“幹什麼?沒長眼睛呀。”雲朵氣呼呼地回答。因爲想要將餅乾和沙琪瑪列爲今後點心之內,所以她特意將“花弄影”給請過來,可是剛纔爲了一個小實驗,眼睛裡飛了藥水,現在都快痛死了。
好了,吸錢獸雲破月進來也不知道發哪門子神經,竟然進門就衝着她吼,她就那麼好欺負嗎?
“小姐,水來了,趕緊洗洗。”廖嬤嬤端着水慌里慌張過來。
當看出門口還多了太子三人的時候,她顯然吃了一驚,手裡的水都灑了出來。
不過廖嬤嬤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老奴見過太子殿下。”她顫巍巍給雲破月行了禮。
處在暴怒中的雲破月不說話,眼睛還在死死地盯着雲朵和“花弄影”,似乎這兩個人欠了他的銀子不還似的。
“殿下,雲公子的眼睛裡被藥水給濺上了,需要用清水清洗。”廖嬤嬤心裡着急,連忙提醒雲破月。
“趕緊將水端進來,沒看到雲大哥的眼睛痛的厲害嗎?”“花弄影”也生氣了。
廖嬤嬤看到雲朵的眼睛都腫了起來,咬着牙再也不管雲破月了。
她端起盆就衝了進去,“太子殿下得罪了,雲公子的眼睛要緊。”
“用帕子沾水清洗。”雲朵一邊流眼淚一邊吩咐廖嬤嬤。
照顧人的事情,“花弄影”不是很在行,她很快讓出了位置給廖嬤嬤。
廖嬤嬤拿起柔和的帕子小心翼翼給雲朵開始清洗眼睛。
雲破月這下看清楚了,原來這兩個人並不是在親熱,剛纔他闖進來沒有看清楚。原來是“花弄影”在給雲朵清理眼睛,從門口的角度來看,就好像兩個人在那啥了。
明白只是光線和角度造成的錯覺,雲破月渾身的鶩氣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濃濃的擔憂之情。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他走過去想看清楚雲朵傷的如何。
西門越和陸航見到他的情緒變化快,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睛中的驚訝。太子殿下剛纔的情緒太不對勁了,只是誤會雲朵公子和花小姐的關係,竟然就發了那麼大的火氣。
要知道雲破月作爲儲君,一直都是帶着笑面虎的面具生活,作爲貼身侍衛,這麼多年他們都很少看到他這樣失態的。
難道太子殿下對雲公子存在着不該有的感情?這可不是他們空穴來風,而是雲破月剛纔的怒火太莫名其妙了。
太子對雲公子要是真的有不該有的感情,他們要怎麼辦?西門越和陸航都用哀怨的目光偷偷瞪了雲朵一眼,哎,一個男人沒事長的那麼娘幹什麼?
“你以爲我是在玩呀。”雲朵的火氣也旺,“本公子是在做新產品的試驗,鬼知道產品爲什麼會濺出來?難道還不允許意外發生,我又不是神。”
聽到她類似於抱怨的語句,雲破月有些心虛,“本宮不是在生氣,不是在擔心你嗎?你現在可是本宮的搖錢樹,一點兒岔子也不能出的。”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讓雲朵更加生氣起來。“感情太子爺不是在擔心我,只是在擔心你自己的銀子。”
“呵呵呵,哪裡,本宮自然也是在擔心你。”雲破月訕笑着回答,他也意識到自己找的藉口是多麼爛了。“要不要緊,那些東西會不會傷到了眼睛?要不要本宮找太醫給你瞧瞧?”
那麼多的要不要讓雲朵聽了腦袋都大了,“太子認爲我的醫術比不上宮裡的那幫老傢伙?”
“不是,本宮不是在關心你嗎?關心則亂。”雲破月訕笑着,是的,此刻他很擔憂。雲朵的眼睛多漂亮,要是被傷了也太可惜了。
他心裡小聲安慰自己,對,作爲合作者關心夥伴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兒,雲破月的底氣也足了起來。
“謝了,太子殿下能安靜坐下來,就是幫忙了。”雲朵沒好氣地說。
西門越和陸航聽了都偷眼看着雲破月,雲朵太不客氣了。太子殿下肯定又被美色收買,不會生雲朵的氣。
果然,雲破月笑眯眯地坐在一旁,真的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看着花弄影和廖嬤嬤給雲朵清洗眼睛。
那模樣真像聽話的小媳婦,西門越和陸航心裡爲雲破月一陣悲催。
看上誰不好,雲朵那性子是什麼人都能駕馭的嗎?
“好了一些沒有?”看到廖嬤嬤終於放下帕子,雲破月再也忍不住了。
“還行,瞎不了。”雲朵轉過腦袋。
雲破月倒吸一口氣,“還說沒事,這眼睛都腫了起來。”
“我給雲大哥上藥。”看到廖嬤嬤端了盆出去,“花弄影”自告奮勇過來幫忙。
“有勞了。”雲朵指着一瓶藥說,“塗一些在眼睛上,過一會兒就好了。”
“還是本宮來吧,怎麼說花小姐也是閨中之女。”看不得“花弄影”獻殷勤,雲破月忽的站起來。
“得了吧,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太子殿下你做過這樣的粗活嗎?”雲朵沒好氣地說。
“我自是將雲大哥當作親哥哥來看,不是外人,上藥也就無礙了。”“花弄影”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擰開了瓶子的蓋子,用一旁的棉籤小心挑了一些藥膏,開始仔細給雲朵抹起來。
雲朵仰起頭眯着眼睛靜靜地任由她擺佈,畫面看起來很溫馨也很浪漫。
可是看的雲破月的心頭火氣又冒了出來。
“外人傳言花小姐性子軟綿,什麼都不會,今日一看,才知道原來那些都是傳言。本宮看花小姐照顧人的動作很嫺熟,就是一般的丫頭都不如了。”
西門越和陸航聽他說得酸溜溜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了。太子殿下今天實在是太丟人了,竟然放低身價和京城裡的草包計較起來了。
“都說是傳言了,太子殿下還較真幹什麼?”聽到他諷刺的話,還聽到他將自己和丫頭放在一起比,雲朵不淡定了。
因爲她纔是真正的花弄影。
可是此舉卻更加刺激了雲破月,他看的不是花弄影爲自己伸冤,而是看到了雲朵在爲花弄影抱打不平了。太子爺心裡酸味加重,覺得不平衡的心理也更重了。
“小朵朵,你也知道本宮對花小姐心儀許久,可花小姐對本宮冷淡不說,卻對小朵朵照顧有加,你說,我這心裡能好受嗎?”雲破月躥到雲朵身邊,硬是將“花弄影”給擠開了。
西門越和陸航跟在他身邊很久,當然不會被他給騙了。
這話同樣也騙不了雲朵,“呵呵,太子殿下既然知道花妹妹不待見你,你就省省心吧。”
“哪有這樣往人傷口上撒鹽的?”雲破月誇張地說,反正他已經“花弄影”給擠走了,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難得有心情還和雲朵耍起了嘴皮。
“小女不敢,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哪裡是小女子能巴結得上的?”“花弄影”也不是好惹的,她走過來也不動聲色,“小女和雲大哥是一家人,關心她一點兒可是人之常情,太子殿下對不對?”
雲破月看到面前的兩個人“眉來眼去”,心裡的火差點兒直接將他給燒糊了。
“人情之常固然重要,可是鄉下都有七歲不同席的說話,花小姐湊得這麼近要是落在別人的眼中,恐怕不妥。”哼,姦夫淫婦別想在自己眼皮底下囂張。
“花妹妹是我的親人,要是誰看不過去就滾了就是。”雲朵冷冷地插話。混蛋的雲破月,今天是吃了火藥,一進門就找茬不說,現在還擠兌她們,不給點兒顏色給他看看,都不知道天下花兒是怎麼開的。
“本宮也是……”
“太子殿下囉裡囉嗦的,不想知道代理商的事情呢?”雲朵煩了他,乾脆拿出撒手鐗出來。
聽到有錢可賺,雲破月頓時正經起來。“說來聽聽。”
“別說了,那麼多說什麼。名單都在這兒了,太子殿下還是看看再說,至於人品如何,還要勞煩太子殿下幫着查查。”雲朵示意葉一吹將準備好的紙張遞過去。
雲破月笑眯眯地接過幾頁紙張,剛看了幾行,就驚訝地看了雲朵一眼。
可是雲朵在一旁卻和花弄影親熱地商談,關於點心成品生產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
這算是一份企劃書,上面列出的各州代理商名單,後面很詳細的分析了此人的優勢和劣勢。這份報表比他雲破月看過的所有的奏章都要清晰完善。
“你確定要和齊御斌合作?西奇的攝政王權勢可是要比他那個太子實用得多。”雲破月故意問。
“但是西奇面前來說,國家是齊御斌的,並不是他們攝政王府的。”雲朵也微笑着回答,“何況代理商的合約只有兩年,兩年過後還是要重新簽約的。”
雲破月看到自信的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合作者太能幹也不好,顯得他太無能了一些。
還有云朵的話讓他產生了一股危機,代理商能換掉,是不是他這個合作者也能被一腳給蹬了?
“要是沒有異議的話,就這樣定下來了。”雲朵淡笑着看着他,“我還要和花妹妹商量一下關於點心的細節,就不陪太子殿下了。”
這是趕人的節奏呀!西門越和陸航都不忍心看雲破月的黑臉了。
“你們商談,我在這一旁好好再看看這份名單。”雲破月心裡發酸,可是咬着牙還在堅守着,
西門越和陸航心裡也跟着變得酸溜溜的。可憐的太子爺爲了雲公子變得都不像他自己了。
雲朵和“花弄影”也不介意,兩個人果然小聲商量了很久,完全將太子殿下給忽視了。
“好,雲大哥,我回去就準備一下,今日時辰不早,我先回去了。”直到雲破月等的不耐煩之計,礙眼的“花弄影”才提出告辭。
“慢走,蓮子送客。”雲朵似乎沒有挽留“花弄影”意思,這才讓雲破月心裡舒服了一些。
“太子殿下,你還在?”送走了“花弄影”,雲朵好像才發現了雲破月這個人還在了。
雲破月聽得鼻子都要氣歪了,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坐在這兒半天了,雲朵竟然沒有發現。他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更氣人的還在後面了。
“我的試驗還沒有完成,今天就不招待太子殿下了。”雲朵說完,也不管雲破月難看的臉色,直接進了藥房內室去了。
“太子爺。”最後還是西門越看不下去,小聲提醒了黑臉的雲破月。“雲公子能用心想新產品是好事呀,只有她努力了,太子爺纔會有更多的銀子拿,是不是。”
這話雲破月愛聽,心裡也舒服多了。“回去吧,既然是她一心爲爺賺銀子,爺就不打擾她了。”
說完,他主動站起來走人。
聽到外面終於安靜下來,花弄影這才得瑟地從屋子裡出來,哼,今天她就是故意甩臉色給雲破月看的。
誰叫這傢伙仗着身份高,時不時到這邊來逞威風。
“將告示貼出去。”花弄影交代葉一吹,“多抄寫幾份。”
京城裡頓時因爲這份名單而引起軒然大波。
上了名單的商人就是最終拿到代理權的商戶,他們看到名單上的名字,簡直是欣喜若狂,很有點兒范進中舉的感覺。所有人都知道,隨着這份代理權,他們的家族生意將會走向新的輝煌。
而沒有拿到名單的人,則是難受的很。有的人好一些,聽到上面解釋說,代理權只有兩年,想到兩年後還有希望,心裡就好受一些。有的人卻記恨上了雲朵這個人,恨不得將她給直接剷除了。
“二哥,這個雲朵竟然看不起我們攝政王府。”齊紫怡聽到消息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不是個沒腦子的,竟然會選擇了一個瘸腿。”
齊御墨臉色一團漆黑,雲朵的選擇也出乎了他的意料,按照實力,只要稍微有腦子的人都會選擇攝政王府,而不是選擇齊御斌那個病太子。
雲朵這麼選擇,是不是找到解除齊御斌身上中的毒了。想到這兒,齊御墨坐不住了,“來人,查一查太子那邊有沒有動靜?”
“二哥,你在擔心什麼。”齊紫怡自傲地問,“那人可是無解,你想得太多了。”
“小心使得萬年船。”齊御墨卻很謹慎。
齊紫怡冷哼一聲也沒有再堅持下去,這個二哥的性子一向如此,也太膽小了一些。
很快就有人回來稟報了,“公子,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給我盯緊了,哪怕有一點兒的風吹草動都不能放過了。”齊御墨兇狠地吩咐。
侍衛恭敬地答應後消失了。
“不管怎麼樣,雲朵這個人既然選擇和我們作對,就留不得她了。”齊紫怡開始煽風點火。
“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要是有了她的幫忙,齊御斌手裡定然不會缺了銀子,久了對我們自然不會有好處。”齊御墨鶩厲的眼神很堅定。“不過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齊紫怡點點頭,“聽說懷王那邊也沒有得到這個代理權了。”
兄妹兩個對視一笑,有別人出手最好,自己最後還能落下一個乾淨來。
“父王,雲朵太不識擡舉了。”雲翳桓氣呼呼地看着名單,上面並沒有懷王府的名字。想他們懷王府,即使是遠在北地,可是京城裡誰敢不給面子。
雲朵,一個小小的商戶竟然膽敢和他們作對,那麼下場只能是找死了。
“給她一個教訓就是,這兒可是天子腳下,能少惹一點兒事情就少惹一些。”懷王吩咐,比他沉得氣多了。
“王爺,這是我家公子的信。”就在這時候,侍衛卻領着一個披着黑色披風的人進來了。
懷王和雲翳桓見到來人,頓時吃了一驚,“到內室來說話。”
父子兩個齊齊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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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09]吳濱如 投了1票(5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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