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什麼嚷,耳朵都震得痛。”花弄影摸摸自己的耳朵很不滿地瞪了雲破月一眼,“大驚小怪!”
“這些藥材都是用來給本殿下解毒的?”雲破月顫抖着指着滿院子太子府送來的藥材質問。這麼多的藥材,少說也有萬斤,足夠全京城的人用了。花弄影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訛詐。
“差不多吧。”花弄影含含糊糊地回答。
“她讓你們送來,你們就真的送來嗎?”雲破月恨鐵不成鋼地訓斥太子府來的管家。
管家一臉汗水,也顧不得擦拭,“這是聖上的意思,皇上和太后娘娘說了,只要能解了殿下、成王身上的毒,無論多少銀子都在所不惜。雲神醫要多少藥材都可以。”
這話花弄影特別愛聽,她暗自有些懊悔,自己一時心軟,要的藥材太少了,這一次有點兒小虧。
敗家呀敗家!雲破月看着堆積成山的藥材,他的心都在滴血。
這多的藥材,也不知道父皇和母后是不是將全京城所有的藥材全都搬來了。這麼多的藥材那得多少銀子呀?
“你們將這些藥材按照種類搬進廂房裡。”花弄影指揮自己人。
葉一吹等人聽了一陣苦笑,他們原來都是殺手,現在竟然淪落爲打雜的小工子了,哎,也不知大他們選擇跟着花弄影這個不着調的神醫對不對?
“就他這樣的人,還神醫了。有這樣霸着別人東西的神醫嗎?”雲破月看到轉眼間,自己的藥材就進了雲朵的廂房,他徹底不淡定了。
“不好意思,還缺少十袋的鮮花。”相比之下,花弄影的心情要愉快許多。
“在下這就去尋找。”真不愧是成王府裡出來的人,人家那素質槓槓的。基本上花弄影說什麼,他們都照收了。
花弄影就喜歡這樣聽話的醫患家屬,合作起來多省心呀。
“你不會告訴本殿下,那些鮮花也是其中解毒的藥材之一?”雲破月邪笑着問,他是脾氣好,但是不代表他這個人可以隨便任人欺負。
“你怎麼這樣問?”花弄影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
“那你憑什麼要我們出鮮花?”雲破月咬着牙質問。
“幫着你們解毒,我這雙纖細白皙的雙手就要碰到很多藥材,要知道那些解藥中很多藥材本身是帶着毒性的。難道,我向你們要一些鮮花等着泡手用,是不可以還是過分,或者還是說太子殿下吝嗇呢?”花弄影可不是吃虧的主,別以爲雲破月那邪魅的笑容能將她給嚇唬住了。
好話壞話都被她一個人說了,雲破月被她堵得根本就不好回答。
“連後續的保養都準備好了,想必雲公子一定會很快將我們身上的毒給解了。”雲破月諷刺地看着她。
“只要鮮花到位了,今天晚上就能將你們身上的毒給解了。”花弄影懶洋洋地回答,“不過,屋子裡的那位估計得等一等了,他的身體條件不允許。”
雲破月這一次沒有反駁她,畢竟雲傾城傷的那麼厲害,他是親眼見到的。那樣虛弱的身體的確是不適合解毒。
在擔憂的同時,雲破月更怕雲傾城開刀散了精氣神,會對他今後的身體有影響。這種顧慮,他只是放在心上卻沒有說出來。
到了晚上,雲傾城卻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殿下,雲公子,我家王爺已經排氣了,是否能吃東西呢?”飯碗過後,大家將花弄影做出來的各色菜餚吃了一乾二淨。
這時候,在雲傾城面前伺候的魏常年一臉喜色進門稟報。
“好事,我給他做了流食,你端過去。不過第一次進食,最好只給他吃半小碗。”花弄影打了哈欠吩咐。
“是,我一定按照雲公子吩咐得去做。”魏常年得了她的金口,歡天喜地跑出了。
“本殿下也過去看看。”雲傾城笑得淡雅,然後跟在魏常年身後走了。
“你們自己收拾,不行的話,買一些能用的下人回來。我得回去了。”花弄影站起來樹了一個懶腰說。
“別忘記明天早上的飯。”一臉青腫的夜龍吟冷冷地開口。
“放心好了,餓不死你。”花弄影白了他一眼,“脾氣火爆,真是一點兒也不可愛。”
“誰要可愛?”夜龍吟看到她將自己還當作小孩子看,立刻炸毛了。他跳起來指着花弄影,“告訴你,再敢將小爺當作小孩子看,小爺饒不了你。”
“想當我大爺的人不少,可是一般來說,最後的結果是死絕了。至於想當我小爺的話,不用死也是需要付出一點兒代價的。”花弄影冷笑着看着他,小破孩太傲嬌了,要是不給他一點兒顏色看看,他還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夜龍吟撲通倒在地上,他想掙扎着站起來,可是渾身肌肉和骨頭都很僵硬,努力了半天,他也動不了一下子。
“沒什麼,就是讓你好好休息少費一點兒腦子,省的每天還要東想西想的。”花弄影笑嘻嘻地回答,“你好好享受,我回去了。”
說完,她踩着夜龍吟的肚子走出了門。
看到夜龍吟肚子上那清晰的腳印,葉一吹等人全都傻眼了。
“還不快點兒將我扶起來。”夜龍吟大叫。
葉一吹等人一聽,連忙上前準備將他給扶起來。
這時候,出門的花弄影又折身還回,“你們現在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吩咐,千萬不要爛好心聽別人的使喚。今天晚上,就讓他在地上好好舒服一下。”
說完,她學着夜龍吟的傲嬌的樣子,昂首挺胸再一次出門去了。
有了她的專門囑託,葉一吹等人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他們跟着花弄影的日子並不長,可是卻搞清楚了她的性子。說白了,她就是一個特別愛記仇的小女人,瑕疵必報是她基本的特性。
不用花弄影說明,他們也料到要是他們擅自將夜龍吟放到牀上去,估計明天或者是將來,花弄影能真的能放棄夜龍吟。
“抱歉,少主。”葉一吹狠狠心,對地上的夜龍吟道歉一聲。
“狗屁,趕緊將本宮放到牀上去。”夜龍吟氣急敗壞地大吼。
“給少主拿被子鋪上,然後再蓋好了。”葉一吹不理他,徑直吩咐葉一心等人。
衆人正在發愁了,一聽葉一吹的話,所有人都眼前一亮。老大果然是老大,主意就是多。不錯,花小姐只是說讓少主躺在這兒,並沒有說不許給他蓋被子。
葉一心等人生怕夜龍吟躺在地上不舒服,特意好抱來了兩牀被子鋪在地上,然後又給他身上蓋了一牀。
“抱歉,少主,委屈你了。今天晚上就早點兒休息吧。”葉一吹帶着衆人撤出去,根本就不敢看夜龍吟的眼睛。
“哈哈哈,地上舒服吧。”從雲傾城房裡回來的雲破月一眼看到地上的人,然後充分發揮了他毒舌的功效,“哎,不過本殿下還是覺得睡在牀上比較舒服。陸航,給本殿下臥室裡點上薰香。”
夜龍吟打架留下的淤青還在,聽到他得瑟的話語,身體不能動,眼睛卻死命瞪着他。
這種眼神不痛不癢,加上雲破月現在比較高興,於是就完全忽視了他。
所有人都離開了,屋子裡靜得直剩下夜龍吟獨自的心跳聲。
他心裡想努力起來可是身上的肌肉還是不聽使喚,最後想一想,反正屋子裡也沒有人看到他難看的姿勢,竟然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第二天花弄影過來的時候,夜龍吟還沒有睡醒了。
花弄影看了生氣,直接又踩着他的肚子走了過去。
被人踩,夜龍吟一下子醒過來。一睜眼,他就看到花弄影坐在椅子上在配藥。
“放開我。”經過一夜的打擊,他學乖了,沒有繼續衝着花弄影發脾氣。
“地上舒服,還是讓他繼續躺着吧。”雲破月笑得邪魅進了屋子,他一進門就開始煽風點火起來。
夜龍吟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放開我。”
他在意的是花弄影的態度。
“等一會兒。”花弄影低頭忙着手裡的東西。
“好了,去看看成王。”她提着藥瓶說。
“放開我。”夜龍吟的耐心逐漸消失,聲調也高了一些。
雲破月巴不得他氣得衝着花弄影發一頓脾氣纔好了。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坐在邊上等着看笑話了。
“嗯,小孩子的脾氣就要好好的,不不乖的話是要捱打的。再說,氣大傷身,你要是氣出什麼好歹,還要算在我頭上,多不划算。”花弄影過去,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了夜龍吟的嘴巴里。
最近的日子裡太閒,她將在現代搗鼓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用來惡作劇的毒藥全都做出來帶在身上,爲了防止武功高強的人對她不利,她還費勁腦細胞將很多的藥丸藥粉給改良了。
那效果,真是絕對一流。
一顆藥丸下肚,夜龍吟全身就可以動彈了。不過,暫時他還不能找花弄影算賬,因爲他的肌肉僵硬,渾身的骨頭也像生鏽一樣難受。
他在忙着活動肌肉。
雲破月暗自咂舌,好戲沒看成,便宜那小子了。
“怎麼,要去看成王?”他討好地過去看着花弄影問。
花弄影白了他一眼回答,“明知故問。”
什麼態度?雲破月衝着她的背影使勁地瞪。
夜龍吟也在瞪着他,“你再挑撥試試?”
“本殿下什麼時候挑撥了?”雲破月很無辜地回答,“本殿下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看着軟軟的牀不睡,偏要睡到地上的。哈哈哈,這年頭變態的人還真多。”
無視夜龍吟的黑臉,他一路狂笑着追着花弄影出去了。
花弄影到了雲傾城的院子裡,給他把了脈,然後將吊水給他掛上,又拆開繃帶親自給他換上了藥膏。
“我家王爺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好起來?”魏常年看到雲傾城的傷口已經收口,暗自舒了一口氣。接着,他又爲主子所中的毒開始憂傷起來。
“西域的毒一般來說毒性都很強,其實,他的傷口多少都受到那些毒性的影響,所以好起來要慢一些。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告訴你。他的身體底子好,明天再掛一天的吊水,後天就可以停止了。”花弄影懶懶地回答。“要想徹底好的話,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她一邊說着一邊麻利地將吊水給雲傾城掛上了。
“那本殿下什麼時候才能將身上的毒給解呢?”雲破月倚在門上邪笑着問。
“只要花兒到了,立刻就可以好。”花弄影冷冷地回答。
雲傾城冷眼看着兩個人鬥嘴,一點兒插話的意思也沒有。他直接閉上眼睛開始假寐起來。
還不經她念叨的,也就半炷香過後,太子府的管家和成王府的管家先後親自帶着人送來了兩車的鮮花。
“我開始配藥。”花弄影接到東西更是乾脆利索。
雲破月本想着還要譏笑她幾句的,看到她這樣識相,也就懶得繼續再和她糾纏下去了。
別說,花弄影的動作就是快,不大一會兒,她在藥房中就將藥給配好了。
“躺上去。”她吩咐雲破月。
“你讓本殿下躺到這種東西上去?”繞是雲破月的脾氣再好,在看到面前的東西時,也忍不住大發雷霆起來。
“怕死鬼。”夜龍吟逮到諷刺他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他毫不掩飾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一臉得瑟地看着雲破月。
“雲公子,這不是蒸饅頭的蒸籠嗎?”陸航嚥下口裡的口水擔憂地問。
“雲公子是不是搞錯呢?”西門越也緊張起來。
“你們放心好了,這些蒸籠都是新的,不髒。”花弄影的思維永遠都和別人不一樣。
雲破月見到她裝癡賣傻,心裡那個氣,他衝着花弄影大叫,“你倒是上去蒸着試試。”
“我又沒有中毒,上去幹什麼?”花弄影板着臉回答,“你到底上不上去呀?”
“不上。”雲破月乾脆利索地回答。
“那你身上的毒我解不了。”花弄影雙手一攤,似乎無可奈何。
眼看着就能解毒,可是兩個重要的人物卻開始掐架。陸航和西門越急得團團轉。
他們不敢得罪笑面虎雲破月這個主子,當然也不敢得罪腹黑的花弄影。
可是事情總是要解決的,西門越硬着頭皮上前問,“雲公子,蒸籠會不會傷了人?”
雲破月斜睨了一下屬下,心裡暗自在想,這小子智力倒退,要不要讓他回去再接受訓練一段時間。
“廢話。”花弄影聽了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雲破月也點頭附和,下面燒火不死纔怪。
“本公子是救人又不是在殺人,你可以不喜歡本公子,但是不能侮辱本公子的人品和醫術。”花弄影氣呼呼地說。
“殿下,不會有事。”西門越轉身對雲破月說。
“聽到了。”雲破月氣呼呼地回答,雖然雲朵不靠譜,但是在醫術上也從來不會忽悠人。“本殿下上去就是。”
“將自己剝光了躺上去,受不了的時候就說話。”花弄影淡淡地吩咐,“你吃了這顆藥就能運功抵擋熱氣了。”
花弄影將藥丸丟在桌子上,自己就退了出去。看美男不穿衣服是要長針眼的,再說萬一雲破月因此賴上她,她還不虧死了。
雲破月見到她不屑的眼神,氣得頭頂都要快冒煙。
西門越和陸航一看再也不敢留在這件狹小的屋子裡受罪了,“屬下告退,太子殿下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
就是衝着雲朵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太子殿下身上的外傷好起來,西門越和陸航就對她佩服地五臟投地。
說是大蒸籠,其實也就是改良的汗蒸房。火併不是真的就在蒸籠下方,但是熱量卻是實實在在的。
雲破月躺在蒸籠上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不過隨着熱氣的冒出,他開始默默地運功。不大一會兒,一些黑色的東西就隨着他的汗水派出了體外。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花弄影讓人打開了封閉的小房子。
這時候,雲破月已經流出了很多汗,再也沒有任何黑色的東西冒出來。他大汗淋漓地穿上衣服出來。
“本殿下要沐浴。”一出門見到花弄影他就笑嘻嘻地說,看樣子心情非常好。
“熱水在隔壁的房子裡備着,你在近期不能碰冷水。”花弄影看到他白皙的臉上冒着紅光,整個人被熱氣蒸的紅撲撲的,有種說不出的風情,又暗自罵了一句妖孽。
雲破月現在解了身上的毒,心裡正高興着,一點兒也沒有介意她惡劣的態度。
他喜滋滋地到了隔壁的房子裡,這兒果然有熱水,邊上還有許多瓶子。
他看着上面的說明,發現竟然是沐浴用得東西。這幾瓶東西,他上一次得到的化妝品裡並沒有。
用了泡沫豐富的沐浴露,他第一次感嘆雲朵的腦子異於常人,當然也看到了裡面潛在的商機。
只是他暫時不知道雲朵會不會願意將這種利潤分一些給他罷了。
“伸手。”等他洗浴結束回到藥房,花弄影已經在那兒等着他了。
雲破月笑嘻嘻地將白皙的手伸了出去,花弄影更加白皙纖細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腕上。
兩個人都不說話,而站在一旁的西門越和陸航卻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將這顆吃下去就痊癒了。還有這顆是保命丹,帶着防身吧。”說完,她丟過去兩顆藥丸。
“呵呵。”雲破月喜笑顏開,他就知道這小子捨不得讓自己受傷。
“別用猥瑣的眼神看着我,你是我的合夥人,要是你完蛋了。我還得費心思找別人去。”花弄影很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
這個解釋有點兒傷人,雲破月的笑容淡了一些。“說到合作,本殿下想和你做個交易如何?”
“說來聽聽。”花弄影對他保持着警惕,人人都說雲破月是個吸錢獸,作爲合作者,她當然會十二分對他全線預防。
“本殿下剛纔洗浴的時候,看中了那些沐浴用的東西。還有上一次你在花樓裡賣出的東西。不如我們合作將這些東西推出去如何?”雲破月也沒有拐彎抹角。
“那麼太子殿下想給多少分成呢?”花弄影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對這個提議很有興趣的樣子。
雲破月見到她上鉤,臉上淡了的笑容又變得明媚起來了。“五五分成。你出東西我出人脈。”
“五五分成呀。”花弄影故意誇張地叫起來。
“對。”吸錢獸微笑着點頭,做生意不就是講究人脈嗎?他一個太子,當然最不缺的就是人脈了。
“你當我是傻子。”忽然,花弄影的聲音提高了許多,“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馬上給本公子離開這兒,滾回你的太子府去。”
對於她忽然轉性子,雲破月沒有預防,耳朵差點兒被她高分貝給震聾了。“五五分成不行,那就四六,你六我四。”他還不死心。
“葉一吹看着他們,一炷香以後,我不想在院子裡任何地方看到他們。還有,從今天開始,沒有本公子的允許,他不許上門。”花弄影冷笑着指着雲破月。
被列爲拒絕戶的雲破月還在垂死掙扎,“三七,要不二八也行。”
“告訴你。”花弄影忽然將臉兒湊近了雲破月,“你一個銅板也賺不到。”
淡淡的香味一下子在雲破月的鼻腔蔓延開了,頓時讓他的心都心猿意馬起來。“打個商量呀。”
最後連聲音都低了下來。
“美得你。”花弄影白了他一眼,“我的東西好,即使沒有太子殿下的人脈,我自信也能賣出去。除去藥店給你的分成,其餘的你想都別想。那可都是屬於我未來娘子的。”
“你娘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再說男人怕娘子很丟人的。”雲破月飛快地諷刺,心裡還有些不滿和酸澀,什麼嘛,還不知怎麼樣就怕媳婦的男人真討厭!
“娘子就在我心裡。怕娘子的男人都是好男人,我不覺得好丟臉的。”花弄影眨巴着眼睛很自豪地回答,“總比三妻四妾的種馬好。”
諷刺誰不會呀?她輕蔑地看着雲破月,“嗯,其實我也蠻同情太子殿下,畢竟太子殿下將來是要養很多女人的,這樣迫切想賺銀子的心理我懂,可是我真的不能讓我娘子的銀子給你去養很多女人。”
前面還說三妻四妾的男人是種馬,這會兒就差直接指名道姓罵他雲破月就是那啥種馬了。
雲破月再也維持不了臉上的笑容,面對着花弄影鄙夷的目光,他邪笑着說,“誰說本殿下有很多女人要養?”
沒等他再繼續說下去,花弄影就一臉疑惑地問,“難不成你還打算讓那些女人養着你?”看着雲破月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胡說八道。”雲破月開始不淡定了,這句話比種馬什麼的還要侮辱人好不好。
“本殿下也可以只有一個娘子。”
“你們信嗎?請用你們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和主子的幸福做保證老實回答。”她問外面一圈的人。
屋子裡外面的人聽了都一致搖着腦袋否定了雲破月的話,其中兩個還是雲破月忠心的狗腿子。
花弄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也彎了起來。
“本殿下到時候讓你好好看看。”爲了個人的名譽,雲破月怒了也拼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我娘子的銀子我會守好的。現在麻煩你離開我家行嗎?謝謝!”說完,她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
葉一吹等人接到信號,立刻過來虎視眈眈地瞪着雲破月。
他們都是花弄影的人,可不在意尊卑什麼的。在他們看來,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在他們的眼中和外面過路的人沒有什麼區別。
“你還是好好想想再回答本殿下的提議。”雲破月在心裡衡量了雙方的武力值,覺得還是不能撕破臉面,他裝模作樣的吼叫了一聲,然後怏怏地站起來。
送走了大神一樣的太子爺,花弄影也在思量着給府裡增添一些人。這座院子大,她準備將整個後院用來製作胭脂水粉之類的,還有藥丸也需要可靠的人去做。
今後土地那邊也需要大量的人選,想來想去,府裡是需要買一些人手回來了。
“下午我們到牙行找掮客去買一些下人回來,府裡也需要增添一些可靠的人手了。”花弄影和葉一吹等人商量。
“主子,要想用可靠的人手,最好再尋找一些幼小的乞丐回來訓練。”葉一吹抱拳說。他感激與花弄影對他們的信任,所以才願意真心爲她籌謀劃策。
“找孤兒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訓練的事情也由你們負責。不過,該到府衙備案的還是要備案的。”花弄影可不想自己最後被人追究私拐人口。
“是。”葉一吹點點頭回答。
“到府衙備案的事情,讓成王的人跟着你一起去。”花弄影又叮囑一聲,反正有現成的人,白用白不用。
“是。”葉一吹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屬下現在就去。”
花弄影點點頭。
中午的時候,花弄影做了很多好吃的,讓夜龍吟陰沉的臉終於晴了不少。
“這道菜不許動。”花弄影將醉雞、回鍋肉和一大盤子的滷肉端起來。
“爲什麼?”夜龍吟怒了。
“因爲要留給葉一吹、葉冷情和葉冷雲。”花弄影回答理所當然。
“憑什麼?”在夜龍吟心目中,那幾個都是自己的下人,竟然敢翻到他頭上去,他不惱怒纔怪了。
“因爲他們是爲我辦事,而你最多算是吃白食的。”花弄影鄙視他。
“你!”竟然敢說他是做白食的,夜龍吟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威脅。他冷冷地瞪着花弄影,真想摔了筷子拂袖而去。
可是一想到自己出了門以後就成了無用的小雞仔,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夜龍吟到底是忍了這口氣。
他低着頭狠狠地嚼着排骨,估計是將排骨當作花弄影來咬了。
花弄影見到自己完勝,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她端着碗優雅地用起餐來,完全無事對方的黑臉。
“主子,這是屬下找來的孩子,總共是四十多個。”葉一吹三人的速度很快。沒等花弄影放下碗筷,他們就帶着孩子回來了。
花弄影用帕子抹了嘴巴,然後站起來,“我過去看看。”
“就在外面。”葉一吹恭敬地回答。
“嗯,你們吃飯吧,菜都給你們留一份了。葉一心給他們重新上菜。”花弄影對於幹實事的人從來都不虧待。
“既然給他們留了菜,爲什麼還要單獨多給他們做?”夜龍吟簡直是忍無可忍,對於花弄影的偏心眼,他實在是氣不過。
“因爲那三道菜是他們喜歡吃的,而且他們是爲我辦事,我願意給他們做。”花弄影用甜死人的聲音軟軟地說。
聲音很甜,可是話卻能將人給氣死了。
夜龍吟放下筷子,就看到葉一心和葉蓮子已經在隔壁的桌子上擺滿了菜,一生氣扭頭就走。
葉一吹三人看到那最後端出來的三道菜,感動的一塌糊塗。真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花弄影就記住了他們的喜好。原來的日子,他們就是活死人,是不能有感情的,唯一要記住的就是好好憐惜武功和本領,效忠夜龍吟。
可是現在爲了舊主子跟了這個傳說中花癡一樣的主子以後,他們才徹底明白,原來他們也可以活得陽光一些。
“慢慢吃,不急。還有,下午的時候我還有事情請你幫忙了。”花弄影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門。
葉一吹幾個端起飯碗大口地吃起來。
花弄影帶着葉一心和葉蓮子到了外面,外面站了一順流的孩子。他們臉色蠟黃或者是慘敗,身體消瘦,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有的孩子身上還發出難聞的味道。
“狗子、狗子。”忽然,一個孩子在看了花弄影一眼過後就倒下了。
和他相熟的孩子立刻都圍了過去。
“讓開。”花弄影淡淡地說。
“你想幹什麼?”一個年紀稍大的孩子警惕地質問她。
“我是郎中,你說我要幹什麼?”花弄影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回答。
說完了,她也不管這些孩子,從人縫中擠了進去,然後蹲下來親自給孩子開始把脈。
“他不會有事吧?”大一些的孩子問。
“沒事,只是餓暈了罷了。”花弄影站起來說,“去將剩下來的米飯放一些水熬成粥,再將饅頭和包子熱一下。”
“是。”葉蓮子答應一聲,找人去做了。看到這些孩子,她想起了當初自己訓練時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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