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相丕遇刺

在趙念蒙的眼裡,尹相丕是個老實巴交地學者,做事認真,而且爲人低調,從不與人爭口舌之快。但好人沒好報,他竟然在普蘭出事了,這個結果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趙念蒙跟在溫布爾善身後心急火燎地向案發地趕去,沿途有不少聽到救命聲的人也跟着趕來看熱鬧,街上警笛聲四起,就在兩人快要趕到時,只見阿來和幾名隊員已經將尹相丕扶了起來,而從另一條街上趕來的救護車恰在此時趕到,大家七手八腳將他擡上救護車,等到他們趕到現在,救護車已經呼嘯着向醫院駛去。

見趙念蒙和溫布爾善趕來,阿來立即拉着趙念蒙的肩膀,說道:“尹老被人捅了三刀,刀刀命中心臟,等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倒在血泊地上了。溫教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有罪,我沒能保護好尹老,我有罪……”阿來的臉上充滿絕望,眼睛溼潤,但軍人剛毅地意志讓他一直強忍着情緒的擴延。

溫布爾善和尹相丕是多年的摯交,兩人情同手足,以他對尹相丕的瞭解,他並不相信有誰能在那麼快的時間裡神不知鬼不覺地連捅尹相丕三刀,這還不是主要問題,一想到阿來描述尹相丕的刀傷都是在心臟處,很難想象要殺尹相丕的人到底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稍加思考了一會,溫布爾善疑惑地問道:“阿來,你是行伍,在公司又幹了那麼多年的保安。而且,探險路上,你足智多謀,英勇無比,可爲什麼在普蘭街上會給歹徒機會行刺到老尹呢?”

“對啊,剛纔聽到街上有女人在喊救命,喊着說有歹徒拿槍殺人了。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聲音應該是德小米歐女士你喊得吧?”趙念蒙說完話看向阿來身邊的德小米,見她還在恍惚中,又問道:“歐女士,我對我這耳朵還是很有信心的,我應該沒聽錯,你說得是歹徒拿槍殺人了……。”

“啊……對,對,可能是我剛纔看見尹老被人刺殺一時驚慌失措才說錯了。”德小米的臉色煞白,言語也有些不順暢,像是做錯了什麼事。

“好了,說錯就說錯嘛。蒙子,老尹被拉去醫院了,我們也快去。老尹,大風大浪你都走過來了,可別過不了這道無名坎啊!”溫布爾善心急如焚。

警方正在和錢文慶交談,詢問有關事發當時的情況,一個女公安在一旁不停地記錄着重要的線索,另一邊,法醫已經開始收拾設備準備登上警車。

“打擾一下,請問什麼時候能放我們走,我們急着要去醫院看下情況。我聽說三刀都捅在了心臟上……”溫布爾善顯然急了,他走到錢文慶身邊,打斷錢文慶和警官的談話,“被傷的人是我多年的老友,我們都沒有子女,關係好得就想親兄弟,您就高擡貴手讓我們先去醫院看人,然後再談事情。”

“好吧,老人家別急,等我再問完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就可以坐着我們的警車去醫院了。”警官嚴肅地看向錢文慶,問道:“錢學者,請您把血案的經過給我描述一下。”

趙念蒙將探險隊分成三隊,約定好碰頭的時間和地點後,他便和溫布爾善沿街往北尋找黑眼大師的鋪子。

阿來,錢文慶,德小米和尹相丕組成一隊之後沿着街道往南走去,隨意逛了一會之後,錢文慶和尹相丕探聽到前面有幾家專門賣佛經和佛器的老店鋪,這兩人一個潛心研究佛學,一個更是喜歡佛器,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知有多興奮。而當時阿來正陪着德小米在一家玉器行裡轉悠,兩人見阿來和德小米正在玉器行裡淘得起勁,商量了下也就不去打攪他們,反正他們用不了多久也是會跟上來的,於是,兩人先行一步往前面那幾家老鋪子走去。

錢文慶和尹相丕先在幾家老鋪子裡轉過來轉過去,然後選了一家頗有佛意的老鋪子,正當他倆在這家鋪子裡饒有興趣地研究佛器的時候,突然從外面衝進來一個要飯模樣的小孩,他進來後直接拉住尹相丕的手,不等尹相丕回過神來,他已經在尹相丕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口清晰帶血的牙印。

錢文慶本想一把抓住鬧事的小孩,可一想尹相丕的手背上正流着血,跑了兩步又折回來查看他的傷勢。尹相丕只說沒事,轉身就往鋪子外面跑去,錢文慶還在恍惚中,只聽見外面突然傳來德小米的叫喊聲,他這才感到大事不妙,等到追到鋪子外面,只見尹相丕低着頭,半跪在鋪子的側牆邊上。

“警官,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唉,我真該死啊,當時要是一直追下去……,尹老就不會出事了,都是我的罪過啊……。”錢文慶欲哭無淚。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問完你們就可以走人。”警官直視錢文慶。

“請說,只要是我的知道的,我都會毫無保留。”錢文慶說道。

“請問你還記得被害人最後一次和你說過什麼嗎?”警官問道。

“啊,最後一次啊,我想下。哦,對了,當時我和尹老正在鋪子裡研究一本手抄佛經,那本佛經還真夠稀貨的,我一眼就看上他了……”錢文慶似乎很陶醉。

“錢學者,請把你值得懷疑的事情說出來就可以了,你們不是還要趕着去醫院嗎?”警官打斷錢文慶的話。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喜歡那本手抄佛經了。尹老沒被孩子咬之前正評價那本佛經,他說這是一本被地藏菩薩開過光的佛經,凡人拿着可以避邪,聖人拿着可以改變人生。剛說完這句,那孩子就跑過來咬人了。”錢文慶回憶道。

“好,錢學者,謝謝您的配合,好了,你們趕快去醫院吧,這裡我會派人繼續偵查。”警官說道。

“好的,有情況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們。”錢文慶跟着說道。

交待完之後,警官向前面的警車揮了揮手,兩輛警車緩緩駛來。

探險隊一行人上了警官指派的兩輛警車上,由警車開道,護送他們前往醫院。車上,大家默默無語,只盼望尹相丕能挺過這一次,從鬼門關內重返人間。

警官見警車已經走遠,這纔對身邊做口錄的女警官說道:“德小米同志,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殺人案,通過我們法醫的初步檢查,以及剛纔從錢文慶和德小米兩人的詢問上來看,我覺得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謀殺案。”“隊長,我也覺得今天這案子蹊蹺異常,跟着你辦案也已經四五年了,大案小案也經歷了不少,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今天這麼棘手的案子。”

“呵呵,那你說說看這件案子到底有哪些疑點?”

“傷者身份已經查清,尹相丕,動物學家,寫過許多關於狼的遊記和研究報告,可謂是國內小有名氣地狼學權威了。這次他們是以探險隊的名義來藏地的,那個說是尹相丕摯友的老人家可就大有來頭了,他是著名的民俗學專家,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接受過國家領導人的接見。他對藏蒙兩地的文化和地理有過深刻的研究。探險隊隊長叫趙念蒙,就是那個個不高,人很年輕,長得又帥的人。剛纔那個叫喊的女人叫德小米,外國留學,也是教授級的人物,和她在一起的是負責這次探險安全的武裝隊長阿來。種種跡象表明,他們來藏地一定是接受了某個特殊任務。所有,這間血案很大程度上都顯示是一次有預謀有準備的謀殺案。”

“很精彩,我們的法醫初步鑑定,被害者被刺之前沒有做過掙扎,這說明他一定認識捅他的人。”

“可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看見誰捅了人,這真是讓人費解,你說怎麼會沒有人舉報,沒有人看見犯罪分子行兇的經過呢?”

“都說是有預謀的了。那個孩子是關鍵,他一定見過或者就是這次謀殺案的從犯。”

“對的,那我去鋪子裡找老闆詢問一下那個孩子的情況,但願他記得清晰點。”

“有進步了,快去吧。記得,低調點。我們還不清楚探險隊來藏地的具體情況,千萬不要把事情搞大。”

趕到醫院時,一個負責接待的醫護人員將探險隊一行人帶到搶救尹相丕的第二急救室,只見急救室上的紅燈還在閃個不停搶救仍在進行中。

大家焦急地站在走廊上,不時向急救室的方向望去,心裡時時刻刻都在爲尹相丕擔憂着希望奇蹟能夠誕生在他的身上,讓他從死神手中逃脫出來。

這一等就是三個多小時,天也跟着黑了下來,大家肚子也都餓得咕咕直叫,趙念蒙將探險隊再次分開去活動,安排他們去附近找旅館買吃的,然後回來換人守護在急救室。

人都走後,只剩下趙念蒙,溫布爾善,錢文慶和德小米繼續守在急救室外面,溫布爾善一直低着頭,自從得知尹相丕遇刺後,他的心就跟着尹相丕去了,不等到尹相丕的好消息,估計他也會跟着內疚到死爲止的。

半個小時過後,急救室上閃着的燈終於變成了綠色,趙念蒙忙叫起溫布爾善,兩人並排走到急救室的門口守着,心也開始懸起來。十幾秒過後,急救室的門開了,等到主刀醫生從急救室內走出來,溫布爾善的額頭上早已增添了不少虛汗,他的心已經懸到了極點。

“大夫,病人怎麼樣,他的情況怎麼樣了?”溫布爾善拉着一個醫生的手臂喊道。

“是啊,大夫,尹老到底怎麼樣了,您一定要救活他啊。求你了,求你了,您一定要盡力啊……。”錢文慶跟在後面叫道。

“安靜,病人剛做過手術需要靜休,你們這樣大吵大鬧讓容易引起不好情況的發生。”醫生扳開溫布爾善的手,一臉疲憊地說道:“我能理解你們病人家屬的心情,誰不希望親人能夠好起來。情況是這樣的,三刀都捅在心臟周圍,幸好沒有傷及心臟。我們已經爲病人做過手術了,手術做得很好。”

“這就好,這就好啊。”溫布爾善露出點笑意。

“可是,雖然手術做了,但病人年老,現在正處於昏迷狀態,尚未脫離危險期,還需要觀察24小時,至於他能不能醒來,我一點把握也沒有。”醫生繼續說道。

“啊,還沒有脫離危險,還沒有醒來,那你的意思……他可能會死,也可能成爲植物人。”溫布爾善順着醫生的意思說下去。

“也可以這麼解釋。爲了這個手術,我已經忙活了四個多小時了,連晚飯還沒吃。對不起了,先失陪了。”醫生疲憊地說道。

醫生走後沒多久,阿來帶着吃完晚飯的隊員趕了過來,給他們提了一些細節之後,趙念蒙,溫布爾善,錢文慶和德小米向醫院外面走去。

走到醫院門口時,溫布爾善看見醫院門口的臨時停車場上停着一輛銀白色福特斯,福特斯的旁邊站着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一直在推着男的,樣子很激動,男的沒有太多舉動。

溫布爾善一眼便看出其中那個男的就是剛纔搶救尹相丕的主刀醫生,剛巧他還有些事情想要詢問這位主刀醫生,讓錢文慶和德小米先行回去,他和趙念蒙向臨時停車場走去。

見溫布爾善和趙念蒙向自己走來,主刀醫生立即將身邊的女人推進車內,他將車門帶上,迎面走來,笑嘻嘻地說道:“溫教授,久仰了,我叫馬剛。剛纔在手術室外面,沒能知道你的真是身份,去換衣服的時候,我們院長跟我說了,您是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著名學者教授,可是一點架子也沒有,真是太平易近人了。”馬剛邊說話邊握住溫布爾善的手。

“呵呵,馬醫生,快別這麼說了。我那位老朋友可全都靠你的醫術挽救了生命。要說也應該我來感謝你纔是。”溫布爾善激動地說道。

“職責所在。對了,你們還有事嗎,我有些……”馬剛伸手指了指車內坐着的女人,說道:“女人就是煩事,三四年前剛買了房子,最近又買了輛車,可她倒好,以爲我是印鈔票的了,今天要手機,明天要項鍊,隔三差五的還要來幾個親戚到家裡做客,你說我這一個月四五千哪夠她開銷的。結婚前,我抽菸,只抽中華的,喝酒,茅臺,五糧春,現在連菸酒都戒了。”馬剛連連訴苦。

“呵呵。男人嘛。對了,我想打聽一下,我那位朋友的傷勢到底如何,請你一定給我說實話。”溫布爾善說道。

馬剛被溫布爾善這一問弄得神色緊張,他看了看身後正在車內生悶氣的女人,又掉過頭來看着溫布爾善,眼神裡充滿了疑問。

“你們,你們是不是征服派來執行特殊任務的?”馬剛問道。

“怎麼說?”溫布爾善好奇起來。

“我查過病人的傷口,表面看起來是被人捅傷那麼簡單,但其實他在被人捅殺之前就已經被人在暗地裡下了麻醉劑。這顯然不是一般人的心機和手段。”馬剛分析道。

“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但我可以保證,外面絕對沒有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溫布爾善便回話邊思考馬剛提供的這個消息。

“果然是這樣的。我不會多打聽的,不過,我這裡還有一個重要的東西。”馬剛神秘兮兮地說道。

溫布爾善這邊還在琢磨馬剛的用意,那邊就聽他說還有重要東西,這所謂的東西應該就是證據,換句話說那也是線索。此時,溫布爾善的心情要比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還要激動,他心想,有13聯盟黑眼大師駐守的地方竟然還有人敢傷自己的人,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馬醫生,你快說,還要什麼東西。”趙念蒙在一邊還沒有聽出門道,急得臉都快紅了。

溫布爾善朝趙念蒙笑了笑,然後靠近馬剛,從自己上衣兜裡摸出一個精緻地小木盒子,遞到馬剛手中,說道:“馬醫術,我老友讓您費心了。這盒子裡的是一塊白金嵌南非鑽石的小配飾,女人嘛,那都是水做的,受了丁點的氣她都能跟你憋屈好幾天,這小配飾你拿去哄哄他,回去之後也好早點休息,我那朋友還要你治療。”溫布爾善笑得很真誠,在他看來馬剛就像是一個還沒有悟出愛情真諦的孩子。

“溫教授,這不行,救人是我們醫生的天職,何況我也拿工資有獎金。”馬剛說着就將盒子塞回到溫布爾善的手中。

溫布爾善並不着急,而是從容地將小木盒子打開,從裡面取出一枚閃閃發光的小配飾,遞到馬剛面前。

“這東西可是十足的白金做得,不說他的價格怎麼樣,就是這做工和創意可都是世界一流的。這是我一個在法國巴黎的學生送我的,聽說這是近些年來最時尚的白金首飾。我不懂,留着也沒多大用,不能吃不能喝,更不能戴着着急脖子上。女人見了一定喜歡,你拿去哄哄她,也好回去省點哄她的精力,多花點時間在我那位老友身上。”溫布爾善說着將東西放進小木盒子裡又遞到馬剛面前。

馬剛將手放進褲兜口袋裡,摸索了一會,從裡面掏出半張皺巴巴地紙片,遞到溫布爾善面,說道:“溫教授,這是我從尹教授袖子口袋裡發現的。”

溫布爾善接過馬剛手中的紙片,眼神稍有波動,片刻就恢復了,也沒太過留意,他就將紙片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你是怎麼得到這東西的?”溫布爾善問道。

“我們要比警方更早一步趕到現場,當時,尹教授雖然不能說話,但眼睛還能活動,見到我之後,他就一直向我暗示,然後我就從他的衣袖裡找到了這個。”馬剛說道。

“這個你收下,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如果有其他情況請及時和我聯繫。”溫布爾善說着將小木盒子又遞給了馬剛,然後又從另個一個口袋裡取出錢包從裡面取了一張名片,跟着也遞給了馬剛。

馬剛得了這麼貴重地禮物當然欣喜若狂,對溫布爾善的態度更是好的不得了,直到目送趙念蒙和溫布爾善消失在路邊的人羣裡,他這才返回車內,拿着溫布爾善送給他的白金配飾去哄自己正在生悶氣的老婆。

馬剛老婆見到白金配飾後果然眼睛一亮,整個人都喜逐顏開起來,她忙給馬剛解釋,這是歐洲頂級珠寶品牌,估計沒個十七八萬都賣不下來。馬剛有些傻眼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溫布爾善爲什麼會一出手就送出這麼貴重地見面禮,如果說他那麼做單單是爲了尹相丕,於情於理,顯然都說不通。

快到入住的旅館時,溫布爾善突然叫做趙念蒙,他將趙念蒙帶到旅館旁邊的一家酒店,兩人單獨要了一間雅間,食物上來之後,溫布爾善卻讓趙念蒙先去把雅間的房門關好。

趙念蒙不太明白溫布爾善要做些什麼,但他還是走過去將房門關了起來,回到餐桌旁邊,趙念蒙剛要質問溫布爾善爲什麼吃頓晚飯還要搞得鬼鬼祟祟的,就見溫布爾善見擺在餐桌上的食物統統挪到一邊,然後從衣服口袋裡取出剛纔馬剛遞給他的半張皺巴巴地紙片。攤開紙片後,溫布爾善立即招呼趙念蒙過來一起研究。

趙念蒙顯得有些遲疑,但他知道從尹相丕手裡摳出來的東西一定很重要,說不定就是找到刺殺他兇手的線索。

“可是,爲什麼那個馬剛馬醫生不把這個情況及時報告給警方。”趙念蒙不解。

“年輕人,莫急躁,看了再說。”溫布爾善並不着急回答趙念蒙這個問題。

趙念蒙聽從溫布爾善的話,不再提問,兩人圍着飯桌,認真研究起這張尹相丕特別關照過的紙片。看了一會,趙念蒙也沒看出什麼眉目來,在他眼裡這不過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紙片而已,紙片上面也沒有寫半個字。

“看出點什麼門道沒?”溫布爾善卻是笑着問道。

“還是沒有,這不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紙片嘛,除了皺巴巴的,上面既沒任何味道,也沒半點墨跡。”趙念蒙有些無奈。

“非也……”溫布爾善像是看出了什麼秘密。

“溫教授,您要是知道些什麼就快說吧。”趙念蒙急切地說道。

“這不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紙片,而是秘密信件。”溫布爾善指着紙片說道。

“快說說吧,您就不要再賣關子了。”趙念蒙的胃口已經讓溫布爾善吊起了。

溫布爾善微微一笑,將紙片拿起來,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一隻打火機,當着趙念蒙的面用打火機烤起紙片來,趙念蒙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想起電視電影中那些特務做過的事情,他用期盼地眼神看着溫布爾善和紙片,希望紙片能夠在火的考驗下變出奇蹟來。

果然,溫布爾善拿着的紙片經過火焰的烘焙之後開始發生變化,原先空無一字的紙片就像是在變魔術一個字一個字的出現。

三分鐘之後,溫布爾善將打火機放在桌子上,自己拿着紙片走到趙念蒙身邊,指着紙片,說道:“這不,門道不就自己送上門來了。”說完,溫布爾善將紙片 遞到趙念蒙手裡。

“彌勒佛曰煞黑眼,桂花樹下老情話。”趙念蒙念道。

趙念蒙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字跡,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這張紙片上竟然寫着聯盟的聯絡暗號。他想不通尹相丕什麼時候也和聯盟牽扯上關係了,如果說是因爲溫布爾善的介紹加入的聯盟,但就連溫布爾善也不知道的聯絡暗號爲什麼會拽在他的衣袖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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