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亞,是壓制的壓。天下第一女俠是我自己起的。”專壓男大言不慚。
“怎麼?既然來了你還不去鬧?”
“等等,他是專門讓你來刺激我的?”薊陽氣得握着小拳頭,只要她一說是,她就衝出去把白睢那傢伙的嘴給撕了。
“哼,自作多情,我是剛好碰上你的。”專壓男嘴一撇說道。
就在這時,大廳裡的人羣靜下來。只見喜婆牽着披着蓋頭的新娘進來,白睢滿臉帶笑的進來,薊陽一看他那心滿意足的笑臉恨不得將他打開花。
“白某非常感謝大家的賞臉,這是白某和賤內無上的榮光。……”還賤內?你就是那個賤外。薊陽一邊蹂躪着衣角一邊憤憤的咒罵着。
“呵呵,白兄,常慕連理花並蒂,今見鴛鴦蝶雙飛。”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上來祝賀。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僨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祝賀讚美之詞洋溢於廳。
“我來祝賀一句。”薊陽走上前去,在白睢面前站定大聲說道。
“哦,是你呀,沒想到你也會來。”白睢流光溢彩的臉上得意的笑着。
“白睡一出,江湖上盡是孕婦。
白睢一來,人間百花全衰敗。”薊陽高聲念道。
衆人鬨堂大笑。白睢不惱不怒也隨衆人笑着。
“喂,你還愣着幹什麼?”專壓男在一旁喊道,比薊陽還橫。
“呃?”薊陽還想好怎麼辦,專壓男已經開始行動。
“執子之手,將子拖走。子若不走,拍暈了繼續拖走~!”壓男拉着白睢便往外拖。
“喂,你不能爲難新娘子。”一個白面書生大義凜然的擋在薊陽面前。
“讓開,女人不會爲難女人。” 薊陽瞪他一眼。
“就是聽見我的名字,專壓男!”
白睢低聲笑道:“執子之手,才知子醜。”
薊陽氣得小手一拍,啪一下打在他的
臉上,打得震天響。震驚了大廳裡所有人的耳膜。
這時白睢臉色發白,瑟瑟發抖:“你們只要放了蘇姑娘,我願意跟你們走。”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家的河東獅來了。
那些已婚未婚的女子個個泫然而泣。他們可憐的白大俠爲了他們的安危不惜犧牲色相,以身喂母老虎。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啊。
這時東方雨珠嫋嫋婷婷的走上臺來:“我現在宣佈一件事……”薊陽瞪大她的小豆眼聽着,原來如此!原來這個蘇美人不是娶給白睢的,而是白睢的一個朋友,窮書生,何子章。原來她被耍了。
“你,你給我等着。”薊陽虎吼山林一般。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用盡一切辦法都找不到你的影子,只好放出假消息試探一下。看看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不過結果我很滿意。”
“還有你,專壓男你跟她狼狽爲奸!”
“我也被耍了。”專壓男雙目冒火瞪着白睢。
“我告訴你白睡,我來鬧婚禮不是我多稀罕你,而是我薊陽有一個習慣,我用過的東西不喜歡讓別人用。我家裡有很多玩具,我若不喜歡了,我也要把他們收起來就是不給別人玩。人也是一樣。”
白睢的臉色頓時拉下來了。薊陽看他這副樣子,氣多少順了一些。
“你爲什麼不肯給我一絲幻想呢,傷害別人你覺得很痛快嗎?”他放開她的手有點步履不穩。那背影落寞而又孤獨。薊陽的心也難過起來,他們分離這麼久好容易相聚了,怎麼又吵起來了?其實事情根本不是她所說的那樣,她很喜歡他,從他們認識開始,點點滴滴她都記得,他帶給她的一直都是快樂。在天羅國的那段日子裡,她就靠想他們幾個來打發時間,有時想白睢的時間竟然多過了諸葛元嬰。
薊陽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東方雨珠來到她面前。
“薊陽,我給你說一件事情。”薊陽點頭。
“我對不起你。”天啊,能不能換個詞,她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我愛上了白睢。”東方雨珠臉上紅霞飛映,她臉皮這麼厚也會臉紅?難不成是真的?
“你是在開玩笑吧?”薊陽不放心的問道。
“沒有,你不在的這段時間,
我一直跟明珠和子騰在一起,白睢經常來找我們,他有一段時間情緒很低落,我就去安慰他,一來二去,安慰着安慰關,就有感情了。我向他表白,他說再等等,等見到你的時候確定你不愛他,他就接受我。”東方雨珠絞着衣角飄着眼角。
“你他媽的誰稀罕你安慰他,你這是在乘虛而入你知道嗎?你太不夠姐妹義氣了。”薊陽勃然大怒,一張臉通紅通紅的。
“你不是說過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嗎?你就當他是一件衣服,你不穿了讓給我不行嗎?”
“孃的,我還有一句沒說完,誰亂穿我衣服.老子斷他手足。”東方雨珠不寒而慄。這女人也太心狠了吧。
薊陽氣哼哼的走到房裡拼命吃的使命的喝。這裡的一切都不能讓她滿意。
“你說最後鹿死誰手?”
“你纔是鹿呢?”薊陽啪的一下向他扔盤子。
“好好,我是鹿。這些日子過得好嗎? ”白睢收起嬉皮笑臉,正色問道。
“很不好。”薊陽邊吃邊答。
“對不起,那日我的話太重了。我當時一氣也昏了。……”白睢低頭道歉。
“我也有錯,你說得對。”薊陽一想起這事就有些不自在,彷彿挑起了她心中最難堪的傷疤。
“其實,黑鷹他……”
“不,別提他了行嗎?”薊陽忽然脾氣暴躁,心情煩悶,把桌上的盤碟推倒。
“好好,我不提她了。”白睢輕聲安慰。
“我們來談談的別的。你這些日子到了哪裡,又遇到了何事,能告訴我嗎?”薊陽一想起在天羅國的那些破日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特別是被羅天佔盡便宜的事,讓她怎能說得出口?
“我沒有遇到什麼事,只是被一對好心的夫婦收留。然後又被朋友送回來了。一進城就聽到你要娶第一美人的消息。”薊陽把話題轉到白睢身上。
“你不是也知道了嗎?假的。不像你的那些桃花債。”白睢把話題又拉回到薊陽身上。
“比如你和諸葛元嬰,你對於你對他不過是和一種親情的依賴,是一種習慣。他永遠把你當成一個孩子,根本沒把你當成一個女人。“這個白睡竟然開始挖牆角了。
“我覺得最適合你的人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