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曦點了點頭，很是爽快：“好啊。”
橫在一側的包包被她拉了拉，位置動了動，程子昊看了看她，最終只是將視線落到玻璃櫥窗的對面：“就那一家奶茶店吧。”
“好。”
依舊是毫無意見的順從，他看着蔣夢曦，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只是動了動雙脣，沒有說什麼，擡腿率先往那邊走去。
這個時候正好是週末早上十點多，商場不少的店面也就是剛剛纔開張，來來往往的人卻不多。
蔣夢曦跟在程子昊身後半米的距離，不靠近，也不拉遠，就隔着這樣的距離吊在他的身後一步步地走着。
斑馬線的兩旁盡是飛逝而過的車輛，她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子，沒有說話，只是隱隱看到對面的綠燈亮了起來，擡腿就往前走。
“嗶嗶嗶——”
纔剛剛擡起頭，就看到隔着自己不遠處的汽車不斷地鳴笛。
蔣夢曦腦袋霎時間有些空白，一時之間也反應不過來，只能眼睜睜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車子離自己越來越近地駛來。
呆滯間已經被身後的大手拉了回去，擡起頭對上程子昊微微擰起的眉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開口說着謝意：“謝謝老師。”
程子昊突然覺得心口一滯，七年前她好像也是這樣的，總是喜歡拿着各種各樣的問題來問他，解答之後揚起一張青春的臉笑得張揚，隨後說着同樣的話。
七年的時間過去了，曾經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不知不覺已經成長成一個長髮飄飄的小美女。
在他伸手在危險時刻拉住她的時候，她仍然是揚起巴掌大的笑臉，笑盈盈地說謝謝，卻在下一秒就迅速收回了笑意。
不會太過突兀也不會太過生疏，就像剛纔兩個人行走的距離，始終停留在他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卻怎麼都不願意再靠近一點。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程子昊看着眼前的女人，已經破曉了晨初的陽光已經有些燦爛，落在她的臉上，卻讓他心口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微微點了點頭，並不在意：“不用客氣。”
蔣夢曦低了低頭，自覺退後一步，跟在他身側一起過了馬路。
“要喝什麼？”
他從來都不喝奶茶，所以直接就將侍應拿上來的單子遞給了蔣夢曦。
她只是擡手將目錄單往前一推，搖了搖頭，開口有些直接：“老師有事就快點兒說吧，今天是我的班，我要在十一點之前趕過去。”
她擡頭看着對面的程子昊，臉上掛着不遠不近的笑容，恰到好處的尊師重道，彷彿他真的僅僅是她曾經的老師而已。
底下的雙手卻抓緊包包，她一邊說着一邊摸出手機，身子往後動了動，用餘光瞥向手機，劃了幾下，纔將手機放回去。
程子昊看着她，眼眸有些沉，似乎不怎麼高興，蔣夢卻將嘴角挪了挪，將笑容張大，看着他身子微微向前一傾：“老師，要和我談些什麼？”
他微微一怔，微薄的雙脣微微一抿，方纔緩緩開口：“我找你很久了，蔣夢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