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人們越在意什麼, 什麼就變得越明顯。
岑清伊在意發熱期時間,她覺得發熱期來得太快了。
2月天數短,整體時間會往後移動,但也不會延遲太晚, 那也就是最遲三月中旬發熱期也會來了。
最要命的是, 兩個人的發熱期不一致, 那意味着要經受兩個時間段的折磨, 岑清伊自己的發熱期無論如何都能抵擋過去, 但她實在架不住磨人的姐姐。
更爲要命的是, 儘管江知意發熱期的紊亂, 但按照正常日子來算,她平日裡該來發熱期的時間, 與岑清伊的發熱期時間越來越近, 大概最後很有可能會同步。
岑清伊難以想象,假如有一天,兩人的發熱期同步了, 那將是怎樣一番場景……兩個會不會都失控?
3月份, 江知意的心理諮詢師二級報名,她偷偷在網上報了名。
最近孕吐搞得江知意學習心思都有點散了, 不過還能咬牙撐着,協和醫院的考試在即,江知意最近其實也沒時間想別的。
所以兩人最近都很忙,節目錄制也在即, 江知意會在去錄製節目前,將考試考完。
江知意要去海京市獨自考試, 最不放心的,自然還是岑清伊。
江知意爲了考試, 得提前一天過去,岑清伊說什麼都不同意她一個人去,“我明天請假了,今晚陪你一起過去。”
“嗚,”江知意故意撒嬌軟聲誇讚:“寶貝,你怎麼這麼好,這麼寵我。”
岑清伊正在剝蝦,頭也不擡,理所當然地說:”對你好是應該的嘛。“
有了岑清伊在,江知意吃得飲食上更加健康了,所有市面上加工過的,岑清伊都手動加工,好在是江知意胃口不大,吃的少,做一次夠吃很久的。
岑清伊挺“小心眼”,尤其對自己,她給江知意做好吃的,自己吃喝卻沒那麼在意。
江知意讓忍冬和夏冰看着岑清伊的飲食,不用和孕婦一個標準,但是也得盯緊,忍冬調侃她,“江老五,你自己偷吃零食的時候忘了哈?”
江知意投來嗔怪的眼神,很理直氣壯道:“我現在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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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小兩口吃完飯,岑清伊開始在家裡收拾東西。
有岑清伊在,江知意什麼都不用操心,交通住宿,岑清伊提前安排的妥當。
第一次考試還有家屬作陪的,江知意有種小兩口偷得浮生半日閒去旅遊的感覺,“寶貝,我們後天回去前,要不要去海邊走走?”
“好呀。”岑清伊跟着江知意,去哪都行。
岑清伊在牀邊收拾出行要用的東西,拿出小零食給江知意當夜宵,頭也不擡地說:“其實我可愛旅遊了,就是現在太忙,我都沒時間走。”
江知意坐到牀邊,邊吃零食邊看岑清伊收拾,笑着說:“你都想去哪裡啊?”
“哪都想去。”岑清伊擡眸淺笑,“只要出去溜達,我就開心,所以這次能陪你出來,我很開心。”
“喲,原來不是跟我出來開心,是因爲出來呀。”江知意故意酸溜溜,岑清伊忍俊不禁,注意到嘟起來的小嘴巴,她情不自禁湊過去琴了一口。
冷不丁來了下琴密接觸,江知意臉一下子紅了,“誒呀,你幹嘛。”
岑清伊聽出來是嬌嗔,大着膽子又湊過來琴了一口,她最近發熱期要來的感覺時不時很強烈,所以很渴望與江知意更加琴密,往日裡都想着剋制,此刻岑清伊卻有些興奮,臨近發熱期的琴密像是高空走鋼絲,有難以言喻的躁動和興奮。
尤其江知意嬌嗔,害羞的樣子,更讓岑清伊難以自持。
這和以往清冷霸道的姐姐不一樣,反倒透着一股子嬌羞,岑清伊在她說話時又琴了一下,江知意紅着臉,“你、你幹嘛啦!”
“Mua。”
“你還琴。”
“Mua!”
“你再琴,我就生氣氣啦!”
“Mua,Mua。”
“討厭你討厭你。”
岑清伊以往從不覺得女人撒嬌可愛,也不覺得女人說疊字可愛,更不覺得女人講一句話重複兩遍是可愛,但如今到了江知意這裡,她內心在嘶吼:姐姐太TM可愛了吧!想按在身下琴!
於是,岑清伊在發熱期即將來臨的躁動下,本來打開行李正收拾的人,興奮地將人按在身下,江知意勾着岑清伊的脖子,呢喃道:“小崽子,你可愛死了。”
愛人的眼裡,對方的一言一行都是濾鏡下的美顏,怎麼看怎麼漂亮,怎麼看怎麼可愛。
最後兩個人激動的腺體差點甦醒,江知意的手已經往下,岑清伊鯉魚打挺彈跳起身,紅着臉捂着脣咳嗽一聲,“姐姐,我還得收拾行李呢。”
江知意倒在牀上忍俊不禁,腳尖輕輕蹬了一下緊緻的小腹,“剛纔誰開始的,嗯?你說。”
江知意的氣息還急促,甚至還不饜足,所有很主動地解開了自己的扣子。
讓江知意意外的是,小崽子居然能在那疊衣服,她不甘心,腳踝輕輕磕她的腿,“寶貝,寶貝兒?”
叫寶貝兒比一聲寶貝還要撩人,岑清伊心尖都蘇了,誒,剛纔衣服疊到哪一步了?岑清伊扯開衣服,重疊。
粉嫩的腳尖像是小螞蟻,爬得岑清伊心養養,腳尖輕輕突入重圍,滑到溫熱的肌膚,江知意突然用力往下,正中靶心,岑清伊紅着臉貓着腰,氣息都急促了,“你,你幹嘛!”
“不幹嘛呀~”江知意側躺,眉目彎着,嘴上卻是可憐巴巴,“寶貝兇我,明明剛纔欺負我來着~”
岑清伊無奈,拿小美人沒轍,擒住腳踝,低頭琴穩江知意的小腿,爬上牀趴到牀上。
江知意點了點脣,岑清伊湊過去,本想蜻蜓點水,卻被水面纏着,來了個法式糖果般的甜蜜之穩。
岑清伊呼吸厚重,臉頰泛紅,眸光灼熱,有些難以自控地湊過求還想繼續,江知意察覺到了危機感,這才收手,推開岑清伊,“你可以繼續收拾行李了。”
岑清伊站起身,腺體甦醒很明顯,江知意抿脣笑,腳尖輕輕踢了一下,“小九怒氣騰騰。”
“你呀。”岑清伊無奈,嚇唬道:“你再折騰,我就地正法了你。”
江知意深深嘆口氣 ,要不是明天考試,她真想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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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兩人低調出行,商務座人不多。
兩人手拉手,江知意歪頭靠着岑清伊,打算眯一覺。
“誒,岑律師。”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斜前方傳來,岑清伊詫異,想拉開距離,但能感覺到江知意在暗中挽住她的手臂。
沈君冪居然也在車上。
沈君冪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壓根沒打算分開的兩人,江知意的睫毛輕顫,分明是醒了,但就是不起來。
沈君冪索性坐到她們旁邊,偏身和岑清伊聊天。
起初聊工作還好,後面,聊到了江知意,岑清伊就有點遭罪了。
“岑律師,你室友挺漂亮哈。”
“嗯,挺漂亮……”被掐,誇漂亮被掐,岑清伊改口,“其實我覺得是非常漂亮的了。”
這次沒被掐。
“你室友那麼漂亮,你喜歡她不?”沈君冪絕對是在挖坑,岑清伊能感覺到姐姐的小手蓄勢待發,只要她回答錯誤,細腰立馬落入虎口。
“學姐……啊!”這一聲學姐叫完就後悔了,這一下掐得很,岑清伊沒忍住叫出來,沈君冪抿脣忍不住笑,“幹嘛,你要給我朗誦詩歌啊。”
“不是……你累不累?”
“不累。”
“……”岑清伊好累,腰疼,再被掐下去要腫了,現在肯定已經紅了,“你不累,我累了,我喝口水。”
“那你喝完我們再聊。”
“……”我不想跟你聊天啊!
“你室友睡得好熟哦。”
岑清伊腰疼,哪裡熟,壓根沒睡。
岑清伊笑了笑,不想說話了,別掐了,沒說話也掐嗎?
我的腰啊……
岑清伊索性捧着小水瓶,一口接一口地喝水,反過來追問:“你這是去海京市出差嗎?”
“是啊。”沈君冪疑惑,“你是要去開庭?”
“不是開庭,有事。”
“噢,工作的事。”
“大事。”陪妻子考試,可比工作重要多了,岑清伊這點覺悟還是有的,妻子懷孕了,必須小心照顧。
江知意每次產檢都說:都是你,確實,如果不是岑清伊,哪有江知意懷孕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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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抵達海京站,江知意也醒了,淡淡地和沈君冪打了聲招呼,沒去管她意味深長的笑。
“小九,我去洗手間。”江知意站起身,岑清伊也起身,“走吧,我也去。”
沈君冪望着兩人的背影,笑意淡了淡,這要不是一對,就是有鬼了 。
難道兩人已經暗度陳倉結了婚?沈君冪盯着岑清伊的小動作,格外小心江知意。
江知意回來時,沈君冪的目光在她小腹處掃了掃,江知意回身說了一句什麼,岑清伊擡眸看了一眼沈君冪,微微俯身耳語。
沈君冪眯了眯眼眸,收回視線,看小腹倒是沒有隆起,但鞋子嘛……確實是平底鞋,沈君冪還是很細心的。
回到座位,岑清伊低聲和江知意交談,聊的都是工作上的事,車馬上要停了,岑清伊低聲問:“要不要再給你貼個創可貼?”
“嗯。”
岑清伊從包裡翻出創可貼,幫着貼在了並沒有受傷的腳上,沈君冪瞭然,啊……原來腳傷了才穿平底鞋的。
“要不然我幫你拎行李,你揹她吧?”沈君冪站起身,車子停穩,江知意搖搖頭,“不用,沒那麼嚴重。”
出站,岑清伊禮貌地問了沈君冪的住處,不順路,她歉意道:“那你路上小心,我們打車往這邊走了。”
“哦,你們住一起了哈?”
“我們同一家酒店。”岑清伊笑了笑,“學姐,再見哈。”
因爲叫了聲學姐,後腰又被撓了一把,岑清伊忍不住想笑,小心眼的姐姐有點可愛過分了,撓得不重,像是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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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江知意篤定道:“她肯定是在觀察我有沒有懷孕,你這個學姐心思很重啊。”
岑清伊本來不信,但沈君冪那句讓她背江知意,說明她確實聽到她們的對話了,而且聽到了她們想讓她聽的關鍵部分。
“她又不是記者,好奇這個幹嘛,就算我們真在一起……”
“她不是AA戀麼?”
“你別聽她瞎說。”
“我看可不像是瞎說,她對你很熱心。”江知意想起什麼猛地問,“你之前說她是公律科科長?”
“是。”
“我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她後轉過來的。”
“爲什麼轉過來了?”江知意切入重點,岑清伊愣了愣,模棱兩可道:“可能是工作調動吧,市裡這種調動很多,像陸離也是調到江城市審計局的。”
“嗯。”江知意沒再多說。
明天考試,兩人今晚都沒折騰,有岑清伊在身邊,江知意之前擔心的失眠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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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岑清伊也是早早叫醒江知意,像是哄小朋友似的又是琴又是抱,江知意舒服地起牀,吃了個早餐,上了考場。
中午,岑清伊提前選好的麪館,口味清淡,麪條彈性十足。
下午考完試,岑清伊絕口不提考試,也不問考得怎麼樣,特別像是懂事的大家長。
“考完試了,給你慶祝下,今晚去吃點你想吃的,只要不太過分的。”岑清伊提議,江知意想吃火鍋。
岑清伊在網上搜了全國連鎖的雲鼎軒,吃了一頓小火鍋,回到酒店,江知意考完試了,開始作妖了,洗完澡出來直接撲到岑清伊懷裡,岑清伊嚇了一跳,趕緊抱住,“您真是我祖宗,可別摔着啊。”
“寶貝,今晚,我們共度良宵可好?”
“啊?”
“你看落地窗了嗎?”
“……”岑清伊臉紅嚥了下口水,江知意卻面不改色地繼續說:“想不想……”她貼近岑清伊的耳邊,低聲細語,岑清伊還是聽清楚了,她說的是:想不想把姐姐按在玻璃窗上標記。
臨近發熱期的岑清伊哪裡受得住這樣的撩撥,不想標記那還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