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傳說 52賜膳
“爲什麼她們三個用的箭有毒,我們的箭沒有毒,這不公平!”女子忿然地叫喊起來。
她的忿然抗議引起了後面衆女的附合,她們當然也發現了,黑色箭羽有毒,白色箭羽無毒的貓膩,爲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當然顧不得再懼怕誰巴結誰,頓時齊聲抗議。
“就是啊,爲什麼她們三個的箭有毒,我們的箭無毒,這不公平!”
假如箭羽無毒,衆女起碼得有一半人沒有射殺目標的把握!如果被淘汰,後果不堪設想。
老太監一揚拂塵,很不耐煩地道:“明珠公主和藍格郡主身份尊貴,豈是爾等能比的!”
“還有她呢!她既不是公主又不是郡主,憑什麼也用黑箭!”那女子把矛頭指向欣妍,頓時引來羣起攻之。
“就是啊!她不過是丞相的女兒,和我一樣罷了!”
“我也是權臣的女兒,爲何厚此薄彼!”
“不公平!不公平!”
一片遣責聲,抗議聲,燕錚不由微微蹙眉。
“大膽!”老太監頓時厲聲喝斥:“顧小姐買馬有功,襄王和祈王特意賜箭,爾等再敢喧譁,就取消初選資格!”
聽說是襄王和祈王賜箭,那些羣情激忿的女人們都慢慢地啞下來。她們只能用嫉恨的目光盯着顧欣妍,不明白她是什麼時候攀上襄王和祈王的。
欣妍心裡一動,她聽的重點跟衆女聽到的不太一樣——襄王和祈王特意賜箭!這麼說,幫她調換毒箭並非燕錚一個人的意思了!燕歸也掂記着她呢!
精神不由一振,她把箭囊裡剩餘的兩支黑箭丟掉,然後從第四名和親女子的箭囊裡抽出一支白箭,再次搭箭拉弓,瞄準深坑裡的目標。
五個刺客已經殞命一人,還有四人,足夠用的!很快,她再次鎖定目標,“嗖”箭去恰似流星。
“呃!”捂着被箭穿透的咽喉,慢慢倒下去的,正是另外一個刺客。
這下子,再也無人抗議了——顧欣妍第二次射箭,用的是無毒箭羽,仍然一擊斃命!
“恭喜顧小姐順利通過初選!”老太監再次宣佈道。
欣妍拋下弓弩,像凱旋歸來的將軍般,在衆女或仰慕或嫉妒或驚訝的複雜目光注視下,昂首挺胸地走下平臺,順利過關!
初選獵取“人熊”的比賽淘汰了將近一半的和親女子,初賽結束之後,僅剩下六國十三名和親女子入選!
這些女子經歷過血的考驗,已經有資格做燕國男人的女人!
宮女爲她們沐浴更衣梳洗打扮,爲接下來的程序做準備。
欣妍是短頭髮,無法挽髻攢釵,只好繼續佩戴鳳冠,倒是顯得很端莊。不過,只有她自己清楚,這麼沉重的鳳冠壓在腦袋上,對她纖細的脖子來說,實在是種折磨。
整個過程,都由燕國皇宮安排的侍婢服侍,衆和親女子帶來的媵妾丫環侍衛都不是近前。也許,是爲了防止和親女子動機不純,可能暗藏兇器毒藥之類藉機行刺之類的事情發生。這跟清代的妃子承幸時,都要由專人服侍洗澡,披散頭髮,僅裹一件披風面聖,是一樣的道理。
入夜,雪花飄舞,北國迎來入冬第一場雪。灑灑揚揚,扯絮一般,整整下了一夜。
第二天,窗外銀妝素裹,瓊樓玉宇,變成了童話中的冰雪琉璃世界。
衆女穿着棉袍大氅,戴着斗篷頭套,圍在窗前唧唧喳喳地笑鬧着,一片鶯歌燕啼。
欣妍意興闌珊,只惦記着什麼時候能用早膳,她的肚子有點兒餓了!
“太后懿旨,賜早膳鬆翠園!”宮廷內侍往衆女跟前一站,字正腔圓地宣佈道。
雪霽初晴,窗外旭日高照,時辰已經不早,大家的肚子都餓了。可是,還要餓着肚子頂着冷風去鬆翠園領太后賜的早膳……別人心裡咋想欣妍不知道,反正她現在就想罵一句:尼瑪,有病啊!
果然,沒有最作只有更作。連馬車都沒有,就讓衆女頂着寒風餓着肚子步行到鬆翠園。衆女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欣妍淡淡地,既沒抱怨也沒叫苦,緩步跟在隊末。這點苦楚跟以往的警訓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算不得什麼。
只是她總感覺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着她們,默默地觀察試探考驗……
鬆翠園位於燕國皇宮僻靜一角,園內種植四季常青植物。在這霜雪初降的冬季,尤其顯得雅緻非凡。
不過,大清早的,空着肚子到四面通風的涼亭裡吃早膳,可真不是什麼享受的事情。
蕭太后端坐正位,雍容華貴中不失慈祥。另外太子燕鳴之母徐貴妃,襄王燕歸之母劉賢妃分別位列蕭太后的左右下座。三人俱是狐裘貂氅,捧着手爐,嚴陣以待。
衆女依次向蕭太后、徐貴妃、劉賢妃跪拜行禮,然後按照賜座的位置依次落座。
由於雪後酷寒,再加上空着肚子,衆女凍得臉色發青,渾身打顫,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怎麼利索了。
這還不算完,接下來竟然還有新的考驗。
徐貴妃頭戴狐尾昭君套,面若桃花,未語先笑:“素聞中原女子多嬌氣,今日略略小試,諸位能耐得飢寒,可見傳言不可信!”
明珠凍得牙齒打顫,此時卻強顏歡笑,奉承道:“太后、貴妃、賢妃聖明!此法子簡單有效,能試出哪些人嬌生慣養,只會享樂浮華!也能試出哪些人能斬得敵首,忍得飢寒,方配做燕國的女人!”
別看明珠嬌縱,這幾句話卻極是得體,句句說到了蕭太后等人的心坎裡,她們仨兒個眼中不由露出滿意之色。
早膳擺上了桌案,誘人的香氣讓飢腸轆轆的衆女饞涎欲滴,可是,想吃飯還有進一步的考驗。
“昨夜入冬第一場雪,下得極好!哀家把各位邀到鬆翠園裡來,可不止賜膳這麼簡單!素聞中原女子多才情,哀家今兒個想見識見識!”蕭太后看起來極有興致,笑眯眯地說:“不如大家以松柏爲題,做五言律詩一首,題畢再用膳,如何?”
懿旨都下了,衆女哪敢說不好。不但要附合答應,而且聲音還要足夠大才能證明贊同的誠意。
“太后雅興,我等當然不能拂了興致!”劉賢妃笑吟吟地,抿嘴兒道:“臣妾先作一首,拋磚引玉吧!”
本來,衆女心裡很不服,覺得這三個在後宮位尊權重的女人故意爲難她們。此時聽到劉賢妃率先作詩,心裡的忿然都消彌大半,不由點頭稱好。
蕭太后不由向劉賢妃投去讚許的一瞥,點頭道;“賢妃德才兼備,自然該由你作首!”
徐貴妃見蕭太后稱讚劉賢妃,美眸不由閃過嫉恨,但隨即又用笑意掩去,“妹妹才華橫溢,素得太后歡心,這個風頭,姐姐可爭不得!”
劉賢妃以柏樹爲題,作了首七言律,果然構思新穎,押韻極妙,贏得滿堂喝彩。
接下來就由衆女輪流作詩,畢竟是各國皇親貴族花大本錢培養出來的女子,詩書文墨都略通一二。雖說良莠不齊,倒是都勉強作了一首出來,互相吹捧一番,也過得去。
欣妍沒有注意聽衆女作的詩賦,她從小對這些文謅謅的東西就不怎麼感興趣。在衆女搜腸刮肚,挖空心思作詩的時候,她卻在專心地思考一個問題——假如她沒有穿越,來燕國和親的人便是從前左丞相府裡的二小姐顧欣妍,那麼等待她的將是什麼樣的結局?
顧二小姐也許精通琴棋書畫,但是卻未見能善騎射!明知如此,顧正山仍然把她送往燕國和親,可見根本就不顧她的死活。她極可能在初選第一關就被淘汰掉,性命堪憂。
“顧小姐,該輪到您了!”內侍宦官尖細的聲音拉回了欣妍神遊的思緒,她這才發現,只剩下自己還沒有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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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楚妍!”
“愛?”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從我們結婚的那晚開始,你就永遠再沒有資格說愛!”
看着她絕情離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來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愛她,而是愛到癡迷瘋狂時,他已不配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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