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送到醫院了,楚涵和歐陽玉欣在醫院一直等到那急救室的醫生出來,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後纔回到了學校宿舍,兩人相擁在一張單人牀上,至於那棟別墅暫時別想住了。
**看似整個都成血人了,但是要害處受創並不是十分嚴重,要知道捱打也是有一定技巧的。
歐陽玉欣的身體素質不錯,即使這麼折騰下來還是精力充沛,不過楚涵卻吃不消了,她可不像歐陽小姐般有“練”過,到最後也不管歐陽玉欣怎麼騷擾她,閉上眼先睡覺,在這瞎擔心徐依佳也是毫無用處。加上聽到歐陽玉欣說逸晨還出現過,想想頭就更大了,不休息好怎麼能夠應付這複雜的事。
“又睡着了?”歐陽玉欣足足搖了楚涵半分鐘才放手,看來這次是搖不醒她了。
半睡半醒中的歐陽玉欣,腦海中不時浮現出尖下巴、黑人以及古逸晨的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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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不禁擡頭,手中的折刀已經被白衣少年的鮮血染紅,想要奪回折刀,卻被少年緊緊握住,一時竟然奪不回來。
井上知道遇上了對手,一擊不中,立即棄刀,同時身體急速回退。
白衣少年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讓他溜掉,眉頭微微皺起,對於手上的傷似是毫無感覺,一揮手,帶血的折刀朝井上的身影追了過去。
井上想不到對手反應也不慢,折刀轉眼間就飛到了他的眼前,後退中的井上一把揪過身旁正在打鬥的一倒黴鬼替自己擋了這一刀。
一直注意着井上的石龍見此情形,一揮手,身邊幾人都衝了過去,車廂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可以用混亂來形容了。
成子怡確認徐依佳無礙,一把握緊她的手,同時抽出了身上的匕首,也顧不得理會眼前的白衣少年和那偷襲之人,事實上她也分不清楚到底誰纔是敵人。
如此場面會不會把徐依佳嚇壞,成子怡很是擔心,不過眼前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揮舞着手中的匕首朝擋在自己前面的敵人走去,現在也只有自己的手下可以相信。
白慶看到成子怡重新護住了徐依佳,稍稍放下心來,集中精力對付眼前這人。事實上如果不是他下令要徐依佳完好無損的被帶回的話,這夥人也不可能可以撐到現在,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眼前這夥人到底什麼人,他們此舉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石龍的一幫教員朝井上衝了過去,倒是減輕了成子怡她們幾人的負擔。
不過此時的石龍卻並沒有衝上去救井上,一方面是他對井上的有信心,也相信他可以堅持到教員們的到來;另一方面,越是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下越需要有人能夠置身事外掌控整個局面,“當局者迷”,領導者這個時候可不能犯衝鋒陷陣的錯誤。
井上面對這突來而來的對手也是苦無良法,打又打不過人家,只有節節敗退。原本以爲對方一口氣盡時就是自己反攻之時,哪知這少年竟是耐力驚人,那攻擊猶如洪水般無休無盡,能不能擋住還是問題,更別提反擊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惹上這麼一位高手的,那些人攻擊自己的目標時也沒見這少年擦手干預,偏偏自己一出手他就冒出來了,現在又多了他井上一人希望早點到達下一站。
白慶的手掌不時傳來鑽心的痛,這神秘人爲什麼要殺徐依佳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絕不能讓他得逞。
久攻不下,心中也不盡自責起來,自己也實在太過託大。手上雖然帶了純鋼護套,但畢竟不如把手掌全部保護起來,遇上玩刀的高手還是可以傷到手的。眼前就被人劃傷了,雖然不是很嚴重,對身手還是有影響的。
古逸晨見到徐依佳暫時沒有多大危險,放回了手槍。就在剛纔他要一槍斃掉這個想要襲擊徐依佳的人時,那個在醉生死酒吧遇到的神秘少年及時出現,並出手擋住了這個襲擊者。
一時間搞得古逸晨頭都暈了,越來越亂了,按自己猜測這少年應該是徐依佳的敵人才對。
不過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他想了想,還是朝石龍走去。當然不可避免的下了幾下黑手,石龍那夥來支援的井上的人有一半被他放到了。
這不能怪他,主要還是那夥人連那些擋住他們的乘客也動手。要知道成子怡和白慶兩幫人之間的火併都儘量不把乘客牽連進來。
要不然直接把抽槍放對了,幾十秒鐘可以解決的事情也不用拖這麼久,費力又費時。
古逸晨見到近在咫尺的石龍,裝作被身旁的一人撞飛,向石龍倒去,手掌中那屢次立功的鋼針也已準備好。
飛出的鋼針這次卻落空了,穿透了車窗玻璃只留下一個隱不可見的針孔留在車窗上。不過古逸晨早已料到這種情況,石龍要是真有這麼容易對付,也不會活到現在還是健健康康的。對方多半在自己對付他那夥教員時就已經開始注意自己了,誰讓自己動手放倒了幾人呢?
石龍見到那車窗玻璃上留下針孔,暗自心驚,要不是因爲見到幾位教員莫名其妙的在他身邊被擊倒,自己也不會對他設防,以這少年暗器的速度,自己在突發情況下想要避開的概率實在太小。
不過即便如此,他石龍也是一陣心驚,來到這福門市,遇到這些還只是孩子般的人物卻是無從下手,猶如餐桌上擺了一道菜——刺蝟,這些人辦起事來絲毫不弱於那些混跡道上的老傢伙,自己應付起那些所謂的國際精英們也沒現在這般心中無底。井上對上的那少年是個難纏的傢伙,自己眼前又忽然冒出來了一個,難到自己來到這個國家真的是個錯誤。
偷襲不成那就搶攻了,在這狹窄的空間了,近身搏鬥避無可避。拳頭對拳頭,就看誰的拳頭快,誰的拳頭猛。
此時成子怡和幾位手下都彙集在一起了,把徐依佳護在最中間,不過雙方都打的有夠嗆了,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只有石龍那幾個手下由於對乘客也出手狠辣被他們全部放倒在地,小聲的**着,誰要聲音大了又會惹來一陣拳打腳踢。大家都黃皮膚一家人,你這幾個老外要打自己國家的人,這些混黑道的也不肯干休。這恐怕是十字教創教以來栽的最窩囊的一次了,莫名其妙的就要全軍覆沒在這一地鐵上。
白慶和井上的戰鬥仍在繼續,不過成子怡一眼可看出那白衣少年佔據着優勢,過不了多久就能讓那偷襲徐依佳的人躺下。
這邊古逸晨和石龍也是斗的難解難分,古逸晨畢竟實戰經驗不足,又加上出手有很多顧慮,每到關鍵時刻,石龍總是拿乘客做擋箭牌,古逸晨惱火,卻又無可奈何,不過好在那邊成子怡等人都安全了,這一站才幾分鐘的路**是要人老命。
徐依佳看着古逸晨竟然也在車上,並且還在和人“鬥毆”,不禁輕呼一聲。
成子怡看着徐依佳,低聲到:“你認識那人?”
“他就是我室友楚涵的表弟,不過我也只是這幾天才認識的。他怎麼會在這裡,這會他不應該呆在學校?”
“你還知道他些什麼情況?”成子怡問道。
沒曾想這一問,倒把依佳問了個滿臉通紅,扭捏着沒有說話。
成子怡奇道,“你怎麼了,小佳。”
“沒什麼?他怎麼會在這裡?那人是誰?”
成子怡微微一驚,她自己一直都感覺到有人在跟着自己,偏偏自己卻找不出到底是誰?要不然也不會冒險行這一着棋,爲的就是找出幕後兇手,眼前這少年身手也不錯,難道會是他?
白慶攻擊中看到井上身後躺到一人,猛的急攻兩腿又一拳,逼得井上連連後退。後退中的井上踏在地上那人的手臂上,步法一亂,重心不穩,出了破綻。
好不容易逮着的機會,白慶自然不會放過了,飛速上前在對手的腰上印了一掌。
井上應聲倒地,試着爬了幾下沒有爬起來。腰部這柔軟的地方遭白慶狠力一擊沒有立時暈倒已經很不錯了,想要爬起來卻是不太可能。
白慶看着自己的手下圍着成子怡幾人,卻都停了下來,不禁又在摔倒在地井上身上再補了兩腳,要不是他壞事,估計現在徐依佳都已經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正打算要再次衝向成子怡,將人接過來時,列車停了下來,外面燈火通明中可以看到那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警察,想想也只能怪傻強那傢伙,福門市的警察近來是卯足了一口氣。
一揮手,所有人都四散開來。
就在地鐵停下的同時,列車站臺突然出現了濃烈的煙霧,接着是車窗玻璃破碎的聲音,夾雜着一聲槍響。等到煙霧散盡,警察們也忙開了,醫護人員不斷的將一些受傷的乘客的送往醫院,而同時將那些躺在列車上的人也被帶了回去。
就在列車不遠處,現場發現了唯一的一名死者。
死者的身份是在三個小時之後得到確認的,此人爲國際恐怖組織——“十字教”的核心成員石龍。
消息一傳出,數以億計的人民爲之歡呼。只是這石龍出現在福門市倒還可以理解,但他離奇地死在福門市地鐵站內,卻又令無數組織好奇和疑惑,甚至懷疑這條信息的可信度。一時間各國考察調研小組紛紛匯聚福門市。
福門市這兩天的動亂終於告一段落,由於銀行劫匪的落網,加上石龍的死,十字教陰謀的敗落,維護了警方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