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年輕法師驚恐地叫道。
這方法幾乎可以被視爲褻瀆神靈的行爲，若是被神殿教廷勢力知曉，一定會不遺餘力地淨化之。赤火龍王的龍脈**煉成之術也可算在其中，但是它可以不在乎，因爲其實力決定了它可以藐視世間一切勢力的地位，但是作爲受術者的奧迪那瑞和斯爾就慘了，自己身受如此慘痛的摧殘。卻不能換來安慰的同情，反而可能遭受宗教的無情清洗，是故只能一直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底。赤火龍王之術只不過影響着單體目標，就已經足以引起神教勢力的足夠重視，而**師夏瑞維勒所使用的方法卻是以家族爲單位代代傳承，若是這秘密泄露出去，只怕整個大陸的信徒都會成爲他和其家族的死敵。
但是再細細回味，奧迪那瑞突然發覺這條理由卻是對斯爾身上異乎常人之表現的最佳解釋。只有魔獸運用其天賦異能施展類似魔法效果的術法時，纔不會受到所謂魔法的種種限制，因爲它們並不是以固定的形式融合能量施展魔法，所以這術法的威力可以隨心所yù，因它們的意願可大可小，而且這種天賦能力是伴隨其血脈隱藏於其身體內的，只要條件允許就會突然覺醒，就好象斯爾突然間就懂得某種魔法一樣，與普通的法師那樣通過學習和領會新魔法來習得新的技藝迥然不同。明顯的事例就是斯爾突然領會的魔法種類由淺入深、循序漸進，簡直就如同魔獸生長的過程一模一樣。最主要的是，斯爾除了隱形等幻術戲法之外，只會使用並擅長火系魔法一種派別，就好似魔獸中除了龍等少數頂級生物以外，其他皆是單一元素體系的魔物。
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除了外貌還保持着人的形態之外，斯爾絕對是更加偏向於魔獸的存在。
難道世界上還真存在着這種顛覆了傳統理念的技術？
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奧迪那瑞那猶豫的眼神卻出賣了其內心的彷徨。在年輕法師以往的認知中，人就是人，魔獸就是魔獸，兩者絕對不可能產生哪怕一丁點的交集，可是近在身旁的實例卻讓他的世界觀瞬間崩塌。
奧迪那瑞心裡天人交戰的信號立刻被敏銳的巫妖法師捕捉到。
“是不是還不敢相信？不要緊，反正你們的團隊一時半會也不會解散，你可以通過暗中地觀察來驗證我的解釋。反正隨着時間的推移，那個小傢伙會表現出愈加強悍的實力，畢竟融合於其體內的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五大龍王之一的血脈啊。而且經過我的改造，並不是煉成儀式造就的單純地將龍之力借於人類使用的結果，而是將龍之血脈與人體完美融合體現出兩者之長的新興產物。”
怎可能不相信？史上赫赫有名的**師，四聖賢的親傳弟子，研究開發出禁錮術和zì yóu術等頂階空間系魔法的強者，絕不會沒有證據就妄言的。
“可是大師，您對自己的家族也太冷酷點了吧。這個以子孫後輩作爲對象的實驗也是您平生首次嘗試吧，您居然能如此確定試驗的成果一定能依照預計的那樣實現？要知道這試驗的成果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展現的，誰又能確定它就會依照您估計的軌跡走向呢？若是中間發生一絲差錯，這千年時間的累積下來，完全有可能發生截然相反的變化。”
“我也是沒有辦法，因爲這個時候赤火龍王血脈的詛咒xìng力量已經強大到遠遠超出了我的估計之外，等到我意識到它的毀滅xìng力量之時，這種可怕的力量都快要達到壓制不住的程度了，而我必須在其完全爆發出來之前執行對導師許下的諾言。作爲一家之主，我也希望能夠看到子孫後輩完全成長起來的那一刻，但因爲潛藏於我體內的威脅，迫使我不得不盡早從死亡之主宰那裡騙來空間穿梭之球，然後藉助它的力量一舉飛躍到汪洋大海的中心，以這裡磅礴的水原力壓制我體內暴虐的火之力量。”
“所幸斯爾還是達到了您的期望，令您的jīng心佈置沒有白白浪費，就不知道他這一生以魔獸方式生存下去，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年輕法師感慨道。他如何不知一個長輩對於兒孫成長的關切是何等的殷切，如**師夏瑞維勒爲了世界的穩定和安寧毅然放棄了含飴弄孫之樂，親赴九死一生的旅程，這種爲了天下蒼生的大無畏犧牲jīng神實在令其欽佩。
“雖然說那禁忌之法將那小子轉變成了類似魔獸體質的存在，但終究我還是希望自己子孫是以人而不是以魔獸的生存方式生活下去。所以，放心吧，他最多也就是一個天賦異秉的人類，就好象大浪淘沙中選出來的英才那樣的人，絕對不會朝着魔獸的生存方式轉變的。這個世界還是允許所謂的jīng英存在的，所以如果自身的秘密不被泄露，在他人的眼中，他不過就是個非常適合修習魔法的天才而已，絕不會被質疑到其他方面。這也就是我只把秘密告訴你的原由，我還是希望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快樂地生活，畢竟以他那鹵莽的xìng格若要守住什麼秘密實在是太過爲難的任務了。”巫妖大師長長嘆息一聲，彷彿因爲將憋在心底裡的話一股腦全部吐露出來而暢快了許多，“其實看到那小傢伙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原來是想錯了。其實現在的我只要見到子孫成年自立就已經感到無比的欣慰了，並不同當初那個時候期盼着他們一定要達到甚至超越自己的程度。如果那時候自己就如此寬容的話，也許家族也不會遭受那慘痛的苦難了。”
“大師，從剛纔起您就一直不停地提及犧牲、苦難等等，請詳細地告訴我，您所謀劃的通過數十代人努力的人體改造計劃究竟有多麼的危險？”
“絕對超出你的想象，這個術的代價就是數十代人的壽命縮水。”巫妖倒不痛快，直截了當地就托出實情，“其實我的方法原理很簡單，爲什麼龍族能夠承受這種力量，而人類卻不行呢，非得承受這詛咒般的厄運麼？”
“可能是因爲龍的體質適應能量的變化吧，畢竟它可是魔獸之王啊。”
“不應該反過來說，是因爲龍族的身體強韌到足以承受這種強度的能量蘊藏在體內，所以它們纔會成爲魔獸之王。”
“兩種說法不都一樣麼？”
“不，不一樣，存在着因果關係的辨證因素。如果是因爲龍族王者的地位造就其可怕的實力，那麼我們根本就無計可施；但若是因爲其自身的強大而奪得了魔獸之王的稱號，那麼辦法就簡單了，只要我們被改造得強大起來不就可行了？”
“說說輕巧，但是實際cāo作起來可行麼？”年輕法師噗嗤笑出聲來，巫妖大師實在太異想天開，如果隨便什麼方法就能將人類改造成龍族一樣強大，那麼這魔獸之王也就不會在族羣消失之後依舊是全大陸智慧種族揮之不去的噩夢了。
“怎麼不行，我的目標並不是達到龍族成員水準的那般強大，而只是想強化**能夠承受住灌輸的龍脈力量即可。雖然說這等程度的力量與龍族自身相比顯然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對人類來說卻是寶貴的財富，不是麼？”
“這麼說，倒是很有道理，可是怎麼施行呢？”
“時間，能夠創造出如此奇蹟的力量惟有時間！”巫妖大師吐字極慢，似乎接下來的敘述勾起了他的慘痛回憶，“不可否認，人類是適應xìng非常強的種族。雖然先天條件不如任何一智慧種族，但是爲什麼他們建立起來的國家能夠割據整片大陸的二分之一強呢？因爲人類懂得學習和研究，懂得借鑑其他種族的長處強化自身，就算是先天條件不足，人類也會竭力創造出適合自己的類似技能——身體素質不足，就創造出各種武技彌補這種缺憾；看到魔獸懂得cāo縱元素能量，就創造出了魔法，將大自然的力量歸於己用……通過不斷的進化，最終成爲了大陸上最強大的種族。”
“可是，這些與您的計劃有關係麼？”法師訝異地問道，似乎巫妖大師敘述的內容與其語氣中表現出來的悲憤情緒嚴重脫節，這種跳躍似的表述根本讓自己摸不清頭腦。
“怎麼沒有關係！人類的歷史就是不斷進化變強的歷史，而我不過是在這偉大的歷史進程中安插了一段人爲干擾的部分。只不過這部分卻是以死亡的威脅爲動力，以更加激進的方式促進某個家族成員強化的侷限xìng進化過程，一個不爲公衆所知的秘密罷了。”
“即便如此，以一己之力做出讓歷史行進軌跡偏移的改變也是極其了不起的成就了。想不到您除了創造出頂級的空間系魔法以外，在生命構造領域的研究成果也非常驚人啊。”年輕法師讚歎道。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成就，我只是利用了人類極其優秀的可塑xìng這一優勢罷了。其實人類這種適應xìng是非常傑出的能力，我只不過是充分發掘了它的潛力而已。”巫妖大師恬淡地說話，似乎通過交談的方式已經讓曾經波瀾起伏的心境慢慢平復了下來，“在我起程前往死亡之主宰的塔樓之前，便已經依照導師的指點，將自己的身體轉化成不死之軀……”
“那麼說，您的巫妖轉生儀式並不是依靠了半神巫妖的力量嘍？難道聖賢**師也懂得巫妖轉生之術麼？”奧迪那瑞好奇地詢問，他突然想起那神秘出現的修瑞老頭似乎曾經說過，若是自己願意轉變成巫妖的話，他倒是能夠指點一二，原來這傢伙並不是完全在胡吹啊。
如果到現在他還猜不到猥瑣之極的老頭必定與自己的那位老祖宗具有密切的關係，那自己簡直就是蠢笨到家了。
修瑞不就是修帕納特瑞的縮略稱呼麼。
“我早就說過，我的轉生形式並不是傳統的死靈生物，而是經過了導師改進的方式。導師可是半神巫妖葛斯康的親傳弟子，以他的智慧怎可能無法掌握這轉生儀式的jīng髓，也只有他才能將如此嚴謹的儀式再度改進，變成自己理想中的形式。”
“這老頭居然這麼厲害！”奧迪那瑞實在無法相信那個時時表現出爲老不尊的修瑞老頭竟然潛藏着如此驚人的實力。
“那些比他強大，但是又敗落在他手下的對手都是被其表面假象所矇騙的可憐蟲，畢竟他那長勝不敗的戰績並不都是靠着僥倖贏來的。”說起傳說中的那位偉大人物，巫妖大師的語氣中就不禁透露出崇敬之情，“導師的指令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命運的預演。”
“就算他安排您承受龍王怒炎的煎熬，您也沒有產生任何牴觸的情緒？”
“說實話，每次忍受龍脈力量爆發時那種蝕肌腐骨般痛楚的那一刻，我確實有那麼點怨恨的情緒。但是我知道，導師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纔不得不犧牲弟子一脈，以維護整個大陸的和平，若是被赤火龍王找出破綻，逃脫那困縛的牢籠，這個世界就要生靈塗炭了。況且，他還傳授了我強化子孫後代的秘術，對於殷切期望後輩獲得遠大前程的我來說，確實是一種福音，雖然說這種方法前期犧牲太慘烈了一些。”
“是啊，不管是那種儀式，轉變成巫妖都是痛苦的過程。”只要略微想想，一股寒意就會從心底裡突兀地冒出來。巫妖是頂階亡靈生物的代表，而yù成爲亡靈生物首先就需要把自身所有生機都斷絕，挖肉剔骨此等慘絕人寰的痛楚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忍受下來的，而且爲了保證成爲具有自我意識的高等死靈，在整個轉化儀式的過程中還必須保持神志的絕對清醒——這正是對誓志成爲亡靈生物王者的最大考驗，許多敢於以生命爲代價衝擊不死生物的儀式施行者就是因爲承受不住這種足以撕裂靈魂的痛楚，而導致喪失了自身的意識，即便整個儀式過程並未出現差錯，但最後也只不過得到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靈魂之火是巫妖之所以能夠成爲亡靈生物王者階層的不可或缺的根本！
“我可不只是針對儀式本身，事實上相對於之後發生在那些不幸後代身上的變化而言，我所遭的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開胃菜罷了。畢竟那些子孫後輩爲了能夠開發出赤火龍王血脈的全部力量，寧願付出了壽元縮減的代價，況且孫輩之後的成員連選擇的權利都未能擁有。”
“龍畢竟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種族，一族之王的血脈即便只有極其稀少的部分，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了的，任何輕視它的人都必須付出慘烈的代價。不過更讓我驚歎的是，您的方法居然能夠充分利用這種力量，這纔是最大的奇蹟啊。”
“沒什麼好感嘆的，其實最讓人驚訝的還是我們人類本身蘊藏的潛力。當我轉變爲巫妖之後，就做了一件事，就是將割捨下來的血肉以龍王之法再融煉到我的所有後輩身上去…”
嘶~
奧迪那瑞倒抽冷氣。這巫妖大師實在是太狠心了，難道說轉變成亡靈之後也賜予它一副鐵石心腸？這樣做就是把龍王血脈的力量全部轉嫁到它的子孫後輩身上，雖然說因爲受術者多了許多，其危害xìng也就此被分擔出了多份，但是，其破壞xìng的力量也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承受的，況且最可怕的是龍脈之力的xìng質，它是能夠汲取周圍所有元素能量並將之慢慢轉化成火原力的，就算一開始並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負擔，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隨時都可能如同不穩定的火藥桶那麼危險，一旦爆發足以將受術者炸得粉身碎骨。
“這就是聖賢**師傳授給您的秘術？”年輕法師實在想不到自己景仰的偉大人物也會專研這種聳人聽聞的可怕技術。
“不是。這種技能是我從赤火龍王那裡偷學來的，既然親身經歷過這可怕的過程，那麼總能夠學到一點竅門，再經過與導師的共同參詳，想要領悟類似的技能也是輕而易舉的。”
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前輩法師的實力遠遠超越了自己的水準。年輕法師不由心中暗歎，要知道當時自己接受同等遭遇的時候，整個人始終昏昏噩噩，連龍王的具體cāo作都不清楚，就更加不用提從中領會出屬於自己的強大技能了。
“那麼，聖賢**師傳下的又是什麼了不得的技能呢？”年輕法師迷惑了，方纔聽巫妖大師的口吻，似乎學到了非常不得了的東西，可縱然他想破了頭，還是猜不到還有什麼強大的技能可以與龍脈人體煉成之術沾邊的。
巫妖冷哼幾聲之後，又帶着點輕蔑的語氣說道：“你這小輩的本事實在差勁得厲害，若是再這麼昏昏噩噩下去，又怎對得起導師的期盼呢？他的子孫後代爲了躲避可能來臨的災難而被迫放棄了魔法技藝的傳承，韜光養晦了這漫長的歲月才催生出一個施法者可能重現其昔rì的榮耀，不過如果你始終無法真正理解魔法之奧秘的話，那麼導師所期待的人選就絕對不是你！”
“大師說笑了，我的實力怎能與聖賢**師想比較，我們之間的差距大概就是所謂的天壤之別吧。”對於那個算不清楚是多少代之前的老祖宗，年輕法師實在是提不起與之並駕齊驅的勇氣。
“哼，我說的是實力麼？這東西可以慢慢修行，但一個人的熱誠卻是影響其最終成就的決定xìng因素，在我看來，你投入在魔法這一項技能上的熱情還遠遠不夠呢。多花心思學習，多動腦筋思考，就會發現原來魔法這個領域還隱藏着海量的未知秘密，一個絢爛的世界正在爲你打開大門。”
奇怪，聽着如此耳熟。
奧迪那瑞越聽越感覺不是滋味，這些話不就是平rì裡自己教訓斯爾時的常用語麼，原來在巫妖大師的眼裡，自己還是個不學無術之徒啊。
“你這小子還真是遲鈍呢，真不知道爲什麼要把你當作命運的選民。”巫妖大師看着還是不知就裡的年輕法師，不由嘆氣連連，“我們那個時代裡，如你這種資質卻還不懂得以勤補拙的人就永遠只能停留在學徒的地位上啦。就這麼叱責你，也許你還不服務，我也不白數落你一回，告訴你吧，導師傳授下來的技能就算是魔獸之王的龍族也會眼饞到忍不住搶奪的劃時代成果，那就是能量的無損貯存之法。”
轟！
奧迪那瑞的腦海裡就好象發生了大爆炸一樣，原本擁堵的思路一下子豁然開朗，他突然就明白了，爲什麼高傲如龍族也會對聖賢**師的研究成果生出搶奪之意。
世界中所有的一切發展都是趨向於平衡，這是此空間裡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法則，如果沒有外力的影響，任何物質或者能量都是從高水平向低水平區域運動，只不過因爲其不同的屬xìng，這種運動的速度迥然有異。例如流水的變化以肉眼就能夠看到，但是大地的運動即便是經過了千百年也未免有人能夠察覺，當然地震、山崩這等天災除外。對於這條法則的認識，無疑就是以法師最爲jīng深，因爲他們無一不是cāo縱能量的高手，能量的運動是法則的最佳詮釋，當法師準備施法時，由於違逆法則而行聚集能量就必須消耗大量的jīng神力，這就是所謂的能量等價交換——也正是因爲如此，jīng神力的標準就成爲法師職業選擇的重要門檻。當魔法準備完成之後，因爲某些特殊原由無法正常釋放法術，這些魔法的能量聚集體亦不能長久保留，因爲均勢法則的作用，它們還是會迅速消散開去，最終化爲無形，這種能量潰散的過程是法師最應謹慎對待的狀況之一，他們必須以jīng神力小心翼翼地控制能量的釋放速度，若是能量散逸得太快，很容易相互碰撞並組合成連施法者都無法約束的能量形式，而因此釀成大禍。身爲引導者的法師每每教授學徒此內容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之比喻成高懸于山顛的天池，假如池中之水緩緩流出，其造成的危害微乎其微，甚至還能滋養生靈，但若是一瞬間傾泄而出，那無疑就是一場災難了。
能量的宣泄就是這等可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能量風暴肆虐的力量甚至能夠撕裂空間，對這個世界造成不可磨滅的危害。
作爲最接近元素生物的實體，龍也是強大的元素能量聚合體，同樣需要對抗世界法則的力量，才能夠將身體內的元素能量永久地貯存，這種控制力就是絕對龍族個體強弱的決定xìng因素。其中最強大，無疑就是五大龍王，它們能夠汲取最多的能量，也就因此成爲種族中最強大的存在。但越是實力通天就越會感覺到法則的可怕，龍王汲取大量能量，就不可避免地與周圍環境產生巨大的能勢差異，如此一來基於均勢法則的影響，其體內貯存的能量就會自然而然地溢出、散逸到外部環境中去，需要龍王無時無刻使用jīng神控制力對抗這法則的作用力，才能夠保證自己永遠處於能量充沛的狀態。而且越強大，能勢差異就越懸殊，法則產生的抵抗力就越強盛，就逼迫着龍王支付更多的jīng神控制，從而限制其進一步的成長。如果沒有均勢法則的約束，龍族很可能就會成長到能夠與神魔一較高下的地步。
這世界的能量本就是要公平地惠澤天下萬物，哪裡可能那麼容易就被龍族盡數收攏。神魔避世之後，就以龍族爲世界之霸主，少有能與其爭鋒者，但是就好象世界趨向於多樣xìng發展，龍族被這個空間本身的意志所化的法則力量所剋制，最終還是未能成爲超脫其束縛的存在。聖賢**師傳授下來的就是對抗這條法則的技巧，如果龍族得到了它，就能無時無刻掠奪天地間的能量，最終成爲這個世界的真正主宰，所以其才能成爲魔獸之王眼熱的目標。
當然，對於法師而言，也是極其有價值的成果，一個無時無刻都積聚了足夠的能量能夠釋放任意魔法的法師簡直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也許當時的聖賢**師就是倚仗着這個技巧，才能在與龍王對抗的過程中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以這種技能勾畫出來的魔法陣被我篆刻在每個後輩的身體上，就可以保證種植在他們體內的龍脈力量永遠不會消退。”巫妖大師繼續道。
“可是這樣做又有什麼用呢？”年輕法師還是對這種摧殘自己親人的行爲非常牴觸，在他看來，巫妖大師的作爲根本毫無意義。
“我就是想借助龍脈的力量粹煉他們的身體，生命自我修復能力與其頑強拼搏，最後人爲地創造出足以容納龍脈力量的完美體質。就算是一時間無法看到顯著的成果，但是上一代人的強化成果能夠隨着生命的延續傳遞到下一代人的身上，這種持續進化的結果最終就可以造就出能夠完全承受龍脈力量的新興個體。非但如此，通過適應xìng的鍛鍊，也許龍脈力量就能夠成爲其自身的組成部分，而非如一開始那樣，只不過龍王以秘術催長的結果。雖然是同等強度的力量，但是當它變成了真正屬於自己東西以後，才能達到cāo控如意的水平，若是單論利用自然能量的熟練程度，法師無論如何也及不上魔獸，這就是體質本身決定的根本xìng差異。而我的設想，就是要把子孫後代培育出類似魔獸那樣的天賦，現在看來，計劃確實是成功的。”
“如果是這樣，人類也許就能夠成爲這世界上最強大的種族。”奧迪那瑞若有所思地說道，“大師，您是否有意以這項成果改變人類的未來命運！這就是您的偉大構想麼？”
若是整個人類都繼承了龍脈的力量，就能成爲這片大陸的主宰。即便龍脈之力與龍族的真正力量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但是以人類的數量和繁殖能力完全有能力彌補這個不足。假以時rì，人類將會擁有無可限量的發展，年輕法師真心期待能夠親眼看到這一天的到來。
“不，我不準備將這套成果流傳出來。”巫妖大師斷然否認，它的語氣顯示其並不是在開玩笑，“那次初見到我的那個子孫輩的小傢伙時，我就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接近魔獸的存在又能怎樣，即便是魔獸本身，也不是照樣被人類獵殺或者奴役麼？人類的強大是因爲擁有卓越的智慧和創造力，能夠根據任何狀況開發出適合於自身的技能或者工具，而並不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天賦才能。與之相反，完全依靠自己身體本能行事的魔獸，儘管在先天條件上勝人一籌，卻終究無法成爲這片大陸的主人。”
“這也就是說，只有斯爾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魔獸之軀煉成者了。”法師興致索然。
“是的，但我看到他具有了魔獸的鹵莽和惰xìng之後，就意識到這計劃斷斷不可行。”巫妖大師繼續說道，“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原由也否定了這個全人類強化改造方案，因爲如果冒然施行，很可能就此讓人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不是危言聳聽吧。”奧迪那瑞聞言大驚失sè。
難道說，這個改造計劃中還隱藏着不爲人知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