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叔叔怎麼樣了?”沈清歡扯開話題,當然心裡也是有些牽掛的,不然也不會大老遠坐十幾個小時飛機風塵僕僕的趕回來。?。
“溫叔叔是在書房昏倒的,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腦袋,腦C照出有兩個很大的惡性腫瘤壓迫着大腦神經,所以他纔會昏迷不醒。”談鬱說完,嘆了口氣居。
沈清歡聽的有些難過,只不做聲。
“醫生說統共就這麼幾天了,實際上……溫叔叔自己早就知道了。”談鬱面無表情看着電梯不停變換的數字說道。
沈清歡猛一轉頭,嚇了他一跳。
“你說什麼?”沈清歡死死盯着談鬱在電梯裡黝黑的眼睛問道。
“癌細胞擴散了啊!”談鬱有些摸不着頭腦,莫名其妙的看着沈清歡盯着自己的眼睛。
“不是這句。”沈清歡急急說道赭。
“哪句?”
“你說溫叔叔早就知道了?”沈清歡咬着嘴脣重複。
“嗯,他一直瞞着家人吃止痛藥,後來昏倒在書房的時候,還是向北……”談鬱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就急忙將臉轉過去。
幸好這時電梯停了下來,談鬱有些如釋重負,那個名字直到現在應該還是清歡不能碰觸的雷區,他小心翼翼的觀察清歡的神色,想從中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沈清歡面色平淡,當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的時候,她笑着對談鬱說:“到了,哥。”
說完,率先走出電梯。
她沒有再追問談鬱沒有說下去的內容,她怎麼會不知道談鬱戛然而止的聲音是爲什麼,他是怕她聽到那個名字,多好的哥啊,那麼多年還是這麼爲她着想,所以她也可以裝作早已經不在意,或者從來就不曾在意。
但沈清歡知道,她還是因爲突然聽到這個多年不曾聽到的名字,心臟“撲通”一聲像掉在了地上,重新撿起時已經沾滿泥沼。
談鬱似乎有點詫異沈清歡靜若如初的樣子,不過他馬上回過神來,追了出去。
兩個人行走在走廊上長長的地攤上,柔軟的觸感從腳底延伸到全身,沈清歡有些鬆了口氣。
在8016停下,清歡打開房門走進去,談鬱隨後進去,將房門關上,把手中輕巧的行李袋放在了角落。
沈清歡拉開窗簾,站在窗前伸了個懶腰,“啊”了一聲之後才轉身看着房間裡的另一個人。
正坐在牀沿擺弄電視頻道的談鬱一聽,趕忙奔至清歡身邊,一臉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沈清歡看着談鬱緊張的臉,突然就想起小時候,他也是那麼保護她,對她的眼淚手足無措,心底突然就涌起一股澀意,她看着他俊逸如皎月的面龐,說:“哥,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