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帶着人四處出動,終於把所有的暴徒都制服了。
幾個被五花大綁的滿身傷痕的暴徒猶自狂笑着,然後旁邊的一個混混狠狠踹了他一腳,劇烈的疼痛頓時讓他不由得彎起了腰,再也沒力氣笑了。
“你們是哪裡的馬匪。”山雞把刀架在暴徒的脖子上,面色冷漠。
“呸!”暴徒狂笑着,一臉不屑。
“殺了。”山雞冷冷說道,轉向了下一個。他的身後,傳來了屍體倒地的沉悶聲音。
第二個暴徒,依然在吃吃笑着……山雞沒再說話,繼續轉向了下一個。
……
到最後一個被綁住的暴徒了。他看了山雞一眼,終於開口,但卻說的是:
“你們都跑不掉了!我們的大部隊明晚就到,你們死定了!!哈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人面色都變得很難看。
山雞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有種,便來戰!”
伴隨他的聲音,最後一個暴徒也倒下了。
但他的臉色依舊難看。他看向遠處,下定了決心。
“通知所有鎮民,全部撤離。”
“哈哈哈哈,你以爲想撤就撤的嗎?”街角忽然轉過十幾個騎馬的身影,正是刀疤男和一衆馬匪。
“刀疤!……”山雞的眼睛寒了起來,“你怎麼進來的!鎮的城門不是關了嗎?”
刀疤輕笑了一聲,然後把目光投向跟在他後面的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
正是羅麥鎮鎮長。
山雞臉上先是震驚,然後是憤怒,最後演變成了殘酷的冷笑:
“嘿嘿嘿……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培迪,我從以前就說過,打心底裡瞧不起你……”頓了一頓,山雞臉上忽然顯露出後悔的表情,“老子錯了,老子不應該瞧不起你……”
那個畏縮的鎮長眼中閃過一絲得逞與報復。
“你他媽的就是一條狗!老子根本就不應該要跟一條狗見識!”
“狗不值得我瞧不起!!”
最後一句話喊出,鎮長臉色醬紅一片,像個滑稽的小丑。
“識時務者爲俊傑。”刀疤男大笑着,“山雞,你的刀夠狠,但狠得過槍嗎?”
這十幾個馬匪齊齊拿出了制式晶石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這邊。
山雞抽出了西瓜刀,忽然唱起了歌:
“羅麥一向我最大……”
身後幾十個混混同樣抽出了各種刀與棍棒,跟着唱了起來:
“黑月掌管這一帶……”
連綿不絕的槍聲開始響起,混混們帶着古惑仔之歌,迎了上去。
“賭場妓院與飯館,都要管……”
不停有人在暴雨一般的子彈下倒地。
昨天,他們還在一起賭錢泡妞,
現在,他們都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互相看着地上的鮮血蔓延。
“叼的最高境界……”
地上鮮血如注,血流成河。
“論劈友(砍人)我最強大……”
槍聲逐漸熄滅。
短短的一段街道,佈滿了混混的屍體。
當中還有一個身中無數槍的人影,還在跪着沒有倒下。
“刀……光、劍……影……”
嚴重跑調的歌聲還在他口裡艱難地唱着。
然後,他終於撐不住,倒下了。
“最後,連一首歌都唱不完嗎?”他心裡想着,血液開始模糊他的眼睛。
然後他聽到了有人再次唱起了歌——
“一心震家園!就算死,也不會怕!……”
山雞視野內映入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紅髮在風中飄揚。
傑斯脫掉了上衣,拖着一把刀在地上緩緩走來。他的左臂綁着一個蝴蝶結的黑布,正是黑月傭兵團的標誌。
“兄弟,我來了。”
他這樣說着,身後還跟着二十多個身影——
是白子墨,小柯,大衛,小琪,索麗……
還有那十幾個本來被關在牢房裡的劫匪。
他們的左臂都綁着黑***結。
現在,他們都是黑月傭兵團的臨時成員了。
“黑月傭兵團全體臨時成員,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