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鳳溪也十分喜歡逗小木頭,這會又來個小逗比,她心情自然又好了幾分,連因爲慕容懿離開的難過情緒都被衝散了。
“姐姐……”靈霄看着她那笑,有些怕怕的。
林鳳溪也不逗他,隨意找了張凳子坐下,“好了,不逗你了,你也別站着了,坐吧。”
說罷,便又看向宗溟,“這下,可以讓你們信服了嗎?”
論膽識,林鳳溪的本事他們是知道的。
論武藝,林鳳溪倒也確實不差。
不管是謀略還是手段,林鳳溪確實都十分厲害,宗溟不信也不得不信。
“我把我們的希望都壓在你身上,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宗溟沒有直面回答林鳳溪的問題,但這樣的回答反而顯露了對林鳳溪的信任。
林鳳溪知道能得到宗溟的信任便已經得到其他人的信任,這下算是說清了這事,她也不久留,帶着飛鳶便直接離開了。
慕容懿那邊,沒有一丁點時間,與林鳳溪分開後便直接去了城外大軍駐紮的地方,點了將之後便留在軍營裡處理各項事務,天一亮便要出發了。
大軍朝着北海進發,雖然分離讓人難捨,但林鳳溪也知道,分離是爲了更好的重聚,她只希望慕容懿平安歸來,其他的,並不奢求。
慕容懿這麼一走,林鳳溪便開始了更加忙碌的日子。
入了春,天氣也暖和了起來,林鳳溪起的很早,也不怎麼愛賴牀了。
吃了些早點,林鳳溪便帶着飛鳶一起出了門。
這幾日因爲忙着學院招生招先生,柳裴然已經搬過去住在了這邊,守門的人林鳳溪調了林土過來,也算是學堂的管事了。
因爲書院的特殊性,林鳳溪只讓柳裴然負責招普通的教書先生,至於其他的那些,她要親自去找。
大隱隱於市,只有去這該去的地方纔能找到合適的人才。
這個林鳳溪暫時不着急,凡事都要一步步來,沒有誰能一口吃成胖子。
林鳳溪去了院長室找柳裴然,這院長室也是林鳳溪開創出來了。
“柳裴然,這書院也要開業了,這書院的名字你想好了嗎?”林鳳溪坐在柳裴然對面,柳裴然是這學院的院長,而她,勉強算是股東吧。
這學院她準備招收一些窮苦人家的孩子,還真沒指望靠這學堂盈利,就算是股東,也是要時常掏腰包出來的股東啊。
不過林鳳溪並不擔心,這學院的名氣打出去,還愁沒有人來贊助嗎?
林鳳溪這麼一想,忍不住就笑出來了。
柳裴然見她這般,沉了臉,冷聲道:“有這麼好笑嗎?”
“我是想到了賺錢的點子開心罷了。”林鳳溪這幾日已經對柳裴然這幅冷臉免疫了,她可記得以前的柳裴然那叫一個斯文溫潤,現在妥妥的冷麪少俠。不對,不對,他這身子骨弱不禁風的,說是少俠有點擡舉了。
柳裴然就知道,除了賺錢也沒什麼事情能讓林鳳溪如此開心了,便也沒理會,只是徑自說道:“書院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你要再挑選一下嗎?”
“不用不用,你比我有才,你決定就好,叫什麼啊?”林鳳溪好奇的問他。
柳裴然也不弔胃口,直接到:“十方書院。”取迎十方學子之意。
這名字,簡單好記,林鳳溪當即稱讚:“柳裴然不錯啊,這名字取得好,簡單好記,又別有意味,不錯不錯,我待會回城就找人去做牌匾,以後咱們這書院就叫十方書院了。”
柳裴然也沒想到林鳳溪能看破這其中的寒意,“你滿意就好。”
“柳裴然,你以後打算去參加科舉嗎?”柳裴然是舉人,學識又好,若是繼續往下走,仕途應該是無量的。
柳裴然點頭:“沒錯,我要入仕途爲官。”爲爺爺報仇的路,只有這一條。
他想要復仇,也想光明正大的復仇。
柳裴然此人天生心腸就是白的,雖然被人害到這種地步,但依然無法去陷害旁人或者做違背道德之事。
雖然之前被仇恨懵逼了雙眼,但被點醒之後,他只想用自己的努力去復仇,用律法來裁決。
林鳳溪喜歡他身上這股韌勁,男人就應該有擔當,敢作敢爲,敢想敢說。
“柳裴然,我支持你,不過你現在要忙着書院的事務就沒時間學習了,要不這樣吧,等書院開辦起來,從你挑選出來的教書先生裡挑選一位副院長輔助你的工作,到時候你去參加科考,書院也不至於沒個能做主的人。”
“行。”林鳳溪能爲他考慮那麼多,柳裴然也是感激十足的。
其實他私心裡雖然想着要去科考,但也對林鳳溪感到十分抱歉,他如果真的考中了,自然是要丟下書院的事務的,他原本還有些糾結,想不到兩全的方法,經過林鳳溪這麼一說,倒是總算放下心來了。
林鳳溪沒再與他多說什麼,丟下飛鳶便一個人去書院各處溜達了。
而飛鳶,孤身一人面對柳裴然的時候,倒是有幾分尷尬了。
“你最近身體還好吧?”幾日未見,飛鳶倒是有些擔心的。
柳裴然搖頭,“我一切都好。”
柳裴然這麼一說,飛鳶倒是沒話了,只愣愣的坐在那裡,心思恍惚。
見她這般,柳裴然倒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呢,這些日子好嗎?”
飛鳶點頭:“挺好。”
說完,便覺得尷尬,直接起身準備離開,“我去找小姐,你忙吧。”
她不敢與他過多相處,怕生出不一樣的情愫來。
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