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天禽之約

天終於亮了,“雷鳴城”的大街小巷家家關門閉戶;幾片隨風而起的樹葉在空中飛來飛去,往日城中的繁華、喧鬧,被盤旋在空中的這羣不速之客打斷;此時‘暴戾’的‘閃電鳥’們,聞着氣息,時不時的從關有其同類的屋檐下滑翔而過;並不斷髮出‘撲哧…撲哧…’的叫聲,搞得屋子裡的人紛紛警覺的亮出兵刃,怒視着窗口。

忽然,從城中官兵及‘雷鳴山莊’的雷鳴衛駐紮的營堡中的箭垛口,對着空中正在盤旋的‘閃電鳥’和‘卻火雀’射出大量箭矢。毫無防備的衆飛禽們,紛紛中箭落地而亡。頃刻間‘雷鳴城’的城樓上,落滿了‘閃電鳥’和‘卻火雀’的鳥屍。

遭到攻擊的衆鳥見狀,紛紛聰明的躲向暗處,躲在營堡箭垛射擊的死角。城內,衆武林人士見‘該死’鳥羣遭重創,都不由得‘歡呼雀躍’起來。卻不想,空中不知從哪兒冒出幾隻大如人形渾身通黃的火雕,揮舞着巨大的翅膀;把射向它們的箭矢扇了回去,只聽官兵及‘雷鳴山莊’的雷鳴衛駐紮的營堡中即刻傳出聲聲慘叫。而後,就是一羣長得像雞模樣的飛禽,在‘閃電鳥’的引領下,紛紛向關有其同類的屋子飛去。

只見像雞模樣的飛禽‘吼’的一聲從口中噴出一團火,射向關有‘閃電鳥’的屋子。就在火簇正要破窗而入的瞬間,這些窗口紛紛出現一團水霧將正要破窗而入火簇給擋落;接着,一羣‘雪雁’從半空中飛馳而過。一旁的‘閃電鳥’們見狀即刻調轉腦袋,對着半空中的‘雪雁’們閃電般衝擊而去;就這時‘雷鳴城’中驟然響起一陣‘悅耳’的笛聲,將閃電般衝擊半空中的‘雪雁’們而去的‘閃電鳥’們動作遲緩住了。不想這笛聲卻惹怒了‘雷鳴山’脈中的火系禽鳥們,霎時間整個‘雷鳴城’天空遮天蔽日的都是‘火系天禽’什麼:‘火鴉’、‘閃電鳥’、‘卻火雀’、‘火雕’、‘噴火錦雞’……;躲在城中屋子裡的一些膽小的武林人士見狀,趕緊識趣的一個個不甘心的、偷偷把好不容易撲捉到的‘閃電鳥’放掉,生怕會一不小心‘引火燒身’。

此時,‘雷鳴城’半空中的另一邊不遠處幾個人帶着一羣飛禽,正匆匆忙忙往被火系禽鳥們圍住的‘雪雁’方向趕來。

只聽幾聲長嘯之後,幾人身後的飛禽加速馳援被圍的‘雪雁’。城中屋裡躲避的、有些見識的江湖人士看得明白:這是‘天禽門’門主時飛,帶着門中弟子驅使‘南極鶴’、‘冰雕’、‘雪雁’、‘石雞’、‘雪舞孔雀’來救他們的。於是,紛紛手持兵刃推門開窗出來,本想借‘天禽門’一臂之力,趁此機會捉回方纔放掉的‘閃電鳥’,順便再滅掉些畜生。

卻被‘天禽門’中一名白衣女弟子,指着‘雷鳴城’上空盤旋的衆天禽,怒斥道:“你等想做什麼?難道你們認爲自己惹的禍還不過嗎?是不是還想弄得禽、獸共憤,到時生靈塗炭,才高興?”

衆武林人士被這‘天禽門’白衣女弟子莫名其妙一陣痛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紛紛把眼光投向一旁的‘天禽門’門主時飛。

“諸位,小徒年少無禮!還望衆位海涵。小徒的意思是:禽獸都是通人性的,尤其是像珍禽異獸。千百年來,因一盞‘龍紋杯’武林中是把‘閃電鳥’趕盡殺絕;所謂‘物極必反’,才遭致今日被羣禽圍攻的惡果。當下,大家如果在上前擊殺它們,恐怕會招致更多飛禽的報復!弄不好,把隱藏在這‘雷鳴山’中的異獸給招惹出來,到那時可是一發不可收拾。”‘天禽門’門主時飛借徒弟無禮之舉,當場指出衆武林人士被飛禽們圍攻的原因。

“可我們只是抓了‘閃電鳥’,也沒有動其它的的飛禽?”一名傻蛋似的武林二流子,愚蠢的問‘天禽門’門主時飛道。

“你個大白癡!你平常吃的山珍海味裡,有沒有這些珍禽異獸?”突然,不知從哪冒出的兩位渾身散發着惡臭的一僧一道敲着這傢伙的腦袋反問道。

衆人見渾身散發着惡臭的一僧一道,紛紛躲開。唯恐避之不及沾惹上他(她)們,‘天禽門’門主時飛和門下衆弟子卻謙卑的向二人作揖道:“弟子見過師叔(師叔祖)!”

一僧一道圍着向他們作揖‘天禽門’衆弟子轉了幾圈後,看了看時飛、又瞄了瞄衆弟子,尤其是剛纔痛斥衆武林人士的白衣女弟子,拍了拍時飛的腦袋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娃娃們都教得不錯!”隨後穿進人羣中,頃刻間就不見了。

衆武林人士見江湖上這渾身散發着惡臭的一僧一道竟敢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禽門’門主時飛的腦袋,不僅如此,‘天禽門’門主時飛和門下衆弟不僅不惱怒,竟還謙卑的對這渾身散發着惡臭的一僧一道作揖。一些年長者,像想起了什麼一樣驚呼道:“仙鶴神僧,這一僧一道二人就是二十多年前與自然門弟子黃巢、朱溫、萬烈,‘沙陀’李牙兒、‘刑神’凌雲、‘鬼手醫仙’雨點、‘神水宮’宮主左嬋娟等齊名的‘仙鶴’李青、‘神僧’喬默。”

就在衆人興高采烈的回憶往事之時,一隻‘南極鶴’在‘天禽門’門主時飛頭頂盤旋的叫了幾聲就飛走了,‘天禽門’門主時飛也想着不遠處飛走的‘南極鶴’報以同樣的叫聲。在場的衆武林人士對這一畜一人的鳴叫不由得嘖嘖稱奇。

“好了!衆位,剛纔那鶴兒跟我說:‘火系天禽’願意與它們談判,也就是我帶來的‘水系天禽’。但,條件是先放掉所有被擒獲的‘閃電鳥’。”‘天禽門’門主時飛把‘南極鶴’鳴叫意思向衆人解釋道。

“什麼?憑什麼,哪有人向畜生低頭的道理,我不幹!”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跳將出來,咆哮道。剛說完,只聽天禽門’先前中痛斥他們的白衣女弟子手中的笛聲一響,即刻有一隻大如人形渾身通黃的火雕奔着他而來;嚇得這傢伙趕緊打開‘天禽’籠放掉其中的‘閃電鳥’。

在場衆人見狀,紛紛向‘天禽門’門主時飛拱手道:“時門主,不是我等不願意放。只是當前,每隔三十年碧落峽乾涸之時,‘龍紋杯’出世在即。看能否和天禽門商量商量:容我們過段時間,再放歸它們?”一名‘長樂幫’長老試探的問‘天禽門’門主時飛道。

“這個……,說實話,我也做不了這羣憤怒的‘火系’天禽的主;我也只能試告訴它們:衆位的意思。”說完,就吩咐門下那白衣女弟子對着天空鳴叫了幾聲。不多時,空中就飛來只‘雪雁’;就見,白衣女弟子就和‘雪雁’相互鳴叫着。只聽,白衣女弟子說了一聲:“好了!”後;‘雪雁’就‘嗖’的一聲鑽上空中。

只見,城牆上雙方‘頭鳥’不停的揮舞着各自的翅膀,相互的激動的嗷叫着。經過半天的互相嗷叫,終於看見一隻‘南極鶴’向‘天禽門’門主時飛滑翔而來,盤旋着鳴叫幾聲之後,就飛走了。

見狀,衆人紛紛將視線投向‘天禽門’門主時飛。就聽他講到:“‘天禽’們同意了諸位想法。”衆武林人士聽‘天禽門’門主時飛這麼一說,一個個像如釋重負一般長吁一聲。接着又聽‘天禽門’門主繼續說道:“但是,衆‘天禽’希望大家不要把它族類囚禁於籠中;且,即刻放掉它們的‘王’鳥。大家如果真做到這一點,它們就立馬撤走;否則,‘魚死網破’。”其實,這後面威脅衆人的話語是‘天禽門’門主時飛自己加上去的。

“不囚禁於籠中,跑了怎麼辦?”衆人紛紛問道。

“衆‘天禽’長老說了,它們保證大家各自‘天禽’籠中的‘閃電鳥’自由後,一定隨諸位到‘碧落峽’中。”聽‘天禽門’門主時飛講完後,有些好奇者半信半疑的打開了‘天禽’籠,籠中的正待逃離之時。只見,天空中忽然掠過兩隻額頭花白‘閃電鳥’,朝着這些正待逃離的‘閃電鳥’鳴叫幾聲之後。就看見——這些正待逃離的‘閃電鳥’一個個像是認主似的跳將道衆人身上,雀躍的玩耍着、嬉戲着,好生熱鬧。其他武林人士見狀,紛紛效仿。

“這第一件事大家相信了吧!諸位該放了它們的‘王’鳥了吧!”大家聞聲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相互指責道:“你的是‘王’鳥,趕緊放掉!”

‘天禽門’門主時飛見衆武林人士還未把他的話聽完,就相互指責起來,不由得嘆息的搖搖頭,繼續說道:“大家注意留心一下,‘王’鳥的體徵是爪子通紅、嘴通紅,額頭上有一撮象徵着‘閃電鳥’王標誌的‘閃電’形狀。”話音還未落,衆武林人士趕緊檢視自己的肩上的‘閃電鳥’是否有‘王’鳥的體徵。一個個生怕自己折騰了大半個月,最後竟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忽然,‘火鳳樓’方向,遽然耀起紅、橙、黃、綠、青、藍、紫的七彩之光,大半的天空被它照得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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