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塗欽夏的腦海裡都能浮現得出餘淵爲她做這些粗活雜活時的身影。【首發】
塗欽夏的心裡非常複雜,心口像是被棉絮堵着,整個都塞塞的。她絞着自己的手指頭,對她娘悶悶說道:“其實我受傷不關他的事的,是我自己願意爲他擋的,要是當時不爲他擋下,他一定就會受傷了,打不過那些黑衣人,這樣一來我們兩個就都會死的。我給他擋下了,說不定他還有活着的機會。”
塗欽夫人不由愛憐地摸摸塗欽夏的頭,說道:“說白了你就是在爲他着想。”
塗欽夏道:“他在路途中,一直很照顧我。”
“夏兒,看得出來,你長大了。”塗欽夫人感慨道,“但爲孃的寧願你永遠都長不大,這樣你便不會傻到去爲別人擋刀擋劍。”塗欽夏小的時候,塗欽夫人對於她跟李淳安的那點破事兒還是曉得很清楚的,於是便又道,“如今看樣子那李淳安總算捨得打理你了,你往後莫要再亂說話亂做糊塗事,我瞧着他人才不錯,夏夏你可是很喜歡他?”
塗欽夏高興地點頭:“喜歡啊,當然喜歡了。”
“那要是他向你提親要你嫁給他呢?”
“啊?”塗欽夏一傻,腦子一懵,隨後傻笑,“淳安哥哥怎麼可能會向我提親呢?”
“我是說如果呢?”
塗欽夏回答道:“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再回答孃親吧。”她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根本不敢想象,可是如今塗欽夫人話一說,彷彿以前遙不可及的事情眼下就變得伸手可觸了。
大抵是女孩子的天性,她甚至都忍不住幻想起自己和李淳安成親以後的婚後生活是個什麼樣子。
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傻笑起來。
塗欽夫人詢問的話又將她拉回了現實,她便覺得現實的自己心裡彷彿還是塞了一團棉花,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雖然塗欽夏一天天地好了起來,但是她明顯感覺自己仍是力不從心。好不容易能下牀了,卻是在院子裡走幾步路就累得直喘氣,忍不住要坐下來歇息半天。
大家爲此都急壞了。
就只有李大夫不慌不忙,過來替她診斷。彼時塗欽夏坐在樹下的石桌旁,顯得精神很不錯,眯着眼睛看着院子裡明媚的陽光,感受着秋日裡僅剩的絲絲暑熱。
李大夫便坐在她身畔,替她把脈半晌。
塗欽夫婦、餘淵和李淳安都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結果。
還是塗欽夫人忍不住了,率先開口道:“姓李的,賣什麼關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這樣熬着老孃你很得勁是不是?”
李大夫本是閉着眼睛診斷,聞言不慌不忙地睜開了雙眼,淡淡看了塗欽夫人一眼,開口道:“一會兒我給夫人開一副降肝火的藥,二兩銀子。”
塗欽折下一刻不動聲色地拉住了塗欽夫人的手臂,結果塗欽夫人蹭着身就要擡腿踢李大夫,罵道:“尼瑪,奸醫!什麼藥要二兩銀子!你覺得老孃會需要吃降肝火的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