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欽夏撓撓頭,想了半天,才編出一個像模像樣的藉口“啊我不是越獄了嘛你要是告訴淳安哥哥的話,我會再被抓回去噠,你沒看見今晚那些官差麼,是要抓我噠難道叔叔你忍心看我去坐牢嗎”
李大夫扶了扶肩的藥箱,道“又不是我去坐牢,有什麼不忍心的。?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塗欽夏停下腳步,直勾勾地看着李大夫,陰森森道“你要是敢告訴淳安哥哥害我被抓去坐牢了,等我爹孃回來,我告訴他們你坑我,你知道我爹最疼我,我娘最見不得有人坑我的,他們要是生起氣來,說不定讓淳安哥哥再不能當官,讓李叔叔你再不能當大夫”
李大夫似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回憶,抖了抖肩膀,頭也不回地加快腳步道“臭丫頭,淳安來看我的次數少之又少,他又那麼忙,等下次再來看我時說不定都已經入冬過年了。你回去吧,不用送了,你叔我看起來是那麼沒有醫德的人嗎,尊重病人及親朋好友團體的這一點還是能夠做到的吧。”
塗欽夏送走了李大夫,再回來時,紅鳶已經麻利地把屋子收拾了乾淨,紅着眼睛安靜地坐在餘淵的牀邊。塗欽夏看了看邊的一盆血衣,端起來便想拿去院子裡燒掉,轉身之際聽紅鳶道“夏夏姑娘,你累了去休息吧,我已經另鋪好了牀,公子這裡由我守着好。”
塗欽夏長舒一口氣,覺得正好,她已經累得眼皮都已經開始打架了,遂欣然答應,道“那太好了,你有什麼事叫我吧。我先去睡一覺。”
她在院子裡把血衣燒掉,直到整件衣服在她眼皮子底下全部化爲灰燼,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她才放心地把冷灰倒進了一旁花圃裡,又在井邊打了涼水把自己周身的汗擦了擦,隨後轉身進了紅鳶準備的房間。
以前王媽剛搬到這座院子裡來時,還覺得一個人住實在太冷清空蕩,現在好了,幾間房一下子全住了人。
塗欽夏不認牀,去到哪裡都能睡得倍兒香。她進去以後幾乎是沾牀睡,興許的確是太累太累,一覺無夢,竟格外的安靜,也沒有磨牙、說夢話之類的。
塗欽夏一覺醒來,外面日三竿。她一活動活動四肢,發現渾身都痠痛不已。房間裡十分簡便,光線也十分明亮,她艱難地挪動着步子去打開房門時,外面一片陽光燦爛。
小小的院子一覽無餘,院子裡有一棵樹,投下一片樹蔭。牆邊、籬笆院裡,均是草木茂盛,角落裡的雜草蔥蘢,還冒出一朵朵不知名的小野花。
王媽在院子裡除草,聽到開門的聲音直起腰來看見塗欽夏,笑得和顏悅色,道“夏夏姑娘醒了,昨晚睡得可還好”
塗欽夏撓撓頭,如往常一樣頂着亂糟糟的頭髮,道“睡得很好,謝謝王嬸嬸。”
“瞧姑娘你說的什麼話,該說謝謝的是老婦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