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裡時,女子回憶起那段最可怕的日子,不由自主地抖動起雙肩,臉流露出驚恐的表情,“他是個魔鬼,是個變態..每天都折磨我,把我玩膩了以後,轉而又看了別的女子..”
女子說着傷心欲絕地哭了起來。
餘淵一回頭,看見塗欽夏正吸着酸梅汁舒服地眯起了眼,另一手端着另一杯酸梅汁朝這邊走過來。餘淵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肩膀,道“夏夏是一定要看着採花賊被繩之以法的,如果姑娘願意幫忙的話,在下同樣也願意幫姑娘,保證姑娘不會再回到臨仙居那樣的地方,好嗎”
女子擡起了頭,循着餘淵看去的方向也看過去,見陽光底下的塗欽夏,穿着少年衣服,頭髮亂糟糟的,那臉蛋在陽光的映照下更加顯得像徑直非凡的白瓷,她閱人無數,豈會認不出塗欽夏的女兒身,早在井底下她摸得一清二楚了。女子忽然有些羨慕起塗欽夏來,道“她是公子很重要的人吧”
餘淵避而不答,道“姑娘答應不答應”
女子悽然笑了笑,道“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能不答應的只盼公子能夠說話算話,幫助我脫離苦海重拾自由之身。”
餘淵道“我從不信口開河。那此事當是成交了。”
塗欽夏走了過來,見女子手裡的手絹又溼了些,不由瞪着餘淵道“你又對她說什麼了,她哭得這樣難過”
餘淵聳聳肩,道“沒說什麼,只是姑娘終於同意幫忙指證採花賊了。”
“真的嗎”塗欽夏高興得簡直快要跳起來,連忙把酸梅汁遞給女子,由衷道,“真是太好了,這下那個可惡的採花賊終於能夠被繩之以法了,總算是爲廣大姑娘同胞們出了一口惡氣”想想,又覺得有些擔憂,看着女子問,“可是你不是不願意指證的嗎,這怎麼說也是對你的名節不利的,怎麼現在又同意了呢”
女子吸了兩口酸梅汁,酸梅汁用竹筒裝的,清亮之又帶着一股青竹之香,十分爽口好喝。她心裡很複雜,看了看寂靜流淌着的河水,道“是公子勸說了我,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問他吧。”
塗欽夏剛想問,餘淵直勾勾地盯着塗欽夏手裡的酸梅汁,塗欽夏順着他的眼光往自己手裡一瞧,立刻充滿了戒備,抱緊了酸梅汁,注意力被轉移了,道“你不要看了,我沒買你的。”
餘淵可憐又無辜地眨着他那雙明亮若桃花剪水的眼睛把塗欽夏望着,問“爲什麼沒買我的”
塗欽夏唯恐被餘淵搶了去,猛吸了兩大口,道“我只有兩隻手嘛,兩隻手只能拿兩杯啊,所以沒買你的。”
餘淵一語道破“你一定是嫌會多花一份錢吧,沒關係,我可以和夏夏你喝一杯啊~”
塗欽夏扭身過去“纔不要”
紅鳶姑娘捧着竹筒,安靜地坐在旁邊看着餘淵願意陪着一個小姑娘耍無賴,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