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砂隱村外的一個僻靜角落裡,浩宇謹記着鳴人的交代,老實地等候在這。
他腦袋瓜子不靈光,可是當晚看到砂隱村的天空之上爆發的那一場戰鬥,心中隱隱也有些不好的預感。
只是,來回晃悠了幾次,最終還是不敢違背鳴人的吩咐,潛入砂隱村裡去找他。
而事實證明,他這個決定還是挺正確的。
我愛羅的暴走讓砂隱村的戒嚴等級升到了最大,以浩宇的能力潛進去固然簡單,但是被人拿下的機率也是大大的。
“鳴人怎麼還不出來?”
在外面又等了一夜,浩宇心中的擔心越來越大。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那天晚上的異動,該不會是鳴人引起的吧?”浩宇自言自語道,“他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我們的任務只是潛入,然後暗中觀察,他怎麼會和別人起衝突呢?”
說着他看向了風沙彌漫中那守衛森嚴的砂之城堡。
浩宇的身體慢慢從地下漂浮了出來,他的臉上有一絲絲恐懼,但是眼睛裡卻異常堅定。
“鳴人是我的夥伴,我得去救他!”
說着幽靈般的能力便要用出。
“我說傻大個,沒想到你這麼義氣啊!”
就在這時鳴人的聲音傳入了浩宇的耳朵裡,他立馬驚喜地回過身來,只是看着從後面走過來的鳴人,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成了疑惑。
“鳴人,你不是在砂隱村裡?怎麼會從外邊過來?”
“這事說來話長,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鳴人搖搖頭,沒打算跟浩宇解釋。
鳴人還是這般不客氣,不過浩宇早已習慣了和他這樣的相處,絲毫不以爲意。
他的目光在鳴人身上來回打量了一遍後,隨即輕輕一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一身的沙土氣,準是挖地道跑出來的。”
還以爲他突然變聰明瞭,沒想到觀察力進步了,但推斷能力還是嚴重不足。
不過爲了不打擊他的積極性,鳴人也沒否認他的猜測。
“這事過去了就不說了,如今我們任務完成,是時候撤離這裡了。”
“哈哈,那就走吧,你決定就好。”浩宇以爲自己猜中了鳴人的事情,頗是高興道。
看着他的模樣,鳴人忽然問道:“浩宇,你離開故鄉幾年了?”
“好像有3年了吧,我那時候還小,記不清了。不過團藏大人說我是兩歲時被帶到木葉的,那應該就是我第一次離開故鄉了。”
“嗯。”鳴人點了點頭,“那有沒有想過要回去看看,那裡畢竟是你出生的地方。”
算算時間,兜潛入土之國也有一些日子了,鳴人不知道他和野乃宇相遇的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雖然他在野乃宇的身上留有飛雷神的術式,但是若是等事情發生了再匆忙傳送過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當初他這麼做是別無選擇,而如今,既然出來了,他有着極大的自由,去一趟土之國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鳴人研究過地圖了,風之國與土之國之間夾着石之國、鳥之國和雨之國。
雨之國屬於三國交匯的中心區域,又是佩恩在控制着這個國家,自然直接被鳴人無視。
而石之國、鳥之國中沒有忍者村,從任意一國踏入土之國都是很容易的。
只是,鳴人有自己的打算。
浩宇的故鄉在沼之國和鬼之國之間,沼之國毗鄰風之國,而鬼之國毗鄰土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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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選擇這一條路線進入土之國,鳴人他們就必須穿越兩個國家。
雖然是繞了遠路,但是他卻也不想放棄這難得的機會可以到那邊看看。
“我對那邊沒什麼印象,也說不上有什麼懷念的。”浩宇想了想道,“不過既然是我出生的地方,能回去看看總歸是好的。”
“那就這麼定了,難得出來一趟,任務又都完成了,就當公費旅遊了。”鳴人輕笑道。
隨即,他一把跳上了浩宇的肩頭。
“這次我們走地上,記住西北方向,別走偏了。”說完打了個哈欠,“這幾天累死我了,我小眯會兒,沒什麼事別叫我。”
擺脫十五名中忍的追殺,又連續奔走了兩三天時間,鳴人這幾天可都是滿負荷運轉,若非他查克拉量充足,想要撐到現在可就不現實了。
如今有浩宇在一旁守護,鳴人剎那間便睡了過去。
天巖一族的秘術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施展重力場時,身體幾乎只能固定在原地。相反,不施展時則快如鬼魅。
只見浩宇帶着鳴人,身影時隱時現,而每一次的現身都會比前一次往前移動不小的距離。
有着這樣的速度,加上風之國的風沙掩飾,他們這一對奇異的組合卻是避過了周圍巡邏的砂隱忍者。
……
……
這樣的奔走不知過去了多少天,兩人總算離開了那綿延千里的黃沙之地,眼中映入了點點翠綠。
這一趟任務,鳴人和浩宇都黑了不少,既有被風沙吹得,更多的則是被火辣的太陽曬的。
這一天,他們剛剛踏入了沼之國,深吸了一口氣,那溼潤之感讓鳴人忍不住渾身舒泰。
風之國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地理,周圍國家的綠化程度都不低,可就它像被隔離的世界一般,與衆不同。
“等以後我愛羅當了風影,我一定要跟他建議建議環保的重要性。”
在心中輕輕嘀咕了一句,鳴人已經從浩宇的肩頭跳了下來。
“沼之國雖然沒有忍者村,不過也是有自己的忍者的,所以我們儘量不要暴露身份,裝作過路的旅人就行了。”鳴人吩咐了一句。
對於他的話,平常時浩宇都會很積極的迴應,不過今天卻是久久沒有響應。
鳴人不由得擡頭看了他一眼,只見此刻,浩宇正目光呆滯地看着前方的一條小溪。
“傻大個,看的那麼入迷,是不是想下去洗個澡啊!”鳴人笑了笑道。
只是後者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身影閃了一閃,轉眼就跑到溪邊。
“靠,不就幾天沒洗澡嘛,有必要這麼心急?”他搖了搖頭趕緊追了過去。
說實在的,在風之國待了幾天,他的皮膚外都快結出一層砂之鎧甲了。
鳴人走到了浩宇身邊,拍了拍他的手臂道:“怎麼又停住了,你……”
說着鳴人擡頭看向他的臉,話音卻一下子停滯了。
此刻浩宇的雙眼居然有淡淡的紫光浮現,鳴人一下子就感到不妥。
“浩宇,你怎麼了?”他扯了扯他的胳膊叫道。
只是,後者依舊沒有一點反應。
看着他此刻的異樣,鳴人真想拿塊木頭把他先敲暈過去,然而浩宇這一層**防禦,連火遁術都無法將其燒透,普通的攻擊根本就對他無效。
就在鳴人乾着急時,浩宇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水的盡頭,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
聽他這話鳴人還真擔心,浩宇就這麼衝過去,不過好在他那雙眼的紫光在他說話時已經隱匿了下去。
只見他低頭看着鳴人問道:“好奇怪,我怎麼覺得那種感覺好親切,難道對方是我的親人嗎?”
這裡是沼之國,水脈衆多,而這水的盡頭……
鳴人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水的盡頭可不就是鬼之國巫女的祠堂嘛!
那裡封印着魍魎的身體。